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順着燈芯小孩,也就是馬善手指的羊皮角落看了過去,微微皺了皺,那地方靠近羊皮邊緣,別說地圖了,就是小篆字跡都沒有一個。
可謂是空白一片,什麼都沒有,那來的證據,能證明羊皮是徐福仿造,而不是李斯的手稿呢?
不過古大師張天師二人不知馬善來歷,但我卻很清楚,馬善可是靈柩宮燈燈芯所化,活了數千年。見多識廣,他既然這麼肯定說,指定會有他的道理。
所以我並沒有多言,靜靜的等待着馬善下面所說。
然而我不說,古大師專心致志,還十分專業的掏出一個放大鏡,仔細的看了看。上面依舊是空白一片,不由得收起放大鏡,略微不滿的說:“小娃娃,你該不是耍着老頭子玩吧?這空白一片,哪來的證據?”
“小娃娃?你纔是小娃娃,你全家都是小娃娃,老人家我一根手指的壽命,都比你活的長!”
馬善一聽到古大師的稱呼,好似受了莫大的刺激一樣,差點跳了起來。揮舞着小拳頭,瞪着眼睛氣呼呼說:“你看不出來,那是你道行淺薄,眼力勁不夠!”
說話間,伸出一個手指,上面冒出一道火紅火紅的火苗,直接放在羊皮那片空白位置上。
火焰一燒上羊皮,馬上發出滋滋的聲音,還有着一股淡淡的惡臭味,瀰漫開來。
“你幹什麼?你知不知我得到這羊皮費了多大的勁兒,誰讓你…”
本來古大師就不滿馬善的態度,這下更是氣的吹鬍子瞪眼,幾乎要發狂的,衝着馬善大吼着。
但沒吼出兩句,古大師聲音陡然啞然,目光死死的盯着羊皮上那塊被火燒的地方。
其實不只是他,就連我和師傅等都已經目瞪口呆盯着那個地方,只見那羊皮上空白的地方,在馬善手指火苗的烘烤下,古樸的羊皮出現了變化,顯露出一個字出來。
仔細一看,那個字是用小篆寫的福字。
“看見沒有?這張羊皮就是徐福寫的!”馬善看見那個福字,無比得意的收起指尖上的火苗,嘴角微翹,洋洋得意道。
古大師瞳孔一陣收縮,微微失神自言自語道:“怎麼會這樣?怎麼會這樣?明明是李斯的手筆,怎麼變成徐福僞造的?”
呢喃兩句過後,古大師忽然目光有些通紅的盯着馬善說:“不可能是徐福的僞造,上面字跡我明明都去對照過,都是李斯的手筆。況且徐福在建造帝陵的時候,已經出海尋找長生不老藥。怎麼可能在這裡佈置陣法,還在秦陵當中留下一副羊皮地圖,讓我尋到!”
“對啊!徐福當時沒有時間,而且也沒有理由啊!”張天師也緊隨其後,提出自己疑問。
這一刻,就連我和師傅都有些疑慮,畢竟在歷史上,修建秦陵和徐福出海尋找長生不老藥,時間上不吻合。
最關鍵的是,徐福這麼做的用意何在?爲何會仿造李斯的手筆,留下這麼一張羊皮。又爲何不是徐福以自己名義留下呢?
這些都是疑點所在!
所以僅憑羊皮上,用火烘烤出一個福字,並不能說明問題!
馬善搖了搖頭,將我們的疑問一一反駁,還講出他知道的內幕。我們這才知道,當年在設計秦陵地宮的時候,徐福便已經參與其中,負責其中秦陵陣法佈局這部分。
並且還有很大一部分的陣法設計,佈置都是徐福做的。比如我們現在所在的石室,這一塊的六合八荒大陣,便是以馬善爲陣基,親手佈置。
同時馬善還爆出一個驚天大秘密,言稱徐福當年最後一次帶着三千童年童女海外尋找仙藥的時候。在秦始皇死後,曾經偷偷回來過。並且還悄悄進入秦陵當中。
這還是因爲當時徐福路過石室,被馬善感應到,才知道。
不過馬善也說過,就那一次徐福進入秦陵地宮之後,便從未見他出來過。可能是死在地宮當中,也可能是從其他出口出去。
具體是什麼情況,他也說不清楚!
至於這塊羊皮,也是當時徐福偷偷折返的時候,遺留在秦陵外圍。但是是什麼原因,馬善自己也講不清楚。
他只能以自己對徐福的瞭解,猜測徐福這麼做,肯定是有很大的陰謀。說不定我們今天憑藉羊皮進入秦陵當中,就是徐福算計的結果。
羊皮被馬善這麼一說,搞得我們心裡都是毛毛的。縱然還是有些不太相信他,但對於羊皮的真實性,也出現了疑問。不在向之前那樣信任了。
“怎麼辦?那咱們還要不要繼續去地宮?”張天師皺着眉頭,苦着臉說。
古大師也變得躊躇不安起來,拿不定主意,臉色青一陣的,紅一陣。
倒是我和師傅現在對於秦陵地宮去不去,已經沒有太大的興趣。
簡單說,我們來秦陵的目的,便是爲了秦始皇收集的寶貝而來。現在已經得到了靈柩宮燈燈芯馬善,就算現在回去,我們也不虧。
同樣就算是繼續深入地宮,我們也覺得無所謂!
“咱們還是繼續前進吧!”古大師猶豫半響,忽然說道。
張天師一怔,憂心忡忡說:“可是咱們沒有地圖,這秦陵裡面,步步危機。就這麼走下去,咱們必死無疑!”
“但是咱們已經走到這裡,就這麼回去,你甘心嗎?況且你覺得回去的路上就安全了嗎?且不說水銀河裡面的怪物,就是那兵馬俑中的不死人,數量龐大,又非常難殺死。咱們回去還不是一樣會死?”
古大師苦笑連連的解釋說。
同時他的目光也在我和師傅身上晃盪着,似乎想看看我和師傅的意見。
只是當我表態的時候,那個馬善卻忽然驚呼道:“什麼?你剛纔說兵馬俑中覺醒了不死人?”
“對啊!有什麼問題嗎?”我皺了皺眉,目光移向他說。
“我明白了,我明白了!”馬善小臉上一會兒露出恍然大悟的神色,一會兒卻又露出恐懼之色搖了搖頭說:“徐福死了,徐福肯定死了!我們也要死,我們也要死啊!”
“你什麼意思?說清楚一點,徐福怎麼就死了?過了這麼多年,難道還能活着不曾?還有我們不是活着好好的嗎?怎麼會死?”
我和師傅相視一眼,緊鎖着眉頭,很不滿的盯着馬善看了一眼說。
馬善搖了搖頭說:“這個給你們說,也說不清楚。如果當年那個說法,是真的,我們必死無疑!”
“到底什麼說法?”師傅微微蹙眉說。
馬善環視一圈,沉默片刻才說:“你們跟我來,我帶你們抄捷徑,去地宮看看就知道了!”
說話間,馬善便無視黑暗,朝着石室中地宮方向走了過去。
我們面面相窺,搞不清楚馬善用意何在,迷迷糊糊跟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