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焦反覆,致倒其膽腑?
賈思邈笑了笑道:“我那都是瞎掰的,就是讓聞仁老佛爺等人感到高深莫測。實際上,那人就是飲酒中毒了,大腦神經受損,纔會導致到了複視、斜視等等病症。”
“啊?”
這些人都張大了小嘴,很是難以置信。
於純咯咯笑道:“你這就叫做忽悠,對吧?”
賈思邈倒也不否認,忽悠又怎麼了?只要能幫助患者解除了痛楚就行。
這就是鬼手?柳靜塵盯着賈思邈看了又看的,突然大聲道:“妙真,到你出場了。”
滋陰醫派的這些人,都爲妙真捏了把汗,她迎戰的,可是陰癸醫派最強的人,也是少宗主——胡媚兒啊!
胡媚兒是一身火紅色的緊身旗袍,在袖口、和旗袍底邊,都是金黃色,很是惹眼。她的身段很是火辣,盡顯女性凹凸有致的曲線輪廓,只是一出場,就把在場的這些男人的視線都給吸引了過去。
她不冷嗎?
越是不冷,穿得越少,就越好啊。
而妙真,一身僧袍,雖然說是看不到豐腴的身段吧,但是她的皮膚很白,也別有一番韻味兒。這樣的兩個人走到了場地中,連那些記者們都忘記了按攝像機的快門。等到反應過來了,鎂光燈一陣閃爍,別的不說,只是把這兩個人的相片放到頭版頭條上,就絕對是一個爆炸性的新聞了。
胡媚兒杏眼流波,微笑道:“妙真,去年,我就目睹了你醫術的風采。今年,能夠領教領教,是我的榮幸。”
妙真冷聲道:“我一定會打敗你的。”
“好,那當然是好。”
胡媚兒輕笑道:“希望越大,失望越大,真正體驗到了失敗的滋味兒,你可別想不開啊。”
“我想不開?笑話,誰輸了還不一定呢。”
“要不,咱們賭點什麼,你敢嗎?”
“這有什麼不敢的?賭什麼?”
“賭脫衣服,誰輸了,誰就把衣服脫光。”
“脫衣服?”
這讓妙真怔了一怔。
她不是那種特別保守的女孩子,可當着大庭廣衆的面兒脫光了,還真是沒有想過。畢竟,對方是胡媚兒啊,陰癸醫派的最強選手,而自己呢?對於自身的醫術,妙真還是有着絕對的信心的。可現在,聽胡媚兒這麼一說,心就有些緊張和發怵了。明知道,胡媚兒是在給自己展開心理攻勢,可她還是無法擺脫這道陰影。
胡媚兒的眼眸,緊盯着妙真,問道:“怎麼,怕了?”
妙真嗤笑道:“怕?脫就脫,誰怕誰啊。”
怕了,就是認輸了,妙真當然不甘心就這麼認輸。在這一刻,她的腦海中突然閃過了那個身材高大、威猛的男人身影。他是沒有什麼男女間的情調,但他絕對是女人最堅實的臂膀。
和尚,你在哪兒啊?
自從跟胡和尚發生了關係,妙真在這一刻才知道,她已經將和尚深深地埋在心裡。等到有機會,一定將“小和尚”埋藏在身體中,孕育出更多的小和尚來。只可惜,他沒在啊。
聞仁老佛爺問道:“怎麼樣?你們兩個準備好了嗎?”
“準備好了。”
“那比賽開始。”
這個患者是個四十來歲的婦女,病症很蹊蹺。每天早上身體發熱,體溫逐漸升高。下午就開始胡言亂語,晚上發燒漸漸地退去,等到後半夜,就恢復正常了。她還拿着病歷,在病歷上的資料顯示,她住院卦的都是輸液消炎,沒有任何好轉。
“咦?”
妙真皺了皺眉頭,愣是沒有看出什麼病症來。而在場的這些中醫名宿們,包括吳仲光和聞仁老佛爺等人在內,也都暗暗稱奇。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倒是要看看,妙真和胡媚兒是怎麼給診治患者的。
妙真把把脈,又問了問病情,皺着眉頭走了回來。
胡媚兒也走了上去,在問了問候,手突然撩開了那個中年夫婦的衣服,露出了帶着贅肉的小腹。在她的腹部,有着一塊拇指大小的黑色疤痕,這是什麼?是瘤、是斑,還是別的什麼?胡媚兒輕輕捏了捏那個黑色疤痕,這才退步走了回來。
難道說,這個黑色疤痕就是病源?如果真的是,那妙真已經輸了一籌。因爲,胡媚兒查出來了,她什麼都沒查出來啊。
胡媚兒笑道:“妙真,你要不要去診治一下啊?”
妙真哼了一聲:“你以爲你這樣,就穩贏了嗎?”
“對啊,你就請等着脫光了衣服吧。”
既然妙真不能治,胡媚兒就不客氣了,當場開了一副藥,是用犀角地黃湯,再配以柴胡、黃芩,和安宮牛黃丸。犀角是買不到的,就用水牛角來代替,輔以羚羊。安宮牛黃丸和黃岑,只在市面上都買的到,只要是連續吃兩貼,就可以退燒了。
這個病症,如果去大醫院,估計得幾萬塊錢開銷,而胡媚兒開的方子,只不過是幾百塊,算是又經濟又實惠了。
啪嗒!胡媚兒將筆一丟,笑道:“搞定!妙真,你還不脫衣服?”
妙真嗤笑道:“隨便寫個方子,說是兩貼就見效,那要多久?我還等你一年半載的?”
吳仲光道:“胡媚兒,請說出你診病的理由。”
胡媚兒大聲道:“這種病症是生癰內伏,如果用西醫來說,就是毒血癥,或者是菌血症,就是癰的毒素進入血液的意思,是很危險的疾病。她的脈相疾速,舌紅苔薄黃,我就給開了這麼一個方子,來化解她體內的毒素。”
說的挺好聽,是這個病症嗎?聞仁老佛爺和吳仲光等評委團等人,展開了激烈的討論。
滋陰醫派的人,一個個的心都懸到了嗓子眼兒,妙香問道:“師傅,這個……胡媚兒說的對嗎?”
柳靜塵問道:“賈思邈,你怎麼看?”
賈思邈苦笑道:“我估計,這一場妙真要輸了。”
“啊?”
賈思邈這麼說,就等於是宣判妙真的死刑了?雖然說,妙香和妙玉對妙真沒有什麼好感,可畢竟是同門師姐妹,眼睜睜地看着妙真在大庭廣衆之下脫光衣服,也是不忍。這是在打臉,打滋陰醫派的臉啊。
果然,在評委團的一致商討下,都認爲胡媚兒的診斷方法是正確的。
聞仁老佛爺大聲道:“第一輪的第十場,陰癸醫派的胡媚兒勝出。”
突然間,在人羣中也不知道是誰喊了個一嗓子:“脫。”
“脫啊。”
“願賭服輸,我們可是都聽到了。”
“這下是看了眼界了,還有這樣的好事?”
這些人七嘴八舌的,說什麼的都有,但矛頭都指向了妙真。
胡媚兒咯咯笑道:“妙真,怎麼樣?剛纔可是你說要賭的,不會不認賬了吧?”
“脫就脫,有什麼大不了的?”
妙真的臉色青一陣、白一陣的,伸手就去解僧袍。
人羣中一人叫道:“趕緊啊,我把相機都準備好……啊~~~”
他的話還沒等說完,突然有人在後面揪住了他的脖領子,就像是丟棉花包一樣,甩手將他給丟了出去,直接摔了個狗啃食,趴在了地上。
然後,這些人就聽到有人罵道:“娘希匹的,誰敢欺負我老婆?”
人羣中,一個身材高大、魁梧,穿着一件寬鬆的僧袍,一手捧着鮮花,一手攥着根鐵棍的和尚,大踏步走了進來。這人,哪裡有半點兒出家人的模樣啊?滿臉的橫肉,面向極其兇惡,瞪着牛鈴鐺般的眼珠子,渾身上下都散發着殺氣。
這人,正是胡和尚!
今天,可是妙真參加比賽的大日子,胡和尚哪能不來呢?不過,他故意起來晚了,沒跟妙香等人一起走。然後,他就立即買了鮮花,躲藏在了人羣中,就等着妙香獲勝,他好衝出去了。
多浪漫啊?
可現在,妙香輸了,這些人竟然還恬不知恥地讓她當衆脫衣服,幹什麼?欺負我們家沒人啊?胡和尚纔不是善茬子,在他的眼中,天老大、地老二、賈思邈老三,他老四,這輩子就沒有他不敢幹的事情。
英雄救美……哦,和尚救尼姑,也是一樣的羅曼蒂克!
那個摔倒在地上的男人還不服氣,叫道:“你敢打老子……”
“打你又怎麼樣?”
那和尚上去就是一鐵棍,砸在了那人的小腿上。咔嚓!小腿當場骨折,男人失聲慘叫着,當場疼得暈厥了過去。當衆打傷人,在和尚的眼中,就跟吃飯睡覺一樣稀鬆平常,他邁着大步就向妙真走了過去。
“我說,我的眼裡只有你,你的眼裡有沒有我,沒有關係……我希望有那一天,你和我在一起,永不分離。”
這歌兒唱得,調兒都不知道跑到了哪裡去。反正,和尚的《我的眼裡只有你》,是沒有一句在調兒上。可妙真卻聽得淚水撲簌簌地直流,感動得稀里嘩啦的。
噹啷!胡和尚將鐵棍丟在了地上,雙手捧着嫣紅的玫瑰花,單膝跪在了地上,大聲道:“妙真,嫁給我吧。這輩子,有我保護你,保證沒人再敢欺負你。”
“和尚。”
妙真直接撲入了胡和尚的懷中。
幸福來得太突然了,胡和尚差點兒沒反應不過來,問道:“妙真,你……你真的同意了?”
妙真都不知道說什麼纔好了,只是個勁兒的點頭。
哇!胡和尚樂得,嘎嘎笑道:“娘希匹的,好,好,咱們這就回家睡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