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話響了,接起電話,方芳說:“老公,放學後我不來接你了,你自己打車回來。”
我說:“哦”,心裡覺得有點失落。
方芳這死丫頭自從寫上了小說,就把我丟在一邊了,整天就爬在電腦前咔咔咔過不停,還時常飯也不做,餓了就吃泡麪,有時候還要我放學後給她帶飯回去。
不過,這些都沒什麼了,最重要的是,她沒空陪我。每天一放學回去,只得一個人無聊,要不就是看電視,看書。想跟她說說話她都沒有空,老是叫我別打擾她,害怕我打斷她的靈感。有時候,我真的感覺空虛寂寞。
每天晚上,她都會寫到大半夜纔回臥室睡覺,通常那個時候我已經睡着了。而她自己也累得要命,倒下牀就呼呼大睡。第二天,要睡到中午才起牀。星期六星期天,我想她陪我出去走走,可是她卻總沒空。感覺她的整個生命裡,似乎就只剩下小說了。我挺鬱悶的。
就拿那事兒來說吧,我們都已經半個月沒做那事兒了。因爲每次我想的時候,她不是在睡覺,就是在寫字。搞得我只得悄悄躲着自己解決。
有一天我實在忍不住了,便對她說:“老婆,你能不能花點時間在我身上啊,你現在都不理我了,天天就想着你的小說。”
方芳捧着我的臉說:“老公乖,我最近都在興頭上,小說寫得很順,所以我要抓緊時間把它寫出來,要是中斷了,再寫就寫不出那味道了,所以你要乖哦,等我把小說寫完了我再好好陪你好不好。”
我說:“可是,我們都有好久沒有那個了。”
方芳愣了愣,似乎也覺得自己太少關心我了,應該給我一點溫暖才行,便說:“那我們現在來吧!”
結果,做那事兒的時候,她的注意力根本就沒在我身上了,一點反應都沒有,完全就像是應付一樣,惱子裡想的還是她的故事情節。
看到她那樣子,我也沒性趣了。翻身下去,一個人躺在牀上唉聲嘆氣。
“老公,你怎麼了?”她問我。
“沒事。”我說。
她在我額頭上親了一下,說:“那你乖乖睡覺,我再去寫會兒。”說着,翻身下牀去寫字了。
當時心裡覺得挺委屈的。就想着,她都沒空陪我,我們哪裡像是在戀愛,有她沒她似乎都沒什麼兩樣。那時候,我在心裡頭挺想念菲菲的,想念她的懷抱,想念她的溫情。想得很厲害,真想立刻就見到她。可是,我們離得那麼遠,俗話說得好,遠水解不了近渴。最後沒辦法,還是就只好妥協了。
可是,想啊,真想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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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老半夜睡不着,爬起來去書房,方芳還坐在那裡碼字,我悄悄走過去,從後面抱着她。
她叫道:“唉呀,老公,你怎麼不睡覺啊,你打斷我思路了。”
我說:“我想你!”
她轉過頭,捧着我的臉在我嘴上吻了一口,說:“老公乖,我再寫一會兒陪你睡覺好嗎,乖,先去等着吧!”
結果,等她寫完的時候,我已經眼皮都擡不起來了。
“老公。”她磚進被窩抱住我,就那樣就睡了。
第二天是星期天,我說:“老婆,今天不要寫字了,我們出去走走吧!”
方芳說:“不行啊,我還得寫字。”
我說:“休息一天再寫嘛,天天寫身體吃不消的。”
方芳說:“不行啊,我必須得把想到的情節都給寫了,不然的話忘記掉了。”
我說:“哦,那好吧!”
於是,方芳自己又去寫字了,我自己在家裡看了會兒電視,電視也沒有什麼好看的,真無聊啊,真是煩燥。最後想出去一個人走了。
剛好,季依研打電話來說,今天是她生日,要開一個生日派隊,請大家去唱歌,我就想着去玩一下。
我說:“老婆,我出去玩了啊。”
方芳回道:“去吧!”
要是以前的話,她肯定會問我去哪兒玩,跟誰一起玩,玩多久什麼的,可是現在,她什麼都不問了,只說去吧!我就覺得她不在乎我了,心裡覺得滿失落的。
季依研的生日派對,請了一些同學,她們宿舍的女生,還有幾個玩得好些的男生,另外就是我。她沒請常勝。其實也沒什麼好玩的,就是喝酒唱歌,我本來心情就不怎麼愉快,所以,也沒有什麼話說,就自己一個人坐着喝悶酒。
季依研說:“你怎麼不說話啊?”
我笑笑,說:“不知道該說什麼。”
季依研說:“你平常看起來不是挺開朗的嘛,怎麼現在又那麼反常了,有心事啊?”
我搖了搖頭,說:“沒什麼。”
季依研說:“那我陪你喝酒吧!來!”
後來,不知不覺的,就喝了滿多酒,頭有點暈,季依研也有點醉了。那時候就不知道怎麼的,心裡就有點迷亂,就有一種原始的慾望,想要跟女人親近。我就主動抱了季依研,其實也沒幹什麼,就是抱了她。我想,大概是那久缺少溫暖吧,所以,就覺得空虛,心靈需要一點溫暖,再加上當時酒喝多了,所以就有點失去理智,就抱了季依研。
季依研到也沒說什麼,也沒把我推開,她本來也挺喜歡我的,所以就給我抱了。後來第二天,同學才告訴我說,我抱了季依研,當時覺得滿尷尬的。而且最要命的是,季依研點有誤會,她以爲我喜歡她。所以,從那之後,她看我的眼神就不太對了,就像是一個女朋友看男朋友的那種眼神。而且,在我面前還表現得很溫柔的樣子。每次說話,都是輕聲細語的,從來沒有罵過我。但事實上,我對她真不是那種感覺,我只是當時喝醉了,心裡有點迷亂而已,算是一時犯了糊塗吧!當時有點那感覺,但醒來後就什麼感覺也沒有了。
而方芳呢,依然是一樣了,天天撲在電腦前寫字,就算是偶爾有空,她跟我聊天,也都是聊的她的小說,聊故事情節什麼的,要不就是小說中的人物,她說得興致脖脖,可是,我卻沒有心思聽。我就是覺得她把那東西看得比我還重要。她冷落我了。
那段時間,我也沒什麼心腸上班,跑業務什麼的,都沒什麼勁,就覺得心裡空落落的。好像就缺點什麼。再加上季依研老是不斷的向我表示好感,我心裡頭就開始有點躁動起來了。
後來有一天,我跟季依研約好去山上拍照,那山上沒什麼人,風景到還不錯,有山有水的,有花有草的,後來,過一個吊橋的時候,晃得很厲害,季依研害怕,我就牽着她的手走,就這樣牽上了就沒再分開了。後來就吻了她。當時就覺得有點情不自禁吧!
我跟季依研說:“你明明知道我有女朋友,你爲什麼還要……喜歡我。”
季依研說:“有時候喜歡一個人是沒有理由的。”
我說:“可是,你明明知道,我什麼也給不了你。”
季依研說:“我從來沒有問你要過什麼,我不需要你給我什麼。”
我說:“其實,還有很多男生比我更好。”
季依研說:“是有很多男生比你更好,但是,我的心卻偏偏要跑向你,我也沒有辦法。”
我感嘆道:“我遇上的姑娘怎麼都那麼傻。”
其實,我對季依研並沒有多大感覺,或者說,只有一點喜歡。只是那個時候,覺得空虛寂寞了,所以需要一點溫暖,在季依研這裡算是得到了一點安慰。我知道我這麼做真的很自私,但是,人嘛,天生就是自私的。
跟季依研之間,算是曖昧吧!她的確也從來沒有追問過什麼。比如,她從來沒有提,說讓我跟我女朋友分手,然後跟她在一起之類的話。大概她也知道,我是不可能跟我女朋友分手的吧!所以,還不如不提。所以,我們之間的關係,算是曖昧。像朋友,也比朋友要更近一步。但又還沒達到戀人的地步。其實,這樣的關係到也沒有什麼不好的。沒有誰能傷害到誰吧!
那天跟季依研爬山,後來我們一整天手牽着手,遊山玩水,談天說地,拍照攝絕影,到也滿輕鬆滿高興的。
季依研說:“喂,我們像不像一對青澀戀人?就是很單純的那種。”
我說:“嗯,像兩個小孩兒。”
季依研笑道:“你算是我的初戀嗎?”
我說:“大概不算吧!”
季依研說:“你是我的曖昧對象!”
我說:“其實,你應該正經找個男朋友。”
季依研說:“我跟你搞曖昧就不正經嗎?”
我說:“不是那個意思。”
季依研笑笑,說:“要是遇見一個讓我有感覺的,我當然會找的,到時候,你可得要恭喜我。”
我說:“當然!其實,常勝對你真的不錯。”
季依研說:“我知道啊,可是,我是不會喜歡他的。”
我說:“爲什麼啊!”
季依研說:“不喜歡就是不喜歡,沒有理由。”
我說:“那好吧,希望你早日找到那個讓你砰然心動的人。”
季依研說:“謝謝!唉,可是,我竟然把初吻給了你了!”
我說:“怎麼?你後悔了?”
季依研喊道:“是呀,我好後悔呀!”
我說:“那你就當,我們沒接過吻。”
季依研說:“切,可我們已經接過了呀!不過……”說着,臉上露出淡淡的羞澀,道:“你接吻的技術還不錯。”
我噗地笑了一下。
“走嘍!下山去了!”季依研說着,蹦蹦跳跳地向山下去了,我輕輕笑了一下,也跟着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