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設想了很多可能的數字或者拼音字母,可無法進入,到後來就失去了興趣,想想肯定有什麼地方我沒有想到,這組數字一定是和她有着特殊關係的數字。
我又想姜穎了,她一夜無語,我真怕她出事,於是發了一個信息,“還好嗎?”
沒有迴應,我也沒有要她回的想法,只是這樣一句話,表示我的關心,而且我怕她從此不和我聯繫,我眼看就要達到的目的失去。
中午飯後,我還是放心不下班上的薛衛華,專門到她家走了一趟,要她姥姥一定得管住她,讓她別到學校,又找她聊了很久,下午四點多,我從她家出來,想想現在可以放心離開一週了。
路上胡小巧給我打來電話,“聽說你要出去玩?”
“玩?送學生就業,二十多個學生,一定累得夠嗆,你姐這麼快就說給你聽了?”
“中午到那她裡蹭飯,她隨口說的,葉林,打算給我買點啥?”
“胡小巧,我爲什麼要給你買東西啊?”
“我是你前女友啊,其實怎麼說呢,也算現任吧,因爲對你來說,我就是最後一個。”
“可對你來說,我既不是第一個也不是最後一個,所以你還是別想了。”
“真的不想?本想給你點福利,你這樣無情那就算了吧。”
我想她是不是請我吃飯,晚上我還真沒去處吃飯呢,難道又吃方便麪?“是不是請我吃飯,這個可以有。”
“別想。”說罷她掛斷電話。
可我剛剛從樓下小賣部買了方便麪,她又打來電話,“喂,還是上次那個地方,燒烤加紅酒。”
“我可沒錢了哈,不會給錢的,你可想好了。”
她笑了起來,“不用,這次這個可有錢啦,大方着呢。”
又是幫她看男朋友,我真不知道她是啥心思,難道真想刺激我?難道她認爲這樣可以讓我恢復能力,然後我們再續前緣?
“又是看男朋友啊,算了吧,我不僅受不了打擊,也找不到另外一半了。”
“喂,白吃白喝,別說我沒給你機會,你也不用找另一半了,我給你找好了。”
我奇怪了,“給我找好了,誰啊?”
“想知道就來,不想知道拉倒。”說罷,她又把電話掛斷。
看來我不得不去,眼看時間差不多了,爲了節約錢就沒有打車,沿着街道向燒烤店走去。
我把到的時間向後推了推,六點半我準時到,這樣不至於和上次一樣我等她們,我到時剛好有一輛車停下,我一看,是胡小梅。
“姐,是巧巧讓你過來的。”我立即打招呼。
胡小梅遲疑地看着我,“巧巧又讓你過來?”
“是啊,說又是看啥男朋友,讓我必須來,你看我這……”
“小葉,來就來吧,說明她挺信任你的,你們總還是朋友嘛。”看來胡小梅已從對我不滿的狀態調整過來。
我們一起進了房間,一名高個男子和胡小巧聊得不錯,介紹我們時也不說關係,直接說道:“這位
是葉林,這位是葉林的朋友,兩位,這位是張成,心理學專家,三醫院精神分析醫生。”
我和胡小梅對視了一下,不知道胡小巧又搞啥怪。但那位張成卻立即伸出了手,“葉林你好,美女你好。”
胡小梅淡淡一笑,並沒有和他握手的意思,他卻很優雅地縮手回去。
我發現胡小梅似乎並不喜歡張成,但我漸漸地覺得張成還不錯,他總難恰到好處地營造酒桌上的氣氛,而且表示對胡小巧的興趣。
他開始說自已也喝紅酒,可胡小巧不幹,說男人就得喝白酒,張成立即拿了一瓶兩佰多的白酒和我一起喝。
他坐在我左側,言語之間漸漸地聊出了興趣,我覺得張成對精神分析還是很有見解地,不由聯想到姜穎的心裡問題,在酒意已濃的時候,我問他:“張醫生,我以前遇到過學生自殘的情況,你能不能分析一下爲什麼會出現這種情況?”
“導致這種情況的原因很多,得具體分析吧,一般來說是精神被壓抑造成的。”
“但爲什麼在身體受到傷害,甚至出現相當痛苦的狀況下,學生還會選擇這樣做呢?難道他們不知道或者不能感受到這種痛苦嗎?”
“他們的感覺和我們是一樣的,但感受是不一樣的,他們認爲這會是一種釋放,就像喝酒,人痛苦時使勁喝酒,明知道醉了會傷身體會得病,會更加痛苦,可還是選擇喝醉。”
我笑了一下,“這倒讓我想起曾經看過的一部電影,有人覺得被虐也是一種快樂。”
張成出現極其神秘的目光,他用餘光掃了一下兩個女人,小聲說道:“這種事在情侶中並不少見,葉哥,你難道遇到了。”他目光掃向胡小梅。
原來他是認爲我和胡小梅是一對,我啞然失笑,搖搖頭,“我倒沒遇到,但這樣做一定會快樂嗎?”
張成搖搖頭,“有些人是爲了好玩,不過的確有人覺得這樣快樂,特別是長期處於各種壓力之下的人,他們找不到精神放鬆的方式,就想在一個封閉的環境中獲得和種極端的感受,這種感受往往來能釋放壓力,但卻會給身體造成傷害。”
我想想這還真和姜穎的情況很相似,看來姜穎昨天的表現是有原因的。
我突然看到胡小梅瞪着我們,不由一驚,胡小梅其實一直是在注意張成的,我本想把姜穎的表現再說說,讓他分析一下,看來是不可能了。
胡小梅不滿的眼光掃過來,“葉林,喝酒啊,兩個男生怎麼像女人一樣湊在一起說得歡啊,讓我和巧巧說啥啊?”
張成立即轉身,給自已倒上酒,“姐,不好意思,我陪酒一杯。”說罷,舉杯幹了。
後來胡小巧說要去唱歌,可胡小梅堅決不去,我們只得散場,我和胡小梅一起離開,路上我問:“姐,張成還是不錯嘛。”
“不行,這人不適合巧巧,要是巧巧跟了他,我們一家人還不都被他說成是精神病,想着我頭就發麻,葉林,你給巧巧打電話,讓她馬上回家。”
“姐,我哪敢打電話啊,先讓他們玩會吧,我打電話她肯
定會罵我嫉妒張成的。”其實我現在覺得胡小巧最好早點找到男朋友,最近她常常和我聊天,我怕過份地和我交往對她以後戀愛產生錯覺。
“唉,說實話,我還是覺得你不錯,小葉,你那種事我們也不好出面幫忙,你自已得想想法子,該檢查去檢查,該用藥去用藥,要是錢不夠,姐可以幫你。”
“姐,看到一快又嫩又好吃的肉放在自已嘴邊,可自已卻無法張嘴,你說我會不急嗎?”
胡小梅輕輕笑了,“葉林,張成剛纔不是和你說得很開心嗎?讓他給你分析分析。”
我趕緊搖頭,這還得了,要是張成分析一翻,然後又明白我和胡小巧之間的關係,胡小巧不就麻煩了。
但我不好直接拒絕,“看情況吧,我這次到外地去,如果有機會到大城市去檢查一下。”
“對,東部地區這方面的專科醫院也多,如果需要錢給我電話,我馬上給你打過來,要是你好了,巧巧一定會回到你身邊的。”
回到住處我又想起姜穎,她的身影老在我腦海裡晃,我實在憋不住了,撥了她的電話。
響了四五聲,有人接了,可根本沒容我說話,對方一個男人的聲音大吼道:“媽的個B,你TM晚上也賣保險啊?再敢打過來,老子打斷你的腿。”
電話掛斷,我還沒明白過來,坐着想了想,終於明白了,我估計是姜穎有意把我的聯繫人名字設成了賣保險的名字,這樣無論誰看了都不會懷疑。
但這個人我卻知道不是姜穎的老公,而是趙宏圖。
我馬上將今天晚上的新聞調出來,一秒不漏地看了一遍,整個新聞節目沒有任何問題,不過在節目結束的時候,寧江電視臺也學着央視放了幾秒播音員收拾文稿的後續,我見姜穎的手拿文稿時抖動了幾下,第四下才拿在手裡。
在我的腦海裡出現了一副姜穎被虐的畫面……
坐了兩天火車,我們把學生送到東部一個發達城市的電腦配件生產廠,因爲學生是對方人事處來籤的合同,所以學生來了之後經過簡單的體驗後就被安排到不同的車間。
學生安置結束,對方人事處安排我們到當地著名景點兩日遊,費用他們全部支付,還發給我們每人兩仟元活動經費。
我一直以爲作爲職業中學爲了安置學生得向用人單位主管招聘的人拉拉關係,給點好處,沒想到居然會出現這種情況。
住在賓館的時候我就問這是怎麼回事?就業處副主任易輝笑道:“小葉,爲啥說學校安排你出來是福利,就因爲用人單位會給我們好處。當然,這事是雙向的,他們負責人事的到學校來時,學校也會給他們好處,我們送學生過來,他們又給我們安排好,這就是互利互惠。”
我似乎理解了一點,“那他們還會給學校給錢?”
“葉老師,這個以後你會慢慢明白的,所以我提醒提醒你,回去的時候給杜校長和仁校長帶點這裡的特產吧。”
我想想這倒真是應該考慮的,爲了以後自己在學校混出個名堂,可能還真得走這條路。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