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我的問題,鏡玄愣了下,點點頭:“知道。”
“那你不能告訴我?”我微微挑眉。
鏡玄搖頭認真道:“不能,我不能泄漏天機,會遭到天譴的。”微微翻了下眼悠悠道:“我怕。”
“啊!”我受不了的長嘆一聲:“這話真是太玄幻了,你是神棍吧?”
鏡玄歪頭看我:“把棍字去掉。請叫我男神大人。”
我嘴角抽了抽,默默甩掉砸到額頭的“井”字帶着男神大人出山回王府。
從山裡出來,覆蓋着冰城的冰都已消融,空中迷濛的霧散去,青天、白雲變得清晰,陽光變得燦爛,所有冰城百姓走到大街上跪地而拜,喜極而泣。
月農曆二月春初,冰城迎來了真正的春天,夢戚跟我說那道士的話在東北郡早有流傳,如今不知是誰傳出這個的話,閉月公主就是那個有緣人,拯救冰城脫離苦難的使者,一時間我成爲了東北郡百姓眼中救世主般崇高、神聖不可侵犯的存在,成了東北郡百姓心中的信仰。
日子轉瞬即逝,距離我從山裡將冰坨里的睡美男喚醒帶回過去了五天,這五天一直清冷的冰城熱鬧非凡,一直閒散的我忙碌不已,甚至有一種雞飛狗跳的感覺。
我將面前的訴狀一推癱坐在太師椅上:“真是夠了!這些雞毛蒜皮的小事就不要拿來給我處理了。”
府衙還在翻修,如今府衙也沒有了知府,新官前來上任也需要一些時間,所有的事便都落到了我頭上,王府書房也變成了辦公的地方,其實我原本並不管這些東西,但看不得左楓太過勞累便大手一揮說。我也來管,現在我萬分後悔。
“那公主休息一會兒吧!”旁邊書桌上忙碌的左楓給了我一個溫柔而寵溺的笑,書房另一邊整理資料的遲暮跟小果也朝我微微笑了笑。
我朝兩人扮了個鬼臉。吐出一口氣趴在書桌上,看着左楓:“你哥派的人什麼時候到啊?趕緊把這些事交給下面的人辦,這些日子你都忙瘦了。”
“還好了!”左楓毫不在意的笑笑:“若能將冰城治理好,很有成就感啊,忙一些充實。再過兩天吧!人員會陸續抵達。”
府衙如今沒人,調人過來很正常。至於調多少?那自然是得到我滿意的人數。這些在我來冰城之前都有計劃過,現在不過是按計劃順利發展着,不過計劃之外值得人開心的一點是。千年冰封的冰城,融冰了,氣候環境變好,那便更加有了許多人員進入冰城的理由。
冰城致富這一方面由淳于寒煙負責,而致富需要做的,一先修路,二興修水利。三開墾荒山,霧宮做得最大的是原料生意,也有小規模的生產、加工、銷售爲一體的經營。
按照如今冰城的環境,淳于寒煙決定在東北郡養蠶,連桑樹的種植、蠶場養殖、絲綢加工爲一體,東北郡居民可以自己種桑樹、或是選擇養蠶。霧宮負責出苗出種並負責收購。擬定好計劃之後便發信調來霧宮負責各方面的人才。
兩日之後從月國不同方向而來的人陸續抵達冰城。我們所有的計劃都有條不紊的展開着,整個冰城乃至整個東北郡都沉浸在一片熱鬧、忙碌與欣欣向榮之中。
三月春風似剪刀。春天是一個帶着希望的美好季節,一個月僅僅一個月,冰城需要的所有人員均已到位,冰城的建設走入正軌。
這一天天氣晴朗陽光明媚,用過早膳之後,我獨自一人站在訓練基地的山頂上,看着山下平地裡訓練的隊伍滿心成就。
這山下正在訓練的有兩千人,是藍燁、幻、左宣特別選出派送給我的親衛隊,只聽我一人號令的親衛軍,主要負責訓練的人是沉魚,有時淳于寒煙也會來客串一下教頭,而我便會在必要的時候出面,發表一些激勵鼓舞的演講,也有時會參與到他們的訓練之中,讓她們見識我的丰采。
讓她們看看她們所需要效忠的主子,有着值得她們付出的能耐,有足夠讓她們臣服的實力,讓她們感覺到成爲我的人是一種榮譽一種驕傲。
所有人都在忙碌着,左楓負責府衙事務的處理,遲暮負責府衙資料人事的管理,小果負責府衙後勤,沉魚負責安全守衛,淳于寒煙負責致富。
閒下的,便是我,而比我更閒的就是咱們銀長直鏡玄大男神。
當日我將鏡玄帶回時,所有人沉默着對視了半晌,就在我以爲夫君們會討伐我時,他們熱情的歡迎了鏡玄,完全出乎我意料之外。鏡玄跟他們竟相處得更是出乎我意料的好。
而更加讓我驚異的是,淳于寒煙跟鏡玄簡直不能更合拍,那相互欣賞的小眼神,那相見恨晚的小激動,甚至讓我感覺他們之間有一種久別重逢的喜悅,簡直就是一、見、鍾、情……
其實看到所有人都在忙碌,鏡玄也是想幫忙的,但……在他屢次越幫越忙後,所有人便溫和的拒絕了他。
這讓鏡玄還有點小失落小委屈小難過,最後我不得不在衆夫君眼神的壓迫下,出面安慰他安撫他開導他,說實話,我真沒想到鏡玄做事的動手力會那麼差,破壞力竟會那麼的強,到了就連小果都無法忍受的地步。
從訓練基地回去,剛進王府的大門,我就看到白管家一臉心疼的站在前院的花圃邊,冰城的冰融化後管家便張羅着在府上種上花草樹木。
“怎麼了白叔?”我走近白管家身邊,最近一段時間的相處,我很喜歡這位儒雅細緻的大叔,將府裡打理得井井有條,任何事都考慮得極爲周到,後來我便從白管家改了尊稱他爲白叔。
一開始他是惶恐不敢接受的,不過淳于寒煙都是叫他白叔,又豈能拒絕我?最後這稱呼便也就按我的意思這樣定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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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您回來啦!”白叔轉頭給了我一個微笑,不過笑容裡怎麼都帶着些難過。
“怎麼啦這是?”儒雅溫和的白叔總是笑眯眯的很少能看到他這樣明顯的難過。
“哎!”白叔搖搖頭:“也沒什麼。”
“哎喲!”我走到花圃邊,往裡一看立即便知道發生了什麼,有些好氣又好笑的道:“這一定是咱們玄大男神的傑作吧?”只見我離開時花圃裡茁壯成長的小花苗全沒了,只剩下一花圃的小雜草。
要知道那裡面可都是白叔好不容易收集來的罕有花種,嬌貴得很,極難打理,難怪他會那麼難過簡直是肉痛了。
“白叔節哀吧!”我有些不知該如何安慰白叔:“以後不管鏡玄說什麼,都不能心軟,讓他碰任何東西。”
鏡玄外表高冷卻特別會賣萌,那兩種極端的衝突美感,常常能迷得人暈頭轉向,讓人戰鬥力瞬間負值,完全無法招架住,乖乖接受他的請求。
不管他做錯什麼也能得到原諒,讓人不忍責怪他,不會討厭他。心裡因這一次的教訓告訴自己下次絕對不能再讓他做什麼,但下次還是會……如此周而復始。不讓他去府衙之後,他就開始在王府裡禍害。
白叔無奈的點點頭,我又安慰了他幾句,叫來人詢問了鏡玄的所在,得知他在廚房,我有些揣揣的往廚房走去。
還沒到廚房門口呢,聽到裡面傳來瓷器打碎的聲音,我腳步立馬頓住,不忍心去看廚房那一片狼藉,我之前看過一次簡直不忍直視,跟他比起來,我將廚房弄狼藉的程度簡直是小巫見大巫,完全沒法比。
他那能折騰的勁頭簡直堪稱一絕。
“鏡玄!”我站在原地衝着廚房叫。
“叫什麼?”剔透的聲音從廚房裡傳出來,語氣還不太好。自從我拒絕了他跟我一起睡後,他對我就充滿了怨氣。
“趕緊別折騰了,給我從廚房滾出來。”我站在原地好整以暇的道。
“我不。”鏡玄果斷拒絕,接着“啊呀!”一聲,又一樣東西碎裂在地。
“趕緊的啊,不然我把你扔回山裡去。”我閒閒道。
“你敢那麼對我試試?”鏡玄十分硬氣的回話。
“別廢話,在我生氣之前趕緊給我從廚房滾出來,我還要跟你算白叔好不容易種出來的花苗被你拔了的賬呢!”
裡面的人片刻沉默,語氣稍弱:“我又不是故意的,我只是想幫忙拔雜草的。”
雖看不到,我卻能想象得出鏡玄此刻微厥起脣,閃動着銀眸那可恥的賣萌畫面,其實那只是他習慣性的表情,但是就是那麼自然的動作才最讓人招架不住,明明長着一張高冷的臉,偏偏有時的行爲卻那麼純萌,這人設簡直再不能夠了。
“你到底出不出來了?”對鏡玄我還是很有耐性的。
“要我不折騰,你得答應我一個條件。”剔透的聲音帶着絲得意與陰謀。
我挑了挑眉:“你要跟我講條件?”我慵懶地雙手環胸閒閒道:“你說來聽聽。”
“你答應我,你先答應我。”剔透的聲音帶着絲傲然。
我有些樂了:“你得先說,我才能看到底能不能答應。”語帶威脅:“別跟我耍這些幼稚的賤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