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聲音啊!”平正輝自信的說道。
青木鬆聞言輕笑一聲“這就奇怪了,你之前不是才說,強盜犯的聲音並不特別嗎?所以沒什麼印象嗎?”
平正輝聞言立馬解釋道:“不是強盜犯的聲音,我是剛纔看見的啊,有個聲音跟這位蒙面人先生一樣的刑事聲音一樣。”
青木鬆繼續問道:“能不能請你詳細說說,在哪裡遇到他的呢?”
“我記得應該是在這棟建築裡!應該不會猜錯。況且我也不覺得我的朋友中,會有人和我開這樣惡劣的玩笑。”平正輝解釋道。
“話是這樣說沒錯啦,他的確是我的手下。”青木鬆示意蒙面人揭下頭罩“不過……這位齊藤刑事,可是剛剛纔從警視廳趕到這裡的,而且由始至終都沒有參與進這個案子裡。”
說到這裡,青木鬆眼神銳利的看着平正輝“我再問你一遍,你是在哪裡看到他的!”
平正輝聞言一愣,臉上得意的笑容,突然笑不出來了,額頭擠出汗水“這個……”
“那我就再問你一次好了,你爲什麼會知道他不是那個強盜殺人犯呢?”青木鬆死死的盯着平正輝厲聲問道。
“不是,是因爲……”平正輝支支吾吾起來。
“另外,我也想請問你,在那個沒有註明寄信人的箱子送到修休息室的時候,之所以敢那麼大膽的去把它打開的理由。”目暮警部從另外一邊走了過來,冷冷地看着平正輝。
“在那種情況下,竟然不做任何確認,就直接打開內容不明物體的禮物盒子,怎麼想都很不合常理。除非,你可以肯定,不可能有什麼危險的東西被送來,不可能有那種危險人物出現,這種肯定的把握……也就是說……”
“你已經搶先一步動手把人給殺掉了,就在提無津川沿岸的空倉庫裡!”青木鬆乘勝追擊的說道。
平正輝聞言臉色大變!
青木鬆緊盯着平正輝繼續說道:“殺死了那個連續強盜殺人犯!”
“什麼意思?”平正輝看着青木鬆和目暮警部,強撐着怒氣衝衝的說道:“你說我把那個強盜犯給殺了?我只不過是覺得在這一一個受到警方嚴密警戒的場所,強盜犯什麼的就根本不可能來而已。
爲什麼你們會因爲這個,說我殺了他!而且你們在懷疑我之前,不是應該先調查一下小麗覺說她沒什麼印象的那三個人才是對嗎?”
“不,他們都是清白的。”青木鬆看向平正輝說道:“你可能不知道,他們三個人在婚禮開始之前,全部都曾經把擔任替身的那位刑事誤認爲益戶小姐。
如果當中有人是在殺害了誰之後搶走邀請函冒充身份的話,應該在行動開始之前,都會避開新娘纔對,而不是主動上前打招呼。因爲犯人根本就不知道他假冒的那個人物之前跟新娘聊過什麼事情,貿然跟她說話未免太過冒險了。
況且他闖進新娘家搶劫的時候,還被聽到聲音,對方是不是記得自己聲音的這件事,犯人自己根本就不可能知道。”
平正輝聞言眸光冰冷了不少,但還是在做垂死掙扎“那麼,左手的無名指呢?他們三個都試着想要遮住它呀!”
“那只是單純的巧合而已。”青木鬆嘴角揚起冷笑看向平正輝說道:“要是他們三個人之中真有誰是強盜殺人犯,而兇器菜刀上的指紋屬於犯案時戴着手套的那個犯人的話,那也是犯案前沾到的指紋。
基本上那是由左手還是右手留下來的指紋一般人根本就記不起來。尤其是在緊張的時候,人對於細節的記憶往往會出現疏漏,也就是說,強盜殺人犯就算知道自己遺留了指紋,如果想要隱藏,應該兩隻手都隱藏纔對。
倒是你,平先生,事發後你有機會從警方口中得知有關指紋的事,所以你就刻意僞裝成左手拇指以及手腕骨折的樣子,故意打上石膏的對吧!爲了避免粗心留下指紋,以免被警方查到。
其實菜刀上的指紋,是你在跟那個強盜犯扭打的時候,沾上去的你的指紋。而兇器上只發現左手指紋的原因,那是因爲當時你的右手沒辦法使用。
益戶小姐之前這麼說過,說她在黑暗中依靠摸索逃跑,然後在玄關被強盜殺人犯給抓到,當你進到屋裡救她的時候。他發現強盜殺人犯的右眼長了針眼。
在那種一片漆黑的情況下,還能看得到強盜殺人犯長了針眼,就表示,進來解救她的你,當時手裡拿着手電筒。也就是說你呢,早在趕去救人之前就已經事先知道,益戶家電源線路全部都被人給切斷了。
所以說,你其實就是那個強盜犯的同夥!只不過是因爲你和他在玄關那裡扭打,所以其他指紋都因爲印在地毯上無法採集。而你之所以會背叛同夥,救了益戶小姐。
是因爲你原本只是爲搶劫目的接近益戶小姐,結果沒想到她竟然對你動了真情,搶劫那點東西,哪裡比得上你娶了她後,得到的益戶家的那些公司股份和股票值錢。
而遭到你背叛的同夥,對你撂下狠話之後離開,一直宅等待報復你的機會,於是你故意引誘那名同夥進入你家。讓他看見你電腦裡更正爲今天這個日期之前的資料。
好讓他誤以爲婚禮是在昨天舉行,昨天你找到爲了報復你而穿着正式禮服在這裡四處尋找是哪個會場的同夥,隨後上前假裝要他聽你解釋,將他誘騙到提無津川邊的空倉庫去,然後殺了他。
我應該說的沒錯吧,能不能麻煩你,把手套摘下來,讓我們鑑識科的警員比對一下指紋呢?”
“呵呵……”平正輝突然發出冷笑“當然,一定會檢查出來,我的指紋和菜刀上的指紋一模一樣啦。事情差不多的確是那個樣子啦,我娶她比殺了她更有賺頭。
我針對這點跟同夥解釋了好幾次,但他就是聽不進去,我覺得很麻煩所以乾脆宰了他,誰叫他是個除了開金庫之外,什麼事都不會做的笨蛋了。對,就好像是你們這些警察一樣……”說到這裡平正輝突然迎着齊藤一馬衝了過去。
但青木鬆早就防着平正輝這一招,所以特意吩咐齊藤一馬站在自己身後。
見平正輝衝了過來的時候,青木鬆直接拔槍,朝着對方射了一槍“砰……”
平正輝只是想要搶齊藤一馬手上的刀子,沒想到青木鬆反應這麼快不說,還開槍,頓時驚了一下。
不講武德!
嗯,好像沒中……
就在平正輝恍惚的時候,青木鬆已經衝了上去,用力一腳,把平正輝踹到了地上。
旁邊的刑事見狀,連忙撲了上去,開始了“男上加男”“左右爲男”的迭羅漢模式,一舉將平正輝制伏。“青木,你怎麼直接開槍了,還要追問對方偷竊的財物下落了。”目暮警部回過神來後,有些不贊同的說道。
他們這麼多警察都在這裡,還怕對方跑了不成。
要是青木鬆知道目暮警部心裡的話,肯定會吐槽,因爲事實證明在場的刑事的確都是酒囊飯袋之徒,還真讓平正輝跑了,最後還是來找柯南的毛利蘭,一腳將平正輝制伏。
“警部你放心好了,我裝的橡膠子彈,而且沒對準他身體開槍。”青木鬆笑着回答道,也就是因此纔沒有擊中平正輝。
不然這麼近的距離,怎麼可能不中呀,完全是因爲青木鬆根本沒有瞄準平正輝。
平正輝被押出教堂的時候,益戶麗站在一旁情緒有些崩潰的看着他。
益戶麗沒想到那個騎着白馬來營救自己的人,竟然就是那個連續強盜殺人犯,自己沒有被殺,只是因爲她家錢多。
看着平正輝被刑事押出來,看都沒有看她一眼,顯然對方根本不愛她,只是愛她家的錢而已,益戶麗實在是受不住了,撲在爸爸的懷裡哭了起來“嗚嗚嗚……”
益戶先生見狀嘆了一口氣,他本來就不看好兩人,總覺得平正輝不懷好意,但也只是以爲對方就是窮小子想要迎娶白富美少奮鬥十年,沒想到對方竟然是連續作案的強盜殺人犯。
現在只能慶幸,他錢多,對方貪錢,保住了自己女兒一命。
這個案子之後的收尾情況,青木鬆沒負責,只是聽說益戶先生給警視廳捐了一大筆錢來,這個月他們又有獎金可以拿。
抓到了平正輝,好幾個案子都能宣告告破,還追回了一些財物回來,補償給受害者家屬。
又過了幾天,青木鬆剛剛陪從瘋魔寫作狀態出來的新名香保裡吃完晚餐,就接到了警視廳的電話,通知青木鬆出警。
真是……可惡!
新名香保裡倒是善解人意讓青木鬆快點去。
於是青木鬆就去了。
案發地點是米花大廈,死者是一位叫做冬城幻陽的魔術師,主打一個驚悚刺激,和星河童吾一樣是一位超人氣魔術師。
讓丸田步實和相原洋二領着其他人走一遍辦案流程,青木鬆自己走到了毛利小五郎身邊詢問事情的經過。
“毛利偵探,這一次又是怎麼個情況?你從頭說起。”青木鬆說道。
毛利小五郎點點頭然後說道:“事情要從前兩天說起,我接到了冬城先生的委託邀請,所以今天白天來到這裡和他詳談委託的內容。
據冬城先生自己說,他覺得在他的團員當中,似乎有人企圖要取他的性命。希望我能替他找出來,所以才委託我。我當時就問他,是有人威脅還是什麼?
冬城先生的回覆是:最近有兩次是在排練的時候,有機械材料從上頭掉下來,他差點就被砸到……如果只是一次的話他還會當成是意外,可是接連發生,他沒辦法當做意外。”毛利小五郎一臉嚴肅的說道。
青木鬆點點頭,如今看來,冬城幻陽的感覺沒錯,的確有人要害死他,而且還真成功了。
“那冬城先生有沒有說他和幾位團員之間的矛盾?”青木鬆問道。
毛利小五郎點頭“冬城先生說了。除了他以外團員總共有五個人。首先是兩位在舞臺上參加表演的美女助手。
長髮的那位叫做上原美佐,冬城先生說,對方原本是他女朋友,但三年前冬城先生單方面堅持要解除婚約,所以對方到現在還是很恨冬城先生。
另外一位美女助手,叫中川千明。她是冬城先生的前妻,但他們在去年辦了協議離婚,冬城先生說,對方對於他多次外遇的事,到現在還一直無法釋懷。”
【渣男!】青木鬆在心裡忍不住想到。
在柯學世界當渣男,你不被刀,誰會被刀呀!
青木鬆覺得這兩人有嫌疑,因爲柯學世界因爲感情刀人的兇手不止一兩個。
接着毛利小五郎又說道:“隨後,冬城先生介紹了負責錄影工作的石田一馬,說對方是他的愛徒,爲了讓對方好好學習魔術,冬城先生還特意讓他負責錄影工作。還對石田先生大加誇讚,說他頗有魔術的天份個性很直的好孩子,不過……”
說到這裡,毛利小五郎小聲說道:“我之後聽說,冬城先生一直不讓他以魔術師的身份登臺,所以……”毛利小五郎給青木鬆一個眼神——你懂的。
斷人前途和錢財,猶如殺人父母。
因爲這事殺人的兇手,也不少見。
青木鬆點點頭,表示自己知道了。
之後毛利小五郎又介紹道:“那位同樣留着長卷發的男子,是擔任企劃的莊司真吾,據冬城先生說,他們本來是師兄弟,但因爲他沒有魔術的天份,所以做不了魔術師。
於是冬城先生,就僱傭他做企劃工作,可是他安排的內容一直都跟冬城先生的想法有一些出入,所以冬城先生打算這次演出後就請他離開了。”
又一個!
青木鬆在心裡搖頭,死者還真會拉仇恨值。
最後一人,毛利小五郎介紹道:“最後一位是負責重機的長谷川實,據冬城先生說他很喜歡賭/博,還欠了冬城先生好多幾筆債,要是冬城先生死了,他就全部不用還了。”
青木鬆聽完毛利小五郎的話後,挑眉。
全部有嫌疑,這可很少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