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大力鬼的加盟，劇組效率瞬間提升。
耽誤劇組進度的因素有很多，場工搬運什麼的只是一小部分，可就是這一小部分，堆積起來，也能轉成寶貴的一天時間。
而這一天時間，對以天計算開支的劇組而言，就是巨大的成本節約。
李閒雲這次沒打算節約成本，所以反過來，他可以進一步精益求精的拍攝，務求每個鏡頭都達到現有條件下的完美。
忙碌的時間總是過得很快。
轉眼間，拍攝已經過去了大半個月，拍攝也基本按照進度表來。
今天拍攝比較順利，晚上十二點就收工了。
李閒雲道：“行了，今天就到這兒吧，明天八點集合。”
說着讓沈蓉，林曉宇，蔣蘭雯三個上車，爲了節約成本，李閒雲的車每次也會載人。
這刻李閒雲一邊開車去酒店一邊道：“曉宇，你這段時間的表現，我還算比較滿意的，有沒有興趣和易勝傳媒簽約，做我們的藝人？”
藝人不是隻有經紀才能籤，成氣候的影視公司一般也都有自己的藝人，只不過能不能培養起來是另一個問題。
林曉宇沒想到李閒雲會這麼說，愣了一下，撓撓頭皮道：“什麼合約？”
“專屬。”李閒雲回答。
那就是賣身契了。
林曉宇想了想，道：“我需要考慮一下。”
李閒雲進入驚詫模式：我都這麼牛逼了，你竟然還要考慮？
也沒多說什麼，李閒雲又問蔣蘭雯：“蘭雯你呢？”
坐在後排的蔣蘭雯還穿着表演時的長裙，就是外面披了一件藍色外套，看起來神態有些慵懶，但是眼神依然清亮。
聽到李閒雲的問話，她笑道：“李導給我什麼待遇？”
“對半分成，片酬會比現在高一些，以後每年至少有一個女主吧。”
“投資呢？”
“不好說，現在無法確定。”李閒雲回答。
“我考慮考慮。”蔣蘭雯道。
李閒雲知道，考慮考慮多半就是不成了。
他也想明白了，一個沒證明過自己的導演，在不會忽悠的前提下，要買斷別人，尤其是有一定從業經驗的演員，還是很困難的。
如果是任志，可能就一通逼吹上來，保你瞬間說服。
擅長做事的不擅長扯淡，李閒雲沒能達成預期有些失望。
反倒是沈蓉笑道：“可惜啊，我是有主兒的，要不然，我到是願意和李導簽約。”
“哦？”李閒雲樂了：“這麼說你看好我？”
沈蓉點點頭：“是的，我看好你。”
和林曉宇蔣蘭雯不同，沈蓉可是從業二十多年的老演員了，經驗也豐富。
林曉宇蔣蘭雯他們終究是年輕了，有些事不懂看長遠，但沈蓉能感受到李閒雲的不一般。
不過她到底不是李閒雲的人，所以這刻說了這句後也就沒再多說什麼。而在林曉宇和蔣蘭雯的心中，可能沈明星也就是客套話而已。
車子一路到酒店。
李閒雲將車停好，讓幾位演員回房間。
送大家回了酒店，李閒雲正要上車，卻看到沈蓉又走了出來。
依然穿着她那襲華麗小坎肩，雍容華貴的模樣：“李導。”
李閒雲停步：“沈老師有什麼事嗎？”
沈蓉笑嘻嘻看他：“關於劇本的事，我想和你探討一下。”
啊？
都拍一半了還探討什麼？
李閒雲不解。
沈蓉意味深長的看李閒雲：“我今天房間裡一個人。”
李閒雲眼珠瞬間凸起。
你這是要睡我？
從進入這個圈子開始，李閒雲就知道自己早晚會碰到這種事——女演員拍着你的房門，喊導演我想和你討論劇本。
但事情的發展並不總是盡如人意。
李閒雲沒想到第一個要和他討論劇本竟然會是沈蓉。
這和預計的完全相反。
難道不應該是寂寂無名的小姑娘嗎？
比如蔣蘭雯。
爲什麼會是一個小有名氣的明星級中年婦女？
這人生的劇本不對啊！
編劇你特麼腦子有屎嗎？給我安排這麼一出？
平心而論，沈蓉絕對不差，雖然已經四十二歲，但保養的好，顏值高，氣質佳，絕對是吃的下的，對許多中低層而言，更是可望而不及——網絡上不少五六十歲大媽保養如少女，讓無數宅男願意“啃老”。
但是李閒雲真心不打算把他的影壇第一次就這麼奉獻。
所以他也只好道：“沈老師別開玩笑了，太晚了，明天還要早起。我們片場討論吧。”
沈蓉意味深長的看他：“別誤會，我沒打算找你要什麼。”
哦，那就是純睡我的意思了？
那更不能答應了。
你要資源，那就是你伺候我。
你要我人，那就是我伺候你。
上牀這種事，不僅是生理需求，也有心理需求。
李閒雲雖然不會在牀上喊“我厲害吧我牛逼吧”，但也絕對不會“拿塊風乾老臘肉苦練舔硬幣絕技”。
李小導演自詡有鬼傍身潛力無限，未來人生大好，這嘴皮子上的活兒是絕對不練的，只能被伺候，哪有伺候人的道理？
這刻便笑道：“沈老師演技很好，我相信我們還會有合作的機會。”
沈蓉見他這麼說，沒有生氣，反而笑道：“沒興趣就算了，對了，給你介紹個人。”
說着沈蓉發給李閒雲一疊照片和幾份視頻。
李閒雲看看，是一個陌生姑娘，看起來還挺漂亮的，關鍵頗具風情，眼眉兒很有媚態。
華國最不缺的就是眼角含風情的，不過這姑娘的風情也算是到了一種極致。
李閒雲不明白她什麼意思。
沈蓉道：“我聽說，這次鑑鬼實錄拍完後，開年你還要和華友合作再拍一部古裝片？”
“是的。”李閒雲點頭。
沈蓉指指照片：“她叫秦雨枔，是我外甥女。推薦給你，感覺不錯的話可以試試。”
李閒雲思考了一下，回答：“我接下來會考慮簽些藝人，拍片的話也會優先考慮自己公司的藝人。”
“她現在人在華友，有我的面子在，解約不需要賠償金。”沈蓉道。
這讓李閒雲有些詫異：“正式簽約？沈老師您很看得起我啊。”
沈蓉一笑：“人人都愛潛力股，但真正的潛力股在眼前時，大多數人卻視而不見。曉宇和蘭雯終究是嫩了。”
李閒雲也知道自己這段時間的表現折服了不少人，只不過真正敢押注的還不多。
沈蓉是老江湖，敗於老也成於老，眼光卻是比他們兩個好多了。
李閒雲點點頭，打開視頻看了下，點頭道：“氣質可以，說起來……還真有點符合我下個劇本女二的角色。”
是非常符合，不過李閒雲終究還是改口，只說有點兒。
“那就這麼定了。”沈蓉轉身離開。
回到房間，李閒雲躺在牀上，怔怔的看着天花板。
想起沈蓉的主動邀約，一時間又有些無語。
半晌說了一句：“這就是圈子。”
李閒雲很清楚，今天這事是第一次，但絕對不會是唯一的一次，以後他還會面對更多這類的考驗。
唔，算不上考驗吧。
江城浪子本來就是風流人物。
拒絕江眉兒，不就是爲了保留風流的權力嗎？
只不過妹子是拒了，風流卻沒到來。
空窗期着實有些難過。
好在長時間拍片消耗精力，所以只是難過了片刻便沉沉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