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相互看了一會,林佳也不管我,拿出手機開始玩,劉曉娟知道我心裡肯定不高興林娟的表現,故意拉着我的手,“老大,我給你出個主意,用這點錢配個電腦吧,你現在最缺的就是這個,電腦城我有熟人,虧本也會給你配一個好點的。”
我搖搖頭,“不行,我想好了。”
林佳淡淡地說道:“資助有什麼用,你把錢拿給他們,他們或許就把錢拿去打遊戲喝酒了,你以爲你在做好事?”
我想到宋小華寫的,於是道:“你說得有道理,要不我把錢用於班上考上大學的同學,讓考上大學的同學把錢分了。”
劉曉娟想了很久,說道:“如果你真要這樣做,這種辦法是最好的了。”
我故意說道:“我希望你們兩人都能得到這筆錢。”
林佳走到劉曉娟身邊,拍拍劉曉娟的肩,“曉娟,這錢得靠你掙了。”
“唉,我也沒興趣了,林佳,我覺得一點意思也沒有了。”
劉曉琴照例在十一點半過來接劉曉娟,她今天帶了很多水果,進來之後,對林佳說道:“林佳,來,姐給你買的水果。”
林佳依照沒有多少表示,面色依舊很平靜,這讓我意識到林佳的改變不是一般的大,她似乎已將一切可能的情況分析了一遍。
我故意問:“劉警官,上次的事怎麼樣了?”
劉曉琴肯定覺得尷尬,但我的意思是讓她說出對林佳的定論,這樣有助於改變林佳的決定,她不好意思地看着林佳,“應該是誤會,林佳,不好意思。”
林佳“嗯”了一聲,拿起一個蘋果削了起來,然後遞給我,“老師,這是曉琴姐的心意。”
我和劉曉琴兩人臉都紅了,我接過蘋果,對劉曉琴說道:“劉警官,你們先走,我有事和林佳聊聊。”
兩人走後,我把林佳拉在懷裡,“林佳,你聽見了,沒你啥事,你是不是該改變想法?”
她推開我,“你相信沒我事嗎?葉林,我的決定不會改變。劉曉琴喜歡你,當然,那個醫生也不錯,不管哪個,我都祝福你。”
我大吃一驚,我和胡小巧的事她居然也知道,我氣憤道:“林佳,這兩人我誰都不喜歡,我的心你是清楚的,我不會改變。”
“那你就學會改變吧,葉林,我知道你一定想要知道爲什麼,那我今天就給你說清楚,我從開始都不喜歡你,我之所以對你好,是爲了隱藏自已,你知道我是女魔頭了,可我得讓其他人不知道,我在利用你。
你很天真,也很笨,難道沒人說過我是魔女?我會那麼單純地對你嗎?我實在不想看着你的可憐樣,動了惻隱之心,所以打算離開這裡到省城去找工作,剛纔你在看大家寫的東西,那就是我要和你說的。
幾年以後你到省城來,就會看到我依然是個女魔頭,而且比現在還強大,葉林,別天真了,你連自已都無法挽救,還想挽救我。回去吧,幾天之後我就會離開,到時麻煩你在就業申請上籤個字,當然,你不籤也可以,因爲那沒有啥影響,而我,只是覺得有點遺憾
而已。”
她的言語冷得讓我全身發寒,我仔細觀察着她的眼光她的表情,可居然沒有發現有遺憾有痛苦,難道這一切都是真的?
她走到門口,打開門,示意我離開,我走到門口,她放緩了聲音,“你是個好老師,不過不要被學生欺騙,最後給你一個忠告,別和周婷婷發生關係。”
她的冷酷讓我無言以對,更讓我充滿憤怒,那種涼涼的感覺讓我不由自主地說道:“林佳,別自以爲是,我只是關心你,你的前途你自已決定,我絕不阻擋。”
“那就好,葉老師。”她輕輕一笑,那冷冷的表情發出的聲音讓我心寒,我絕望地拂袖而去。
我衝出小區後立即有點後悔,雖然沒從她眼光中抓住證據,但我分析她是願意氣我的,我走向我的住處,我開始在河堤邊緣走動,後來坐在河堤的一塊石頭上。
我開始懷疑我那所謂的靈眼,我分析我現在爲什麼看不出她的真實想法,不是現在看不出,而且我從開始認識她就沒看出她居然是寧江城的一個隱藏起來的女魔頭。
如果我認爲我遇到的最強對手是趙宏圖,他的眼光有着驚人的識別能力和最強的記憶能力,那林佳算什麼呢?
林佳就應該是最善於僞裝的人了,她能讓我那自以爲是的雙眼失效,這是爲什麼?
回到住處,我拿出一個杯子,將林佳堂哥送給我的酒倒上滿滿一杯。
此後幾天,林佳有意迴避着我,但她的表現並不僅僅讓我感到意外,其他老師同學的感覺都發生了變化,賀小華是最早來向我說這件事的。
她說了種種不一樣之後,“你難道沒感覺出來?”
“我也有點感覺,可我以爲她開始下定決心要好好學習了,人的改變是正常的,說明她懂事了,能考慮自已的前途和未來了。”
“不對,我說的是她的心裡發生變化了,不過我也不清楚到底往哪裡變化了,我覺得她一下子沒了激情,像變老了一樣,老大,是不是她喜歡你,你拒絕她了?”
我詫異地問:“你怎麼這麼想?”
“又不是我一個人這麼想,全班所有同學都是這麼想的。”
我裝着輕鬆地笑了笑,“她沒有喜歡過我,我更沒拒絕過她,她或許是開始考慮以後的前途了吧。”
賀小華小聲說道:“那就怪了。”
銀行人員第一期的培訓共計十天,最後那天晚上由我主持,銀行人事處安排兩個人過來一起對學員進行了考覈,胡小梅也來了,但她只是過來看看。
結果讓人事處的人特別興奮,所有學員都達到銀行要求的二級標準,其中有一半以上達到一級標準,人事處讓我選五個最好的,這五個人將安排到兩個最好的網點。
這樣一來幾乎是皆大歡喜,因爲最差的也沒有變化崗位,考覈結束學員拉着我出去慶祝,然後胡小梅一高興,一聲招呼,讓人事處的人安排大家一起到寧江縣最大的燒烤。
很多人知道了我和胡小巧的關係,所以在她們給副行長鬍小梅敬酒時,一定會拉上我
,這樣我比其他人喝的酒更多。
這幾天我每天在寢室都孤獨地倒一杯酒自已喝,來打發心中的痛苦,所以這種情況我也沒有想到要拒絕。
但胡小梅還是提醒我,“小葉,不一定要乾了。”
兩個多小時後慶祝才結束,大家各自回家,胡小梅讓司機送我回住處,快上車時她拉我到一邊,“葉林,巧巧怎麼樣?”
“姐,好啊,對我很好。”
“是啊,小丫頭以前可是天天給我打電話,現在都不主動給我打了。不過葉林,有件事我得提醒你一下,你和巧巧的事我爸媽可能會不同意。”
“不同意,爲什麼?”我心裡其實是高興,因爲我正找不到最有力的力量阻止我和胡小巧關係的加深呢。
“他們覺得當老師沒出息,小葉,巧巧可能會和我爸媽鬧的,這事她們管不了,可肯定要管,我只是提醒你一下,提前有點準備,儘量也勸勸巧巧,我怕她那火爆脾氣會氣得我爸的舊病重發。”
“哦,我知道了,你放心,我不會讓巧巧和你爲難的。”
“不,小葉,我不是你想的那個意思,我是看好你的,巧巧更是喜歡你,我是說你倆要做好準備,迎接家裡人的反對,但要慢慢來。”
我神情不自然地點點頭,快步上了車,我相信我留給她的印象是我很委屈,是對要與胡小巧分手的不滿。
我心裡苦惱的並不是這個,而是林佳,多少天了,我居然找不到機會和她接近,更不用和她說兩句親密一點的放了,就算我讓她到辦公室來說事情,她也帶着宋小華一起過來,令我爲難。
我不想馬上到住處,我讓司機直接開到學校,進了校門後我到了才意識到太晚了,學生很早就回寢室了,我無聊地一個人走向實驗樓背後那片操場。
操場是去年鋪的塑膠,操場的最北端留下約兩三個籃球場大小的沒有硬化的場地,其中一塊地是建築專業的實作場,特別是靠圍牆角落處修了兩間簡易房子作爲實作室工具存放處,房子背後有一排樹子,房子前堆了許多磚。
何老師曾神秘地對我說過,打掃清潔的人曾在那邊撿到避Y套,我就想我們班的學生會不會做這種事,無意之間,我輕輕地向那個方向過去。
我到了那邊,居然真有人,但我聽到的倒是兩個男生的聲音,“海哥,你女朋友真會過來?”
“那是當然,你記住了,她來了後你就悄悄到操場那邊去,只要有人過來,你就打口哨,特別是老師過來了,你一定得幫着攔住,至少一分鐘。”
“海哥,你今晚真搞得上?”
“你放心,我有辦法,以後我教你。”
“行,不過海哥,你明天可一定幫我把李琳約出來,我真的喜歡她。”
“沒問題,不就李琳嘛,以前我們讀初中時她就認得我,我幫她打過好多次架呢。”
聽到這裡,我覺得這事得管了,但我得抓住那個女生,所以我不能暴露自己,就找了一個建築專業學生砌的牆體,躲在背後,拿出手機,靜靜地等待。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