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媽走了沒多久,護士小姐就進來了,一見我衣服上都是血還以爲我發生了什麼意外。我無奈的搖了搖頭,只說是睡着了不小心將針頭給碰掉了。
雖然護士小姐對我的解釋很質疑但也沒說什麼,因爲懷孕的緣故我拒絕了再次輸液,護士見我這牀上衣服上血跡斑斑的也不忍心,立刻回去給我重新拿了一套過來。
病房內的暖氣開的很足,護士小姐替我換着被套,我則站在一旁換着衣服。當然我沒想過有人會進來,也就沒那麼在意……
可是房門被推開的時候,我已經光着大半個身子了。
一時間護士小姐愣在了原地,而我的手還在扭着釦子。當她反應過來時差點就把顧森硯給轟了出去。
“誤會,誤會,他是我先生!”我連忙拉上了衣服將顧森硯拉了過來。
護士小姐漲紅了臉,連聲給他道歉。結果因爲這樣護士小姐被套也沒換好就被我給招呼走了。
人一走,我才察覺到顧森硯的氣息有些不大穩定,他是跑過來的。
“坐電梯也會這麼喘?”我繼續扭着釦子,一邊隨意問着。
顧森硯鬆了鬆領帶將大衣脫了下來擔在了椅子上,“人太多,我直接走樓梯的。”
“十九層……”我張了張嘴忍不住想笑話他,可是看他氣喘吁吁的樣子我又很心疼。這樣的一個男人其實很在乎我,所以我怎麼忍心去懷疑他呢?
“好端端的你怎麼來醫院了?”顧森硯看我一臉蒼白忍不住責難了一句,可眼神明明那麼的溫柔。
我撅了撅嘴抓着他的兩個胳膊就趴在他的懷裡,“昨晚好像凍着了,結果早上起來就發了高燒。”
“這樣啊。”顧森硯若有所思,伸手摸了摸我的額頭,“好像還是很燙。”
“是啊,都昏倒了,要不是陶媽……”我無意識中就跟他撒起嬌來,可是再往下說我忽然意識到有些不大對勁。
對,前一刻我在他眼裡還是紅杏出牆的妻子,這一刻我還這麼不知所謂的跟他說這些,他一定在心裡將我狠狠地鄙視了一回吧。
我不自然的從他懷裡起開,然後回到牀邊繼續裝我的被套,我都沒料到手背上的那個針眼還能留這麼多的血來。
又想起白薇氣急敗壞地撲到我的身上跟我糾纏的樣子,又想到她跪在我的面前求我跟顧森硯離婚。
我真的不明白我是哪裡得罪了我這個親妹妹,從小到大我什麼事情都是讓着她的,有什麼麻煩也是替她給瞞過去的。
作爲姐姐我自認爲很合格,可是白薇對我……
“怎麼那麼多血?”他睨了一眼被我換下的被套,眉頭緊蹙,忽然又把我的身體給扳正了。上上下下里裡外外都看了個遍,“你哪受傷了?”
我擡起手給他看了看,“掛點滴的時候睡着了,結果一個翻身就把針……”我的話還沒說完,顧森硯忽然一把抱住了我。
驚詫之際分明感受到了這個男人對我全部的關心。
“白芷,以後不管發生什麼,你都不會跟我離婚吧?”顧森硯的懷抱是那麼的溫暖那麼的有力,只是語氣裡滿是擔憂。
我不知道他爲什麼會這麼問,可我心裡也明白我該怎麼做,“森硯,對不起……以後不管發生什麼事我都不會再說這兩個字的。”
我的婚姻,我誓死都要捍衛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