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晟睿,我告訴你!你不用在這裡揣着明白裝糊塗,你讓她遍體鱗傷,心靈受到那麼大的撞擊,遲早會遭到報應的!”芮瀾惡狠狠地說道。
“我傷害她?你說我傷害了她。我爲什麼要傷害她?”看着不像是在和自己開玩笑的芮瀾,讓她這麼一說,藍晟睿也是一頭的霧水,納悶不已。
“你敢做卻不敢當了呢?你爲什麼要策劃和參與綁架吳瀾芊副總裁這件事呢呢?你爲什麼要替歐陽利袞那個混蛋墊付廣告播放權那剩餘五千萬款項呢?你策劃、實施這些這些陰謀詭計的時候考慮過瀾芊姐內心的感受了嗎?你是不是想置她於死地呢?”芮瀾毫不客氣,用記記重拳猛烈地捶打着藍晟睿的良心。
“芮瀾,你剛纔說的這些都是誰告訴你的,你沒有證據,可不能胡亂編排人啊?”藍晟睿面現嚴肅之色。
“誰告訴我的?我胡亂編排人!我從來都不會說些空穴來風這種事的。難道你沒看過昨天的新聞和報紙?”芮瀾根本不會相信他的鬼話。
“芮瀾,請你相信我,我是不會做出這樣卑鄙無恥之事的!新聞和報紙我都沒看,但事實會還我一個公道的!”藍晟睿一聽芮瀾這樣怨解自己,不得不爲自己的清白辯解了。
“哼!即使我相信你,有用嗎?吳瀾芊她會相信你嗎?”芮瀾奚落道。
“我會讓她相信的!但是現在你能告訴我,吳瀾芊她在哪裡嗎?”藍晟睿又追問着。
藍晟睿心想既然有人想把屎盆子硬蓋在自己頭上,那自己就先應着。現在最關鍵的是找到吳瀾芊,和她一起去查清那些栽贓誣陷自己的人是誰,他們爲什麼要栽贓誣陷自己,他們的目的是幹什麼,這些事情都得以後慢慢查。
“藍晟睿,我最後告訴你一遍,瀾芊姐是不會見你的,而且我也不知道她去了哪裡?”芮瀾擲地有聲的拒絕話語,讓藍晟睿灰濛濛的心一時迷茫得找不到人生的出口,腳步也不受大腦的控制,自己也不知道怎麼出的文廣大廈。
等他穩定心神,搜尋着每一個她可能去的地方,但是每每都以失敗而告終。整整一天的尋找,終於是人也累了,心也累了,就讓腳下的車子悠哉悠哉地往前滑行着,滑行着
等他擡眼一瞧,車子恰好停在海德公園門口。
於是往事歷歷出現在眼前,仿若昨日發生的一樣,是那麼的清晰,那麼的刻骨銘心。
信步走下車來,走向那沐浴着夕陽餘暉的大榕樹下。這棵大榕樹上面佈滿的紅紅許願飄帶仿若成雙成對上下翻飛的蝴蝶戲弄於濃密的樹葉中,那樣自在,那樣歡快……
往事的浮浮沉沉,翻來覆去地想,讓他痛不如生,苦不堪言,最終頹廢的他坐在地上,抱着膝蓋,陷入深深的情思中
坐在那裡躊躇了許久,藍晟睿撫着昏昏沉沉的頭,打算站起身來,繼續自己的尋找任務。
可是,只覺得眼前一花,一個熟悉的倩影恍若一陣清風飄然而至。他有些不相信自己的眼睛,是一時的眼花,還是一時的幻覺,揉了揉淚跡模糊了的雙眼,等他最終確定是自己千尋萬找的瀾芊,心裡是一陣得驚喜交加。
真是衆裡尋她千百度,那人卻在燈火闌珊處。
他剛想走上前去和她打聲招呼,可是瀾芊的一番奇異舉動打斷了他的這個想法,又讓他想探尋她來這裡的目的。怕被她發現,趕緊悄無聲息地爬到大榕樹上,藏身於濃密的樹葉之中。
再看吳瀾芊手扶着大榕樹,仿若和一個知心的人,聊着悄悄話。
“他爲什麼要騙我?爲什麼把我當成一個傻子一樣的愚弄?”委屈的淚水奪眶而出,嬌嫩的小手不停地捶打着大榕樹的樹幹。
“大榕樹,人都說你是樹神,熟知世間的男女姻緣,情侶恩怨之事,你真能幫助我嗎?”哭累了的她依在大榕樹上低着頭,自言自語着。
她的話音剛落,仿若天際傳來一陣天籟般的朗朗笑聲,一副極其蒼老的綿綿之音傳了過來。
“哈哈我看你們前世是一對生死冤家,今生纔是一對真正的神仙眷侶。經歷這一番誤解,你們終將成就一段至美姻緣。!”
“啊!真是樹神嗎?樹神又現身了嗎?”她站起身來,在大樹的四遭尋找着聲音的所在,可是衆多的許願飄帶把一棵濃蔭遮天的大樹包裹的嚴嚴實實,即使五六個人藏身其間,也不能看出他們的一絲蹤跡出來。
而此時的藍晟睿正偎身大樹中間,夜晚的光線也不明亮,仗着這些先天優勢,使他根本不能被吳瀾芊發現,但見他正捏着鼻子,學着滄桑老人的聲音,來傳達自己的旨意。
想到這裡,頓時讓她吳瀾芊心生敬畏,不由得雙手合十,嘴裡不住地念叨起來:“樹神老人家!你真能未卜先知這個世間人們的姻緣離合嗎?”
頓時,那個蒼老綿厚的聲音又再次響起。
“哈哈,哈哈當然,這個是自然囉!”
瀾芊這次留了一下心,細細辨別一下聲音的音階,頓時讓她心生一絲的疑惑。
這個蒼老樹神的聲音明顯地能聽出來中氣不足,顫音尤加,還有些變音的異味藏在它的裡面。而最讓她心生疑竇的是,這個蒼老樹神聲音還有一絲的熟悉感。
想到這,她一下子計上心頭,想出了一個辦法來確定這棵樹神的真實身份。
“尊敬的樹神老人家,我聽說在這裡許願的人如果想和某人成就一段姻緣的話,說出這個人的名字,在你的身上撓一下癢癢,你就會晃一晃,說明他們之間有機會。晃得次數越多,說明成功的機會越大,是不是?”她語氣極爲平和地問道。
“那是自然!我老人家上知八百年,下曉五千年,這個世界上沒有那對夫妻的姻緣能離開我老人家的牽線搭橋之力的!”這個蒼老樹神又是一通的神侃。
“好!樹神老人家,那我可說啦!”
“你說吧!”
“藍—晟—睿,藍—晟—睿,藍—晟—睿,”就見吳瀾芊的櫻桃小嘴不斷地吐出藍晟睿三個字。
而此時偎在樹葉之中的藍晟睿,聽到吳瀾芊把這三個字說出口,身體不經意的哆嗦了一下,嚇得他差點掉下樹來。
再看這棵許願樹,隨着藍晟睿名字的不斷吐出,搖晃得越來越厲害了。
隨着大樹搖晃的節奏加快,瀾芊嘴裡吐出藍晟睿三個字的速度也變得越來越急促。
終於,“啪嗒”一聲脆響就好似一坨屎摔在地上發出的聲音。就見藍晟睿像一個癩蛤蟆一樣趴在地上,多虧這棵大樹不高,再加上下面是泥土坐底,所以摔得還不算嚴重,但是那副滑稽的樣子可是別有一番意思。
但見藍晟睿的嘴裡灌滿了泥土,身上的衣服髒得好似馬戲團裡的小丑,捂着摔疼的肚子不停地叫疼不已。
“哼!我就知道是你這條惡狗在搞怪呢!在戲弄我!你簡直可惡透頂!”如果在平日出現這種滑稽不堪的情況,瀾芊肯定會樂得一蹦三尺高。可是今天看見他這番作爲,心裡卻滿是仇恨的火苗,彷彿要把他燒得渾身難受才甘心。
“瀾芊,你誤會我啦!那些骯髒的事情都不是我做的!”趴在地上的藍晟睿此時已顧不得叫疼,開始出聲辯解。
“我誤會你啦!你不做出那麼骯髒的事情,我會誤會你!”瀾芊連一眼都懶得看他,擡腳就要走。
“瀾芊,你別走,聽我和你解釋好不好?”藍晟睿仍沒放棄解釋的意思。
“解釋?你能給我個什麼樣的解釋呢?證據呢?”瀾芊止住腳步,斜睨着他。
“我證據我會”讓她那威懾心底的眼睛盯得發毛,再加上自已手上真得拿不出什麼證據來,說起話來也是中氣不足,結巴索索的,到最後竟然欲語無聲了。
“說呀!你怎麼不說啦?哼!你怎麼不辯解啦?”瀾芊的氣勢咄咄逼人,眼光由鄙夷變成仇恨,彷彿要活生生地剝掉他身上的一層皮。
瀾芊再也不多和他說上半句,扭過頭來,腳下踩得咯噔作響,彷彿要踩出她心中的仇恨。
再說藍晟睿深知自己現在和她吳瀾芊說什麼都沒有用,只有把那背後的始作俑者揪出來,一切的事實真相就會大白於天下,自己也就會洗盡冤屈。
回到了辦公室,一切收拾利索的他又是一派嶄新的面孔。俊美硬朗的五官,翹挺十足的鼻子,孤傲冷若冰霜的眼睛彷彿沒有了焦距,深黯的眼底充滿了平靜和冷漠,濃黑的頭髮,披散在耳邊,使人不得不驚歎於他的俊美,但是他的周邊又圍繞一股冰冷氣息。
他拿起電話,撥給了張黎曦讓他到自己的辦公室來一趟。
張黎曦讓藍晟睿收進公司,讓他當上保安部長這一角色,可謂是如魚得水,幹得也是風生水起,儼然成了藍晟睿的左膀右臂。
坐下來不多久,就見張黎曦風馳電掣地趕到了自己面前。
“黎曦,你現在把手頭上的工作放一放,幫我去查一件事!”藍晟睿開門見山直接切入主題。
“嗯!藍總,聽你電話裡說得這麼急切,我一刻也沒敢耽誤就趕過來啦!”張黎曦氣喘吁吁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