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天面對着秦夢璐這樣的美女,他又如何能忍得住?
秦夢璐哭着道:“他不是人,他就是個變態,自己本身不行,用盡了各種工具來折磨我。我……我就是殺了他都不解恨。”
樑浩道:“他人已經死了,你就算是再殺他又有什麼用?”
“樑少,你帶我走吧,我死也不願再呆在宋家了。”她爬起來,直接撲入了樑浩的懷中,然後,抽出了那把尖刀,狠狠地捅向了樑浩的小腹,尖叫道:“你去死吧。”
噗噗!連續捅了幾刀,當然都不會傷到樑浩。可秦夢璐不知道啊,她反而是越捅越是來勁了,彷彿要將內心的不忿全都給發泄出來。
樑浩沒有動,可旁邊的傅瑤看不過眼了,上去一腳,將秦夢璐給踹到了一邊,罵道:“你別得寸進尺啊,還想怎麼樣呀?”
秦夢璐摔倒在地上,見樑浩竟然還挺身而立,一點兒事都沒有,不禁跳起來又再次撲向了樑浩。傅瑤上去又是一腳,爆踹了出去,將她給踹倒。然後,她彎腰一膝蓋頂在她的後背上,抓着她的手腕,用力磕打着地面。
咣咣幾下,秦夢璐握着的刀,終於是掉落在了地上。
秦夢璐掙扎着要爬起來,撕裂般的尖叫道:“樑浩,我要殺了你……”
傅瑤甩手給了她兩個耳光,罵道:“還真是越給你臉,你越是不要臉了,信不信我一刀宰了你?”
秦夢璐叫道:“殺了我,殺了我吧。樑浩,你這個喪心病狂的禽獸,你還是人嗎?害死了二少爺,又讓我遭受到宋凌宇的百般折磨,我就是做鬼都不會放過你的。”
傅瑤跳起來,又爆踹了她好幾腳,怒道:“這可是你自己找死,別怪我心狠手辣。”
她抽出了匕首,就要刺秦夢璐的背心,卻讓樑浩給喝住了:“瑤瑤,放了她吧,她也是個可憐的女人。”
傅瑤不服氣:“浩哥,她這樣的女人,留着也是個禍害,還不如一刀宰了他算了。”
“放開她。”
“哼,就是我浩哥心腸軟,饒你一條小狗命。”
傅瑤又踢了兩腳,這才站回到了樑浩的身邊。
秦夢璐掙扎着爬了起來,滿臉都是鮮血,她惡狠狠地瞪着樑浩,咬牙切齒的道:“你少跟我假惺惺的,我是不會放過你的。”
樑浩聳了聳肩膀,淡淡道:“隨便你,不過,我要提醒你一聲,西門鈺沒有死,他還在華海市。”
“啊?二少爺……他,他沒有死?”
“伯爵公館又繼續營業了,西門鈺還在。回不回去是你的事情了,我該做的都做了。”
“真,真的?我……我這就回去。”
秦夢璐又驚又喜,眼淚還在眼角掛着。
看着她這樣離去,樑浩是真擔心她會讓人給殺了,又叫上了芒魁,送她一段路。她能不能跟西門鈺成眷屬,或者是西門鈺有沒有放棄報仇,那就是他們的事情了。人,可以原諒他一次,要是他再執意地犯錯誤,那就是自己找死了。
“宋道奇!”
格桑爆喝了一聲,終於是看到宋道奇緩緩地走了出來,一人一劍,卻是僅剩下一隻手臂。那袖子空蕩蕩的,隨風輕輕擺動,他的兩鬢斑白了許多,整個人的精神也憔悴了不老少。看着一片狼藉的宋家山莊,他的臉上無喜無憂,只是在看着樑浩的時候,眼神中閃過了一絲殺機。
戰虎、荊善、沈君然、傅瑤都圍了上來,樑浩大聲道:“宋道奇,事到如今,你還不束手就擒?”
宋道奇問道:“樑浩,我們到底有什麼仇怨,你要如此對我們嶺南宋家?”
樑浩冷笑道:“這句話,應該是我問你纔對吧?你說,我是怎麼得罪你們嶺南宋家了,你們要一而再,再而三的暗殺我?還有我的女人?”
宋道奇哼道:“這麼說,是我們宋家人的過錯了?”
樑浩道:“說句不好聽的話,你這是自找的。好好的呆在嶺南市多好,你非要摻和進入龍門和少帥軍的爭端。退一步的說,就算是你摻和進去了,幹嘛非要跟我過不去?我這人,很講道理的,誰對我好,我對他更好;誰對我惡,我對對他更惡。”
每當看到裝比的,哥就默默的低下頭,不是哥的修養好,而是哥在找磚頭。
荊善咧嘴笑道:“宋老頭,現在,宋士道、宋士冠、宋凌宇、宋凌峰、還有宋道遠,都已經死了,剩下你一個,你是自裁,還是趕緊滾蛋?”
宋道奇目光一縮,終於是再也難以保持冷靜,激動道:“他們都死了?”
荊善笑道:“對了,這就是你跟我們浩哥作對的下場。我們,要讓你們嶺南宋家斷子絕孫……”
嗖!宋道奇只是一閃身,就這麼竄到了荊善的身邊,一劍刺向了他的咽喉。這速度,讓樑浩突然想起了神宗的段飛揚,他就是這樣的速度,直接閃身到了人的身前。不過,眼前的宋道奇,比段飛揚的速度更快。
他知道,這種功夫叫做瞬移,是一種將自身提升到極限的身法。
荊善顧不得什麼顏面了,直接在地面上一骨碌,他的衣服還是讓宋道奇給刺穿了,差點兒就要了他的小命兒。就是這一劍,樑浩就看出來了,宋道奇的功夫又提升了,比之前完臂的時候更是厲害,比宋道遠還要厲害。
應該說,宋道奇是他目前見過,最爲變態的一個人了。
格桑距離荊善最近,揮着割鹿刀,劈了上去。要說,格桑的力量有多大?在苦練了八極拳之後,他還練出了內勁,更是兇猛霸道。誰想到,宋道奇隨手一挑,那又窄又薄的劍尖,竟然將渾厚的割鹿刀給挑到了一邊去。
緊接着,宋道奇欺身而上,長劍橫掃向了格桑的咽喉。
格桑反應極快,連忙揮出手臂格擋。當!這一劍直接劈在了他的手臂上,震得他的胳膊差點兒麻木了。
這人,實在是太強了。
這還是一隻手臂,要是兩隻手臂都在,那得有多強?
樑浩得承認,前兩次宋道奇追殺他,都是讓他給陰了。要是真正的拼殺,他十次都不夠死的。
第一次,是仗着水戒的治癒功能,身上被宋道奇給劈斬出來了那麼多道傷口,愣是一點點的痊癒了,趁機用二折斬和螺旋勁,將宋道奇給打傷了。
第二次,是仗着神烏草背心,宋道奇一劍以爲可以刺穿了樑浩的胸口,誰想到,神烏草背心救了樑浩一命,而樑浩一刀劈下了他的一條手臂。
現在呢,他的這點兒手段,都讓宋道奇給摸清楚了。哦,還有他的第二把刀,藏在口中的子刀,可以用內勁噴出來,攻其不備殺敵。可是,剛纔也在擊殺了宋道遠後,讓他給放到了口袋中。
那他現在,還能是宋道奇的對手嗎?
樑浩大聲道:“併肩子上啊。”
他和戰虎、荊善都撲了上去,格桑卻退到了一邊,擋住了沈君然和傅瑤。在這種情況下,她們上去,非但不會起到什麼效果,反而會礙手礙腳的,分散樑浩等人的心。緊接着,楊虎嬋和傅鎮武、蘇越、西門烈也都撲了上來。
七個人,將宋道奇給圍在了中間,勢必要將宋道奇一舉格殺掉。
宋道奇仰天長嘯道:“好,好,今天,就用我的劍來祭奠我們嶺南宋家死去的那些弟子吧。你們,都去給他們陪葬。”
他整個人如同是幻影一般,速度極快,耳聽到噹噹噹的一連串兒聲響,楊虎嬋等人的攻擊,竟然都讓他給化開了。這人,到底有多強,實在是不敢想象啊。不過,楊虎嬋、樑浩等人也都不是那種軟茄子,可以隨便捏的,他們都知道,這次要是放跑了宋道奇,以後想要再擊殺他,是比登天。
殺,必須殺了他。
而宋道奇,抱着跟樑浩、楊虎嬋等人同樣的想法。現在,嶺南宋家基本上算是被毀掉了,他一定要給大哥報仇,給兒子、孫子,乃至宋家的子弟們報仇。他僅剩下一隻手臂,劍法卻更是詭異,變幻莫測,讓人難以琢磨到他的方位。
嗤!戰虎的胸口被他一劍給劈中,劃出了一道長長的刀口,肉皮翻翻着,血水瞬間打溼了他的衣襟兒。而戰虎,非但沒有退卻,反而更是驍勇,對着宋道奇連續劈了好幾刀。宋道奇的閃身移到了一邊,又撲向了楊虎嬋。
“吃我一刀。”
楊虎嬋大喝了一聲,卻沒有上去,而在他身邊的傅鎮武和樑浩,倒是迎着宋道奇劈了上去。宋道奇冷笑着,揮劍挑斬傅鎮武和樑浩,二人閃身退到了一邊,露出了楊虎嬋。楊虎嬋的手中握着一把手槍,黑洞洞的槍口,對着宋道奇,就是一槍。
槍殺宋道奇,這是楊虎嬋和傅鎮武、樑浩等人偷偷訂下的計劃。
由楊虎嬋吸引宋道奇的注意力,再由傅鎮武和樑浩上去擋住宋道奇的視線,給楊虎嬋拔槍的機會。再突然閃開,楊虎嬋立即槍殺宋道奇。
對於自身的槍法,楊虎嬋還是相當有信心的。又是在這樣近的距離下,絕對有把握將宋道奇一槍斃命。宋道奇內心大驚,他的手腕翻轉,那一槍竟然打在了劍身上。當!劍身應聲而斷,終於是承受不住子彈的衝擊力了。
長劍變短劍,戰虎等人都來勁兒了,縱身撲向了宋道奇。
宋道奇知道再也不敵,他直接在地面上骨碌了一下,竄到了西門烈的身邊,劈手就是一劍。西門烈抵擋不住,往後退了一步。趁着這個勢頭,他撒丫子就跑,再也不回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