銀齒擊浪立刻道:“等等!”
陳遠轉身道:“親王還有何指教!”
銀齒擊浪道:“賢侄是說城外還有貴族長輩?”
陳遠理所當然的道:“當然,沒有長輩護持,我一個侯級初階如何走到這裡?”
銀齒擊浪:“那爲何不讓你的這位長輩入城?”
陳遠:“因爲族叔說了它的修爲太高,貿然進城容易引起誤會,另外當我族子弟在外執行任務時,它們不能進行任何干涉,如果任務過程中出現死亡,它會過來查找原因併爲我報仇,如果一切順利,事情結束之後也會帶我回到族內,繼續其他方面的培養!”
銀齒擊浪心中暗想:看來這個厭水林在朱厭族中地位着實不低,竟然安排了一個實力高強的長輩護持,這個所謂長輩怕引起誤會,那麼就很有可能是皇級以上的強者,若是我與厭水林合作,是不是就能和它身後的這個強者合作?如果這樣的話我何愁不能掌握實權!
可憐的銀齒擊浪雖然貴爲一國親王,但是在自己親哥哥的壓制下,不僅沒有掌握一點實權,甚至府中連一個高手都沒有!
自從銀齒擊浪的修爲達到王級巔峰之後,他的親哥哥,也就是銀齒國國王銀齒孟浪便將他府中所有王級高手全部抽調走了,沒給他留一個。
本來還有兩個死忠不願被調走,結果卻以國家大事爲由,被派到偏遠地區去帶兵打仗了,以致於整個親王府,王級以上修爲的就他一個,其他全是侯級!
在這個侯級多如狗,王級才能勉強生存的地方,銀齒擊浪可以說過的悽慘無比!
它的幾個大兒子平時都不願待在府中,因爲不安全。
只有這個小兒子才傻乎乎的以爲親王府在銀齒城地位超然。
銀齒擊浪不是沒有做過努力去改變這些,只是他自身能力有限,那個當國王的哥哥太過強勢,就連太后也不支持他,所以這些年折騰的他心氣都快沒了,只能每日躲到王宮去修煉。
還好銀齒孟浪沒有限制對他的資源供應,否則它現在也未必能突破到這個修爲!
銀齒擊浪在短短時間內心中閃過這些念頭。
陳遠心中有些焦急,不知道銀齒擊浪到底在想什麼。
終於在陳遠失去耐心的時候,銀齒擊浪笑道:“原來如此,不知道賢侄來此要執行什麼任務?”
陳遠鬆了口氣道:“其實這個任務和親王有關!”
銀齒擊浪:“與我有關?”
陳遠道:“是的!親王還記得我剛剛說的話嗎?您現在的處境其實很不妙,看起來花團錦簇,實則已處於風口浪尖,只需一個小小的浪花,您就有可能就此覆沒!”
銀齒擊浪急道:“賢侄何以教我?”
陳遠道:“親王稍安勿躁,我朱厭一族最好伸張正義打抱不平,我的任務就是來爲您改變這種處境!”
銀齒擊浪:“真的!你身後那位?”
陳遠道:“親王放心,關鍵時刻只要我發出求救信號,他回來協助我的!”
銀齒擊浪:“你不是說不可以干涉任務嗎?”
陳遠:“他是我族叔,親的!”
銀齒擊浪聞言,心中頓時高興不已,他看重的不是陳遠,他看重的是陳遠身後的那位族叔,一位皇級強者。即便這位皇級強者不能經常在城裡出現,但只要有這麼個強者存在就夠了,他就能以此爭取一些實權!
“既然我是你的任務目標,不知道你準備怎麼做?”
銀齒擊浪也不能貿然將自己的信任就這麼交出去,他也想看看陳遠是不是有真本事!
陳遠微微一笑,道:“既然來了這裡,怎麼可能沒有一點準備!”
“我計劃,第一步我們先將五城兵馬司拿下!”
銀齒國的衙門設置甚至官員設置和封建時代的華夏很像,五城兵馬司這個冷衙門也是有的。
五城兵馬司,最初起源於明朝,負責京城巡捕盜賊,疏理街道溝渠及囚犯、火禁之事,相當於現在京城的城市管理綜合行政執法局。
據說,兵馬司初設時,街區但凡有水火盜賊及家裡被盜而報官的,都可以一呼百應,救火、巡夜,清廉爲政,不取分文。但是到後來日久弊生,開始一抓捕盜賊衛生,滿滿的盜賊也不抓了,因爲他們和街上的小偷流氓地痞開始合作了,漸漸的就不得人心。
不過到了銀齒國,它們學的不倫不類,五城兵馬司從始至終就是個防火和疏通接到溝渠的衙門,混的還不如城管。
所以在裡面當職的要麼是老弱病殘、要麼是地痞流氓,事情是不可能做的!
即便是銀齒擊浪再無助的時候也沒有打過這個衙門的主意,所以當它聽到陳遠要拿下五城兵馬司的時候,銀齒擊浪的心瞬間就涼了!
“賢侄,這個五城兵馬司不行啊,這個衙門沒權也沒人,進去就是還要墊大把靈石,不划算啊!”
陳遠:“親王此言差矣,五城兵馬司看起來沒權沒人,但它有編制啊!”
銀齒擊浪:“編制?”
陳遠:“就是名額!只要王爺掌握了五城兵馬司,將那些老爺兵全部開革,再將忠於您的鑿齒放進去,接着對外招人手,這不就馬上擁有一支軍隊麼?”
銀齒擊浪眼睛一亮,隨即很快黯淡下去道:“賢侄有所不知,那些老爺兵身後都是有背景的,即便是我也很難將他們開革!”
陳遠道:“這個簡單,王爺交給我便是,我一定爲您打造出一支優秀的五城兵馬司部隊!”
銀齒擊浪:“賢侄,你知道這些年有多少大人物打過五城兵馬司的主意嗎?可它們一個也沒成功,到現在五城兵馬司還是一個只負責救火的衙門,養着一羣屁事不做的老爺兵!”
陳遠:“來之前我已經調查清楚了!王爺,您要知道,五城兵馬司加起來有五千人馬,在銀齒城來說可是一支數量不少的人馬,要是王爺捨得投入,把這些鑿齒的修爲提升,呵呵,一支兵強力壯的隊伍唾手可得!”
其實這裡的五城兵馬司就是消防和環衛的結合體!
單論消防這一塊就有五千名額,如果加上掛在其名下的環衛,這個衙門的人數有近兩萬人。
而且消防這一塊暫且不說,環衛是一個多大的蛋糕?反正在前世想承包環衛的人不在少數!
而且環衛可以深入一座城市的大大小小街道,做得好了,就是一支行走在陽光下的間諜部隊!
當然,陳遠只是利用銀齒擊浪,不可能幫銀齒擊浪做這麼多,甚至在完成他心中的既定目標之後,他會親手毀了這個五城兵馬司!
銀齒擊浪不知道陳遠的打算,但僅僅是五千兵強力壯的部隊,對他的吸引力就非常大了!
銀齒擊浪:“可是,我要怎麼才能拿到這個五城兵馬司?”
陳遠道:“這麼一個沒什麼用的衙門,想必沒什麼人會在意的,只要您提出,相信沒幾人會反對,即便是反對,我相信這麼多年您再朝堂上肯定有那麼三五好友,他們會幫你的!”
銀齒擊浪哈哈哈一笑,這樣的人肯定有!
至於是不是好友就不好說了,反正銀齒擊浪也不是什麼好鑿齒,威逼利誘的手段這些年確實用了不少,他手上的確掌握有一些鑿齒的黑料,只要拿着去威逼一番,拿下這個五城兵馬司一點問題也沒有。
他以前只是沒有想過這個問題,否則,五成兵馬司早就被他掌控在手!
接着陳遠又和他商量了一些細節,還有後面的計劃,便各自散去!
陳遠很清楚,他和銀齒擊浪之間其實根本沒什麼信任可言,都是相互利用罷了,銀齒擊浪利用他和身後所謂的長輩去獲得實權,而陳遠利用銀齒擊浪的目的銀齒擊浪還不知道罷了!
千萬不要小瞧一頭活了千年的鑿齒,即便他們腦袋不靈光,可不意味着它們見識的事情就少,尤其是生活在皇宮的銀齒擊浪,雖然一直鬱郁不得志,但論心機他不輸任何混官場的!
或者說他那些不好的名聲都是它自己傳出去的,否則,他們這一輩十幾個兄弟爲什麼就他一個活了下來!
陳遠走在回去的路上想了很多。
今夜第一次見到銀齒擊浪,可是這頭鑿齒並不像外面傳說的那樣志大才疏,而是一頭心機深沉的鑿齒。
他缺少的只是一個機會而已,陳遠不知道銀齒擊浪爲什麼會答應和自己合作,是他覺得機會已經來了,還是其他什麼!
反正他不信,僅憑自己的身份和身後那個沒有露面的長輩就能讓銀齒擊浪下場拼殺!
陳遠懷着一肚子疑問回到住處,銀齒擊浪安排好銀齒桑麻之後,也進了一處密室,密室內他的另外五個兒子皆在!
“父王,此時發動是不是有些倉促了?”他的大兒子銀齒桑話說道。
“是啊,父王,我們現在各方面的準備還不足,我們現在手上掌握的力量還不如幾個皇子,貿然發動的話恐怕難以成事!”四兒子也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