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二九章 改造

朝堂各公廨,以及國朝各州府郡縣,所有禁軍廂軍,在幾日內,都收到了太子殿下的署名文章。

其實是司馬光修飾的,意思還是那個意思,不過司馬君實的文采要比趙曦強多了。

趙曦看了看,總覺得少了點啥。

少了大白話所能表達出來的情緒。

文字是無可挑剔的,就是這樣文縐縐的,實在很難完全的把趙曦的情緒表達了。

就這樣吧!最起碼核心的思想存在:忠誠、服從。

再看看,又覺得多了點啥。

司馬君實有個不太好的毛病,喜歡夾帶私貨,就爲趙曦修飾這文章,也添加了不少的私貨。

就說這忠誠吧,司馬君實就把忠誠的高度給拔了,拔到了聖賢,拔到了天地君親師,拔的跟儒家思想契合了。

再說這服從,他拓展了,不只是軍卒服從,他變相的指導士人服從先賢教化,服從正統。

唉……就這麼着吧,還能怎樣?就是自己戴這個名頭,讓趙曦覺得彆扭。

他是不屑於戴這個名頭,可內苑可不一樣。

不管是曹皇后,還是自家的那幾個婆娘,那叫一個傲嬌。這才幾天呀,一個個幾乎能背誦了,還時不時當着趙曦來兩句……趙曦這臉,是火辣辣的疼,這純粹就是打臉。

還不能說人家司馬君實不對,估計司馬光同志很有做一文之師的覺悟……殿下文采堪憂,爲其修飾文章,放之士林,也是一大佳話。

就是趙曦覺得是假話!

“曦朗,奴可否將此文發於兄長,以教化大理的臣工百姓?”

多久沒見過郎君的文采了?自己嫁過來就沒見過。但大才就是大才,不鳴則已一鳴驚人!

“可!”

趙曦對段氏這問題……真不知道說什麼好。

就大理那情況,文章堆滿屋也談不到忠誠。至於這篇文章能不能轉發?好像應該去問司馬君實才對。

唉…就是個剽竊的命!兒時想引起臣工們注意,別讓這大統繼承之事旁落,爲了些爭鬥,使勁剽竊了不少。

這都長大了,在國朝打響的一篇文章,還是人家司馬光的。

剽竊還沒出生的人,趙曦好像沒什麼負擔,可剽竊這活着的人……挺彆扭的。

趙曦一直沒提那羣叛軍如何處置,朝廷也沒人搭理,倒是送過去糧草了,還是一送就三個月的。

啥意思?該不是讓護衛營就跟看孩子似的,就這麼一直看下去吧?

護衛營這些天一直分了一半的人,就再那兒當看護了。

有想逃跑的,結果現場給斃掉了,滿臉鐵砂的那種死亡方式。

然後就徹底老實了。跑是跑不過護衛營的,就是單打獨鬥也不是對手,關鍵是人家的武器……太兇殘了。

這不是中了一箭,或者砍了一刀,這是打中後活活給疼死耗死的那種死法。不得好死呀!

問題一直這樣不是個事。

得問問,要是朝廷沒個處理結果,或者說誰帶來的誰管,趙曦準備着……要不轟幾炮,要不乾脆遣散算了。

這還找下麻煩了!

“諸位相公,不知道朝廷對這萬數降兵如何處置?”

趙曦這一問,他老爹纔想起來還有這麼一回事了。這幾天就心裡美了,美自己兒子又鳴放了。結果把正事給忘了。

“殿下,朝廷暫無定論。發配邊疆,亦或是沙門島,這近萬數……都太難。牢獄更是無力關押。”

“且,此萬數人,是綁縛了反叛之上官,功過難區分。既然因轉民籍而亂,若殿下有何營生……”

我嘞個去!還真就砸手裡了!原來想要點人,得交換,現在倒好,直接扔出來了。

營生……

人不能太貪了,也不能什麼都插一手。

趙曦的整個產業鏈裡,一直有一項空缺着,老擔心自己再摻和,又招惹了那家,然後沒事找事給自己戴些帽子,見天的彈劾呀、奏摺呀。

現在嘛……自己應該算是爲朝廷排憂解難吧?

閒錢還有,那就不客氣了。

趙曦爲難着,很爲難的把安置這羣叛軍的事接下來了。

汴梁城西北三五百里,就應該到河東路了,也就是後世的山西。

而後世山西最出名的有一個名詞:煤老闆。

儘管趙曦不懂煤炭勘探,他相信,只要朝着那地方走,肯定能見着採煤人。

就現在的汴梁,都有了固定的石炭買賣區,而出賣石炭的多爲河東路人。

這又是自己的國度裡,好像這事不難。

於是,趙曦又一次出門了。說實話,不過是朝堂還是皇宮,這時候對趙曦的外出,已經麻木了。

早沒有當初南征時那種緊張和擔心,整個國朝,甚至往西北,都知道東宮護衛營的威名了。

若不是想尋死,沒人招惹護衛營,也就是說,趙曦不存在安全的問題。

走汴河往西北,然後過黃河再走沁水……不得不服,如今的國朝,真的是把航運做到了極致。

就是沁水這樣的黃河支流,那也是帆船穿梭。

可惜,沁水只是很短的一截航運線路,內河的運兵船面對太行山這樣的落差,無能爲力。所以,剩下的路……

其實朝廷的意思是讓他們走黃河,然後從三門峽或者蒲津渡過河至河東的。

但趙曦的目的是找煤礦,或者說找那些廢棄的採煤點,照着朝廷的安排,一路州府郡縣,啥也見不着。

攀山越嶺纔是他該走的路。

很幸運,也就剛下了船,剛攀了山,大概還在懷州,就見着了採煤點。

讓趙曦也有點愣……他知道,這應該還在河南,居然也有廢棄的採煤點。

也罷,上天眷顧這些人吧。

“如爾等所願,會轉民籍的。但別指望與其他礦工待遇相當,因爲爾等爲叛軍!”

趙曦是對當初蔡州城裡那些上官說的……可能有點陰暗了。

趙曦準備把煤礦的事,就交給這羣人。

能在最後反抗下屬捆綁,說明心裡還有堅守的性格。最終繳械投降,又表達了不想與朝廷對抗。趙曦是這樣理解他們的。關鍵是他們跟這些軍卒,很難再一條心,自然形成的割裂,會讓人放心。

“三年爲期。這三年,將只有勉強餬口的錢糧,包括爾等家眷。三年期滿,且三年內此礦點無意外,爾等將與其他礦工等同。”

犯了錯,總不能就這樣隨便過去。這三年,就算是改造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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