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現在還有最關鍵的一點對方沒有自爆出來,青木鬆並沒有說出來。
目暮警部繼續說道:“從之前四起案件他都把兇器帶離現場來看,這一次,他是沒想到會被平先生打跑,所以纔會粗心的沒有擦掉它吧。調查現場後,除了菜刀上以外,也沒發現指紋了。”
“這麼說來,當平先生趕到益戶小姐家的時候,玄關的大門並沒有鎖起來是嗎?”毛利小五郎突然發現了槽點。
平正輝聞言回答道:“沒有,我去的時候就是開着的。”
“不,那是我打開的。”益戶麗連忙插嘴道:“在一片黑暗當中,我靠着摸索,好不容易逃到了玄關那裡,然後就把門打開了。”說到這裡,益戶麗突然愣住了。
目暮警部敏銳的發現了益戶麗的不對勁之處,連忙問道:“請問是怎麼了?”
“沒有,那個時候,我好像看到什麼?”益戶麗不確定的說道。
目暮警部聞言連忙追問道:“你看到了什麼呢?快點想想。”
平正輝這個時候臉色難看的插嘴道:“拜託,你們別用問犯人的口氣問話可不可以?”
【急了,又急了。】青木鬆見平正輝這表現,在心裡吐槽道。突然想到了一件事,青木鬆拿出手機來,給齊藤一馬發了一條短信過去。
這個時候一直在觀察休息室的毛利蘭突然發出了驚訝聲“啊!”
愛女兒的毛利小五郎連忙湊了過去“小蘭,怎麼了?”
毛利蘭指了指門縫外面“你們看他們三個人。那個馬桶蓋髮型的人,他左手的小拇指和無名指都用綁帶包着。戴着眼鏡還留鬍鬚的人,左手無名指上面貼着OK繃。至於那個戴着墨鏡的人,好像一直都把左手插在口袋裡。”
毛利小五郎秒懂毛利蘭的想法“看起來簡直就像是,在避免留下左手無名指指紋的樣子啊!”
“嗯!”毛利蘭點頭附和道。
這時候平正輝突然語氣不太好的開口道:“我知道了啦,就把他們三個招來要取指紋還是什麼的都隨便你們。這麼一來,就可以確定強盜殺人犯不在這裡的事實了。由我邀請來的朋友,是不可能會有什麼可疑人物的啦。”
“咦……”平正輝突然這麼說,把目暮警部等人驚到了。
青木鬆老神在在的看着他【這些人當然不是可疑人物,因爲你就是兇手呀。】
這個是毛利蘭突然好說的:“啊,柯南他好像已經跑去問他們三個了耶。”
毛利小五郎看見這一幕頓時火冒三丈“這個小鬼,又給我亂來了!”
於是等柯南問完人回來,立馬就給毛利小五郎給了“愛的鐵拳”問候——柯南的腦袋被揍出來一個大包。
“結果呢?他們三個左手各是怎麼回事?”毛利小五郎看向柯南沒好氣的問道。
柯南很是鬱悶的回答道:“綁着綁帶的那個人,是打棒球時候挫到手指了。戴眼鏡留鬍子的那個人,左手無名指是被家門夾到了而貼着OK繃。把手插在口袋裡的人說,那是他的習慣。對了對了,他還說他之所以會在室內一直戴着墨鏡,是因爲他長針眼,所以看起來很遜。”
“啊!”益戶麗聽柯南這麼一說,頓時想起來了什麼“對了,那個時候……”
“嗯。”衆人都朝着益戶麗看過去。
“當正輝他跑進來救我的時候,我有看到啊,犯人的右眼當時長了針眼。”益戶麗說道。
“什麼!”目暮警部驚了。
“長針眼。”毛利小五郎下意識的順着益戶麗的話說道:“這麼說犯人就是戴墨鏡的那個男人了喲。”
毛利蘭提出了反對意見“可是針眼這種東西,一個禮拜就會好了。”
也就是說,就算當時犯人右眼真長了針眼,現在也早好了。
“既然光看長相沒辦法確定哪一位是強盜殺人犯的話……”目暮警部的話還沒說完,毛利小五郎就接嘴道:“還是隻有在儀式進行前,先比對那三位的指紋,看看會不會跟強盜殺人犯的指紋吻合這條路可走了吧。”
益戶麗聞言連忙說道:“拜託你們千萬別這麼做,做這種事情要是弄錯的話……”
“雖說如此,但有關強盜殺人犯的線索除了指紋之外,就只有益戶小姐說看到的強盜殺人犯右眼長了針眼,這一點而已。事情發生到現在都已經半年多了,針眼也早該完全好了。”目暮警部一臉凝重的說道。
現在真的只有這麼一個辦法能確定犯人。
毛利蘭聞言看向益戶麗問道:“益戶小姐,你對強盜殺人犯的聲音沒有什麼印象嗎?在他放話說什麼總有一天會算賬的時候,你有聽到對吧。”
“嗯,但是他戴着露眼頭套,聲音聽不太清楚。”益戶麗有些抱歉的回答道。
平正輝這個時候也接嘴道:“而且要是很特別的聲音,她早在半年前就會告訴警察了。”
這個時候房間門被打開,一個警員說道:“目暮警部,青木警部,會場的工作人員說差不多該進行儀式了。”
平正輝聞言高興的說道:“我知道了,那就準備開始吧。”
“喂喂……”目暮警部聞言想要打斷平正輝的話。
但平正輝堅定的繼續說道:“我們馬上就會到會場去的。”
“等一下。”毛利小五郎見狀有些惱怒的說道:“我說你啊……”
平正輝根本就沒理會目暮警部和毛利小五郎直接按住益戶麗的肩膀,推着她往門外走“來。”
“毛利大叔你別急。”青木鬆對毛利小五郎使了一個眼神。
“怎麼能不急了!”毛利小五郎有些無語“那可是連續殺人的強盜犯呀!”
青木鬆聞言笑着說道:“新郎都自己都不當一回事,你急什麼。”
柯南聞言原本還想要“提醒”警方一下,但聽青木鬆這麼一說,停下了自己的行動。
【難不成青木哥已經推理出來了?也是,這人還是挺明顯的。】
目暮警部聞言皺眉看向青木鬆。
青木鬆搖搖頭,示意目暮警部不要出言制止對方。等平正輝和益戶麗離開房間後,目暮警部就看向青木鬆問道:“青木,你發現了什麼,爲什麼不讓我們阻止他!”
“目暮警部,看平先生和益戶小姐的情況,大機率是平先生迎娶白富美少奮鬥十年。但一般這種情況,益戶小姐的家人都會反對,他們應該更希望益戶小姐嫁給門當戶對的人。
在這種情況下,按理說平先生要保住自己的榮華富貴,應該格外注意益戶小姐的安危纔對,要是益戶小姐被殺了,他可就什麼都沒有了,即便是和益戶小姐結婚了,我想益戶家也能把他掃地出門。
基於此,你覺得有什麼原因,能讓平先生連益戶小姐的安危都不顧,執意要舉行婚禮了。要知道婚禮在法律上可沒有什麼依據,現行的法律都是認結婚證。”青木鬆說道,說完他拿出手機給佐藤美和子發了一條短信過去。
目暮警部和毛利小五郎都被青木鬆問住了。
“的確,是有些奇怪。”目暮警部低着頭說道。
毛利小五郎點點頭說道:“他們兩人的結婚證應該之前就辦好了,所以已經是夫妻了。”
一般正常人,都是先辦結婚證,後舉行婚禮。
所以……
在事關性命安危的情況下,婚禮舉不舉行,其實對事實並沒有什麼影響,就是當事人會有遺憾,但可以事後補辦。
不管是相愛結婚,還是傍白富美,都應該很注意對方安全才對。
平正輝卻執意追求舉行婚禮,怎麼想都很奇怪。
“好了,青木,你別賣關子了,你推理出來了什麼?”目暮警部問道。
青木鬆笑着說道:“菜刀上的指紋,其實還有一種可能。”這一次青木鬆沒賣關子直接說道:“那就是平先生在和犯人搏鬥的時候,沾上去了他的指紋。”
“什麼!”目暮警部驚了。
毛利蘭也睜大了眼睛“這豈不是說……”
真正的連續強盜殺人犯是平正輝!
“我看過資料,因爲當時平先生手受傷了,所以警方並沒有來得及提取他的指紋。那爲什麼不能是他了。”青木鬆看向目暮警部說道:“警部,你想想他的舉動。
家裡有人闖空門卻不報警。有身份不明的人送禮物過來,大大咧咧的直接打開。還堅定的認爲那個強盜殺人犯不會在婚禮現場出現,態度那麼篤定……只有他是兇手,才能如此篤定。
更重要的是,益戶小姐發現的那三個她沒有印象的人,在之前可是都主動上前和佐藤打過招呼。如果這三個人裡有兇手,兇手又怎麼知道益戶小姐不能通過聲音認出他了。
如果我是兇手的話,我絕對不會在事前,主動過去打招呼的。所以這三個人應該是沒問題的。既然都沒問題,那麼平先生的嫌疑就越發大了。”
目暮警部聞言想了想說道:“沒錯!如此一來,他這麼着急舉行婚禮就說得過去了,因爲舉行完婚禮後,他就能跟着益戶小姐去夏威夷居住,就能躲過我們警方對他的指紋檢測。”
“可是……”毛利蘭這個時候插嘴道:“如果平先生是強盜殺人犯,他又怎麼會救益戶小姐了?那個時候他就可以殺死益戶小姐了呀!”
“因爲入室偷竊,哪有迎娶益戶小姐的收穫大呀!”青木鬆笑着說道:“霓虹雖然喜歡用現金,不像外國人那樣喜歡刷卡,但放在家裡的財物也是有限的。
尤其是有錢人,資產的大頭都是股份、股票、房子等投資性質的資產,這些可是入室盜竊偷不走的。但如果迎娶了益戶小姐,這些東西都可以拿到手,而這些纔是大頭。”
包括青木鬆也是如此,因爲警視廳旁邊就是銀行,取錢很方便,所以他錢包裡的現金不多,放個幾萬日元就夠了。
銀行卡里的存款也最多隻有一兩百萬日元,足夠日常開支花銷。多餘的錢,都拿去買鈴木財團的股票去了。
“那我們現在要怎麼做?”毛利小五郎問道。
青木鬆微微一笑,說出自己的計劃。
***
婚禮教堂,新郎平正輝站在神父面前。
司儀拿着話筒說道:“那麼現在新娘益戶小姐將在她父親的引領之下走進會場,請各位來賓以熱烈的掌聲迎接她。”
下一秒,掌聲雷動!
大門打開,新娘嬌羞的低着頭閉着雙眸,挽住父親益戶先生的胳膊,在父親的帶領下,向前走去。
就在益戶先生即將把新娘的手交到平正輝手中之時,一個戴着黑色頭套的蒙面人突然出現在人羣中“給我等一下!”
“啊!”受到驚嚇的賓客連忙向周圍退去。
“半年不見了啊……”蒙面人冷笑起來。
目暮警部的大喝,接着幾個便衣警員圍了上來“抓住他!”
“別亂動!”蒙面人突然從懷裡摸出一把刀。
“我早就知道有警察混進來了,不過,你們確定要在這裡和我動手嗎?”言下之意,在場的賓客都是他的人質。
這個時候新娘一臉緊張地繞到新郎平正輝的身後。
“哈哈哈哈,請不要再演戲了……警官先生!”沒想到的是,平正輝一語道破蒙面人的身份。
“開什麼玩笑?”蒙面人揮舞着刀子“我可是……”
“如果你們是打算開玩笑,也要適可而止,不然就只會更難堪而已。”平正輝自信的說道:“因爲再怎麼樣,你也不可能是那個強盜犯啊!”
“說的不錯,不過……爲什麼呢?爲什麼你會知道呢?”青木鬆走上前,示意蒙面人把刀子放下。
平正輝突然心中一緊。
青木鬆冷着臉看向他質問道:“你怎麼知道這個男的不是那個強盜殺人犯呢?”
“爲什麼?”平正輝聞言一愣。
“半年前,當你急忙趕去益戶小姐家去,打退那個強盜犯的時候,她家裡因爲停電應該是一片漆黑纔對,你應該無法判斷強盜犯的體型纔對吧?”青木鬆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