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了車,學校外面的鬧市已經不在了。取而代之的是一街的店鋪。都是賣的一些零食和學生用品,沒有鬧市那麼繁華**,更沒有鬧市那麼熱鬧。蕪湖對這些並不是很感興趣,自己得一切都被親愛的爹地準備妥當了,哪裡還缺什麼學習用品,況且蕪湖畢竟生在貴族,向來眼光很高,這些小店裡的東西都看不上眼。
蕪湖貼着凡塵,挽着凡塵的手膀子,看來一夜之間凡塵的膀子粗壯了不少。跟靨事先預料的一樣。兩人如此親密的走在街上,是個路人都能猜到兩人一定是發生過什麼,不然普通的情侶不會這麼張揚。張揚嗎?凡塵做事向來低調,只是蕪湖這樣沒有絲毫的收斂之意。反而大張旗鼓惺惺作態,生怕別人不不知道兩人曖昧的關係。想到昨晚跟凡塵的親熱,自己就是偷偷竊笑。
被這麼多人看着,凡塵尷尬得真想找個地洞好好鑽進去,然後歸隱不問世事。衆人的眼光並不是在凡塵身上,因爲雖然凡塵不算其醜無比,但也算不上是英俊瀟灑,倒是蕪湖,天生麗質乖巧惹人疼的臉蛋,分工均勻的身材,高昂的氣質惹得衆人齊刷刷的眼神。大家都在鬱悶,爲什麼這樣極品的女人會跟着這麼平常的男生在一起,還那麼親密。不服氣的有,羨慕的有,衝動的也有。反正沒有一個善意的眼神。
這些不堪入耳的對話還是流傳到了凡塵的耳邊,一個人說也就算了,一句也就算了,而且討論的人越來越多,版本越來越複雜,話語言辭越來越過分,實在忍不住了凡塵猛然擡頭,挺着胸膛,對着周圍圍觀看猴戲一般看着自己的人羣吼道。
—看什麼看,沒看過情侶啊!啊。還看,說你呢,小子,信不信我現在就衝上來給你痛揍一頓。—
凡塵的登然發怒,打得衆人措手不及,紛紛畏懼的避開凡塵那漲紅的眼神。不僅如此,全都一鬨而散,各自離去。真是老虎不發威當我是病貓麼?凡塵心裡這樣咒罵。其實要是往常的自己,早就一頭衝進教室大哭一場了。不知是那部漫畫這樣說過—能力越大,責任也就越大—。
此地不易久留,真不知道接下來還會發生什麼讓人意想不到的事情來。這不,說曹操曹操就到。凡塵拉着蕪湖正要進入學校卻被從遠處而來的人羣圍住。看樣子個個都是橫眉怒眼的看着凡塵與蕪湖,凡塵腦海冒出一個不詳的預感。善者不來。
凡塵兩眼死死瞪着將自己團團圍住的衆小夥,臉上表情唰然變化,故意擺出一副求饒的神態—各位哥哥,你們這是幹嘛?難道是我凡塵哪裡做錯了事得罪了各位?—
衆人的眼神中多了另一種眼光,鄙夷,瞧不起,這他媽還是男人嗎,在自己的女人面前還這麼軟弱,真是動手打他都覺得髒了手腳。
他們沒有說話而是讓出一條道來,從讓開的小道中走出一個人來,額頭包紮了繃帶,那裡還滲出了血跡,看樣子王明賜給他的傷還沒有恢復。此人不是別人,正是龍騰。
見來者竟然認識,更是露出了一副祈求相,陪笑道—我還以爲是誰麼,原來是龍騰大哥呀,來給你點上—看見龍騰嘴中叼着一隻未曾點燃的香菸,連忙獻上打火機,幫忙點上。而在一邊的蕪湖也是驚呆了,凡塵這是在幹什麼?
龍騰並未領情,手一揮就將凡塵送上來的打火機甩到了一邊,一腳踩碎,指着凡塵的鼻樑,呵斥—我說凡塵,你不要做出這幅賤相,老實告訴你吧,今天我是來找你算賬的。王明我已經解決了,下一個就該是你了。孃的,你知道我在這裡等了你多久嗎?—
!—不知道—凡塵老實回答。
—媽的,聽我說完,你他媽的今天要麼留下這個女人,要麼斷一隻手,否則我讓你交代在這裡,你信麼?—
凡塵突然變幻了臉色,劍眉豎立,猛然一腳就將龍騰踹翻五米之外,隨即衝上去壓在龍騰的身上,撿起地上的磚頭就狠狠砸在龍騰那還未痊癒的額頭上,磚頭碎成了兩截,扔掉磚頭又是打了幾拳,硬是將龍騰給活活打昏過去了才停下手來。瀟灑的用手帕擦去拳頭上的血跡,起身從新走回原來的包圍圈,拉着蕪湖就要離開,龍騰的這些所謂的小弟紛紛都像畏懼死神一般給凡塵讓路。其中一人後退的時候緊緊盯着凡塵,生怕凡塵一個不高興就給自己來上一拳,至此而忘記了身後還有人,腳後跟碰到後面的腳尖,要不是後面那人眼疾手快,攙扶了他一下,就真得來個後仰烏龜翻地了。
凡塵就這樣在龍騰小弟衆目睽睽之下進入了校園。蕪湖也是愣住了,想不到凡塵變化竟然如此之大。
留下後面的人連忙上去攙扶龍騰。龍騰渾渾噩噩之中卻還有點意識,嘴巴一張一合說着什麼,離得最近的一位小弟將耳朵給阿湊了過去,可還是聽不清,可能是因爲口中含了血的緣故吧。
—龍哥,你說什麼,我聽不清啊—
大家看見龍騰緩緩舉起手來,正當衆小弟疑惑之時,猛的就是一巴掌扇到那小子的臉上,留下血紅的手掌印,這下聽見了
—媽的,我說我要宰了那個傢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