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嶽總暗算李南方,讓他做空摔倒時,老三他們確定了要殺的目標沒錯。
真可惜,這麼美的人兒,很快就會變成一全身發紫的有毒物體了。
如果現在南疆多好啊,哥幾個在幹掉她之前,必須要好好享受一番才行。
都怪這華夏當前正值安康盛世,人民安居樂業,纔不能讓美女在臨死之前,感受下我南疆三傑的真男人風采。
心中頗爲遺憾的老三,與同伴對望了一眼,微微點頭,拿出了腰間的峨眉刺。
老三隻需在悄無聲息間,反握峨眉刺向後猛地一刺——鋒利無比的刺尖,就會輕而易舉刺進美女後背。
他能確定,當刺尖刺進美女後背後,刺上的劇毒,絕對能在最短時間內發作,美女最多隻能像受涼打個寒戰那樣,甚至都來不及感覺到疼痛,神智就會迅速模糊。
出於人體受創後的本能反應,哪怕是被蚊子在背上叮一口呢,也會反手來摸。
已經掏出一把鋒利小刀的老大,等的就是這個機會,就會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以相當專業的刀工,切下賀蘭小新的一根手指。
老三刺殺,老大取證,老二望風——兄弟三人在暗殺人時,端地做到了行雲流水,百無疏漏的地步,數百萬美金就此順利倒手了。
要不然,人家怎麼會被成爲南疆三傑呢呢?
凡事,都不是空穴來風的,有它一定的事實。
就在老三偷偷拿出他的成名武器,準備一擊得手時,意外發生了,鄰座那個有傷風化、衆目睽睽下就和一小太妹親嘴打波的傢伙,忽然坐空摔倒在了目標裙下。
老三正要反刺的動作,本能的停頓,這也是事發突然的正常反應,他也得在搞清楚發生什麼事後,再決定是否動手的。
這是個意外。
動手!
負責望風的老二,微微頷首的動作,頗具宗師風度——好吧,鑑於這三位充其量只是無名小卒的路人甲身份,就不在這兒爲他們吹逼了。
背對着賀蘭小新的老三,得到二哥的動手暗號後,立即反手回刺!
峨眉刺剛要從他右肋下刺出,忽然間,他先覺得肋下一麻,刺出的力道,攸地消失。
怎麼回事?
老三心中一驚時,好像看到有兩道銀光閃過,飛向老大兩人。
他想看清楚那兩道從背後馬紮下飛出的銀光是什麼,可卻沒有機會了,因爲他在身子忽然痠麻向後栽倒後,被賀蘭小新一把推倒了桌子上。
在大海里活的好好的魷魚,找誰惹誰來呀,就被人打撈上來,分割成幾片穿在鐵釺上遭受烈火炙烤,冤魂不散無處伸冤昭雪。
現在終於有個萬惡的人類大臉,撲倒在它們殘缺的身上了,能不趁機好好烙他一下,讓他疼地慘叫?
慘叫聲中,老三慌忙擡手擦臉,手裡的峨眉刺噹啷一聲,掉在了地上。
緊接着,目標就火燒屁股那樣蹦起來,大喊有殺手。
再接着,摔倒在目標裙下的傢伙,也蹦起來,抄起小馬紮,砸在了剛要站起來的老二臉上——藏在賀蘭小新裙下的李南方,甩出兩根鐵釺時,精準刺中老大的要害穴位,讓他喪失了反抗力。
老二因所坐的角度問題,在發現銀光一閃時,本能的扭了下身子,躲開了要害,接着騰身站起,卻遭到了更爲慘重的打擊。
李南方那一馬紮,就像鐵錘那樣,把老二鼻樑骨給砸斷,門牙也砸落幾顆,眼前金星直冒,身子晃晃蕩蕩,剛掏出來的手槍,吧嗒掉地上了。
此時此刻了,白靈兒已然拍馬殺到。
真心話,此前白警官的心中,還是對李南方說那幾個民工兄弟是職殺,有所懷疑的,要不是被他接連親了兩口,整個人都被幸福包圍了,她肯定提出若干個疑問,來反駁他。
比方說,我就是刑偵專家,我這雙慧眼都看不出他們有什麼問題,就你,會看得出?
現在她信了。
忠厚朴實的民工兄弟,怎麼可能會隨身攜帶槍械?
敢在我白警官罩着的地盤上試圖暗殺人,簡直是茅房裡打燈籠,找死!
怒火萬丈的白靈兒,縱身飛撲中的擡腳動作,那叫一個瀟灑,飄逸,吸引了幸福人家方圓五十米之內所有人的目光。
大家都親眼看到,白警官那隻穿着運動鞋的秀美右足,狠狠踢在了老二左臉頰上.
本來,老二就被李南方拿馬紮砸的暈頭轉向了,再次遭到白警官的大力一腳後,當場撲倒在地上昏逼那是肯定的。
一腳放倒老二後,白靈兒沒有絲毫停頓,藉着右腳反彈回的力道,身子半擰,左腳又旋風般的側踢出去。
這次的目標,則是老大的下巴。
砰地一聲,老大直挺挺飛出去,栽倒在地上時,嘴裡鮮血狂噴,半截舌頭耷拉在了嘴邊。
這人有些命苦,在被白靈兒一腳狠踹下巴時,咬斷了自己的舌頭。
如果他再不昏過去,那就沒有天理了。
眨眼間擺平兩大殺手後,白靈兒側踢出去的左腳向回一勾,鎖住了老三的脖子,接着擡手掐住了他的脖子,嬌聲大喝:“李南方,給我拿繩子來!”
白警官收拾幾名殺手的過程,絕對是鵲起鳥落間,快到不能再快,瀟灑到不能再瀟灑——給現場暗中維護治安的數名幹警,上了一堂生動的現場搏擊課。
今天的此時此刻,白靈兒成了全世界的主角。
剛纔還敢拿馬紮狠砸老二臉的李南方,這會兒卻像嚇尿了的兔子那樣,刺溜一聲躲在了賀蘭小新背後,滿臉惶恐的抱住人家胳膊,顫聲大喊:“李、李南方,快去給我拿繩子來!”
該高調時,李先生從來都是當仁不讓的。
但該低調時,他就會變成一最沒種的男人,嚇得只會重複白靈兒的喝聲了。
他又不傻,更不是瞎子,沒理由看不到這邊情況突變後,在幸福人家東西河邊的數名男人,即刻向這邊疾奔而來,有的已經亮出了手槍。
姑奶奶,你的面子還真是大到不行啊,我請你來吃個燒烤,沿路有警車押送不說,就這小破地方,居然還有六七個便衣,躲在暗中負責監控老子。
不過他們來的正好,手銬可比繩子拿人更專業些了。
李南方剛喊出這句話,被他抱住胳膊的賀蘭小新,也回頭看了過來。
同樣,新姐也不是沒心沒肺的,如果此時還看不出李南方在裝傻賣呆中,幫她搞定了三個來歷不明的職殺,那麼她就不配叫做賀蘭小新了。
李南方卻像沒注意到她,依舊滿臉驚懼的望着老三那邊,渾身發顫。
“李南方,還有必要再裝下去嗎?”
賀蘭小新輕聲問道。
“裝?”
李南方呆滯的眼珠子動了下,看着她茫然問道:“我裝什麼了,我?”
賀蘭小新語氣真摯了起來:“謝謝你,這次救了我。”
“什麼啊?”
李南方更呆了:“我救了你?”
“如果不是你,你怎麼會動手砸人?”
“臥槽。”
李南方這才清醒過來,鬆開她扯着嗓子叫道:“如果是你,看到有人拿槍要點你,你會束手待死?”
賀蘭小新愣了下,剛纔想到的那些,立即被疑問圍繞,模糊起來:“你剛纔在我裙子下面,曾經提醒我說有殺手,要我大喊報警的。”
李南方脖子一梗,嚥了口吐沫:“我提醒你,我說有殺手?我、我什麼時候說過這些話了?”
在白靈兒飛撲過來之前,賀蘭小新確實聽到有人提醒她,說是有殺手,讓她大喊來人,更有股子大力,讓她從馬紮上一下蹦起來。
當時在她身邊的男人,除了老三幾個,就是李南方了。
所以想當然的,她就認定是李南方早就發現殺手了,爲了避免驚動他們,造成殃及無辜,這才假借嶽梓童暗算他,故意摔倒在她裙下,藉着狂吃豆腐的掩護,用讓人匪夷所思的手段,搞定那幾個殺手,讓她大喊了來人。
只是,他習慣了事了拂衣去,深藏功與名的做事習慣,就像當初在金帝會所把她操翻後,施施然的飄然離去那樣。
這廝應該很清楚,得罪新姐的後果應該很嚴重,現在還能活着,只是新姐還沒動手罷了,那麼這次他能借着救新姐的機會,豈不是正好,來減輕他所犯下的天大罪行?
可事實上李南方的表現,不怎麼像啊。
難道說,不是他出手相救,另有其人?
賀蘭小新心裡這樣想着,擡頭向四周看去。
此時好多附近遊人發現這邊出事了,個個都爭先恐後的來看熱鬧,饒是賀蘭小新目光如炬,也看不出可能混雜在其中的高人了。
“新姐,你沒事吧?”
嶽梓童跑了過來,一把抱住她胳膊,上下左右的掃視着,臉上浮上發自內心的關懷,還沒忘記擡腳,在李南方屁股上來一下,罵道:“滾一邊去,別圍着新姐,再試圖佔便宜!”
“我呸!老子稀罕嗎?”
李南方有些羞惱成怒,呸了一口悻悻的走向沿河欄杆那邊。
“乖乖,誰能想到這邊會有殺手出現?”
“是啊,是啊,可嚇死我了,幸虧白警官反應敏捷,殺伐果敢,這才及時避免一起兇殺案。”
“白警官威武!與男朋友約會都不忘時刻打擊罪犯,真乃我輩楷模啊!”
面對如潮的阿諛奉承,白警官——坦然受之,小手一揮,豪氣凜然:“能及時識破、抓捕三名犯罪分子,可不是我一個人能做到的,這是大傢伙的功勞,人人有份。那個誰誰誰,趕緊呼叫分局支援,徹查周邊,看看還有沒有漏網之魚。”
“白警官威武!”
聽說有功勞可攤,那些幹警更高興,立即遵照她的指示,電呼總部請求支援,現場很熱鬧。
誰也沒注意到白警官回頭,雙眸深情的看向了河邊欄杆處,無聲的說了句:“等我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