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西門吹雨的幾次試探之後,他的推進距離又有所提升,眼看再過幾步就能接近對岸了。這時候我們都開始着急起來,尤其是我和方話秋,把所有的目光都集中在了來山頂的路上。
終於,在萬衆矚目之下申翔宇和半層樓拖着兩根粗短的木頭回來了。
“木頭?難道你想做成筏子過去不成?不是我說,這湖面上可是堆積着如山般的枯木樹枝,而且湖裡的水冰涼刺骨,你們這樣要是也能過去的話,估計我們都已經拿着東西走人了。”
“是嗎?”
朱喬說的沒錯,如果是從湖面的其他地方過去的話肯定是免不了受到枯木樹枝的干擾,但是從那一堆設計過的石頭中間穿過去的話又怎麼樣呢?因爲方雲兮他們的試探,已經有很多石塊破碎沉入到了湖底,那裡雖說不怎麼寬敞,但是兩根木頭稍微擠一擠的話卻是可以過去的。
等到申翔宇和半層樓使出了渾身解數把兩根木頭用登山繩綁好推入湖中之後,我爬上了木筏。爲了降低重心我自然地面對木筏趴下,以雙手深入水中做槳,遇到有凸出石塊的時候順便借一下力以衝刺的方式急速追趕着西門吹雨。
爲什麼是我而不是別人上木筏呢,這倒不是因爲我急於在朱喬面前證明我比他強,完全是因爲秦樂生剛剛落水現在還在取暖恢復,而申翔宇和半層樓也剛剛拖着木頭走了很長一段路現在幾乎是癱倒在地。總結一下的話,現在只剩我和李鎮南還算是有些力氣的人了。不過經過我們簡單的交流之後,最終還是決定讓我完成這一次的馬拉松。
之前也說過了,朱喬他們已經試探過許多石頭了導致那一片水域基本上有足夠的空間可供我的筏子在其中穿行。但是他們也有運氣好的時候,就是有些地方很輕易地就找到了正確的那塊石頭,這樣我的前路就被那些錯誤的石頭給擋住了。沒辦法,我只能勉強自己站起來,左拐右扭地用一隻腳去踩踏試探那些石頭。這樣下來雖然花了很長時間,但是也在慢慢地接近西門吹雨。
爲什麼西門吹於還沒過去到對面?因爲他又選錯了一次石頭,掉進了水裡,然後又艱難的爬了起來。兩次下水之後他已經不行了,眼看我就要追上他們了,方雲兮和朱喬不得不直接放棄了原定計劃,直接由他們二人帶領着丁儀他們順着自己找出來的路往前面衝了過去。
不得不說丁儀他們下過水之後已經很受傷了,步子明顯跟不上朱喬和方雲兮,所以他們之間的這個空檔就被李鎮南和方話秋給抓住了。一路上跟在方雲兮他們的身後,李鎮南和方話秋兩人也順利地到達了西門吹雨後面的位置。
唉,什麼情況?我都沒有料到西門吹雨會再次落水以至於無法堅持了,現在划着木筏子的我豈不是幾個人中最慢的那一個了?
不過我也不能放棄我的木筏子啊,因爲後面他們沒有試探出來的道路還需要我的木筏子過去啊。所以,在他們幾個開始在前場鬥法的時候,我依舊是默默地在往前面滑動。
水真的很涼,我的手因爲在水中凍得冰涼所以時不時地要拿出來放在肚子上暖暖,可即便是這樣,我也很快哦就追上了他們。
兩塊石頭,我估計只要兩塊石頭他們就能憑藉自己的彈跳力直接忽略最後的那一兩次選擇。
我慢慢地劃到了方話秋的身邊,正準備跟他打招呼,結果發現幾乎所有人都在看着我,雖然距離有遠有近。唉,怎麼辦,要是我過去開路的話以我在筏子上前進的速度來看肯定是快不過他們的,所以就算是我找出了正確的選項,最後的爭奪還是在他們之間,這樣我們就完全沒有優勢了啊。
“快點用你的土辦法過去,別看我們啊。”說話的是方雲兮,現在估計就她和方話秋最緊張了。
因爲是方雲兮和朱喬先走的關係,他們兩個佔據了最靠近前面的位置,同時方雲兮在最前面,朱喬在更後面一些,再之後就是第二梯隊的李鎮南和防方話秋了,第三梯隊則是餘下人的混合編隊,原來申翔宇他們也過來了啊。
“不行,你在筏子上跑不過他們的,不要給他們開路。”李鎮南提醒我道。
我的筏子慢慢地劃到了方雲兮的身邊,再往前就是那一堆幾塊凸起的石頭了。我試着坐了起來,看着後面一整排的人等着我開路,還真是很難做決定啊。
其實方雲兮他們是可以繼續往前的,可是一旦她也像西門吹雨一樣選擇錯了的話她可沒有西門吹雨那樣的好身體可以來第二遍,那麼我就可以順勢跟朱喬搶第一個位置,他們有失敗的危險。要是很幸運被朱喬搶到了的話,他就將面臨選擇,排除掉第一個選擇之後他也還有至少兩個選擇,就算是這個百分之五十的機會被他選中了,後面還有一次四分之一或者五分之一的選擇,我坐收漁翁之力的可能性很大。
“現在怎麼辦?我們就在這裡比誰的耐心更好嗎?”
“要不然呢?這裡的情況是誰先行動誰吃虧。”
兩個主帥雖然心裡急,但是還算頭腦清醒,知道誰都不能率先行動,除非能達成一個共識。
“這樣下去也不是辦法,要不我們想辦法一起過去,至於誰運氣好先找到線索,算誰的。”朱喬這麼建議道。
額,努力了那麼久,最後居然還是要看運氣啊,真是莫大的諷刺。
“方話秋,你說呢?”方雲兮問道。
“也行,不過你們先要把第二個位置讓出來,要不然誰知道你們會不會食言。”
讓方雲兮他們讓出朱喬現在的位置,這樣前面第一梯隊就有我和方話秋兩個人在,雖然位置上劣於方雲兮,但是也多了一個人,快速找到線索的可能性就跟她差不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