瘋狂一陣,賀小華已喝了十幾杯,我看着心痛,不禁越想越氣。
可臺上男人繼續道:“我們酒吧只能給大家提供這一曲舞蹈,當然,如果大家還想看看我們最美最性感的小花跳舞,可以給我們美麗的小花一點小費,她會爲大家奉獻更加性感的舞姿,今天她有興趣給大家再表演三支舞曲,以前可只有兩曲哦,現在大家可以參與競爭,看誰能打動小花爲他跳第一曲。”
立即就有人喊道:“我出兩佰,來一曲。”
“我出二百五。”一名男子舉起手來。
立即大家就笑了,一個男人笑道,“兄弟,我看你纔是二佰五,我出三百八。”
“我看你娃只纔是三八,我出伍佰。”
另外一人馬上叫道,“別爭了,我出六佰,其他人留着錢看下一曲吧。”
見沒其他人爭,出價六佰的男人說道:“來一曲性感點的,穿得越少越好。”
賀小華回去換了一件衣服開始跳起了熱舞,基本上是比基尼了,在男人們的瘋狂中她帶着微笑,迎合着男人們猥瑣的目光,幾個男人更是離舞臺不到一米,手時不時伸出去Y笑着想拉賀小華的衣服。
可能這個酒吧裡只有一個男人心裡無比痛苦,這個人就是我。
我站起來,說要上衛生間,獨自一個人站在洗手處靠在牆上,我聽着男人們高聲的吆喝聲和報價聲,想想自己的無能,我後悔今天過來,我不願意接受這樣的現實。
周婷婷後來也過來了,“葉林,過去吧。”
最後一曲時,賀小華喘着氣拿起話筒說道:“這一曲大家不需要出錢,這一曲不需要沾一點錢的味道,它是獻給我最敬愛的人的。”
音樂緩緩響起,是一曲傷感的《泡沫》,我不知道這舞蹈是誰編出來的,但卻真實地反應了我目前的心境,我差點就流淚了。
而周婷婷已滿臉淚水。
隨着舞曲的結束,我心裡憋着氣,拿起酒瓶一人倒了一杯,徹底地幹了。
我們還沉浸在悲傷的心情時,我的肩上被拍了一下。
我轉身一看,美麗的笑容出現在我面前,“老師,怎麼樣?”正是賀小華。
我點點頭,賀小華看了看我對面的周婷婷,有點奇怪,不過她來得直接,對周婷婷笑道,“周老師,你也來玩。”
可她說完,直接坐在我身邊,然後大大咧咧地將一隻手搭在我肩上,揮手讓服務生拿來一個杯子,待倒上酒,她又親熱地挽住我手臂,親熱得比情侶更甚,我知道她這是故意的呢。
“來,老師,歡迎來看你的學生,剛纔那隻舞曲是我自己編的,怎麼樣?”
“好,好,不過你問問周老師,她纔是內行。”
周婷婷似乎一點也不在乎賀小華故意對我的親熱,“賀小華,你讓我重新認識了你,對不起,以前老師誤解你了,倒上酒吧,感謝你的老師葉林,是他,是他給了我機會重新認識你。”
賀小華呆呆地看着周婷婷,她很清楚,周婷婷在學校裡從來沒和誰道歉過,而今天,賀小華故意氣她,她沒生氣,卻對她道歉。
賀小華沒有眼淚,她突然淡淡一笑,倒上一杯酒,“周老師,應該我們一起拉葉林喝酒,是他,害得我們以後沒有進步了。”
周婷婷突然笑了起來,“對,對,葉林,你這個壞傢伙,現在我們沒了那拼勁了,水平沒法提高了,給我們賠起。”
我衝動地一把將賀小華摟在懷裡,“行,來,先喝酒。喝了酒想咋陪就咋陪。”
周婷婷知道我開玩笑,更清楚我說的陪是鬧着玩的,可賀小華嚇得馬上推開我,“別,你誰也不準陪,我得看着你,免得你犯錯誤。”
“我犯啥錯誤,賀小華,我是老師,你是學生,你看着我,誰讓你看着我了。”
“嘿嘿,我不說,反正我得嚴格監視你,不準拈花惹草。”
“去去去,喝酒,喝酒。”
我們走出酒吧,打了出租車,先送誰就成了問題,兩個女的都不想第一個下車,當然,我更不能第一個下車,我想想周婷婷應該最遠,就說先送她。
送完周婷婷,我再把賀小華送到她的住處,她拉着我讓我下車,讓出租車離開,她問我:“你怎麼回事?怎麼帶周婷婷一起過來?”
“她是專業人士啊,我既然想知道你水平到底如何,當然得請懂行的。”
賀小華拉着我說道:“外面冷,到上面去,我還有事問你。”
我想怎麼現在自己完全被學生控制了啊,這和林佳不差不多嗎?
到了賀小華房間,我才發現其實賀小華和林佳差異還是挺大的,賀小華的房間很亂,感覺就沒認真收拾過,衣服更是亂扔,茶几上還放着煙盒。
地把沙發上的衣服撿起來扔到一邊,讓我坐下,跑到冰箱拿了瓶水遞給我,“大哥,你是不是和周婷婷搞上了。”
“呸,你怎麼亂說啊,啥叫搞上了。”
“反正就那事吧,你別想狡辯,老實點。”
“賀小華,你審問我?”
“不,老大,你得說實話,我很擔心你,我關心你,我替人關心你。”
我記得林佳說過我一定不能和周婷婷有那種關係,估計賀小華現在說的,也是林佳給她說的,“好,賀小華,我很慎重地告訴你,我和周婷婷之間沒有任何事,我們關係很正常。”
賀小華注視着我,看了半天,說道:“行,那我就相信你一次,大哥,以後少和她來往,不然的話你遲早抵不住這女人的誘惑的。”
我想想得和她說說我的想法,於是說道:“賀小華,你怎麼這樣說周老師,就因爲她以前說過你的話,就因爲她一票否決了12班的成績,所以大家對她就不滿意了。”
“這是其中之一,你沒聽說吧?她和學校校長,還有外面的當官的有一腿,這樣的人值得我們相信嗎?”
我一下子不滿了,“你,賀小華,你應該知道,周老師這樣的人肯定少不了有人說閒話,其他人相信倒算了,你怎麼可以這樣認爲呢,不能有偏見是我看人的基本出發點,我希望你學學我。”
賀小華不着聲了,我們一人坐沙發一頭,中間空着,望着對方,很久,賀小華說道:“那你怎麼
那麼護着她?”
“那你不覺得我也護着你嗎?”
她突然眼淚流了出來,越來越大聲,越來越悲傷,我一時不知道如何辦了。
她突然向我這邊移動過來,“大哥,我想讓你抱抱我,行嗎?”
我沒有猶豫,直接將她抱在懷裡,反正我現在沒那能力,我不怕說不清楚。
她也沒有更多的動作,就靜靜地躺在我懷裡,我從一側的茶几上拿過紙巾給她擦了眼淚,“傻孩子,你知道我今晚看到你被那些人標價表演我有多痛苦嗎?”
“我習慣了,大家各取所需,商品社會,我的舞蹈也是商品,只要我認爲這是藝術就行了。”
“不行,賀小華,這件事我得爲你做主,明天就把酒吧的工作辭了。”
她望着我,伸手摸了摸索我的臉、額頭,“大哥,你沒喝糊塗吧,那我到哪裡去找工作?我只喜歡舞蹈,也只有這麼個技能,我不上班你養我?”
“我爲你找了一個工作。”
賀小華從我懷裡一下子坐起來,“你開玩笑吧?啥工作?”
“我找周婷婷了,她那裡缺瑜伽教練,我讓她送你出去培訓一個月,然後回來當瑜伽教練,當然,不限於此,是高薪請你。”
賀小華不相信地看着我,想了很久,“我不想在周婷婷手下。”
“賀小華,她對你完全改變看法了,你想想現在你的情況,要不是不過以,哼,我就把你養起來也不准你去酒吧。”
賀小華站起身,我想我也該走了。
走到門口,她拉住我,“大哥,我考慮一下。”
我點點頭,“考慮吧,考慮多少工資合適,其他的有我給你擔着。”
她一笑,眼中卻帶着迷茫,她用手勾住我的頸項,在我臉上吻了一下,“大哥,我一定讓林佳回到你身邊。”
我搖搖頭,打開門,“不用,賀小華,你們都應該有更好的生活,而且我也不想回到過去。”
賀小華一臉疑惑,臉上的表情越來越複雜。
回到寢室,我給周婷婷打了一個電話,她不滿地問:“才從賀小華那裡回家?你們倆可真能聊啊,我看她那樣,又在你懷裡撒嬌了?”
“這你也吃醋?”我臉不覺紅了,“婷姐,我是爲你招納人才,我說通她了,你再找她好好聊聊,人才不可多得,以後一定會成爲你最得力的幫手的。”
“這點我相信,只要她不再記恨我,可我心裡總有點擔心。”
“擔心是多餘的,你趕快送她去學習吧,爭取在年前把瑜伽館建起來。”
“行,明天我就找她談。”周婷婷又說了一句,“葉林,姜穎事你別摻和了,也別去分析,把心思用在掙錢上吧,改變你現在的生活狀況纔是你現在最應該思考的。”
我隨口答應,她不清楚我接近姜穎的目的,自然讓我不要惹火燒身,但這卻說明姜穎和趙宏圖之間不僅有關係,而且關係不一般,可能現在還有聯繫。
我也實在太累了,也沒心思分析賀小華今天說林佳的話,更沒心思對林佳的電腦分析,倒到牀上睡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