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何必這麼固執呢?這種事情在大型酒店裡是司空見慣常有的事,你何必斤斤計較這些小事呢?不是有句話說的好嘛!沒有買賣就沒有傷害。你想沒有了它的交易市場,哪來的這種買賣。難道你還能切斷它的市場不成?”約翰遜輕描淡寫地說出這番話來。
“約翰遜先生!雖然我不敢說我能切斷你們這種非法宰殺買賣世界珍稀保護動物的市場,但是隻要我看到了這種骯髒交易存在的一天,我就要阻止它!”吳瀾芊不畏所懼,義正辭嚴地警告他。
就在二人辯解不休之時,藍晟睿和芮瀾兩人像兩隻無頭蒼蠅一般在酒店四遭漫無目的地找來找去。這時猛聽得芮瀾驚叫起來:“藍總,快看!那不是咱們的吉娃娃嗎?”
讓她這麼一喊,藍晟睿不由得順着她手指的方向望了過去。喲!這一看之下還真是吉娃娃呢!再瞧一身是灰的它屁顛屁顛地跑到藍晟睿跟前,汪汪不停地叫着。
“芮瀾,它要幹嘛呢?”藍晟睿瞧着吉娃娃怪異的舉動,疑惑不解地向芮瀾問道。
“哦!我也不知道!不過看它現在這副着急冒慌的樣子,應該是有什麼重要的事情想和你說吧?”芮瀾推測着。
“有什麼事和我說?”吳瀾芊聽了她這番莫名其妙的話,不由得苦笑了一聲。
這隻吉娃娃見兩人對自己的叫聲沒有任何反應,急得它又跑到藍晟睿腳邊,咬着他的褲腿就往前扯去。
“藍總!藍總!我看出來啦!吉娃娃它好像要領着咱倆去一個地方呢!”芮瀾對小動物的一番奇異行爲還是有自己一番獨到的見解,一瞧之下就讓她瞧出了門道,於是驚喜不已地招呼着藍晟睿。
聽她這麼說,藍晟睿瞧了瞧地上的吉娃娃,就見它好似聽懂了倆人的談話一般,乖乖地坐在地上,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他的雙眼,好像在催促着他趕緊走。
“是嗎?那咱們趕快跟着它走吧!”藍晟睿見地上吉娃娃的表現還真如她所說的一般,於是就附和道。
“吉娃娃,趕快領着我們走!”芮瀾對蹲坐在地上的吉娃娃命令開了。
這時再瞧蹲坐在地上的吉娃娃一見他倆領會透了自己的意思,高興得不停地搖着尾巴,又是嗖地一下子站了起來,屁顛屁顛地奔跑在前,給他倆領起了路。
這時冷藏間裡的吳瀾芊和約翰遜兩人話語交鋒已達白熱化階段。
“那這麼說,你非得把今天你看到的事情抖摟出去不可了?”約翰遜現在已是眼露兇光,凶神惡煞般地問道。
“哦!我不光是像你說的那麼簡單,我還要徹底地切斷你們這種非法交易的市場!”吳瀾芊也向他亮出了自己的談判底線。
“好個有骨氣的中國娘們啊!我看你是敬酒不吃,想吃罰酒不是?弟兄們,給我抓起來,關進冷庫裡!”約翰遜見好言好語勸不動她,就開始對她施行起了暴力。
聽得自家老大發了話,就見站立他身旁兩位膀大腰圓的傢伙握緊了拳頭,手指關節按捏得噼啪作響,慢條斯理地向吳瀾芊走來。這讓吳瀾芊一看,就知道今天是凶多吉少,腦子就像一個不停轉動的陀螺尋思開了脫身之計。
十萬火急之時,就聽得“duang”的一聲傳出,還沒容趕在最前面的那名壯漢返過味來,吳瀾芊已是先發制人,照着猝不及防的他的襠部猛然踢上一腳。要知道這一腳可是跟着張黎曦這個練家子學的,也用上了她的畢生之力。
就見這名壯漢一聲疼哼,軟塌塌地昏倒在地,再也沒有了還手之力。
另一名壯漢見她下了如此重的狠手,也不敢麻痹大意,驕傲輕敵了,攻防自守各種姿勢都擺了出來,殺氣騰騰地奔她而去。
吳瀾芊一看他這番無懈可擊的迎戰態勢,不由得發起了愁。萬般無奈之下,她只能使起了躲字訣,和他玩起了躲貓貓。
由於吳瀾芊身子輕巧,那名壯漢身體肥重,但是他的步伐跨度大,所以兩人奔跑起來總是差着一步之遙。
跑着跑着,那名壯漢不妨被地上一塊凸起的異物突然絆倒在地,吳瀾芊一看他笨重的身子摔倒在地激起滿天灰塵的滑稽場面,不由得高聲歡笑起來。
“嘻嘻,哈哈”
可是還沒容她的幾聲嘲笑聲停頓下來,她突然覺得脖子一緊,就見約翰遜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轉到了自己身後,用他那鐵箍般的胳膊緊緊地圈住了自己的脖子,讓她半分勁也使不出來,身子也是絲毫動彈不得。
媽的!太麻痹大意了!沒料到這個傢伙還和我玩起了螳螂撲蟬,黃雀在後的計謀了!
“ess,找繩子把她綁起來!”約翰遜朝着摔倒在地的壯漢吆喝着。
“不必了,還是想想怎麼把你綁起來吧?”還沒容倒地的壯漢爬起來,就聽得約翰遜身後陡然傳來一聲叱喝,還沒等他反應過來,背後已是捱上了重重一腳,頓時他就覺得體內仿若五臟六腑翻了個底朝上,就差把體內的膽汁給踢得吐了出來。
重擊之下的約翰遜不由自主地鬆開了箍住吳瀾芊脖子上的胳膊,嘴裡也涌出一口鮮血,順着嘴角慢慢地流了出來,接着用滿是仇恨的眼光盯着來人揚聲問道:“你是誰?”
“我是誰?我告訴你,我就是來自china的中國人。大丈夫坐不改名,行不改姓,藍晟睿就是我,我就是藍晟睿!藍晟睿只有一個,那一個就是我!”就見藍晟睿指着自己的鼻子洋洋灑灑地解釋着。
藍晟睿和芮瀾倆個在吉娃娃的一路指引下,終於來到這家酒店的冷藏間。當他們走到這裡面,正好目睹約翰遜等人對吳瀾芊實施暴力。於是藍晟睿立馬撇下芮瀾,飛身上前,用張黎曦教給他的獨有張氏腳法給了約翰遜致命性的一擊。
約翰遜雖是個中國通,但是經藍晟睿這麼顛來倒去的一解釋,反倒把他搞得腦子懵懂一片,一時之間瞪着兩隻癡癡傻傻的大眼睛怔在那裡,不知說什麼纔好。
而這時的藍晟睿也不稀罕搭理他一下,趕忙跑到吳瀾芊跟前,柔聲問道:“瀾芊,你沒受傷吧?”
“我,我沒事!”吳瀾芊邊拍打着驚魂未定的胸口,邊滿目含情地應答着藍晟睿。
“沒事的話,咱們就回去吧!”說着話,藍晟睿就欲攙扶起吳瀾芊。
“晟睿!小心!”
就在藍晟睿拉着吳瀾芊的手要離開這裡的時候,沒料到窮兇極惡的約翰遜竟然悄悄地抄起地上一根白脣鹿的大腿骨拿在了手裡。等吳瀾芊發覺的時候,早已晚矣!那根大腿骨已是重重擊打在藍晟睿的頭上,接着就見他搖搖晃晃地倒在地上,人事不省。
“你這個流氓,我和你拼了!”吳瀾芊一見發生這種糟糕透頂的事,也是握緊拳頭,猛擊向約翰遜的頭部。
“小妞,你還嫩了點!”吳瀾芊這一靠前使起了近身肉搏戰,可就吃了大虧了。就見約翰遜捉住她的雙手,反過來一扭,頓時她就成了一個俘虜狀被擒了過來。
“ess,把他倆送到冷藏間的庫房裡關起來!”約翰遜命令道。
“是,約翰遜副總裁!”就見叫ess的壯漢趕緊應道。
還沒等ess將兩人押走,遠處一個人影閃進約翰遜的雙眼。
“啊!”這時遠處的芮瀾瞧着眼前發生的難以置信的變故,也讓她不由得失聲驚叫起來。
“ess,快抓住她!”約翰遜陡然之間聽得芮瀾一聲尖叫,纔想起忽略了這麼一位好事者,於是朝着旁邊準備過來的ess發出了命令。
“是!”約翰遜應了聲,調頭又朝着芮瀾追了過去。
“芮瀾,快跑!”吳瀾芊一看她有危險,趕忙出聲提醒着。
經她一提醒,再瞧着肥重異常的ess向自己追來,嚇得芮瀾立馬撒開腳丫子向前奔去。
笨重的ess就是個屬雞的,記吃不記打,這又是光顧着追趕芮瀾,沒瞧着腳底下的情況,沒跑出去兩步,又是摔得咕咚咚滾了一個大軲轆。趁這機會,芮瀾立馬跑得無影無蹤。
“笨蛋!成事不足,敗事有餘,什麼事也幹不了!”約翰遜手裡緊扣着吳瀾芊的手腕,不斷出聲責備着ess。
讓他這麼一罵,ess也不敢出聲辯解一句,只是默默無聲艱難地從地上爬了起來。
“先別管她,把這倆敗事的傢伙送到他們該去的地方!”說着話,他就押着百般扭曲的吳瀾芊,ess則背起昏迷不醒的藍晟睿向冷藏間裡面的庫房走去。
而就在這個時候,酒店的希爾總裁正好剛處理完一件撓頭的事,從外邊趕回休息間。而芮瀾則因爲驚嚇過度,邊一路小跑向前趕着邊向後瞧去,不妨“咚”的一聲撞在他的身上,頓時她就覺得頭被撞得金星亂冒,鼻子一酸,淚水都被擠了出來,緊接着“哎喲、哎喲”不停地呻吟起來。
媽呀!疼死我啦!我不會成那個守株待兔的死兔子吧?她摸着疼痛不已的腦袋嘀咕着。
而那位希爾先生一看撞自己的是一位長相豔麗的中國姑娘,心中的鬱悶也是一掃而光,笑容可掬地揶揄道:“姑娘,跑得這麼急去幹嘛?想去參加你們中國舉辦的奔跑吧!兄弟嗎?”
聽得他這麼詼諧幽默的一問,芮瀾一顆忐忑不安的心也慢慢地鬆懈下來。
“你是誰?怎麼在這裡?”芮瀾睜着一雙明晃晃的大眼睛問道。
“你好,我是mrhiller!很高興認識你!我有事剛好經過這裡!”
“mrhiller?mrhiller?難道你是這家酒店的希爾總裁?”芮瀾低聲唸叨了兩句,猛然醒悟過來,睜着一雙驚奇無比的大眼睛追問道。
“嗯!”希爾先生只是回答了簡簡單單的一個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