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我沒有錢,你等我把他們父子倆帶回去錄完口供,如果他倆的現實情況真如他們所說的那麼艱難的話,我定當解囊相助!”胖警察不卑不亢地答道。
“你沒有錢?你會沒有錢?難道剛纔這個小朋友給你的那些都是紙嗎?”
“可那些錢都是我提前給”
“我看你就是一個一毛不拔的葛朗臺,作爲一名人民警察,你連最基本的爲人民服務的宗旨都給忘得一乾二淨了!”
領頭妹子一聽得他斷然拒絕幫助這對“可憐”的父子倆,立時怒不可遏地責怨開了。
“一點助人爲樂的品質都沒有,還配做個人民警察嗎?”旁邊的大膽妹子也是怒氣衝衝地幫腔說道。
就在這位胖警察被幾位妹子駁斥得臉紅脖子粗,不知如何應答之時,旁邊的藍晟睿卻是義無反顧地走了出來,朝着幾位妹子朗聲說道:“妹子,你們不要責難警察大哥,他肯定也有着不方便說出的苦衷。如果這對父子真如他們自個說得那麼悽慘的話,我自會幫助他們的。另外這位警察大哥要資助的那部分錢,也由我來給他墊付好了”
可還沒等他這義薄雲天的話語說完,一旁的擒賊妹子卻是忍不住嗤之以鼻,極爲不屑地反問道:“就你?也不看看自己這副邋遢乞丐樣,連雙鞋都穿不上,肚子估摸着也是沒填得飽,還要替別人來付賬,是我的腦子有問題,還是你的腦子有問題呢?”
讓這位擒賊妹子這麼挖苦地一說,藍晟睿那張臉已是被她羞臊得通紅,不由得訕然一笑,輕聲囁嚅道:“妹子,你別以貌取人,好不好呢?我只不過是把鞋子丟在了路上,才弄出這身狼狽相。我告訴你,我是寰宇集團的藍晟睿,捐款的事你儘管”
一聽得藍晟睿這麼說,這個擒賊妹子也不待他說完,立時鼻子冷哼一聲,極其鄙視地對他說道:“先生,你也別告訴我你是誰,這可與我無關,而且我一個警校的學生知道了這些也是沒用。而你告訴我這些,意思無非就是說你非常富有,做點捐款這樣的善事對你來說只是輕而易舉就辦到的事罷了!”
一聽得她這譏諷味十足的話語,藍晟睿不由得鬱悶地迴應道:“妹子,你別這麼說,我沒有你說的那方面意思。其實,我們企業很早就在默默地捐款了,畢竟企業做成功了,都會用捐款的方式來回報社會的嗎?”
“默默地捐款?就像你說的這樣默默地捐款囉,那應該是默默地捐款給了你的二奶吧?”那位大膽妹子聽了藍晟睿這一面之詞,突然抓住了一個破綻,立時出口奚落開了。
大膽妹子這奚落他的話語一說完,立時引得衆妹子哈哈大笑起來。
都說女人不好惹,也的確是這麼回事。藍晟睿和胖警察在幾位妹子的言語連番攻擊下,漸漸地招架不住,到了最後連反駁的底氣也沒有了。
也就在他們倆被幾位妹子攻擊得節節敗退之時,那個保安男子卻是適時走到胖警察的身邊,朝他附耳輕言了幾句,然後就見這位胖警察滿意地點了點頭,轉過身來一團和氣地對着竊賊男子說道:“老弟,恭喜你囉!我給你聯繫了幾家慈善協會,和他們說了一下你的情況,他們願意拿出一百萬現金作爲你疾病治療的先期費用。你現在就跟我回去,辦理一下轉賬事宜吧!”
這個竊賊男子一聽得胖警察這番極具誘惑力的言語,立時興奮得兩眼放光,仿若眼前盡是漫天飛舞的紅票子,而且在頻頻地向自己招着手,於是趕忙似雞啄米一般連連應好不已。
而一旁的小男孩卻是機靈得很,這擡頭凝視胖警察的一瞬間,卻是讓他在這名胖警察的眼睛裡捕捉到一絲貓戲老鼠的神情,立時一陣不妙的感覺盈滿心頭,於是他偷偷地碰撞了一下老爸的胳膊。
可是他那忘乎所以的老爸早已沉浸在被金錢迷醉的美夢中,覺着有人推搡自己的胳膊,也是感到厭煩得要命,就隨手一揮。可是由於揮擺的力度過大,竟然牽扯得胳膊生疼,讓他痛苦地呻吟起來。
“爸,您本身就重病纏身,又受了傷,還隨隨便便地亂動,這讓我上學怎麼放得下心呢?”
小男孩趕緊扶住搖搖欲墜的父親,淚眼婆娑地說道。可是他擡頭與父親眼睛對望的一剎那間,卻是丟給老爸一個彼此領會的眼神。
“兒子!剛纔這位警察叔叔提到資助我治療的事,不禁讓我觸景生情,立馬想到明天就是你爺爺的頭一個週年忌日,這也應該是我活在這個世上最後一次和你一起去祭拜你爺爺逝世的日子啦!”
竊賊男子也是立馬領會了兒子眼神的意義,謊話隨口就來,反正他老父親埋進黃土已是好多年的事,現在拿出來說,也不算是詛咒他老人家,所以他立馬編排出這一套說詞。而竊賊男子也是一名錶演好手,就見他說着這番傷感之極的話,竟然是淚如泉涌般地順着臉龐滾滾滴落下來。
這幫妹子每個都是感情極爲豐富的高級動物,就見她們在這個竊賊男子的一番感情煽動下,竟然個個是淚眼汪汪,對他們父子倆的不幸抱以滿腹的同情之心。
這名胖警察也是個不識時務的人物,也就在衆位妹子同情心氾濫之際,他又開口對着竊賊父子倆催促開了:“老弟,咱們早點回去,就能早點讓慈善機構把屬於你的錢轉給你,但是你兒子卻是必須要跟我去警局錄一下口供!”
“大哥,你看小朋友錄口供的事能不能往後拖一拖,先讓人家父子倆把祭拜的事情辦了再說呢?”領頭妹子一見胖警察仍然不依不饒地堅持自己的做法,就開口和他商議開了。
“不能!萬一這對父子倆在半路上……”由於擔心事出意外,這名胖警察也是面露不耐煩之色,語氣之中也是透露出不容商榷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