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龍觀第二層,在姚雨桐的指點之下我們也發現了那個太極圖。它是中心巨大的立柱爲中點,以四周的圓形牆壁爲爲圓邊,再以地面上淺刻的類“S”形分界的一個巨大太極圖。
“嗯,仔細看的話還真是一個太極圖。不過,怎麼感覺沒有任何突破口的樣子?”
“電視裡不都是用摁的嗎,要不我們找找太極圖上的那兩個小點?”
“兩個小點?是不是獨立於陰陽雙魚裡面的不同顏色的那兩個小圓?”
“嗯嗯。”
房間雖然很大,但是在我們十幾個人地搜尋之下很快就被翻了個遍,結果顯示,根本就沒有看到那兩個小圓。
“不應該啊,連分界線都有,怎麼能沒有裡面的異色小圓呢?”
“你們說,這些用水泥密封起來的小洞像不像太極丟失的那些小圓啊。而且上面也有一些線條,會不會跟這些提示有關係啊。”
聽李鎮南這麼一說,仔細看着房間周圍那些被密封的小洞之後,我覺得它們確實有些太圓了,不像是自然形成的。難道突破口真的就在這裡?
有好事的半層樓此時已經迫不及待地用手去敲了敲那些被密封起來的小洞,聽聲音不像是空的。再要試其他小洞的話,恐怕非要搬長梯子來不可了。
這時候朱喬把我們叫到了一起,只見他的筆記本上不知不覺已經多了一些連貫的線條。而這些線條應該是剛纔他在方雲兮手電的照射下從牆壁上臨摹下來的。
“像不像中國地圖?一隻雄雞。”
“像是像,只不過這代表了什麼嗎?能從中找出太極圖上消失的兩個點嗎?”
“兩個點的話我想我已經找到了,只不過能不能上得去就是一個問題了。”
“哪裡?”
我走過方雲兮的身邊,找她借來手電瞄準了其中一個區域的水泥封堵的小洞說道:“就是這裡。”
“那裡?爲什麼啊?”
“‘鎮遠’啊,那裡就是地圖上鎮遠的位置。”
“那另外一個是不是在青城山這邊?”
我在地圖上找到都江堰的所在,對準了牆壁上不怎麼準確的位置,果然在那裡又找到了一個被封堵起來的小洞。因爲不清楚那邊的牆壁有多厚,所以具體我的推論是不是正確的也不清楚。而且現在我們最重要的是沒有能爬那麼高的梯子,所以該怎麼辦還得想辦法。
“沒關係,看我們的。”
一個小時之後,申翔宇和西門吹雨兩人不知道從哪裡找來了兩根細長的木頭,在房間裡用繩子拼接起來之後,照着那兩個位置就戳了好幾下。只聽“咚咚咚咚”的幾聲脆響,兩個洞口的水泥應聲而落,墜入了後面的黑暗空間。
看來我們是找對地方了。
有了洞口,再想進去的話就簡單多了。李鎮南和西門吹雨兩人分別使用各自帶來的登山攀巖裝備很快就爬到了兩個不同的洞口。用手電照射了幾下之後,兩個人像是對視了一下,接着便回過頭來對我們說道:“如果我們說裡面真的有寶藏,你們信嗎?”
不可能吧,以方爺爺的實力還達不到埋藏寶藏的地步吧。
“真的有啊好多瓶瓶罐罐啊。”
“好像還有一些玉器和翡翠。”
“珍珠瑪瑙,金銀首飾。”
看他們說的那麼激動,我們也不得不懷疑起來。兩位方家大小姐自然是身先士卒,在西門吹雨和李鎮南的幫助下很快就上去到了洞口。接着兩人又被慢慢降落去了洞裡,只留下我們幾個在外面幹看着。
“裡面真的有好多東西嗎?那是不是按照約定我們可以隨便挑一件走啊?”半層樓說道。
“你們還能挑一件走嗎?我們可沒有。”
這時候方雲兮剛好重新上到了洞口,大手一揮道:“幫我們把東西搬出去,一人分一件。”
激動人心的時刻到了,我們一羣人全部都參與進了搬運寶物的行列中。一些人被掉進去了洞內,一些人在洞口支援,剩下的人像姚雨桐一樣的就在下面接收寶物。整整花了兩個多小時我們才把洞內的寶物全都搬了出來,看着滿地的金銀首飾、珍珠瑪瑙和瓷器玉器大家是不是很開心?
故事當然不是這樣的。據方話秋和方雲兮鑑定後所說,這些寶物裡面有很大一部分都是贗品。方雲兮不愧是老江湖,在寶物初現的時候以一人分一件的誘惑防止發生內鬥同時又能穩定軍心,之後再告訴我們藏品裡有很大一部分都是贗品,讓我們自己看着選。於是乎大家都在算計着該怎麼選擇,怎麼選才能規避掉過多的風險。
“金子當然是最容易鑑定的,拿在手裡掂量一下,在用手指甲劃一下或者用石頭磨一下,很容易就出來了。”朱喬說道。
“可是這裡的金錠都不大,最多兩斤一千克,換算成市價的話最多25萬左右,還要擔心賣不賣得出去。”
“沒關係,如果選擇黃金被鑑定是真的話,可以由我們幫忙銷售。”方家就是做金店買賣的,不愁賣不出去。
“瑪瑙翡翠也值錢,不過我們都不會看成色,價格波動大啊。”
“最大的是瓷器和玉器,多的幾百萬,少的幾百塊,我還是拿金子吧。”說着半層樓就抱着一塊金錠去找朱喬了。
“我們怎麼辦?”姚雨桐問我道。
“我們?”是的,姚雨桐已經跟我站在一起在思考問題了。“我們的話,選一個折中的方案吧。”
“什麼折中的方案?”
“你拿一個金錠,我找一個玉器或者瓷器,一個保險一個冒險。不過最好都照着網上的資料鑑別一下,金子也有可能是假的。”
“哦。”
人生第一次分贓,當然是方家姐妹拿最大頭,東西幾乎全都進了他們家的金店。知道奶奶年輕時候沒戴過什麼好的首飾,兩姐妹特意選了幾件好的手鐲項鍊給她送了去。
我和姚雨桐取了一個金錠和一個青花瓷瓶,最後的鑑定結果是金錠是真的,買了二十來萬;青花瓷瓷瓶也是真的,不過卻不是產自官窯的,時間也只是清朝中期,但是成色據說還好,最後賣了三十來萬。
半層樓、申翔宇和張欣都是選的金錠,結果先是金錠都是真的,不過因爲重量的關係價錢有別,但大多在二十來萬左右。
李鎮南取的是一件翡翠,雖然好看,但是最後鑑定卻是相對普通,價格最多到幾萬。她沒捨得賣,乾脆自己戴上了。
秦樂生也有取走一件瓷器,後來鑑定也是假的,最多直幾千,後來被收藏進了我們的協會活動室。
朱喬先是說拿金錠,並且忽悠了很多人拿了金錠,最後自己取走的卻是一件緬甸翡翠,至於售賣後的價格嘛,居然是我們當中最賺的,高達一百多萬。這是什麼鬼啊,早知道我就虛心跟他請教了。不過,以他的性格,肯定是忽悠我跟半層樓他們一起拿金錠吧,畢竟那個最保險。
西門吹雨,傳說中的健身教練,最後選擇了一件精美的玉佩,後來被估價超過十萬,每次說到這裡的時候他都很滿足,因爲他說方雲兮真的讓他當了一回冒險故事裡的主角。
嚴嬌柔,那個只在高鐵車廂裡和校體育主持看臺的女生最後在方雲兮的幫助下去了南江市的電視臺,當然最後也給了她一件紀念品,算是對她先前的感謝。
司馬少郎和司馬大郎兩兄弟年少氣盛,選擇了賭博似的東西:一隻瓷器和一件流光溢彩的翡翠。結果很簡單,兩間都是假的,加起來最多也就值幾千塊,據說已經哭暈在了廁所。
最後是白菜,因爲跟我們一起出生入死了多次,也爲我們的行動給出了不少建議。方話秋也給了她一次機會。她很簡單,隨便挑了一件翡翠之後就掛在了脖子上,根本就沒有拿出來鑑定。
幾年後,我和姚雨桐搬進了畢業時買的房子,據說在這個房價飆漲的時代我們那套原本處在郊區的小房子已經價值兩百多萬了。通了地鐵,建了超市和商鋪,生活對於我們來說已經是再方便不過了,雖然我沒有上班。
“我要不要出去找份工作?”我問姚雨桐道。
“找什麼工作?我感覺你天天待在家裡寫點東西也挺好的啊?”
“感覺生活沒了激情。”
“才結婚多久啊你就沒激情了?”
“唉,說到結婚,秦樂生和方話秋的婚期可是要到了哦,我們是不是應該準備一下?”
“嗯,我已經跟張欣師姐約好了,要把那個活動室再改造一下,我們一羣人以後就可以經常在那裡聚會了。”
我們的協會活動室哪怕在畢業之後也一直都在,因爲承載了太多的感情,所以現在已經被方話秋給買下了,鑰匙的話人手一份。
在協會微信羣裡聯繫好了大家之後,我和姚雨桐率先去到了活動室,她準備同樣是剛到的張欣做一些吃的,而我則負責把活動室佈置成喜慶的樣子。
“學姐,你的蛋糕店怎麼樣了?”
“哎呀,好累的,現在又多請了兩個師傅,才感覺勉強夠用。”
她把金錠換的錢全都投入到自己的蛋糕店上面,剛開始的時候因爲不會經營倒閉過一次,後來跟班上一個同學合夥,自己的做蛋糕,對方負責經營,現在生意好得不得了。不過有時候我也會擔心迷糊的她會不會把什麼東西忘記在蛋糕裡面。
“學姐,你又忘記開烤箱了。”姚雨桐大聲地說道。
“唉,是嗎?呵呵,呵呵……”
我一個人在客廳佈置,突然聽到了鑰匙開門的聲音,緊接着申翔宇就帶着半層樓衝到了客廳的沙發上,氣喘吁吁地稱讚對方道:“不愧是我的申師兄,奔跑的速度還是那麼快。”
“哈哈,你也不賴,這麼多年了腳上的功夫居然沒落下,跑得還是那麼有節奏。”
跑得有節奏是什麼意思?他們兩人的對話我還真是難懂。
休息好了之後申翔宇立即開始幫着我佈置客廳,而半層樓則躺在沙發上一動不動地盯着天花板。
“申師兄,學生們難管嗎?”
“難管,那也得管不是?既然選擇了體育這條路,那就要一直走下去。我現在又開了一個足球少年班,免費幫他們培訓足球功底,爲以後的國足培養人才啊。”
“你不是在學校教跑步和做籃球指導什麼的嗎?怎麼還有空辦什麼足球少年班?”
“趁着我現在精力充沛,多幹一些有利於體育的事嘛。”
“呵呵,果真是精力旺盛的申師兄,一點兒都沒變。”
“還是你們好,都有自己的空餘時間幹自己想幹的事。不像我,請假出來聚會都要被老闆教訓一頓。”
這時候姚雨桐剛好端着糕點出來,一聽到半層樓這麼說,她趕緊接道:“你也不錯啦,畢業的時候能在南江市找到一份專業對口的工作,努力點的話應該能到組長了吧?”
“快了,要不然我最近也不會這麼累,只有在看到申師兄的時候才那麼有精力。還是雨桐最好,以前你就照顧着我不被江趙那傢伙欺負,要不是早看你對他有意思的話我肯定拼了命地追你。”
“那些就別想了,人家小兩口過得可甜蜜了。丈夫在家寫偵探小說兼職做一些家務,妻子在外面跟人合夥開軟件公司,還很有眼光地前幾年在市區買了一套房子,現在估計都值兩三百萬了吧。”
“那就是一套房子,要是不賣出去的話就真的只是一個拿來住的地方而且。要是真賣出去了的話,我估計得到地鐵的盡頭才能買一套大一些的房子了。”
幾個人一邊聊一邊佈置房間,不一會兒李鎮南也拖着箱子走進了房間。看着她這幅模樣,我們驚詫地問道:“你這是要進來常住嗎?”
“不是說我們的活動室缺少個看家的嗎,就是我了。”
“額,開玩笑的吧。是不是又跟姐姐吵架了?”張欣問道。
“我們吵架是再正常不過的事了,難道還能因爲吵架天天不呆家裡?”
“那你這是?”
“有個傢伙要回來工作了,暫時找不到住的地方,所以我在想要不把我的房間收拾一下,讓他暫時住在這裡。”
“有個傢伙?是那個叫徐清風的嗎?你們真的在一起了?”
八卦的天性讓所有的人都圍在了李鎮南的身邊,用期待的目光等待着她的回答。
“算是吧。反正已經確定了,也不怕你們知道。”
“唉,那我們今年不是要參加兩次婚禮?”
“嘿嘿,再說吧。”
經過幾個小時的艱苦工作之後,我們的活動室再一次變成了熱鬧喜慶的模樣。唉,爲什麼說再呢,因爲上一次好像是爲了慶祝我和姚雨桐領證在這裡也佈置過一次。
鑰匙插入鎖孔然後轉動的聲音,我們幾個人一起蹲守在門背後等着他們進來的那一刻。
“吱呀”一聲門被輕輕推開了,進來的是一對身着西裝和禮服的俊男靚女。
“嘭”的一連幾聲,幾個綵帶禮桶噴射而出在空中綻放出絢麗的花朵。
“恭喜結婚。”
“恭喜結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