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可以風流,但是不可以下流。
賈思邈覺得,他這樣做,是不是趁人之危,太下流、齷齪了?就這麼稍微一猶豫,讓他後悔不跌,耳邊,竟然傳來了唐子瑜的聲音。她更是一把攥住了他的手,叫道:“賈哥,你……你想幹什麼?”
“我……我沒幹什麼,咱們帳篷中好像是有蚊子,我幫你撓撓癢。”
“哪有蚊子啊。”
唐子瑜將他的手給拽了出來,一翻身,摟住了他的肩膀,又再次睡了起來。
就這麼一下子,賈思邈如墜冰窖中,又像是有一瓢涼水澆灌在了他的頭上,讓他整個人都清醒了過來。她是真睡,還是假睡啊?賈思邈不知道,他靜靜地平躺着,再也不敢亂動了。這丫頭跟沈君傲、張兮兮等人都不一樣,就算是他這樣偷偷地摸了張兮兮,那又能怎麼樣?大不了,挨一個耳光。可唐子瑜……一把毒,能讓他後半輩子的生活都不能自理。
忍着,忍着點兒,等見到唐日月,唐日月要是同意了他倆的婚事,那她還不是自己的女人?想幹什麼就幹什麼,想怎麼幹就怎麼幹。賈思邈這樣胡思亂想着,也不知道是過了多久,終於是進入了夢鄉。等到一覺醒來,外面傳來了陣陣鳥兒的啼叫聲。
幾點了?
唐子瑜睡得正香,整個人幾乎是都快要騎在了他的身上。賈思邈又不好驚醒她,一點點,一點點用兩根手指把手機夾起來,已經是早上六點多鐘了。不知道他們有沒有起來呢?賈思邈輕輕地將唐子瑜的胳膊、腿,給放下,這才悄悄地爬了起來。
哇,這景色是真美啊。
放眼望去,盡是跌宕起伏的山巒。近處是鬱鬱蔥蔥的樹木,還有一些叫不出名字,盛開着五顏六色鮮花的野花。不遠處的巴河,在潺潺地流淌着,發出了陣陣嘩嘩的聲響。在叢林中,鳥兒啼叫,太陽光線透過樹木傾灑過來,暖暖的。
要是往後,能找個這種地方來定居,也不錯啊?賈思邈走到了河水邊,洗了兩把臉。
李二狗子從樹上跳了下來,湊到他的身邊,問道:“賈哥,昨天晚上……嘿,有什麼收穫沒?”
“什麼收穫?”
“又跟我裝糊塗是吧?咱們兄弟,誰不知道誰啊?我就不信了,放這個美人兒倒在身邊,你能就那麼輕易地放過了。”
“我問你,如果唐子瑜倒在你的身邊,你敢對她下手嗎?”
“不是不敢,而是不能。”
李二狗子倒是振振有詞:“朋友妻不可欺,朋友老婆不可騎。你想啊,唐子瑜是你的女人,我怎麼可能會動心思呢?”
賈思邈道:“打個比方,如果唐子瑜不是我的女人呢?你敢對她下手嗎?”
“這個……敢。”
“你不怕他毒死你?”
“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哪裡還顧得上那麼多啊?賈哥,我跟你說啊,你一旦把她給上了,俘虜了她的身子,再俘虜了她的心,她這輩子就死心塌地的跟了你了。”
“真的?”
“那是當然了。”
李二狗子低聲道:“你不會是……真的什麼也沒幹吧?我怎麼說你好呢,唐子瑜起來了嗎?”
“沒有呢,還在熟睡中。”
“那你還在這兒跟我扯什麼呀?趕緊的呀,這可是千載難逢的大好機會。”
李二狗子衝着賈思邈頓了頓拳頭,來給他加油,而他自己?則跑去打獵物了。去?看着李二狗子的背影,賈思邈覺得,他說的也有幾分道理。趁着周圍的人,還沒有醒來,賈思邈有些迫不及待的,又溜回到了帳篷中。
外面很是清爽,帳篷內暖洋洋的。
唐子瑜平躺在地墊上,連被子都踹到了一邊去。這樣浮凸有致的身材,還真是撩人啊?哪個男人早上醒來,不“一柱擎天”呢?賈思邈就俯下了身子,從她的鼻息中吐出來的芬芳,就像是火柴一樣,點燃了賈思邈心中的那團火焰。
沒事,反正她睡着了。
賈思邈深呼吸了幾口氣,張嘴向着她的嘴脣親吻了上去。親到了,親到了……賈思邈一高興,就看到唐子瑜睜開了大眼睛,正凝望着自己。
啊?她……她怎麼醒了?賈思邈嚇了一跳,趕緊坐了起來,關心道:“子瑜,你沒事呀?哎呀,剛纔我進來,發現你都沒有了呼吸,可是把我給嚇壞了,我還想着給你做人工呼吸呢。”
唐子瑜的臉蛋很紅,很紅,她狠狠地瞪了賈思邈一眼,羞憤道:“趁人之危,你怎麼可以這樣啊?”
作勢,她就要往出走。
賈思邈從後面,一把拽住了她的胳膊,連忙道:“子瑜,你別急啊,聽我解釋……”
帳篷,又能有多大的地方?他這樣一拽,她再一掙扎,她一屁股坐在了賈思邈的大腿上。
“啊……”
男人啊,是真可憐,爲什麼會有反應呢?她這樣坐了個結結實實,賈思邈都懷疑,會不會讓她給坐折了。而唐子瑜,也強烈地感覺到了,她趕緊跳了起來,驚恐道:“賈哥,你……你沒事吧?”
賈思邈雙手捂着下身,在地上翻滾着,痛楚道:“疼,疼死我了。”
“快讓我看看。”
“你怎麼看啊?”
她半跪下來,將賈思邈給膝蓋給扒開了,她的頭就湊了過去……
賈思邈和唐子瑜在帳篷內幹什麼呢?要說叫,也應該是女人叫纔對啊,怎麼是賈思邈叫呢?而且叫的聲音那麼大。周圍帳篷中的人,有的醒來了,沒有醒來的也讓賈思邈的叫聲給驚醒了。他們都從帳篷中爬了出來,就見到賈思邈的帳篷不斷地扭動,他們互望了一眼對方,都樂了。
晚上工作,怎麼白天也工作啊?賈思邈還真是有體力。
唐忠瞪了他們一眼,喝道:“幹什麼?趕緊把帳篷什麼的都收起來,咱們吃完早飯,該往大山深處進發了。”
不是有意的,真不是有意的。
唐飛走過去,將帳篷卯在地上的楔子給拔下來了。他光顧着拔自己的了,忘記賈思邈的帳篷是跟他的帳篷卯在一起的了。這下,他一拔,賈思邈的帳篷當即就翻了。沒有看到賈思邈,他們就看到賈思邈的膝蓋往下,都露在了外面。而唐子瑜,這樣跪在了他的膝蓋間,俯着身子,上半身也被帳篷給遮住了。
這是在幹什麼?
這些人把手頭上的活兒都放下了,不由得把目光落了過來。沈君傲只是看了一眼,臉蛋騰下就紅了,他們……也太開放了,竟然用這樣的姿勢,她和賈思邈都沒有試過啊。
“賈哥,我服了,你是真爺們兒啊,我給你跪了。”
李二狗子剛剛拎了兩隻野兔回來,當看到這一幕,連野兔都給丟了,當即就跪下了。
唐忠喝道:“嗨,你們還愣着幹什麼啊?幹活兒啊。”
“哦。”他們答應着,還是沒有人動。
就在這個時候,唐子瑜雙手往上掀着帳篷,終於是整個人都露了出來。她大口大口地喘息了兩下,笑道:“你們都醒了?真是憋死我了。”
那樣透不過氣來,能不憋得慌嗎?有幾個齷齪的唐門弟子,還特意盯着唐子瑜的小嘴看了看,有口水嗎?有沒有紅腫了呀?有沒有“牛奶”……真是邪惡啊。
見他們都不吱聲,只是默默地瞅着自己,唐子瑜也有些不太好意思了,問道:“你們看我幹嘛呀?我臉上長花了嗎?”
“沒,沒什麼。”
他們終於是把臉轉到了一邊,去忙手頭上的工作了。但是,他們眼角的餘光,還在瞄着賈思邈和唐子瑜,眼神中滿是羨慕嫉妒恨。畢竟,唐子瑜是蜀中唐門的大小姐,在唐門的地位相當尊崇,誰要是娶了唐子瑜,那就是一步登天了。
沈君傲趕緊過去,將唐子瑜給拽到一邊,也不知道是在低聲嘀咕着什麼,唐子瑜的臉蛋火辣辣的,一個勁兒的搖頭。
誰信啊?反正,他們都不信,包括沈君傲也是一樣。
賈思邈也終於是爬起來了,他的雙手還摸了摸下身,感覺沒有那麼疼痛了。這丫頭,還真是狠啊?他等會兒,應該找個沒人的地方,脫下來,好好檢查一下。他這樣剛剛站起身子,就見到周圍的人,都在看着自己,不禁也是一愣。
幹什麼呀?沒見過帥哥……滾蛋,他們都是一羣男人啊,賈思邈可沒有興趣。
從早上醒來到現在,賈思邈還沒有去上廁所,剛好是可以趁着這個機會,再檢查一下有沒有被唐子瑜給坐壞掉。他轉身,跑到了後邊的一塊石頭後面,解開了腰帶,舒舒服服地尿了起來。
就在這個時候,他聽到在不遠處,彷彿是有人說話的聲音?這能是誰呢,難道說,是在偷窺自己方便?他繫上了腰帶,偷偷地摸了過去,看到底是哪個男人,有這樣的嗜好。摸過了灌木叢,在後面的一處山石上,坐着兩個耳朵上戴着大耳環,身上穿着比較怪異服飾的男人。
跟佘枯、藏辰、藏青、閻森、苗妙、苗烏等等不少苗疆的人都打過交道,賈思邈一眼就看出來了,這兩個人是西南苗疆的弟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