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個夢境(165)
那男人撒完尿,看都不看我直接躍上牀,繼續剛纔的夢。原來牀鋪全部連在一起,很長,其側躺着打我的幾個男人,這廝們並躺一排酣睡,鼾聲如雷。上面蓋着的被子油黃油黃,如幼時家中媽媽給醃製的泡菜。
而那木桶——確切的說應是便桶,就在臥榻之側,餿味另人作嘔。
我大呼一口氣,突覺鼻孔、口中苦澀非常,輕輕吐了口水,帶着血絲。心中一緊張,信手擦過,本已止住的鼻血順勢又流出來。用手捂住鼻孔,藉着冰涼的牆,我淚水就出來了。
情緒波動時牽扯到傷口,我坐下難安,扶着鐵欄起身,朝外頭瞧出去:對面也是牢房,幾個犯人死屍般躺於牀上,呼聲如雷。
“天啊,爲什麼要被關到這裡來?——難道是報應嗎?我不是在做夢吧?!”坐在角落裡我甩甩頭,清醒的很——毋庸懷疑,是現實。
我擡起頭看,這個房塗三壁的牢籠,右邊很高的地方挖出一個天窗,外頭光線幽暗,不能猜測時間。
傷口又疼起來,我站立不穩了,坐着稻草堆,一手撩起腹部的衣服,原來痛的地方都是紫一塊青一塊的傷痕。我暗暗地怒視牀上幾個睡熟的男人——聽說監獄裡如果出個意外,導致死了人,“三無人員”的屍體將會被拉到一個叫亂墳崗的地方丟棄。想到此處,我的心中着實一寒。
突然,從外頭傳來了清脆哨子聲,我側耳傾聽,只聽牢房門打開。
有一會兒,鐵柵欄下“哐當”一聲,從底下一個像狗洞的入口送進來一盤子,上面放着飯菜。
還沒聞到飯的香味,那牀上的人馬上像狼見了羊一樣躍起來,你爭我搶,“我的!那是我的!”我還沒弄清是怎麼一回事,飯全部被搶奪一空,然後各人捧着自己的勝利果實蹲在牆角狼吞虎嚥——吃相要多難看就有多難看,簡直不是人!
盤子已空,我才發現沒有我的那份!我轉頭一看,只見那個手臂紋龍的傢伙手拿兩份——他奶奶的!我胸口一動,身子有傷的地方跟着痛,剛纔被打的情形馬上清晰在目。猶豫一下,我只好打下門牙往肚子裡咽,乖乖坐回牆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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