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像是溺水的人一樣喘息着,說:“是我害死了阿ken。要是沒遇上我。他現在一定還好好的活着……”
秦深捧住我的臉,說:“你別把罪過都攬到自己身上。不是你害死阿ken,是馬丹,是秦向陽,該惴惴不安的是他們,不是你。”
他的話堅定像是釘子釘進了我混沌的頭腦。我突然就清醒了。
是啊,害死阿ken的兇手還在逍遙法外。我與其自責愧疚,不如趕緊想辦法把兇手揪出來爲阿ken報仇。
我抓住秦深的手。說;“我沒事了,睡吧。”
我側身躺下,秦深伸手把我撈進懷裡,緊緊的抱着我。讓我只覺踏實無比。
翌日,吃完早餐,秦深帶着炎炎出門。小艾端了藥過來給我,打聽:“昨晚上我好像聽見太太哭了。您跟先生吵架了?”
我接過藥,搖頭,說:“不是吵架。就是想起我一個死去的朋友。心裡難過所以哭。”
“哦,原來是這樣,我還以爲您又跟先生吵架了呢。”
我笑着,說;“我們以後都不會再吵了。”
以前吵鬧,都是因爲我們彼此不夠信任,現在經過這麼多事,我和秦深的心已經緊緊貼在一起,只要彼此包容,再不會產生嫌隙和誤會。
喝完藥,我接到了賽因斯大賽主辦方的電話,說我的作品入圍了前三,讓我提交一份創意闡述。
我差點就激動的跳起來,我的作品果然是獲獎了,這下,我要讓那些嘲笑鄙夷我的人跌破眼鏡!
“太太您怎麼這麼高興?”小艾端着一杯蜂蜜水過來。
“我的作品入圍了國際大賽的前三,我當然高興了,我要給秦深打電話,告訴他這個喜訊。”
小艾的表情有些異樣,甚至手都在顫抖,杯子裡的蜂蜜水一漾一漾險些晃出來。
我趕緊去接杯子,問;“小艾你怎麼了?”
小艾眼神發直的看着我,說;“我真羨慕太太,人生事業都得意,我卻什麼都沒有,連心愛的男人都被人搶走。”
原來她是想起了自己的傷心事……
“別這麼說,你還年輕,還有的是機會,那男人背叛你,是他沒有眼光……”
“呵……”小艾輕笑一聲,說:“我其實跟太太您一樣年紀,女人到了這個歲數,等於是昨日黃花,只能慢慢枯萎等死了。”
說着,她突然捂住自己的嘴,說;“真是對不起太太,我不該跟您說這樣喪氣的話,恭喜您獲獎,我去收拾廚房了。”
我有些驚訝,小艾的面孔明明稚嫩的很,看起來還是花季少女的樣子,竟然跟我一樣年紀了,這就是,傳說中的不老童顏麼?
我尋思了一下,決定幫幫小艾,給她樹立個人生目標什麼的,她的經歷,跟當初的我何其相似,都是遭遇了渣男,痛失了自己的第一個孩子……
剛想給秦深打電話,他就打過來了。
“我讓阿超來接你。”
我疑惑;“去哪兒?”
“你來了就知道了。”
掛斷電話五六分鐘,阿超就到了。
車子一路往郊區開,最後到了一處倉庫。
那倉庫地處偏僻,周圍還有人巡邏把守。
我下車,心裡升起一個念頭,秦深該不會,把馬丹給綁了吧?
急急的走進倉庫,看到被五花大綁的馬丹,我一時呆住,他竟然,真把馬丹綁了!
“你這,被人發現可怎麼辦?”
秦深勾脣一笑,說:“放心吧,不會有人發現。”
我聽了,懸起的心也就落下了。
“把針拿上來。”
秦深下令,馬上有人拖着一盤細長的銀針過來。
馬丹見狀,害怕的眼神都直了,可惜嘴巴被塞住,不能說話,只能發出唔唔的喊聲。
“你還知道害怕?”
我拿起一根針,步步向她逼近。
她害死我孩子的時候,怎麼就不知道害怕?
我孩子還有三四個月就能出生,活生生的一條性命,她說害就害了,甚至連她自己的孩子都不放過,簡直沒有人性!
我不是心狠手辣的人,但對這種女人,我一點惻隱之心都沒有。
捏住馬丹一根手指,將銀針狠狠刺了進去。
一根,兩根,三根……
“唔……”
她疼的臉色青白,冷汗淋漓。
我伸手一把扯掉她嘴裡的布,厲聲道:“說,你是怎麼害我孩子的?”
她仰着頭,鄙夷的笑:“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麼?明明是你害我的孩子,還反咬我一口。”
“還嘴硬!”
我拿了針,捏住她手指,又刺進去一根針。
“啊!”
慘叫聲簡直要把屋頂掀翻,馬丹急促的喘息着,淚眼朦朧的看着秦深,說:“我對你一片癡心,你怎麼能這麼對我?”
秦深面無表情,上前,一巴掌狠狠向她揮過去……
“啪!”
馬丹被打偏了頭,嘴角沁出了血跡。
“你害我的女人和孩子,我恨不得把你殺了!”
馬丹身體猛震,慢慢回過頭來看着秦深,眼神裡,充滿了絕望和冰冷。
“我以爲,你對我至少有一點動心的,現在才明白,除了她,你對誰都沒心!”
說着,表情突然變得癲狂,喊:“有本事殺了我啊,我死都不會說,我就是要你們痛苦遺憾,殺了我啊!”
秦深陰沉下臉,擡手示意了一下,上來一個人,一掌把馬丹劈暈了。
“拖走。”
秦深一聲令下,馬丹被拖死狗一樣拖下去。
“她還是不招,怎麼辦?”
秦深握住我的手,說:“沒事兒,有人會替她招,讓她再苟延殘喘兩天。”
我心裡一喜,問;“那個咖啡廳的員工找到了?”
“還沒,不過已經發現他的蹤跡,快了。”
我心情激動,我孩子的仇,終於可以報了!
不過阿ken的死,應該不是馬丹的作爲,女人勾心鬥角慣用陰私的伎倆,阿ken死的太慘烈,不像是女人的手段。
不是馬丹,那就是秦向陽了。
我看了眼秦深,他的眼下有片青黑,這些日子也是操勞的很,公司的事要處理,還要操心我和孩子,我怎麼忍心對他步步緊逼?
他說會給我交代,他既然說了,就一定會做到,我暫且按捺吧。
出來,秦深沒送我回家,而是帶着我去了我們將要舉辦婚禮的莊園。
現在正是薰衣草盛開的季節,一望無際的紫色花海,真是美的令人心醉!
更令人驚喜的是,莊園中央的場地上,用一盆盆含苞待放的綠色薔、薇擺成了老婆我愛你的字形。
“感動嗎?”他問我。
我連連點頭,幸福的說不出話來。
“感動要用行動表示……”
他像個邀功的孩子,彎腰湊過臉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