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葉良姜掛上電話後,我漫無目地在家裡閒逛起來。平日裡也沒管陶媽是怎麼打掃房子的,可今天這麼一看才明白想真正的做好一個賢妻良母是有多麼的困難。
原本我還計劃着一場旅遊,但隨着原始計劃的進行,那場旅遊也算不得什麼了。
渾渾噩噩的就這麼過完了半天,要不是陶媽說下雪了,我甚至都沒有去注意過外面的情況。
下雪了……
我手腳冰涼的縮在沙發上,厚重的毯子蓋住了我的全身,壁爐裡的火燒的很旺盛。
冷!莫名其妙的冷!
陶媽見我的情況不大好,詢問我要不要上醫院去。我搖了搖頭,直覺告訴自己我可能發了高燒。
昨夜跟顧森硯折騰了那麼久,我又吹了一夜的冷風估計是那會兒着涼的。伸手摸了摸額頭自己也察覺不出來有什麼不對勁的。
“太太,我剛看了下藥箱好像家裡沒什麼感冒藥了,要不幫您叫輛車咱們去醫院吧。”大概過了半小時的樣子,陶媽見我這可憐兮兮的樣子也是有些不捨得。
我勉強撐起身子打算站起來,可腳才碰到地面就覺得一陣暈眩,什麼都沒看得清楚就栽了下去。
之後的事情我都忘了……
再醒來的時候我應該是在醫院裡,頭頂上是白花花的吊頂,右手有點冰涼麻木,再一看輸液瓶裡還有一大半呢。
多少能夠確定是發生什麼事情了。
陶媽坐在我的身邊,看我醒來立刻把我從牀上扶了起來,“白薇小姐在外頭呢,我這就去叫她!”陶媽也沒經過我的同意轉身往病房外走去。
白薇站在走廊外面似乎在打電話,聲音不大卻能聽到個七八分來,當然最不能遺漏的還是話語中不可隱藏的曖昧。
對象是誰?
一時間我對她通話的對象特別感興趣,起碼有一個名字我還是熟悉的。
——顧森硯!
不過能確定的是通話對象絕對不是他。
白薇的電話在我醒來後起碼打了半個多小時才結束,奇怪的是陶媽卻不知道上哪了。
“是你送我來醫院的?”我盯着她的臉目不轉睛,沒曾想我給她的那個巴掌印消得那麼快。
白薇將椅子拉到了我的牀邊翹起了二郎腿,“是啊,陶媽也不知道怎麼做事的,看你昏倒在地整個人都慌了。我要是不去你只怕死在家裡了。”她的態度還是一貫的囂張。
反正面對她時我的態度也好不到哪裡去,“那倒是要謝謝你呢,不過你上我家來做什麼?”
白薇聞言忽然冷笑了一下,站起身來往我跟前湊了湊,“姐,我現在真覺得我一點都不瞭解你啊!嘖嘖嘖……”她上下把我給打量了一遍就連嘴角的笑意也深了不少。
“怎麼?有興趣想了解我了?”我面無表情地看了她一眼,而後將腰後的枕頭調節了一下。
“瞭解談不上,就是很好奇你怎麼還有拍豔照的興趣?”白薇說完這話後眼睛就這麼盯着我不放,好像眼睛能做b超似地。
我也沒搭理她,身體往被子裡縮了縮也甭管她說什麼,“得了,既然懷孕了就回去安胎,要是哪天滑了可別賴我不是。”
“白芷!”也就這麼一剎那的功夫,白薇瘋了般往我身上撲來,一把就將我手上的輸液針頭給拔了,我眼巴巴的看着自己的手背上不斷地往外冒着血。
那一刻我看到白薇的眼裡全是紅色,紅的瘮人,紅的觸目驚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