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說peter此時已然是讓屋內的吳瀾芊嚇得魂魄都要離體而飛,這陡然聽得背後這麼一喊,立時讓他脆弱的神經都要崩潰瓦解下來,那副驚恐的樣子就仿若見了鬼魂一般,緊接着就見他好似被驚雷擊中了一樣,搖搖擺擺地倒了下去。
“媽!你不說我這金箍棒是鬧着玩的,砸不了人的嗎?你看我這輕輕地敲了這個壞蛋的腦袋一下就讓他昏了過去呢!”就見一個小男孩舉着手裡一根發着熒光如意金箍棒狀的玩具炫耀道。
“子衿,先別說這些,快敲門,看看屋內的小姨讓這個賊人嚇壞了沒有?”就見一旁的女子不耐煩地催促起了他。
而這名小男孩聽了媽媽的話之後,立刻三步並作兩步跑到門前,脆生生地叫道:“小姨,沒事啦!賊人已經讓我制服了,你可以開門啦!”
其實這個小男孩和這名女子正是小子衿和歐陽筠竹,因爲歐陽筠竹心知吳瀾芊現在肯定是太過傷心連飯也沒吃上一口,於是就包了餃子和子衿一起給她送了過來,這走到門口才發生了戲劇性的一幕。
再說此時房內的吳瀾芊一聽得是小外甥子衿的聲音,趕忙開了門,低頭一看賊人昏倒在地,而表姐也來到了這裡,立時一顆膽怯的心也變得勇敢起來。
由於peter俯身趴倒在地,使吳瀾芊也看不到他的真實模樣,而惱恨異常的她也沒心思看他的臉,就見她幾步走上前去,照着倒在地上的peter的屁股就是狠狠地踢上幾腳,嘴裡也是惡狠狠地罵道:“可惡的毛賊,差點沒把我給嚇死!”
“瀾芊,別再踢他啦!你趕快拿根繩子把他捆起來,然後咱們把他送交給派出所!”一旁的歐陽筠竹怕吳瀾芊再踢上幾腳弄醒這個毛賊,到時候她倆一對弱女子和一名手無縛雞之力的孩子可是對付不了他的,於是就開口提醒開了。
聽了表姐的話,吳瀾芊就四處搜尋了一番,終於摸索到一根粗粗的麻繩,於是就從背後將peter五花大綁起來。
“哈哈!媽媽,你看看這個被我打倒的壞蛋像個哈巴狗趴在地上,可是再也跑不了啦!!”小子衿見peter那副窘相,立時興高采烈地拍手說道,說完之後還不忘用小腳踩了踩他的屁股。
“表姐,怎麼辦?打電話讓公安局的人把他拖走吧!”吳瀾芊拍了拍手上的灰塵,轉過頭來向表姐徵詢道。
許是吳瀾芊剛纔捆綁得太緊把peter勒得慌,許是小子衿一腳踩上去揉得他屁股不爽,所以不久之後就見他慢慢地甦醒過來,張口就對着吳瀾芊幾人招呼道:“別讓公安局的人拖走我啊!我不是壞人啊!”
吳瀾芊猛然間聽得peter這麼近距離地一說,那熟悉的話音立時讓她警覺起來,趕忙蹲下身子,納悶地問道:“你,你是……”
“吳瀾芊,我是peter啊!你,你這是幹嘛呢?我好心過來探望你,你卻這麼恩將仇報把我綁起來,有沒有一點良心啊?”五花大綁之下的peter扭過頭來,對着蹲在一旁的吳瀾芊抱怨開了。
“peter?你是peter?你,你晚上翻牆入戶地想幹嘛呢?”吳瀾芊低頭認出了他,不由得驚奇地瞪着好似銅鈴般的大眼睛向他問道。
“我都快要被你勒死了,你先把我身上的繩子解開,再回答你的問題好不好?”peter扭曲着難受的身子要求道。
讓他這麼一說,吳瀾芊趕緊麻麻利利地給他解開了繩子。誰知在這解繩子的瞬間,就見那方浸滿迷幻劑的手帕從吳瀾芊的口袋裡滑落出來。
“瀾芊!你剛纔爲什麼要用迷藥來迷昏我?”peter瞧了一眼那方手帕,又緊盯着吳瀾芊的雙眼問道。
“你像個賊一樣,沒經過主人的允許就這樣私自翻進人家院子裡,還不興許我用對付色狼淫賊的招數治理你啊?再說了,你這個傢伙會閉門大法是不是,居然也沒被我的迷藥迷昏過去不是?“吳瀾芊聽了他的質問,也是沒好氣地嗆聲迴應道。
“哼!你用我們的東西來對付我,你不覺得這是在班門弄斧、貽笑大方嗎?想迷昏我,你覺得可能嗎?”peter冷哼一聲,不以爲然地回敬道。
“你們的東西?難道這方手帕上面的迷幻劑藥粉是你們的東西?”吳瀾芊陡然之間聽得peter這麼說,立時圓睜着驚奇無比的雙眼反問着他。
“怎麼啦?我說是我們的東西,你還不相信啦?我告訴你吳瀾芊,雖然我不是一個黑道上的人物,但我出身黑道世家,見慣了這種迷幻劑藥粉的威力,而且它的破解方法也是瞭然於心,就像遇到這種強效迷幻劑,你只要嘴裡含一片口香糖就會百毒不侵,安然無恙,要不你試試看?”peter瞧着吳瀾芊驚訝的眼神,很鄙夷地瞅了她一眼,冷冷地揶揄道。
說着話,peter就掏出一盒口香糖遞給了她,而吳瀾芊也是不以爲然地接過它,然後隨便抽出一片含進嘴裡,隨後就拿着那方手帕聞了起來。
吳瀾芊也是根本不相信peter所說的口香糖能有這種奇幻效果,可誰知自己的鼻子都快讓那方手帕捂得喘不過氣來,卻是絲毫沒有眩暈的感覺,而且反倒是腦子比原來晴明瞭不少。
“peter,你敢肯定這真是你們黑幫裡特有的東西嗎?”吳瀾芊見口香糖真有這種解毒效果,對peter的話也是不疑有二,扭頭又對着他詢問開了自己心中的疑問。
“對,這種強效迷幻劑藥粉只有我們美國黑幫有,而且它獨特醺醺欲醉的味道,絕對不同於別的迷藥那麼怪異難聞。它那清素而不失典雅,綿柔而不失悠長的味道,能令你在美好的意境中不知不覺地失去應有的知覺和判斷力,你想想它的效果是不是這樣的?”
聽了peter的解釋之言,吳瀾芊低頭尋思一番這種迷幻劑的施行效果還真是和他說的沒有一絲差池之分。
“那它流入中國市場的可能性有多大?”吳瀾芊又轉頭探問一句。
“可能性幾乎爲零,這種禁用的東西被我們黑幫管理得極嚴,根本沒有流入市場交易的可能性!”peter極爲肯定地說道。
“我媽就是被這種強效迷幻劑迷昏之後,導致幻境出現以至於撞牆而死。我想讓你幫我查查這些藥粉是怎麼出現在這方手帕上的,你能辦到嗎?”
吳瀾芊擡頭正視着peter的雙眼,眼裡滿是期待之色。
“伯母是被它給迷昏致死的?那這上面浸滿的藥粉劑量濃度應該相當高了,手帕的顏色也應該變成橘黃色了!”peter低聲推斷道。
“的確像你說的那樣!”
“嗯!如果想知道這種藥粉劑量的來源,那只有找黑幫總管mrjackrome先生才能探聽出結果來,也只有經過他的手這種迷幻劑藥粉才能拿出來!“
peter初時聽了這個消息不免也是爲之一驚,但望着吳瀾芊期盼的眼神,他那憐香惜玉的心立時柔軟下來,並且腦子也是開足馬力旋轉起來。
“那我可真要好好謝謝你”
吳瀾芊這番對peter的感謝話語還沒說完,就聽得一旁的小子衿指着她手裡的手帕,驚奇地叫道:“小姨,這是毒死我姨姥姥的手帕嗎?怎麼上面還掛着一枚耳環呢?”
“耳環?哪來的耳環?”
聽得小子矜這麼說,吳瀾芊立時藉着外邊疏朗的月光仔細端詳起那方手帕,還真是如子矜所說,手帕之上果然掛着一枚熙熙生光的飾物但它不是一個耳環,而是一枚女人耳釘模樣的東西正吊掛在手帕的邊角處。
“嗨!我怎麼這麼粗心大意呢?居然連這麼個東西都沒瞧得着呢?”瞧着這枚耳釘的突然出現,吳瀾芊心裡暗暗怨責起了自己的粗心大意。
其實還真不能埋怨吳瀾芊的粗心大意,這枚極其微小的耳釘本身埋在手帕的棉毛之中,再加上又在邊角處,要不是吳瀾芊的來回反折,興許到現在它也不會滾落出來,讓小子衿看得到呢!
“女人的耳釘?瀾芊,你有這樣的耳釘嗎?”歐陽筠竹也走過來,盯上那枚耳釘向吳瀾芊問道。
“我從來沒買過這樣一副耳釘,而且也從來沒佩戴過這樣一枚耳釘!”吳瀾芊極爲肯定地回覆道。
“姨媽還有這樣的耳釘嗎?”歐陽筠竹緊跟着又追問上了一句。
此時吳瀾芊瞧着眼前這枚耳釘,好似腦子定格在歷史的某個時間,依稀看到過它出現的影子。可是任憑她絞破腦汁想破了頭,也是回憶不起這枚耳釘具體在何人臉上出現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