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着青山在,不怕沒柴燒。想要給宋家人報仇,他必須是要忍辱負重。
嗖!格桑快速拉弓滿月,一劍射了出去。
宋道奇連看都沒看,甩手將斷劍給**了出去,劈落了鐵樺木箭,而他?也跟着縱身入了山林中,一晃,兩晃,再也消失不見。
楓林沒入!
像宋道奇這樣的人,要是埋伏在叢林中,他們追山去,勢必會遭受到宋道奇的逐一殺戮,必死無疑。楊虎嬋和傅鎮武、樑浩等人互望着對方,都不禁是心有餘悸,尤其是樑浩,不知道宋道奇會什麼時候出來,暗殺自己。
像他這種人,連家都沒有了,再不顧忌身份,實在是一件極其恐怖的事情。
楊虎嬋滿臉的壞笑:“哈哈,沒事,沒事,就算是宋道奇找人,那也是找樑浩,咱們該忙什麼,忙什麼。”
樑浩冷笑道:“找我?我一個人能將宋家山莊給平了嗎?你們一個個的都跑不掉。”
蘇越苦笑道:“浩哥,你能不能不講實話呀?現在,我只要是一想起宋道奇來,心裡就哆嗦。”
你哆嗦,誰不哆嗦啊?
在這麼多人的圍攻下,還是讓他給逃到了,下次想找到這樣的機會都未必能有了。
宋道奇逃走了,在霍元的帶領下,他們又狠狠地屠戮了一番宋家的精英。等到日落黃昏,嶺南宋家就此灰飛煙滅,再也不復存在了。剩下的事情,就交給沈君然了,她重建快活林,又將霍元等一些暗箭殺手給收服了,勢必會成爲嶺南新一代的女大梟。
當天晚上,楊虎嬋等人回到了酒店中,狠狠地吃喝了一頓。
樑浩又給戰虎等受了傷的人給療傷,然後敲響了楊虎嬋的房門,閃身走了進來。
楊虎嬋剛剛洗澡,正裹着浴巾,見到樑浩,連忙捂住了身子,大聲道:“樑浩,這麼三更半夜的你不睡覺,跑我房間中幹什麼來了?我告訴你呀,我可沒有背背的嗜好。”
樑浩訕笑道:“嘿,楊頭兒,我過來是想麻煩你一件事情。”
“什麼事情?”楊虎嬋使勁擺着手,大聲道:“可別跟我說,我最是怕人麻煩了。既然你都解決不了的事情,肯定不是什麼好事情。”
“在越南的時候,你也看到了吧?我的水丹吞入肚中,會立即讓人的身體恢復體力。我還有金丹,能提升人的攻擊力。木丹,提升人的防禦力,還有火丹、土丹……”其實,樑浩也挺後悔的,當時怎麼就沒有多帶一些龍丹在身上呢?這要是每個人都吞吃了龍丹,再跟宋道奇搏殺,就算是他能逃掉,也得丟掉半條命。
楊虎嬋一下子就來勁了,雙眼放光道:“對,對,你的那個龍丹給我點兒唄?怎麼說,咱們也算是戰友了。”
“給你,當然是沒有問題了。”
樑浩從口袋中摸出來了一個小袋兒,在手中掂量着,惹得楊虎嬋的口水都要流下來了。不過,看樑浩沒有立即給自己的意思,他心下就明白了,罵道:“你這癟犢子,就明說吧,想要讓我幹什麼。”
樑浩微笑道:“這件事情對別人來說,有些困難,可是楊頭兒來說,那實在是太輕鬆的了。”
天兆集團在嶺南市的嶺南山一帶,有一個私人煤礦,他們僱傭了大批的華夏國勞工,然後將採出來的煤礦,都通過凌南江,運往東洋了。這件事情,嶺南宋家都牽涉其中。樑浩要告訴楊虎嬋的,那就是要把這個煤礦給收回來。
“這幫小鬼子,盡是想着從我們華夏國撈走東西。”楊虎嬋挺氣憤的,但是又皺了皺眉頭道:“樑浩,我們龍魂是有紀律的,這次幹掉了越南幫和嶺南宋家,那是因爲他們確實是大毒梟。而這個煤礦,不在我們任務的範疇內,我要是讓這些龍魂的兄弟去幫你,那就是濫用職權了。”
樑浩掂量着手中的龍丹,淡淡道:“我也沒打算讓楊頭兒幫我去把煤礦搶過來呀?我就是想讓你拿着證件,去找一趟嶺南市礦業局的局長,跟他打個招呼。然後,我自然是有人去接手煤礦。”
楊虎嬋看着龍丹,突然一拍大腿,罵罵咧咧的道:“行了,行了,我答應你就是了。不過,我還有一個要求。”
“什麼要求?”
“我很喜歡陸寇、格桑、荊善,讓他們也加入龍魂吧。”
“這個……你要自己去徵詢他們的意見,他們要是不反對,咱們龍魂的頭兒不反對,我是沒有意見。”
“哈哈,好,好,我這就去問他們。”
楊虎嬋伸手一把將那袋兒龍丹給搶了過去,迫不及待的往出跑:“行,你去忙你的吧,我去問問格桑等人,看他們是什麼意思。”
回到了自己的房間中,樑浩立即給葉雨煙撥打電話。電話響了好幾聲,裡面才傳來了葉雨煙慵懶的聲音:“樑浩,你幹什麼呀?還讓不讓人好好睡覺了。這纔剛躺下,你的電話就響了。”
樑浩笑道:“有一筆大買賣了,你要是不想幹,那就算了。”
“幹什麼?”
“還能是幹什麼?”樑浩的心都跟着突突跳了好幾下,這丫頭真不是一般的能誘惑人,單單只是聽着她的聲音,就夠讓人魂不守舍了。他深呼吸了一口氣,將嶺南市的事情簡單說了一下,大聲道:“你要是想把煤礦給搞下來,最好是明天白天能趕到嶺南市來,煤炭堪比黃金貴……”
“真有把握拿下來?”
“我只能是說盡量……”
“我現在就過去,你在房間中等我。”
這話聽着,怎麼就那麼讓人心動呢?樑浩說了一下自己的房間門牌號,還真沒有放在心上。現在,都晚上九點多鐘了,等到葉雨煙過來,不知道要什麼時候呢。這段時間,一直就沒有好好休息過,舒服地洗了個熱水澡,他是倒頭便睡。
也不知道是睡了多久,外面傳來了叮咚叮咚的門鈴聲。
這是幾點了?
他睜開眼睛,看了看手機,已經是凌晨三點多鐘了。這個時候,又是誰來呢?八成是酒店有什麼****吧?就這麼穿着褲衩,趿拉着拖鞋,走過去將房門給打開了,然後,他就有些傻了眼。
葉雨煙穿着一件長版的休閒衫,下身是修身的窄裙,頭髮隨意地紮起來,精緻的臉上畫着適宜的淡妝。纖細的小腿裙襬下暴露出來,露出了盈盈可握的小腳。少了幾分冷傲,卻是多了幾分隨意和親和力。
她的身邊,站着永遠如冰山般冷酷的葉哀狐,冷眼瞪着樑浩,很是不爽的樣子。
葉雨煙笑道:“怎麼,還沒有看夠嗎?我可以進去了嗎?”
“當然可以了。”
樑浩一閃身,推到了一邊。
葉雨煙伸手拍了下他的胸膛,似笑非笑道:“身材還不錯嘛,還有幾塊腹肌。”
樑浩咳咳道:“你們怎麼這麼快就過來了?我還沒睡醒覺呢。”
葉雨煙笑道:“奸商,都是無利不起早。現在有利,我當然是要起早了。”
樑浩道:“你們坐,想吃點兒什麼東西嗎?”
葉哀狐皺眉道:“你能不能穿上點兒?這裡有兩個女……我們小姐坐在這兒呢。”
樑浩不服氣:“我又沒有露點,怕什麼?”
葉哀狐挑着秀眉道:“樑浩,別以爲有小姐在,我就不敢揍你。”
樑浩聳了聳肩膀,淡淡道:“那就來嘍?我就不明白了,有些人怎麼就忘恩負義呢?是誰受傷了,讓我給治好的呀?我告訴你,葉哀狐,你穿着衣服,我照樣認識你。”
這事兒,是葉哀狐最爲避諱的事情。她一直是女扮男裝了,可樑浩呢?差點兒把她給脫光了,來給她治傷。非但是讓他知道了,她是女兒身,更是讓他給看了、摸了個遍,她又哪能受得了?葉哀狐直接將短劍拔出來了,揮劍就刺。
樑浩一閃身,躲到了葉雨煙的身邊,大聲道:“救命啊,謀殺親夫了。”
葉雨煙道:“哀狐,樑浩,你們兩個怎麼回事?冤家呀,見面就掐。樑浩,你就倒在沙發上睡覺吧,我和哀狐趕了一夜車,也累了,倒下去休息會兒。”
“我睡沙發呀?”
“怎麼?那你的意思是,我們兩個女孩子睡在沙發上,你一個大男人倒在牀上?”
“咳咳,我不是那個意思,我是說,我都在牀上睡過了……”
“那有什麼,又不是我跟你睡過了。”
葉雨煙拽了把葉哀狐,輕聲道:“哀狐,甭搭理他,咱們睡覺去。”
她們睡覺有沒有脫衣服?
她們睡覺的姿勢又是怎麼樣的?
她們不會“搞基”吧?
樑浩倒在沙發上,翻來覆去的,又哪裡睡得着。有幾次,他是真想衝入臥室中,看看葉雨煙和葉哀狐,到底是怎麼樣睡覺的了。不過,想想還是算了,那葉哀狐還不把刀子丟出來,狠狠地扎入他的身體不可。
要是沒有扎中,她很有可能會扒光了自己的衣服,再狠狠地插……呃,是用刀子插。
還好,楊虎嬋不是那種太摳門兒的人,住着的酒店算是比較豪華,房間中電腦、電視什麼的都有。他乾脆爬起來上網,不知道葉子萱有沒有給自己發最新的郵件。當他打開郵箱,倒是有幾封未讀郵件,卻不是葉子萱郵寄的,都是一些垃圾郵件。
這麼長時間,一直沒有葉子萱的消息,她現在怎麼樣了?‘
這下,樑浩就更是擔心她了,心境也再也難以平靜下去。
到樓下打了一趟拳,又練了一陣形意三體式。嶺南市空氣清新,眼睛所望指出,盡是跌宕起伏的山巒,鬱鬱蔥蔥的樹木。要是在這種地方練功,肯定能有事半功倍的效果。沒多大會兒的工夫,格桑、陸寇等人也都陸陸續續的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