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這家酒店的總裁,約翰遜是這裡的副總裁。俗話說得好:官官相護,我還敢告訴他實話嗎?如果不是他們倆狼狽爲奸做出這等違背良心的事,瀾芊姐和藍總也不至於遭受如此的迫害呀!看着他故作一臉正氣凜然的樣子,她就覺得心裡噁心得直想吐。不行,我不能讓他知道我的行蹤,我得趕快離開這個僞君子去報警纔是!
想着這些,她就搪塞着希爾先生說道:“沒,沒事。我剛纔只是一時迷糊了,找不到我朋友迷失了方向!希爾先生,我先回房間休息了。再見!”半真半假的話說完,她就急匆匆地向前趕去。
“喔!還真是一位奇怪的姑娘喏!”希爾總裁望着芮瀾遙遙而去的背影,無可奈何地搖了搖頭,笑微微地感嘆道。
感嘆完了之後,他剛要往前走,猛然間醒悟過來:“不對呀!她不是說要回房間休息嗎?怎麼反倒是往外邊走了呢?這麼晚了,她要去幹什麼呢?不行,我得跟着去看看!”
可是他剛要往前走,就見迎面跑來一隻俏皮可愛的小狗。喲呵!這是哪位客人的寵物狗沒看住,自己跑了出來了呢?他的心裡起了疑問。
就在他疑竇不斷,想招呼服務員把它送回去的時候,卻見這隻小狗“汪汪”朝着自己叫喚兩聲,然後又突然咬着自己的褲腿向前拖去。
“它這是幹嘛呢?”希爾總裁心裡不由得泛起了嘀咕。
那隻小狗見希爾總裁仍是待在原地不挪步,又要上前拖他的褲腿,這讓希爾先生不由得把腿往後一縮。
看它拖得這麼急切,難道它要領我去一個秘密地方。希爾先生也是瞧明白它的真實意圖了,於是朝着它吆喝一聲:“let'sgo!”
令他奇怪的是,他的這一句話剛一說出口,就見這隻異常靈性的小狗好像吃了搖頭丸一般,興奮得頭和尾巴搖個不止,接着就撒開了歡朝前跑去。
希爾先生見這隻小狗領悟透了自己的意思,於是極力壓住一顆異常激動的心,跟了上去。
不大一會兒,這隻小狗就把他領到關押吳瀾芊和藍晟睿的庫房。啊!怎麼這裡還藏着兩個人呢?當希爾先生盯上倆人的面孔時,他不由得大吃一驚。怎麼是他倆呢?誰會把他倆弄到這個陰冷潮溼的地方呢?再瞧瞧倆人昏睡不醒的樣子,好像是中了一種迷藥,才能讓他們睡得這麼深沉。這讓他的心不由得泛起了嘀咕。
嘀咕一陣,才讓他想起一個關鍵問題來。這個地方是酒店副總約翰遜管轄的範圍,現在出瞭如此糟糕透頂的事,他不會一點都不知道吧!於是他就拿起電話撥給了約翰遜。
五分鐘以後,一路小跑的約翰遜急三火四地跑到希爾先生的身邊。他心裡對希爾先生這麼早就發現隱藏兩人的地方吃驚不已,當他打眼盯上陷入昏迷之中的藍晟睿和吳瀾芊的時候,故作驚異萬分地掙大着嘴巴說道:“希爾總裁,他們是誰?這兩個人怎麼啦?他們怎麼會跑到這裡來了呢?”
希爾總裁見他也是一無所知,只是瞅了他一眼,表示了一下自己的不滿,但也是不疑有二。於是就開口向他探詢道:“約翰遜,你分析一下他們怎麼會跑到這裡來了呢?”
“他們倆應該是走錯了房間,誤打誤撞地走到這裡來了吧?”約翰遜故作沉思狀支着下巴分析道。
“是嗎?”希爾先生對他分析的話不敢苟同,反問了一句。
就在希爾先生尋思之際,就聽得身後傳來一聲嬌喝回答聲。
“不是!他們倆不是誤打誤撞走到這裡來的!他們是被約翰遜關押到這裡的!”
希爾先生不由得扭頭一看,就見一臉忿激之色的芮瀾領着幾位馬爾代夫警員走了進來。
“是你?你不是說回房間休息嗎?我怎麼看見你又出去啦?”希爾先生也是認出了她,驚奇無比地問道。
“我爲什麼要回房間休息?難道我作爲一個有良心中國人就能這麼眼睜睜地看着你們在這裡無法無天、胡作非爲嗎?”芮瀾身後有了靠山,腰桿子也直了,質問的話語也是理直氣壯。
“你,你說什麼呢?我不懂!”希爾先生讓她說的是一頭霧水,矇頭轉向,如墜霧裡雲裡一般。
“希爾總裁!你就不要裝糊塗啦!你的狐狸尾巴也該露出來了吧?你的手下約翰遜先生非法屠殺買賣白脣鹿的行徑,你不會沒參與吧?”芮瀾怒睜着雙眼向他問道。
“什嗎?約翰遜,他屠殺珍稀保護動物?”希爾總裁又是追問了一句。
“不信的話,你問問約翰遜!”芮瀾氣憤地回了一句。
“約翰遜,你,你竟然屠殺世界級珍稀保護動物,這是真的嗎?”聽了芮瀾的話,希爾先生怒不可遏地向約翰遜質問道。
“沒,沒,沒有的事。希爾總裁,這個女人說的都不是真的!”就見約翰遜極力避開芮瀾那副幾乎要殺人的眼神,勉強穩住心慌意亂的心緒,低聲回着希爾總裁的問話。
“他,他在說謊!不多長時間以前,我就看見這裡堆放着被宰殺之後白脣鹿的屍骨和被處理後的一堆爛肉。吳瀾芊和藍晟睿就是看見他們乾的這些非法行徑,怕遭到他們的告密,才讓約翰遜他們給非法羈押起來。”芮瀾義憤填膺地對着站立身旁的警員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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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位小姐,說這種話可是講求證據的!你說我宰殺白脣鹿,可有證據?你又說我非法羈押他倆,可有證據?你要知道他們二人只不過是誤打誤撞來到這個冷藏間,才凍昏過去了。這些與我有何相干呢?”約翰遜故作輕鬆狀擺開雙手辯解道。
讓他這麼一說,芮瀾不由得扭身環顧四周,清清亮亮的場景頓時讓她目瞪口呆。就見剛纔還堆積如山的白脣鹿屍骨和那堆臭肉早已是蕩然無存,留下來的只是空蕩蕩的冷藏庫房。這讓她心裡一懍,不由得魂驚膽顫起來。
“這位小姐,你可不要這麼隨便污衊人。如果你沒有證據的話,我就要向法院起訴你無端栽贓陷害罪!”約翰遜一副志得意滿盛氣凌人的模樣質問道。
“等等!我想起來了,地上躺着的藍晟睿就是被你用白脣鹿的大腿骨擊中頭部昏迷的!”讓約翰遜一句凍昏過去的提醒,芮瀾想起約翰遜犯罪的關鍵一點證據,於是指着藍晟睿向那幾個警員說道。
“什嗎?又來了白脣鹿的腿骨。你還沒完沒了啊!好!退一步說,他是被我用白脣鹿大腿骨擊中頭部昏迷的,但是擊中他頭部的兇器那根白脣鹿的大腿骨哪去了呢?”約翰遜又是氣勢洶洶地質問着她。
是啊!別說是那個大腿骨,就是一塊骨頭渣都讓這幫混蛋給收拾得乾乾淨淨。這幫吃肉不吐骨頭的傢伙肯定把贓物轉移出去了,瞧眼前這個樣子想憑着併贓拿賊的想法是行不通了。芮瀾憤懣不已地想着。
她正尋思着對策呢!就聽得旁邊的希爾總裁失聲驚叫起來:“喲呵!小狗!你又去了哪裡?怎麼還叼了一塊大骨頭回來了呢?”
聽得他一聲喊叫,芮瀾不由得轉向身後,扭頭望去,果然看見他們的吉娃娃叼着一塊大骨頭蹲坐在地上。
“吉娃娃!太謝謝你啦!”
芮瀾驚喜地大叫一聲,向着地上的吉娃娃撲了過去,狠狠地在它的腦門上親了一口,並把那根大骨頭拿在了手裡,向着衆人高聲喊道:“大家看看,這就是約翰遜擊打藍晟睿總裁的兇器—白脣鹿的大腿骨,而且也是他屠殺的白脣鹿最有力的證據!約翰遜,你還有什麼話可說?”和衆人說完話,她又轉向約翰遜問道。
這時已經讓幾位警員救醒過來的吳瀾芊也顫巍巍地走了過來,指着耷拉着頭的約翰遜向幾位警員說道:“警察先生,我剛纔被這個喪心病狂惡毒的傢伙用迷藥給迷昏了,就是他擊打的藍晟睿!”
“這位姑娘手中拿着的大腿骨也是白脣鹿的,如果你們不相信的話,可以拿回去化驗化驗!”吳瀾芊又指着芮瀾手中的大骨頭說道。
再瞧吳瀾芊說完這些話,好像終於從重重束縛中解脫出來了一般,蒼白的臉上慢慢地浮現起一層淡淡的紅暈。
而那約翰遜可能見到吉娃娃叼來那根大骨頭就知大勢已去,惡行暴露,頓時緊張得額頭直冒冷汗。於是他踉踉蹌蹌地跑到希爾總裁跟前,撲通一聲跪倒在地,不住聲地央求着他救救自己一條命。
“約翰遜!她說的都是真的?”希爾總裁已是被他氣得七竅生煙、怒髮衝冠,忿激地問道。
“嗯!”約翰遜終於喉嚨裡發出蚊蟻般的聲音。
“滾!別來找我!你個不爭氣的傢伙!”希爾總裁狠狠地踢了他一腳,憤然甩袖而去。
待希爾總裁走後,那幾位馬爾代夫警員立馬走到約翰遜身邊,扣住他的雙手,押上他的兩個難兄難弟,揣上那根白脣鹿的大腿骨,趕回了警局。
這時芮瀾也跑到吳瀾芊前跟前,關切地詢問道:“瀾芊姐,你沒事吧?”說着話,就上上下下將她瞧了個遍。
“瀾芊,真沒事嗎?”一旁的藍晟睿也恢復了神智,一手摸着仍舊疼痛不已的後腦殼,一手搭上瀾芊的肩膀,每處摸個不停查找有沒有受傷的地方。
“幹嘛?幹嘛呢?怎麼的,我不受傷你還難受不是?”瀾芊見他那雙髒手按在身上,不由嫌棄得邊向後退去,邊向他反問道。
“不,不,我不是這個意思,沒受傷就好!”藍晟睿讓她這麼一奚落,不由得諾諾連聲附合着。
“你的頭怎麼樣?”吳瀾芊好似無意識地問了一句。單說出於禮尚往來這層關係來說,她也得問候他一句,更何況他爲了救自己於水火,差點豁出去一條命,她更不能不開這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