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佩瑤好似無意間提到藍晟睿一般,向歐陽利袞展示着自己的要求,然後她又開了一張一百萬元的支票遞給了他。
“楊董!那,那我可就太謝謝你囉!”歐陽利袞這一見楊佩瑤把支票遞給了自己,立時受寵若驚地接過它,諂媚着表達着自己的謝意。
“利袞!你回去了,可別忘了我囑託的事哦!”在歐陽利袞告辭之前,楊佩瑤還不忘囑咐一遍。
“好,好。”歐陽利袞頭點得好似雞啄米一般,然後唯唯諾諾地退出了她的辦公室。
再說從吳瀾芊那裡回去的peter因爲屁股疼得實在耐受,第二天一大早就迫不及待地趕往了安貞醫院拍個片瞧個究竟。
由於拍片取片的人特別多,peter拍完了片子也沒有什麼事,就百無聊賴地坐在椅子上玩起了手機。
在這個時候,玩手機遊戲消磨時光雖是個不錯的選擇,可是還沒等peter把一局遊戲盡興地玩夠,已是錯過了去醫生那裡取片子的時間。等他醒過味來,就火速地跑向取片處,可就在將要跑到那裡的時候,他遠遠地聽見一位長相壯實的小夥子低聲向着取片處的醫生探問道:“我的潔兒好了嗎?”
“接耳?難道是爲了他的半截耳朵而做的手術拍的片子?難道這個人就是吳瀾芊所說的那名少了半截耳朵的人?嗨!還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呢!這個殺手原來在這裡等着我呢?”許是這段時間過分關注吳瀾芊交代的查找殺手的事,所以peter的精神緊張得都有點草木皆兵的意味了,猛然聽了這人的諧音之語,他就和那名殺手男子的事聯繫起來了。
peter偷偷地端詳了一番他的長相,卻是一個陌生的面孔。但是猛然間聽得他說出的那句話,他卻是仿若打了興奮劑一般,心情立刻激動得無法自己,已得知他是殺手身份,他的舉止探詢就格外得小心,於是就輕輕地拍了拍那名陌生男子的肩膀,好似關切滿懷地探身問道:“你接耳?”
可能這名陌生男子口中的潔兒是自己的孩子,這突然之間聽得peter這關切的一問,還以爲是個好心人對自己的關心,於是出於禮貌性地低聲沉悶應道:“嗯!我潔兒!”
“嗨!膽子還真不小了呢!我這一問,你還直接承認了呢!還不怕警察來抓你或人家報復你呢?”peter心裡暗暗嘀咕開了。
“你爲什麼要殺人家女孩子?”peter知道這是一個公衆場合,自己雖不是一個正統的黑幫人物,但三腳貓的功夫還是會上一點的。而他這一經確定了他的殺手身份,立時向他反問開了。
“你,你神經病吧?誰,誰殺人家女孩子了?”就見這名壯實小夥猛然之間聽得他這莫名其妙的責備話,立時憤懣不己,氣咻咻地就要離開這裡。
“你不承認,那你等等,讓我看看你的接耳!”peter也不理會他的辱罵聲,上來就要捉住他的胳膊,向臉上瞧個究竟。可是由於這名男子的頭髮太長,把耳朵遮了個嚴嚴實實,就連耳朵的出處所在他也是看不到。
而這名陌生男子一看peter臉上展現的那副怪異表情,再聽得他那不着邊際的話語,立時認定他有精神分裂的傾向,目的也就是想謀害自己的潔兒。於是他趕忙掙脫peter的拉扯,跳到了一邊。接着他就準備趕往病房,去瞧瞧自己的孩子。可是他這一動身,peter也就好似一個跟屁蟲一般跟了上來。而peter這一見陌生男子開始奔跑,他也忘了屁股上的疼痛,揉身上前追趕了起來。
那名陌生男子扭頭一看peter追了上來,再一瞧他那勢要攔住自己的咬牙切齒恐怖表情,立時讓他以爲peter的精神分裂症發作了起來,於是邊跑邊大聲驚叫道:“快救命啊!精神病人要害人啦!”
peter這一聽得他這麼驚怵地喊叫,就以爲他色厲內荏的內心充滿了對他這樣勇於制服犯罪分子的人的恐懼感,才這樣有意而爲地擾亂人心。於是他爲了讓人們看清這名殺手的真實面目,也開始揚聲高喊道:“大家都別聽他的胡話,這是個殺人犯,快點幫我抓住他,可別讓他給跑啦!”
於是這兩人一前一後地追趕,因爲二人也是各執一詞,一時之間讓準備出手相幫的人面面相覷,不知該給那個助拳纔好,而且讓站立一旁的衆人也開始了衆說紛紜,瞧起了熱鬧。
“你還有功夫喊救命啊?跑得那麼磨蹭幹啥呢?快點啊!”就見一名旁觀者朝着那名陌生男子奚落道。
“就是,來個劉翔百米跨欄的速度,他還追個屁呀?”
陌生男子這一聽得衆人的這番說辭,心裡不由得罵起了娘:“還讓我快跑呀?怎麼都淨會說些風涼話呢?各位還有沒有點良心啊?我這都快跑得挪不動步了,你們難道要把我累死嗎?”
而另一幫聽了peter的招呼話語,各個人臉上的表情更是莫衷一是,反響也是激烈異常。
“抓殺人犯啊?咱可追不上啊!”
“我這跑步的速度,就跟蝸牛行進的速度差不多,還能去抓殺人犯嗎?”
“還不快跑,等着濺血身上嗎?”
旁邊衆人一聽得最後這個人這麼一說,立時驚懼得好似一陣風一般跑得無影無蹤,只留下peter和那個陌生男子兩個在那裡追趕不止。
陌生男子現在見peter這副恐懼模樣,生怕他危害自己的孩子,就故意吸引着他的視線脫離開這所醫院,而peter也好似就中了他的圈套一般,像一條甩不掉的尾巴緊追個不停。
雖然那名陌生男子攢足着一股勁往前跑,可是讓peter這名體育鍛煉出身的人追得是氣喘吁吁,這剛跑出兩裡來地,就累得一屁股坐在一塊凸起的石頭上,朝着peter厲聲喝道:“你,你這個精神病,我,我到底哪裡得罪你了,讓你像只瘋狗一般窮追不捨呢?
“你,你趕快跟我去投案自首,我就不追你了!”peter見他止住了腳步,也怕他再耍什麼陰謀詭計,立時站住腳遙遙向他喊道。
“我說你是個神經病,你還真是個神經病啊!我都告訴你了,我沒殺人,我沒殺人,難道你耳朵聾了嗎?”
這名男子顯然被他的話惹得發了毛,立時聲嘶力竭地向他吼道。
“你沒殺人?那你爲什麼不敢把你的截耳拿給我看看?”peter仍是不依不饒地向他反問開了。
“我沒殺人,就要把我的潔兒領來給你看看啊?你是誰?你是警察嗎?我最後警告你這個精神病一句,趕快給我滾遠點,少來煩我,否則我就對你不客氣了!”
這名陌生男子一看語言上是說不通peter了,於是就擼起袖子,揚了揚肉疙瘩一樣蹦起來的胳膊,示威般地朝他吼道。
“哼!那你就來試試吧!”說着應戰的話,peter就好似喝醉了酒一般,搖搖晃晃着奔他而來。
而那名陌生男子一見peter這副醉鬼加精神病的臭模樣就來氣,而瞧得他那瘦得好似螳螂般的身軀,又是更爲得不屑,不由得握得拳頭咯嘣作響,嘴裡冷笑一聲說道:“行啊!火柴棍,你過來吧,但是你可別說我欺負你喲!”
現在這名男子已是不把他peter瞧在眼裡,就連外號都給他起好了,就見他說着輕蔑之極的話語,已是迫不及待地先發制人,還沒等peter走近自己身邊,已是抓住他的胳膊,接着就見他一錯步,胯部一扭,就要以一個漂亮的背摔,順利地結束此場的爭鬥。
想法雖然不錯,可是實施的實際效果卻是不盡人意,就見這名陌生男子還沒掄起peter轉動半圈,就好似被某種奇異的力量擊中。他兩腿的膝蓋窩立時一個標準的跪地動作怔在那裡,而兩隻手也是莫名其妙地抓了個空,再瞧peter已是遊刃有餘地脫離了他的控制,穩穩當當地立在他的面前。
現在peter這副姿勢就好似接見朝拜衆臣的帝王一般立在那裡,而臉上也掛滿仿若洋洋自得的嘲笑之意。
可能是剛纔受得重創過分了些,就見那名陌生男子被peter這一記重擊跪倒在地,再也沒有了能站起來的可能性。看臉上那副痛苦不堪的表情,就彷彿peter現在說句平身讓他起來的話,恐怕也是個難受的事。
而這時的peter也想就此機會查看一下他耳朵的動靜,可正當他伸手捋起那名陌生男子的頭髮之際,就見那名男子已是一個激靈撲倒在地,硬氣十足地說道:“大丈夫士可殺,不可辱。你還是快點把我弄死吧,少來這般的羞辱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