敵人不可怕,可怕的是隱藏在背後的黑手,誰知道他會什麼時候捅刀子?
真是讓人防不勝防啊!
四周,有思羽社的兄弟站崗放哨,吳阿蒙和李二狗子等人也早就休息了。
賈思邈叫人給弄了點酒菜,敲開了王海嘯的房門,問道:“鯊魚,跟我說說偷襲帝豪國際娛樂休閒會所的情況?誰最可疑?”
王海嘯仰脖乾了杯酒,苦笑道:“我特意叫兩個兄弟,盯着張克瑞和陸判了,沒有發現什麼可疑的情況。”
賈思邈笑道:“沒事,如果這麼輕易就露出了狐狸尾巴的人,那就沒意思了。”
“不過,我可以斷定,這個叛徒肯定就在他們二人中。一人,或者是兩人。”
“其實,有叛徒也未必就不是好事,咱們也可以利用他們嘛。”
“哦?你的意思是……”
“找個機會,咱們故意給他個假情報,等到青幫的人過來,再狠狠地幹他們一票。”
王海嘯大笑道:“反間計!這招夠狠啊,我喜歡。”
賈思邈呵呵道:“來,喝酒,不想那些事情了,別打草驚蛇了。”
王海嘯剛剛端起酒杯,就聽到從樓下傳來了一聲女人的慘叫,驚得他差點兒把酒杯掉落在地上,失聲道:“賈哥,這是怎麼個情況,不會出什麼事情了吧?”
賈思邈也嚇了一跳,連忙道:“走,咱倆下去瞅瞅。”
二人剛剛到二樓的樓梯口,見走廊中已經有好幾個思羽社的人了。他們正趴在206房間的門口,靜靜地聽着什麼,實在是太關注了,竟然沒有發現賈思邈和王海嘯過來。
王海嘯上去,照着他們的屁股,一人踹了一腳,罵道:“幹什麼呢?半夜三更的不睡覺,在這兒趴着幹嘛呀?”
一人從地上爬起來,嘿嘿笑道:“賈哥、王教官,我們在聽戲呢。”
“聽戲?聽什麼戲啊?”
“牀戲。”
王海嘯等人不知道,賈思邈卻是明白,這肯定是胡和尚和妙真在房間中幹事兒了?而剛纔的那一聲慘叫,就是妙真發出來的。這一刻,他也是有些擔心了,胡和尚把會把人家給弄得出事兒吧?這傢伙,太兇殘了,嗜殺成性啊,這要是趴在了人家女孩子的身上,還不是一樣“幹”起來成性啊。
萬一,妙真出了事,柳靜塵追查起來,勢必會影響了賈思邈在滋陰醫派的威信。這要是被驅逐出門派了,那有多冤枉。
你想想啊,妙真一句話,她一個女孩子怎麼可能會在半夜三更來到旅社中呢?其實,她是讓人給虜過來的。柳靜塵是相信她,還是相信賈思邈?越想越是緊張、擔憂,賈思邈讓其他人都散去了,他摸出了一根鐵絲,將房門給捅開了。
一閃身,他和王海嘯鑽了進去。
這就是一個普通的旅社標間,進門的右手邊是帶沐浴的衛生間,再往裡走,靠窗和靠衛生間牆壁這邊,是兩張雙人牀。液晶電視懸掛在牆壁上,環境一般般。畢竟,時間太倉促了,賈思邈買下了這個小旅社之後,也沒有時間來了重新裝修。再就是,王海嘯等人都不是那種特別挑剔的人,有住的地方就已經很不錯了。不過,這些被褥什麼的,都是嶄新的。
房間中,黑咕隆咚的,什麼都看不到。空氣中,充斥着牀板嘎吱嘎吱的聲響,還有陣陣男人粗聲喘息和女人呻吟着的聲音,這些聲音夾雜在一起,聽的人都要欲血沸騰了。
王海嘯衝着賈思邈擺了幾個手勢,問道:“這是誰和誰啊?”
賈思邈一樣是用手勢迴應,是胡和尚和妙真,也就是一個小尼姑。
和尚對尼姑?這也太兇殘了吧?
看來,人家正在激情中,沒什麼事兒啊?在這兒一直呆着,肯定是不適合了,還是趕緊走吧。二人剛剛往後挪動腳步,就聽到了妙真的叫聲:“小師弟,哇,你好……好猛啊,再快點。”
胡和尚也不吱聲,要不然,就露餡了,他只是默默地耕耘中。
“啊……”
又是一聲高昂的叫聲,妙真竟然再也沒有了動靜。胡和尚還沒有注意到呢,光顧着過癮了,還是賈思邈察覺出來了事情有些不太對頭,趕緊將燈給打開了。啪嗒!胡和尚和妙真光溜溜的身子,就暴露在了空氣中。
胡和尚的身子真是健壯啊,渾身上下都是精肉,那鋥亮的光頭上滿是汗水,在燈光的照耀下,更是閃閃發光。汗珠子豎着下顎,滴答滴答地往下落,就跟水洗的一樣。而妙真,全身籠罩着嫣紅色,嬌軀軟綿綿的,連點兒反應都沒有。
在這一刻,胡和尚還緊緊地抱着她,沒撒開。
“賈哥,鯊魚,你們怎麼……”
“還怎麼,趕緊起來啊,要出人命了。”
“啊?”
胡和尚這才注意到,妙真好像是沒氣兒了呀?他手忙腳亂的,趕緊將妙真丟到牀上,他自己跳到了地上。賈思邈摸了摸妙真的脈門,趕緊摸出了幾根銀針,刺入了她的身體穴位上。這樣,停頓了有幾秒鐘,他突然一巴掌拍在了她的額頭上,低喝道:“醒來。”
還真是神了,妙真竟然真的悠悠地醒轉了過來。當她看到站在自己的身邊,竟然有幾個男人的時候,嚇得尖叫一聲,趕緊扯過被子,撲入了賈思邈的懷中。其實,她沒有什麼大礙,就是太激動了,導致了呼吸不順暢,短暫性昏迷。不過,這要是不懂得醫術的,就像胡和尚那樣,還在哼哧哼哧的耕耘,非出人命不可。
“小師弟,他們……怎麼都進來了?你趕緊讓他們出去啊。”
“啊?”
賈思邈的心中咯噔了一下,壞事了。要知道,他可是跟妙真什麼都沒有幹過啊,而剛剛甦醒過來的妙真,又哪裡知道?在她的潛意識中,她是跟賈思邈發生的關係,又哪裡知道,那人會是胡和尚啊。
冤枉啊!
小偷偷東西,你走過來了。
小偷跑了,你被抓住了。
你說,這是不是比竇娥姐姐還冤啊?有些事情,必須要澄清,否則,賈思邈的一世英名,可就毀於一旦了。
他用被子裹着妙真,將她給輕輕地放到了牀上,悲憤道:“妙真,你……你在說什麼呀?我怎麼不明白?”
“不明白?”
吃飽了喝足了,就想拍拍屁股走人啊?你都不怕丟人,我怕什麼?
妙真手指着賈思邈,叫道:“你剛纔跟我在一起親熱,現在就想翻臉不認帳?”
賈思邈很冤枉,大聲道:“我什麼時候跟你親熱了?跟你親熱的人,是他。”
胡和尚還赤條條地站着,渾身上下滿是汗水,不過,這傢伙也夠彪悍的,現在竟然還有着強烈的反應,讓賈思邈和王海嘯歎服不已。難怪能把旅社的老闆娘都能搞定了,唉,這事兒也不怪胡和尚,誰讓他在君山監獄中關押那麼久了。
別說是女人了,連只母蒼蠅都很少看到啊。
讓賈思邈這麼一說,胡和尚還有些不太好意思了,他摸着光頭,咧嘴笑道:“娘希匹的,對,就是佛爺乾的好事。”
這是歡喜佛嗎?
妙真愣了一愣後,忍不住失聲尖叫痛哭起來:“賈思邈,你……這都是你設計害我的,是不是?”
賈思邈嘆聲道:“唉,怎麼是我設計的呢?”
“是你說,你讓我來206房間找你的呀,怎麼是個和尚在房間中?”
“是啊,我是說206房間啊,可你走哪個房間來了?”
胡和尚也挺委屈:“這是209房間,門牌號壞了,‘9’調過來了,就成了‘6’。我睡的正香,突然有女孩子脫得光溜溜的,投懷送抱,我哪裡知道是怎麼回事啊?就……咱們就稀裡糊塗地做了這樣的事情。賈爺,我可要給我做主啊,我還以爲是上門的小姐呢。”
“啊?”
妙真手忙腳亂地穿上了衣服,趕緊跑到了房門口看了看。可不是嗎?這明明就是209房間啊,是哪個缺德鬼,把門牌號給弄壞了?這麼說,讓人家白玩了?她有些氣不過,再一聽到胡和尚說的小姐,就更是惱火了。
怎麼說,她在滋陰醫派,那也是僅次於師嫣嫣的存在。這下可倒好,讓人給白玩了不說,還落得個小姐的名聲。
她手指着胡和尚跳罵道:“你纔是小姐呢,你們全家都是小姐。”
胡和尚也穿上了大褲衩子,皺眉道:“你怎麼能罵人呢?大不了給錢就是了。”
“給錢?這是給錢的問題嗎?我不要錢。”
“呃,我想你可能理解錯了,不是我給你錢,是你給我錢好不好?我這樣安穩地睡覺,你突然溜進了我的房間中,把我給禍害了,難道還要我給你錢?”
“啊?”
妙真的嘴巴張得老大,愣是讓胡和尚給噎得說不出話來了。
趁着這個機會,賈思邈連忙道:“妙真師姐,你說說,咱們能不能不吵吵?這要是讓人知道了,你一個尼姑偷偷地溜入了和尚的房間中,幹出了苟且的事情,你的一世清白就全都毀於一旦了。這事兒,唉,反正事情已經發生了,你就先回去睡覺吧。”
王海嘯呵斥道:“和尚,你還想向人家女孩子要錢,你還是不是人啊?我說,這事兒就這麼算了吧。”
胡和尚嘆聲道:“唉,你們說不要錢,就不要錢吧,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