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怎麼會這樣啊?
妙真都有些懵了,按照她的設計,事情不是這樣發展的。應該是,她跟賈思邈睡在一起,這樣,他們的關係就更進一步了。有了賈思邈照着,她在滋陰醫派,還不是如魚得水?可現在,跟她發生關係的是和尚啊,偏偏她還是自己跑到人家房間,送上門的。
這種事情,上哪兒說理去?
而她剛纔,分明是還挺爽,估計發出的叫聲什麼的,都讓賈思邈和那個男人給聽到了。這事兒,真是讓人羞窘啊!如果說賈思邈,她纔不管呢,大可大喊大叫,大哭大鬧的,因爲賈思邈注重名聲。可胡和尚不一樣啊?她還沒怎麼樣呢,估計他都要嚷嚷出來不可。
現在,只能是啞巴吃黃連,有苦自己往肚子裡面嚥了。
妙真道:“那……我先回去了。”
賈思邈點頭道:“妙真師姐慢走。”
胡和尚還挺有風情的,喊道:“尼姑,讓我來送你回去吧。”
這話聽着,怎麼這麼刺耳呢?這要是讓人知道,自己讓一個和尚給睡了,妙真的臉還往哪兒擱啊?她搖着頭,趕緊逃也似的溜掉了。一直看着她的身影消失在了旅社,回滋陰堂去了,賈思邈和王海嘯是憋不住的笑。
王海嘯一拳頭砸在了胡和尚的胸口,笑罵道:“和尚,你行啊?這樣蔫了巴登的就把人家小尼姑給搞定了,我是服了。”
胡和尚有些不太好意思了,摸着光頭,嘿嘿道:“這都是賈爺給安排的,我就負責……嘿咻就行了。”
賈思邈拍着胡和尚的肩膀,問道:“怎麼樣?對那個尼姑的感覺怎麼樣?”
“娘希匹的,過癮,在她的身上,我混身上下都有使不完的勁兒。”
“要是把她給弄到手,你有把握讓她安分守己嗎?”
“你……賈爺,你的意思是能讓她嫁給我?”
“事在人爲,就看你願意不願意了。”
“願意,我願意啊。”胡和尚使勁兒地點着頭。
其實,妙真就是潑辣、飛揚跋扈了點,要是真的沒有什麼太大的罪惡,把她許配給胡和尚也不錯。滷水點豆腐,一物降一物,興許她跟了胡和尚,人就變得乖巧下來呢。當然了,相比較而言,妙香和妙玉更是適合當老婆,但是她們不適合當胡和尚的老婆啊?這傢伙,性情粗暴,嗜殺成性的,那麼好的姑娘嫁給他,就是白白的糟蹋了。
賈思邈笑道:“行,咱們好好休息去吧,明天還有正經事要辦呢。”
胡和尚摸着光頭,咧嘴笑着,倒在牀上,又哪裡睡得着啊?空氣中和牀鋪上,飄散着的都是旖旎的氣息,讓他更是蠢蠢欲動,直接跑進了浴室中,衝了個涼水澡。冰涼的水衝激在身上,讓他煩躁的心才漸漸冷卻下來。
跟着賈爺混,有酒有肉有女人。
葉藍秋和妙香、妙玉等人睡在滋陰堂的樓上,唐子瑜和沈君傲在醫院中,於純是在後院的三樓。這麼漫漫長夜,賈思邈哪能讓她寂寞難耐呢?好人嘛,就要做好事,他就溜進了於純的房間中。
這女人,就像是早就知道賈思邈會過來的一樣,房門竟然虛掩着。
賈思邈是暗自苦笑,整個樓房從一樓到三樓,只有她這麼一個女人,難道說,她就不怕有人會對她圖謀不軌嗎?他的腳步剛剛買進去,房間中就傳來了於純的聲音:“回來了?”
賈思邈咳咳道:“嗨,你還沒睡啊?”
“這種事情,哪能睡得着呢?快跟我說說,你和妙真的事情怎麼樣了?”
“呃……事情跟你計劃中的一樣,妙真跑了,和尚過癮了。”
“咯咯,快過來,跟我說說細節……”
沒有觀察,就沒有發言權。可現在,賈思邈和王海嘯那可是切身實地的觀察了,雖然說是沒有看清楚,卻是聽得真真切切。賈思邈就不明白了,這種事情,有什麼好講的?可架不住於純的“軟硬兼施”,賈思邈終於是徹底潰敗。
必須早起啊!
天剛矇矇亮的時候,賈思邈就起來了,叫上了幾個思羽社的兄弟去買早點,什麼油條、豆漿、生煎、稀飯、小籠包、炒粉、瓦罐湯等等……每樣都買一些,人多啊?滋陰醫派就有三十多人,王海嘯、吳阿蒙等思羽社的兄弟,有六十來人,這些人得吃多少?那幾個思羽社的兄弟去了,就跟鬼子掃蕩一樣,把那些早點鋪都給清剿一空。看得周圍的那些人,眼珠子都要掉下來了。
有這麼吃東西的嗎?
其實,賈思邈起的這麼早,還有一個小小的原因,那就是因爲師嫣嫣。連續的幾次,都沒有看到她,心中就跟長草了一樣,癢癢的難受。畢竟,那關乎到他的小命兒啊!他就不明白了,難道說師嫣嫣就沒有想過,要找到一個純陽絕脈的人,來根除自己的病症啊?
哎呀……賈思邈都想一頭撞到牆上算了,他突然想到了一個問題,自己和於純一直認爲師嫣嫣有純陰絕脈,但是從來沒有確認過呀?沒有看到過師嫣嫣,但是柳靜塵、妙香、妙玉等人都在這兒,問問她們,不就什麼都知道了?
越想,越是激動。
越是激動,就越是呆不住了。
賈思邈疾步向着滋陰堂的樓上,速度太快了,剛剛到二樓的樓道口,就有幾個人走過來,躲閃不及,讓他直接撞到了那人的身上。
“啊……”一聲嬌呼的聲音傳來,她站不穩腳步了,往後連續倒退了腳步,仰面向地面摔去。這哪能行呢?要是這樣摔倒,還不把人給摔壞了呀?賈思邈上去一把攬住了她的腰肢,猛地一翻轉身子,他結結實實地摔在了地面上。而那個女孩子,也跟着砸在了他的身上。
疼嗎?不疼纔怪。可賈思邈的心卻是熱乎的,因爲,她是葉藍秋。
你說巧不巧呢?
賈思邈問道:“藍秋,你沒事吧?”
葉藍秋砸在了賈思邈的身上,又能有什麼事?頂多是受到了些許的驚嚇。不過,事情實在是太突然了,她一時半會兒還沒有反應過來。這樣的姿勢,難道說,就是傳說中的女上男下式嗎?
妙香和妙玉等人齊聲驚呼,真的沒有想到,葉藍秋還這樣開放。這都是些什麼人啊?她和賈思邈可是摔倒了呀?葉藍秋臉蛋通紅通紅的,羞窘道:“我……我沒事,賈哥,你呢?沒摔傷了吧?”
賈思邈笑道:“你沒事就好,我皮糙肉厚的,也沒事。”
“那……你能撒開我,讓我開了嗎?”
“呃……”
賈思邈這纔想起來,難怪這麼舒服不想起來呢,敢情還在抱着她呢。男人可以色,但是千萬別當着一羣女孩子的面兒來色,她們要都知道你是狼了,肯定會提防着你。那你往後還怎麼色?這點,賈思邈就做得挺好,手臂輕輕鬆開了葉藍秋,她忙不迭地爬了起來,連忙躲到了人羣中。
這下,賈思邈纔看清楚,葉藍秋、妙香等差不多有十幾個尼姑、女孩子,就問道:“師姐,你們這是……去吃飯吧?”
這麼大清早的,不去吃飯,還能去幹什麼?這就是沒話找話,來緩衝尷尬的氣氛。
妙香道:“我們當然是去吃飯了,倒是你呀,怎麼突然跑這兒來幹什麼呀?有什麼事情嗎?”
“有啊,我有十萬火急的事情。”
“哦?什麼事情?”
“是這樣的……”
這話怎麼說呢?像她們打聽師嫣嫣的隱私,不太好吧?賈思邈沉吟了一下,笑道:“嘿,我是找師傅有事情。你們先下樓去吧,我等會兒陪着師傅下去。然後,咱們一起去聞仁山莊。”
怎麼瞅着都感覺有貓膩!
妙香和妙玉等人正要往樓下走,賈思邈又喚住了葉藍秋:“藍秋,我……我有幾句話要跟你說。”
怎麼樣?不就是情意綿綿的那點兒事嗎?他和葉藍秋的事情,整個滋陰醫派的上下,幾乎是都知道了,還這樣掖着藏着幹嘛呀?妙香和妙玉等人將葉藍秋給推開了,咯咯笑着下了樓。
這下,走廊中就剩下了葉藍秋和賈思邈兩個人,空蕩蕩的,靜悄悄的,讓葉藍秋的心遽然緊張起來。難道說,他是要向自己表白嗎?難道說,他是要親吻自己嗎?那自己是接受,還是接受,還是接受呢?內心,還真是矛盾啊。
賈思邈往前走了幾步,葉藍秋就更是緊張了,腳步不由自主地跟着退了兩步,小聲道:“賈哥,我覺得……咱們別這樣,我還是下樓去吧?要是讓別人看到了,不太好。”
“這又有什麼了,我就是跟你說幾句話。”
“我……”
葉藍秋的臉蛋就更紅了,都沒敢去看賈思邈的眼神,羞赧道:“那……你說吧,我聽着呢。”
賈思邈笑了笑,問道:“是這樣的,我是想問問關於大師姐師嫣嫣的事情,她有沒有什麼病症啊?”
“大師姐?”
一怔,葉藍秋的眼神中有着些許的失落,搖頭道:“我沒聽說大師姐有病啊?哦,對了,不管是數九寒冬,還是盛夏酷暑,她都是羽絨服,皮靴,將自己給包裹得嚴嚴實實。聽人說,她好像是特怕冷。”
賈思邈的內心一陣狂喜,大笑道:“哈哈,行,行,我知道了,這就是一種病啊。”
葉藍秋有些迷惑,問道:“賈哥,你……你沒事吧?怎麼可以這樣呢?人家大師姐有病了,你還這麼高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