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遠和銀齒擊浪在談笑風生,而戰敗的齒中懲則黯然收起手中武器,準備離開!
眼看齒中懲就要出門,陳遠突然道:“齒中懲護衛,請等一下!”
齒中懲臉色黯然:“什麼事?”
陳遠道:“你的實力得到了我的認可,這是你的!”
他翻手拿出一本小冊子遞給齒中懲,正是早已整理好的血戰八方功法!
齒中懲沒接,轉頭看向銀齒擊浪道:“這......”
銀齒擊浪道:“既然是小兄弟送給你的,你就收下吧!”
齒中懲這才收下陳遠的小冊子,向陳遠投去一個感激的眼神,然後轉身出了宴會廳。
等齒中懲走後,宴會廳又恢復熱鬧,那些二代三代們紛紛上前恭喜陳遠勝了齒中懲,至於齒中懲會怎麼樣卻沒有一頭鑿齒關心。
即便是銀齒擊浪在齒中懲戰敗後,也對齒中懲有些失望,如果不是陳遠後面的動作,恐怕齒中懲在銀齒擊浪心中已經沒有一點價值了!
對於陳遠來說這不過是隨手而爲,誰知道這種小恩惠能對自己的將來產生多大的影響呢?
要知道許多成功都源於某個小細節,許多失敗也來自於一些小細節,細節決定成敗,這話可以點不假!
只是一本本就屬於鑿齒的功法而已,陳遠送出去了就送出去了,對他而言完全沒有任何影響!
因爲有銀齒擊浪在場,二代三代們放不開來玩,沒過一會它們便告辭離去,這時候宴會廳只剩下銀齒擊浪和銀齒桑麻父子以及陳遠一行!
銀齒擊浪道:“我應該比你大了一輩,託大叫你一聲賢侄你不介意吧?”
陳遠:“這是我的榮幸!”
銀齒擊浪笑道:“好,那我就不客氣了!有件事我想問一下!”
陳遠道:“您是想問我之前所說生意之事吧?”
銀齒擊浪道:“賢侄不愧是朱厭族的天才妖孽,本王心中想什麼你都知道!”
陳遠道:“您誤會了,只是我確實有事要和您商量罷了!”
銀齒擊浪道:“哦,你說說看!”
陳遠道:“不如屏退左右!”
銀齒擊浪揮手,讓伺候它們的奴隸統統出去,最後銀齒桑木將大廳的門關上!
“賢侄現在可以說了吧?”銀齒擊浪說道。
陳遠道:“抱歉,我們朱厭族向來膽小慣了,不喜歡在大庭廣衆之下商議重要之事!”
銀齒擊浪:“無妨,賢侄請說吧!”
看到陳遠這麼鄭重其事的,銀齒擊浪的興趣已經提了上來。
陳遠道:“您也知道我族是以什麼立足於大荒,說實話,其實那都是對我們朱厭一族的誤解,我們朱厭族也是愛好和平的,我們朱厭族的主張就是伸張正義!大荒多有不平之事發生,許多異獸部落受了委屈卻得不到一個道歉,以至於它們每天活在悔恨之中,我們朱厭族最是見不得這樣的事,所以纔想盡辦法幫它們,沒想到這樣的事做多了反而讓萬族對我們產生了誤解,實在是不知說什麼好!”
銀齒擊浪不知陳遠說這話什麼意思,所以它只能附和道:“啊,沒想到你們朱厭族竟是如此急公好義的種族,我們竟然一直對你們有誤會,慚愧慚愧!”
陳遠道:“親王不必如此,我族的事由來已久,您誤會也正常。只是我族伸展正義的主張越來越難以推行,實在是有負祖先所託,說來我便心痛不已!”
銀齒擊浪忙安慰:“賢侄不用心痛,想來萬族知道你們的主張之後也會理解你們,不會再對你們有誤解,你們的主張肯定也能順利推行!”
陳遠道:“是嗎?”
銀齒擊浪肯定的道:“肯定是的!”
陳遠道:“那親王您認可我們的主張嗎?”
銀齒擊浪爲了和這頭前途無量的朱厭打好關係,便隨口道:“當然認可!其實我族也經常受些委屈,就希望有你們朱厭族這樣主張伸張正義的種族來幫幫我們,但是我們身爲下等獸族,哎,難啊!”
陳遠眼睛一亮:“真的嗎?我族最愛伸張正義,且各個都是急公好義的,不如讓我們來幫你們吧?”
銀齒擊浪一愣,訕笑道:“好...好啊!”
陳遠道:“其實我還沒到銀齒城的時候就聽說過親王您的大名,只是我爲您不值啊!”
銀齒擊浪一頭霧水,這個事情的發展怎麼這麼快,剛剛不還是說朱厭族的主張得不到推行嗎,怎麼現在就變成爲我不值了?
銀齒擊浪還沒說話,銀齒桑麻便道:“啊,爲什麼?我父王挺好的啊!”
陳遠搖頭道:“親王看起來在銀齒國的一人之下萬人之上,實際上卻無半點權威,成日裡只能進攻陪太后敘話,當然我不是說陪太后敘話不重要,只是好男兒志在四方又豈能在這小小的城中虛度一生呢?所以我才爲親王不值啊!”
銀齒擊浪臉色不變,依然笑吟吟的看着陳遠,像陳遠這種話,這些年來它不知道聽了多少,結果呢,到現在還不是沒有一點變化!
陳遠也知道這點,於是他繼續向銀齒桑麻忽悠道:“你想,親王身爲國王唯一親弟弟,目前爲止除了孝敬太后之外,還做過一件驚天動地的大事嗎?這是一位親王應該做的嗎?”
銀齒桑麻茫然的看向銀齒擊浪,見銀齒擊浪沒有反應,又看向陳遠:“我覺得父王做的很好啊!”
陳遠很鐵不成鋼的道:“你看看周圍其他國家,有哪個國家的親王是這樣的?哪一位成名的親王不是戰功赫赫,哪位成名的親王不是威震一方,可咱們親王呢,出了銀齒城恐怕就沒人知道了吧!”
銀齒桑麻漲紅了臉道:“你胡說!”
陳遠不屑的道:“我胡說?哼,你看看你今晚請來的都是一些什麼鑿齒就知道了!”
銀齒桑麻:“厭水林,我敬你是朱厭,今晚將銀齒城排的上號的大人物家的公子請來作陪,我好心好意,你就是這樣報答我的嗎?”
陳遠道:“是,那些二代三代背後都是銀齒國排的上號的大人物,但請問它們在各府中地位如何?是不受重視的紈絝還是重點培養的接班人?我看那些二代三代沒有一個是侯級巔峰的實力,以銀齒城的實力不至於連一個侯級巔峰的二代三代都培養不出來吧?還是說真的被我說中了?”
銀齒桑麻臉色煞白,它當然清楚它請來的那些鑿齒是什麼貨色,不要說它就是它的幾位兄長搞宴會能邀請來的也是這樣的貨色。
銀齒擊浪稍微好一點,但也有限!
它的宴會很難請到銀齒城的實權人物,只有那些沒什麼事的鑿齒才喜歡到他府上赴宴,以致它近些年已經很少開宴會了!
陳遠沒打算停下來,他繼續道:“這是身爲親王之子的待遇嗎?他們爲何這樣對你,你到現在還看不出來嗎?”
平日裡銀齒桑麻能接觸到的只有那些二代三代紈絝,它們之中有幾個真正有見識,就算有見識又有誰會和它分析這些。
而銀齒擊浪也從來沒和銀齒桑麻說過這些。
整個親王府,除了銀齒擊浪也就它的二兒子知道一些,其他人都活在自己構建的虛幻而美好的幻境之中,以爲他這個親王府真的是銀齒城除了皇宮外最最尊貴的府邸!
實際上,尊貴與否還不是憑實力說了算!
陳遠將這些赤裸裸的揭露出來,不僅讓銀齒桑麻心中打亂不敢置信,也讓銀齒擊浪臉色變得十分陰沉,顯然它想起了很多不好的事!
銀齒桑麻喃喃道:“爲什麼?爲什麼會這樣?”
陳遠道:“因爲親王沒有實權!”
轟!
陳遠一句話讓銀齒擊浪徹底壓抑不住自己的憤怒,王級巔峰的氣勢瞬間放開,陳遠直接被這股氣勢一衝,重重的砸在一堵牆上,口中鮮血流出,顯然收了不小的內傷!
皮實它們也差不多,它們離得稍遠,但這點距離對於王級巔峰的威壓來說影響不大,於是它們一個個全部受了重傷。
最慘的還是銀齒桑麻,它被重重的砸在牆上,身上的血肉均已崩裂,眼看就要活不成了!
銀齒擊浪也是回過神,急忙收了自己的威壓,然後將銀齒桑麻抱到懷中,喂下幾粒丹藥,之後走到陳遠和他的五頭小弟身邊同樣喂下幾粒丹藥。
丹藥入腹便產生一股暖流,陳遠急忙擺正身體,開始運轉心法療傷!
半個時辰後,陳遠睜開眼,看到銀齒擊浪還在給銀齒桑麻療傷。
他道:“既然親王不喜我的話,只說便是,何必下此毒手?”
銀齒擊浪檢查了一下銀齒桑麻的傷勢,發現沒什麼大礙之後,便站起身道:“賢侄別誤會,剛剛是我的錯,有什麼要求你儘管提!”
陳遠道:“算了,既然親王無心爲自己爭取利益,我又何必留在此地讓人看了笑話!”
銀齒擊浪道:“賢侄,我並無笑話你之意!”
陳遠道:“多謝王爺款待,我本是來此做任務的,既然任務不能完成,我還是去城外找我族長輩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