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爲又有鬼來了,嚇的大氣都不敢出,就那樣被他壓着。
他也不動,頭微微側着,也看不到表情,只能感覺到他濃重的呼吸暖暖地噴到我的臉上,還有耳朵旁,癢癢的。
等了好久都不見再有動靜,我正要開口問,卻看到石誠突然把頭轉了過來,嘴脣一下子就壓到我的上面。
他的臉在我眼前放大,微微發紅,眼睛閉着,嘴脣不停輾轉。
我心跳快的要命,而且身體被他重重的壓着,想動一下都不能,但是……,爲什麼這種感覺還挺好呢?
鬧不清楚自己心裡到底在想什麼,只知道後來自己迷亂的好像還回應了他一通,兩牀被子合成了一牀,他也沒有一直壓着我,身子一側就把我抱在懷裡。
黑暗裡看不到彼此的表情,但是呼吸很真,觸感也很真。
石誠在我耳邊輕聲說:“再過半年就好了。”
“什麼?什麼再過半年?”我喃喃問着,身體依偎在他的懷裡,神智不清。
他說:“再過半年你就十八歲了啊,就是成年人了,我們就可以嗨嗨嗨。”
我仍然沒搞清楚他在說什麼,正要再問,卻看到石誠一下子把被子掀開,大口的喘着氣說:“我去洗一下,再這樣下去,會憋死的。”
我去,這麼急着去廁所啊?我心裡說,同時自己也重新躺回牀上,等着他快點回來。
隨着等待的時間加長,我越來越感覺到不對勁了,我們剛纔做了什麼?在接吻,對,我們兩個竟然在幹這種事情,我特喵的是要跟他解除婚約的,以後跟這塊石頭都不會再有聯繫,可是在這節骨眼上,怎麼會稀裡糊塗的吻上了。
用手摸着剛纔被他斯磨過的嘴脣,臉燒的都能着火了。
從牀上快速跳起來,連鞋都沒穿就往浴室衝去,我要洗個澡冷靜一下才行。
門“啪”一下打開,一個男人的光溜溜的身體正站在那裡……。
“啊”我目瞪口呆,然後眼睛就再難移開。
這身材真的太完美了好不好,該瘦的地方瘦了,該有肌肉的地方又很結實,寬背窄腰,兩條腿直的女人都會羨慕,而且那裡,那個地方還……。
“刷”的一下,眼前就出現了一片白,接着那個男人就裹着浴巾,笑的嘴都歪了向我走過來說:“先去洗吧,一會兒再看,這個對你永遠是公開的。”
我擡頭一看他的眼睛,頓時全身都像着火一樣。
秋盈盈啊,你太丟人,也是有男朋友的人,怎麼能這麼看另一個男人,剛纔如果不是對方及時出來,估計口水都能流一地,會不會就勢撲上去更是難說。
怎麼會是這樣呢?我明明很討厭他的,我這次回去就要跟他解除婚約,然後永遠都不要再看到他,但是,但是,爲什麼又會覺得有點捨不得?
淋雨的水,石誠出去的時候根本沒關,我現在就站在淋雨下,水霧從上面“嘩嘩”的往下流,從頭髮一直溼到腳跟,衣服早已經全部溼透,正緊緊地貼在身上。
等等等等,衣服……?我特喵的洗澡忘了脫衣服,本來只是穿着一件T恤和牛仔短褲來的,現在好了,全部溼嗒嗒地掛在身上,一會兒我出去的時候穿什麼?明天早上走的時候穿什麼?我腦子丟哪兒,怎麼糊塗成這樣?
幾乎要在浴室裡蹦起來了,但於事無補。
最後還是安靜下來,把溼衣服全部脫下來擰乾,學着石誠的樣子裹了條浴巾出去。
也沒臉看他,悶悶地問了一句:“風筒放哪兒了?”
那邊說:“我不知道啊,昨晚不是你最後吹的頭髮嗎?我給你找找,你怎麼……。”
他沒有說下去,但是我知道他心裡估計早笑翻天了。
自己裹着個浴巾也不敢到處溜達,找了一把椅子坐下來,等着他把風筒找來好吹衣服。
一雙長腿帶着大腳進入我的視線,聲音從上面傳來說:“我來吧,你回牀上去躺着,彆着涼。”
我慌忙說:“不用,我自己來。”
開玩笑,這次我可沒忘記,裡面還夾着內衣內褲,這要被他抖數一遍,我想,找個地縫鑽進去對我纔是最好的。
石誠站着沒動,已經開始插風筒的電源。
我固執地坐着,想爭奪主動權,可是,他插完電源就開始從我手裡拽衣服,而且力氣還不小。
我當然不能就此妥協,於是也牟足勁跟他扯。
衣服本來就是溼的,這時候被我們兩個一扯,水又擰出來一些,灑到地上,也流到了我腿上一些,石誠突然放手說:“好,你來……。”
隨着他的鬆手,我已經不受控制往後倒去,所以石誠話說了一半就伸手往前撈去,直接就扯住了圍在我身上的浴巾。
他看我已經坐穩,就把手鬆開了,而我只覺得身上一涼,低頭看的時候,浴巾早就滑了下去。
“啊……”,一邊慌亂地去抓滑到地上的浴巾,一邊罵着石誠:“你個流氓,流氓。”
他二話沒說,直接把我從凳子上抱起來,轉身往牀上走去。
我一手緊緊抓着浴巾,在他身上拳打腳踢,但最終還是被他放回牀上,並且快速用被子把我裹住說:“早讓你在牀上等着,你偏不聽,這下我們兩個算扯平了。”
“你流氓。”我罵道,眼淚都快流出來了。
石誠嘴角帶着一點調戲的笑說:“你看我的時候,我可不是這樣說的哦,還說可以免費公開看,我才只看你一眼,你就罵人,不好吧?”
“你流氓,石誠,你流氓。”我除了這句,已經想不起來還能說什麼。
他卻一下子爬到牀上說:“再說我就真的耍流氓了啊,你這麼好的身材,皮膚又這麼好,其實我還真的很難忍住的。”
我已經被他嚇的連大氣都不敢出,看着他不往前面移動纔不爭氣地問了一句:“你不是說我還沒滿十八歲嗎?”
他挑挑眉說:“是啊,不過,如果你急需要的話,我還是可以滿足的。”
“你流氓。”
他又笑了,露出一排整齊的牙齒,起身說:“我去吹衣服了啊,要是幹不了,天亮咱們再買兩套新的去,本來按這邊的風俗,訂婚都是要給未婚妻買衣服穿的,代表你已經是我們家的人了。
我已經心力交瘁,看着他雲淡風輕的樣子,滿腔忌妒恨,但又拿他沒辦法,只能憂傷的把自己裹裹好,在心裡祈禱,衣服能快點幹,天亮我們就離開這個地方,然後回到的世界。
跟石誠預料的一樣,儘管他費了很大的勁,但因爲牛仔褲之類本來就很難幹,又加上我們打鬧的時候,已經凌晨五點多,所以晨光透過窗簾照到屋裡的時候,他無奈地看着我說:“好像不行。”
我是睜着眼睛看他忙活這大半天的,所以也沒什麼好怨的,只能無助的往牀上一歪。
他卻把衣服掛到衣架上說:“我打酒店電話,先讓他們送點早餐來,一會兒商場上班,我就去買。”
我怪怪地看着他問:“你知道我穿什麼碼?”
他的眼光帶着火星似的往我身上移了過來,儘管包着被子,我卻覺得立馬被他看透一樣,嚇的差點又尖叫。
他連鬼和陰差都看得到,誰知道會不會透視啊,太可怕了。
他笑着起身說:“你這身材往最小碼買就是了,不過,胸衣好像不能是最小的,B行嗎?”
我的臉“忽”一下又燒了起來,果然是透視啊,連我穿什麼樣的衣服都看得出來,這特喵的以後還能正視他這個大活人嗎?真想把他滅口了。
一直到我吃完早餐,他準備出門的時候,才很認真地爬到我耳邊說:“剛纔吹乾衣服的時候,看了尺碼的,放心吧。”
石誠,你大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