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節

是由李木生親自插上的。

張大牛和張隆也在中午趕了回來,加上張生和張垚,還算比較熱鬧,臨近中午的時候,七叔他們居然也來了,索性準備的還算齊全,這纔沒有怠慢客人。

飯桌上,長漁感嘆道:“年頭的時候你和老爺還沒冒泡,年尾就定了。”搖搖頭,又使勁拍了一下桌子,吼道:“明年開春你們就要成親了!”指着沈洛,恨恨道:“我跟你定親都八年了你都沒說娶我!我不管!明年我就要十六了,我纔不要十六過了還沒成親,你明年一定要娶我。”逗得大家直笑。

沈洛本就不是話多的人,長漁這樣一念,耳根早就紅了,被長漁逼着問了好幾次,這纔有些羞赧的說老爺成親過後就娶他,把衆人樂壞了。

七叔打趣道:“這來年老爺和沈洛都要成親了,我那個混兒子還不知道什麼時候把人家哥兒娶回家呢。”這一說,李陽又開始不好意思了,直說年末就把人家哥兒娶回來,這下好了,一連打發了三對,氣氛更加活躍了。

飯後,李木生拉着張文坐在桌前,從懷裡掏出一張摺疊好的紙,說:“答應過你的,這是你的表字,你看看。”

李木生話音剛落,大家就聚集起來,想看看李木生爲張文取了什麼表字。

張文有些興奮,慢慢將紙展開,赫然是兩個大字——不認識!

沒錯!他忘了他是文盲!

在衆人期待的目光下,張文有些無語的看着李木生:“你寫的……是什麼?”

李木生愣了一下,還以爲張文不喜歡,隨即悟到張文不識字,笑了笑,輕聲唸到:“曄容,你的表字。”

“曄容?什麼意思,有什麼意義嗎?”張文看着手裡的兩個字,問道。

長漁湊了過來,咧嘴一笑,道:“曄容曄容,就是說你長得好看的意思吧。”

“是嗎?”張文狐疑的看了長漁一眼,後者鄭重的點了點頭。

張文收到訊息,有些鄙視的看着李木生。

李木生有些好笑的敲了一下張文的頭:“別聽他胡謅,他不比你好到哪兒去。”頓了頓,指着那兩個字說:“你看,這是曄,曄者,從日從華,喻爲光明也,古語有云‘膏之沃者其光曄’,便是希望你能積極樂觀,光明善良。”

“那容呢?不是指容貌嗎?”張文指着‘容’字問道。

李木生搖頭道:“容貌乃是表象,也可指幻像,這裡並不是這個意思,我爲你表容字,是希望你‘容止可觀,進退可度’。”

張文不解:“進退可度我大概瞭解,容止可觀不是模樣看的過去的意思嗎。”

李木生嘴角抽搐,有些無奈的說:“容止,是指你的行爲舉止,一舉一動進退可度,並非所謂的面容,你可理解了?”

張文似懂非懂的點頭:“理解是理解了,但是你對我的期望也太高了吧,又要像陽光一樣燦爛,又要像大家公子一樣氣度從容,我覺得這更像形容你。”

“形容我?”李木生側頭問道。

張文‘嗯’了一聲,仔細打量了一下李木生,道:“你看,你給人的感覺就像春日的陽光,溫暖而不灼人,且行爲舉止都很有修養,難道不是說你嗎。”

李木生忍不住笑出聲:“你啊,直接說自己做不到就好了,何必這麼說,總之,這個表字已經給你了,便不能更改了。”

兩個人你來我往了半天,早把一旁人弄得噁心死了,等那兩人回過神,大家早就到院子裡曬太陽了,長漁還不時冒出一句:“啊~~春日的陽光啊~真是溫暖啊~”卻換來張君一句:“現在是秋天啊。”

夕陽西沉,大家也都陸續離開,張君窩在張垚懷裡捨不得離開,張垚只笑他都做阿爸了還像個孩子一樣,反倒被張君抱得更緊。

突然,張君面色一凜,眉頭緊皺,似乎非常痛苦。

抱着他的張垚沒注意,卻被張文發現了,他看張君臉色不好,有些擔心的問:“張君,你沒事兒吧?”

張垚聽罷把張君轉向他,見他那副摸樣,心道不好,立即將手伸向張君的下面,果然!

“阿文,你快去阿隆,就說君君要生了,讓他快去找楊產公。”張垚有些着急的對張文喊道。

張文一時沒反應過來,在原地愣了一下,被張君的尖叫聲嚇得回了神,立馬跑去找張隆。

李雲和張垚都是生過孩子的人,多少也知道該怎麼做,讓張大牛和張生去找些炭,張文負責燒水,等產公來的時候,準備工作已經準備的差不多了。

張文卻還是愣愣的,這張君才八個月多一點,怎麼就生了?雖然八個月算足月了,但也不至於這麼早就生了啊,按理也該在等個大半月啊。

因爲張文沒嫁人,所以和漢子們一起守在門口,聽着張君撕心裂肺的喊聲,張文冷汗直流,這得多痛啊才嚎成這樣!

而張隆早就暈過去了,張文有些無語,朝着張隆踢了幾腳把人踢醒,待張隆睜開眼睛後,惡狠狠的說:“這是你的束夫生孩子,你要是再暈過去我就拿把刀□□!”

嚇得張隆再也不敢暈了。

好在這孩子沒有折磨張君多久,兩個時辰便生了。

產公把孩子抱了出來,對他們一笑,說:“還好還好,很順利,是個小哥兒。”

張隆湊上去看了一眼,皺皺的像個猴子一樣,便不看了,又擡頭有些小聲的問:“那……我現在可以進去了嗎?”

產公笑着點點頭,幾個糙老爺們兒就一擁而入。

張文有些無語,小傢伙被放單了,看上去很可憐的樣子,他便央求着產公給他抱着,本來產公有些猶豫,怕張文摔了小哥兒,但見他抱得有模有樣且穩穩當當的,便放了心。

張文看着懷裡的小傢伙兒,臉還沒張開,紅紅皺皺的確實醜死了,但是這麼一小團抱在懷裡,心裡竟然莫名的柔軟了,在他額頭上落下了一個吻,張文輕聲道:“小傢伙兒可折騰慘你阿爸了。”

小哥兒似乎感應到了,雖然眼睛還沒睜開,卻露出了一個大大的微笑,張文忍不住親了親他的小臉,想起張君應該起身了,便抱着小傢伙兒進了房間。

張君剛生產完有些懨懨的,待看到張文抱着的一團後,眼睛竟然溼潤了,張文將小傢伙兒還給他的‘母親’。看着父子三人的溫馨模樣,突然覺得,其實有一個自己的孩子,也挺不錯的。

這時,張垚開口了,打趣道::“這小哥兒和阿文竟然是同一天出生的。”

不說沒反應過來,這一說,大家都很驚奇,張隆也逗着小傢伙兒的臉:“是啊,你和叔叔是同一天出生的呢。”小哥兒很給面子的咧嘴笑了。

“他笑了,他剛剛衝我笑了!”張隆叫道。

李雲拍了他一下,佯怒道:“都當爹的人了,還這麼毛毛躁躁!”

張廬嘿嘿’一笑。

張垚這時也插了句話:“你們給小哥兒起好名字了嗎?”

張君搖頭,弱弱的說:“小子的名字是起好了,但是哥兒的一直沒定,好歹是個哥兒,想給他取一個好名字。”

張垚點頭:“這倒是,哥兒的名字可不能胡亂取,你和阿文的名字都是問過鎮上賣字的老秀才的,別家取的都是什麼名字啊,不如這樣。”張垚拍手:“阿文的未婚夫婿文采不是很好嗎,今日給阿文起的表字也挺好的,不如請他給小哥兒起一個吧!”

話音剛落,衆人都同意,張文‘呵呵’笑着,只有再麻煩李木生一次了。

作者有話要說:

本來也打算順應民心生個小子,但寫到那裡了,還是換成了哥兒~

因爲腦海裡瞬間浮現的是,小哥兒文文靜靜的惹人憐愛,而張文的小包子是個小子,成天上房揭瓦無法無天的混世魔王樣。對比一出來,張文默默流淚,特碼的這是隨了誰啊!!!

順便一提,張文會生雙胞胎!兩個小子的火力比較猛啊!這對夫夫承受的了嗎哦吼吼吼(館長臉)

☆、第四十章?下聘

第二日,李木生便帶着兩車銀炭來了,手裡還帶着一份重禮,讓張隆有些不好意思。

李木生笑着搖了搖頭,側過頭露出那兩車銀炭,張隆見後連忙擺手:“這……這太貴重了!我們不能收啊!”畢竟銀炭不像一般的黑炭,價格也是黑炭的十倍之多,但銀炭無味無煙且比較持久,因爲難得,也只有有錢人家才消耗的起,平民也只能燒些黑炭,再不濟的就只有撿木柴取暖了。

李木生見狀不以爲意:“昨日錯過了侄哥兒出生,今日這些只當是見面禮,這也是我第一個侄哥兒,自然要多加愛護,哥兒本就體弱,這冬日寒冷無比,縱然有了青磚,也還是透骨的涼啊。”說到這裡,張隆也有些猶豫,他們是無所謂,但是小哥兒的話……而且方纔李木生直呼自家的哥兒是侄哥兒,也是把自己當成一家人了,若是推辭,也過意不去,想了半天,猶豫道:“銀炭貴重,若是取暖,用黑炭就行了。”

李木生打斷張隆:“黑炭的味道嗆鼻,小孩子和月子的產夫聞多了也不好,銀炭雖然比黑炭貴了點,若是給大人用,也與黑炭唔太多差別,用處大了,才顯得貴重。”

張隆這時也出來了,正好聽到這裡,二話不說拍了把張隆的肩膀:“你就收下唄,我的侄哥兒還受不起這兩車銀炭了不成。”又轉頭對李木生說:“過段時間再送點過來,我冷。”說到最後,竟然有些撒嬌的意味,當然,這只是在李木生眼中算這樣了,事實上張文只是爲了讓張隆心裡好受些而找的託詞罷了。

李木生眼睛眯了起來,點了點張文的頭:“我可是聽說了去年沒有炭火,你在牀上窩了一個冬天呢。”

張文拍開頭上作亂的手,怒道:“我怕冷是天生的,沒有炭火我就不能窩牀上嗎,你以爲我跟你一樣錢多沒地兒花了!”

李木生好笑的搖搖頭,執起張文的手,將其帶入裡屋:“既然怕冷,還這麼精神的站在這兒,我又不是壁爐取不了暖,凍壞了你我可是會心疼的。”說着又把張文朝身旁帶了帶,張文白了他一眼,沒說話。

因爲張君在月子裡,不能見男子,所以由李雲將小哥兒抱了出來,許是沒有裡頭暖和,小哥兒一出來就哭聲不斷,李木生倒是笑了:“真是個活波的小哥兒,和阿文一樣。”

張文也懶得理他,見小包子哭得傷心,心裡不忍,便從李雲手裡接過小哥兒,也不知是不是剛出生時被張文抱着很舒服,小傢伙兒就像認定了張文一樣,只要張文抱着,立刻就眉開眼笑,連張隆都有些嫉妒,除了他親阿爸和張文,連他這個當爹的都沒有這待遇,不僅如此,每次抱他就哭聲不斷。

這可不,張文一接過來,小哥兒就像是知道了抱他的人是誰,立刻就張嘴笑了,雖然還沒睜開眼睛,臉還是紅紅皺皺的,但卻分外可愛。

李木生見張文瘦瘦小小的身子抱着嬰兒的模樣,心裡一熱,竟然有一絲異樣的美感,看起來阿文好像很喜歡小哥兒,只是他瘦瘦小小的得先把他養的胖一點才行,不知不覺的,李木生走到了張文身後,伸出右手,將食指湊到小哥兒的手心,小手雖然還握不緊,但還是本能的將手心裡的東西握住,李木生感受到小哥兒小小的手掌包裹着自己的手指的感覺,莫名從心裡淌過一絲暖流。

“阿文,小哥兒的手真小。”李木生吶吶地說了句。

張文沒有擡頭,只是語氣有些揶揄:“廢話,他纔剛出生一天,能多大。”

李木生笑了笑:“阿文,你想要哥兒還是小子,我想要哥兒,軟軟的小小的,看起來真可愛。”

張文僵硬了一下,過了會兒才說:“還早還早,成天想寫有的沒的。”

似乎是被氣氛感染到了,小哥兒也毫不吝嗇的露出了一個大大的笑臉。

李木生也跟着笑了,逗了一會兒,小哥兒似乎是餓了,被李雲抱進了屋,李木生問張文:“哥兒起了什麼名字?”

張文搖頭。

張隆接道:“我們書讀的少,想給哥兒起個好聽點的名字,所以……還要麻煩一下……嗯……李兄弟。”因爲李木生做過他們一段時間的東家,所以他老改不過口。

李木生對此並沒有覺得麻煩,只是淡淡道:“名字是雙親給予的厚望,我給阿文起表字,那是因爲他終將是我的束夫,而侄哥兒的父親是你,所以名字也得由你來起。”看到張隆面露難色,李木生接着說:“不妨兄長說說,想給侄哥兒取個什麼樣的名字,我稍加潤色可好。”

張隆大喜,向李木生道了謝,然後抓了抓腦袋,有些憨實地說:“我們也沒別的念想,只要他健健康康,幸福快樂就成了。”

李木生思索一下,緩緩道:“若是想要個好名字自然是可行的,但名字太過複雜,反而不好,既然如此,不如叫樂至可好。”

張文插了句嘴:“樂至?”

李木生眉眼含笑的看了眼張文:“樂至,即安樂常在,所到之處,富樂即至。”

張隆唸叨了幾聲,歡歡喜喜的對李木生說了聲謝謝,看來是很滿意了。

於是小哥兒有了自己的名字,叫張樂至!

小哥兒的名字問題解決了,便是張文的事了。

這裡成親有六道工序,分別是納彩、問名、納吉、納徵、請期和親迎。

納彩就是所謂的求婚了,通常納彩、問名、納吉是一併完成的,納徵便是兩家的親事決定了,男子家便會送上厚禮,即聘禮,也就是說,張文以前在電視裡看到的媒婆帶着一大挑聘禮去提親的情形其實是有誤的,一般是先由男子家請媒公去哥兒家裡提親,獲准後由男子親自帶着彩禮上門求親,彩禮並非聘禮,前者只是禮物,而後者卻意義重大,而男子登門後,便要問哥兒的姓名和生辰八字,問到後拿去占卜吉凶,卜得吉兆後通知哥兒家,決定訂婚,這邊是納吉,兩家定下親事後,這時男子家纔會選個好日子下聘,稱之爲納徵,通常納徵與請期又是一併完成的,請期,不言而喻,就是男子家決定了婚期告之哥兒家,若無異議便定下婚期,而親迎,便是通俗的娶親了,六道工序結束後,則兩家就正式成爲親家了。

而近日,便是年末的好日子,李木生帶着八兩馬車的聘禮到了張文家,實在是氣派的不得了,周圍也聚集了許多聞風趕來的村民。

八車聘禮,那是村裡見都沒加過的啊!尋常人家娶親下聘,頂多也就兩車意思意思,不得不說,這李家還真打算讓張文做正夫了。

聘禮也是並非什麼稀罕物,一車酒水、一車布、一車錦被、一車瓷器(生活用具)、一車糕點、一車紅妝、一頭豬和一車銀子……

沒錯,壓軸的確實是銀子,只是一車也只是個彩頭,其實也並沒有多少,按照慣例,李木生裝了九十九兩,全是串成一貫的銀子,並非他吝嗇,只是錢財之物,張大牛家若是需要,他也不會皺眉,但尋常人家藏了太多銀子,必定會招人妒忌。

這八車聘禮,在村裡還流傳了好幾年,直到張家的另一個哥兒——張樂至!也不知張家走了幾輩子的運氣,張樂至不小心救了個男子,竟然身份顯赫,成親那日可謂是十里紅妝,不僅娶了張樂至做正夫,而且再沒納過小君,當然,這都是後話了。

下了聘,自然要決定成親的日子了,先前李木生選好了日子,卻因爲李雲想讓張文在家多待一會兒,勉強的推遲了一個月,改成了四月初七。

雖然李木生想早點將張文迎回家,但一個月,還是等得起的。

這樣耗來耗去,也到了過年的時候了。

今年的年比去年早了半個月,張文盤算着,按照他這一年的經驗,這裡還是按照農曆算的,也就是說,比以前世界通用的時間要遲一個月。

今年的年貨不用愁了,李木生帶來的聘禮,有一箱裡面全是糕點果脯,堅果之類的東西,而且還有頭豬,他們一家吃不完,便分了一半給張生家,都是親家,也得跟着嚐個鮮。

銀子放在家裡始終覺得不安全,尤其是到了年底,李雲一合計,乾脆讓自家享受到,於是給家裡添了不少東西,又給一家人買了許多成衣,甚至買了頭牛、兩頭羊,這樣家裡也有了牛車,羊買的是剛下奶的羊,張君畢竟不是女人,胸就那麼一丁點兒大,也擠不出多少奶水。

這樣大肆揮霍,錢還是沒少好多,還有整整八十兩,李雲便去鎮上換了銀票,又左了十兩的散錢。

而張文則提議,張隆乾的始終是零時工的活兒,東奔西走不說還沒有固定的工作,想起前世的傢俱店和玩具店,便想拿出一部分錢讓張張隆去鎮上開一個傢俱店。

他是不會做什麼傢俱,而且以前的傢俱確實簡潔不少,但是缺乏藝術性,這裡最值得一提的就是,無論是什麼傢俱,都雕了東西,既然張隆是木匠,爲什麼不開一家傢俱店,也好過東奔西走到處找活兒,這樣邊賣成品,日子長了,自然也會有人知道這裡做傢俱,也不用張隆到處打聽託關係找要做的了。

李雲本來不同意,雖然錢在手裡,但是有錢也不能亂花,但張文這麼一說,確實有些道理,況且小哥兒這麼小,也不忍心讓張隆到處跑,張文見他猶豫,又說了句:“若是樂至在鎮上長大,也能收到良好的教育,以後也能結一門好親事。”李雲這才同意。

不得不說,張文確實有遠見,李雲有些汗顏,同樣是一個地方來的,他雖然也有些新奇的點子,卻並沒有實行他們,勉強撐着這個家,其實多少也是自己的原因,張隆現在也成了家,若是不幫他一把,可能就和張大牛一樣了,他自己無所謂,但是孩子們能過得幸福,卻是他希望的。

張文的提議也並無不妥之處,原本他以爲張文會弄一些以前的新鮮東西,但他想錯了,張文只說在鎮上開一家傢俱店,其他的並沒有多說,左右想想,也在理,這錢在手裡始終是燙手的山芋,這麼筆錢在手裡,難免不會有人動了歪心思,曾早花出去也是好的。

商議過後,大家一致決定,開了年就在鎮上開一家傢俱店!

作者有話要說:

既然要在鎮上做生意,那麼是一定要住在鎮上了,不過張大牛和李雲不會去,畢竟還是種田文,也不能都跑去過小康生活啊,而且張大牛沒活幹也無聊不是。兩人操勞了半輩子,是該過過二人世界了。

今天差點沒有更新成,中午吃了五六個香梨然後吃了辣然後喝了常溫的蘇打水,這酸爽!!!!回家跑了幾次廁所差點在廁所安家了QAQ

看在我這麼堅挺的份上,給點分和收藏什麼的吧!

比起去年來,今年的年過的熱鬧多了,年三十是團圓夜,不僅張生和張垚來了,連李木生和七叔、李陽也來了。沈洛和長漁則留在了府上,雙方的雙親也暫住在李府,也算是商量兩人的婚事。

張君出了月子,因爲有炭火和各種藥膳滋補着,所以和樂至長得都很好,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