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莫要傷她,只管來與我戰!”紅衣男子似要哭了一般。
“我還沒有出手,你們裝個什麼?碰你們一根指頭了嗎?氣死我啦!”白雨聲掩面,只在指縫裡看見。
紅衣摟藍裙,紙傘上繡梅花幾朵,照耀人情世故,唯有他們是那出世的花骨朵兒。
“啪!”一巴掌拍在了紅紅的俊俏的臉龐上,他卻是率先回頭撫摸着藍藍的臉。
“我對不住你,讓你傷了心……”他淚眼朦朧,她含淚不語。
熱風一遇冷氣就成了水汽。
屋子裡的兩個人一個拿着冰棍嘎嘣脆的笑,一個剛呼了人巴掌正在氣頭上。
“師傅,這是不你說的蘇瑪麗愛之守護!”白雨聲覺得受到了莫大的委屈。
“對,這種時候我們就要做好輔助角色,製造出一種至悲至傷的感覺!”錢小寧一打響指,天空飄起了毛毛細雨。
魚米之鄉,卻只有這一座風格獨立的房子,別人家都是茅草屋子,土石築起,有潮溼地的木板隔起的門戶。
外地裡都是災禍,他們這還算風調雨順,有幾座山,溪水潺潺的,鳥語花香,可成爲有過這般光景。
小雨說來就來,紙傘說小不小遮兩個人足夠了,可二者全是一身雨點子,沾了溼。
“這麼作的嘛?他們在難過啥子?還哭,自己不打傘還說這些話,咋個這雨是不是給了他們一種悲傷的氛圍!”白雨聲哈了口氣,一個人扣着指頭賭氣。
仙門哪有隨意秀狗子的,他們只不過是在聚集自己的力量,要說這****誰是第一戲精,唯有紅藍。
烏雲之上有一男一女的虛影逐漸凝實,這雨一散怕是就要一掌拍下來砸死這一村子的可憐人。
他們對彼此的愛越濃厚,這巨人就越是大,只要有足夠的時間秀,這巨人怕是有九州大地一般大,說五行道人王鐵柱手段通天,可借天下人的靈氣真元。
紅紅藍藍只要兩個人真心實意的愛着彼此,你儂我儂的秀秀就可以匹敵天下英豪,自從歡樂宗合二爲一後,每每出動都是一男一女,見面先秀你一波。
別以爲他們會疏於防範,男的丹田聚鼎,女的心中有玉,時時刻刻,走在路上都要秀恩愛,你怎麼會知道他們身後也沒有兩個巨型虛影男女正在偷偷秀。
“師傅,你這一千年都是偶爾在翠花樓玩嗎?”白雨聲一眼看穿了雲層之後,不客氣的說這雨本就是錢小寧引來的,他們怕的不是這些本事。
“不是,連翠瓜樓都是我修的,對,就是所有的這行當的老祖,花柳業的標杆,當年狂詩王朝的第一大詩人,吐墨,就死在了那地方!後來就被撿紙王朝的老祖連根拔起!”老仙眼中追憶過往,如今已是破罐王朝,美好的日子一眼千年。
“哦,所以你也沒有遇到過愛情什麼的吧!”白雨聲聽着雨聲,並無褶皺的指尖點出了一點波光。
“有啊,誰也年輕過得,那時候我年紀輕輕,喜歡個變成女人的男人,我爲她背對着全世界,我們約定好要去一座山下修座房子度過餘生,她卻在所有人殺我前離開了我,動作很快,着實帥!”老仙有些難過的一笑,好故事不能講完,總是一半留下。
屋子外兩人還在啜泣,男的說“誰敢傷你半分,我必奪他性命!”
“啪!”白雨聲給了藍藍一巴掌,女子被拍到天上轉了幾個圈圈,砸到地上後也不起來,只半睜着眼偷看他的情郎。
“啊!爲什麼這些惡人對我們如此這般,簡直可惡至極……”
紅紅抱起藍藍,嘴裡哆嗦道“你可知,我們原本不過是一身白衣,不染塵埃的仙人,卻不曾想過會是這般命苦,可就算是與天下人爲敵,我也願意再爲你血染白衣,成這一身紅裳!”
紙傘落在泥土上,裡裡外外淋成了一片,兩人悽慘的相擁在一起,好不悲涼,真不愧世間第一等的多情人。
“不是,師傅,這兩個咋們就成了這樣,那個長腦子的前輩不知道,他們今日的靈元修爲是靠着死在他們手裡的成千上百的可憐人,女的入鼎,男的煉玉,死在他們手中的怕是早有一座白骨山啦!”白雨聲無奈搖頭,嘆息這二人的演技精湛。
“沒事,他們第二代老祖就是秀的太過被捶死的,不用在乎的!”錢小寧必然不會在乎這些俗事。
在泥濘裡爬出來的紅紅藍藍楚楚可憐的道“你們這兩個殺人的魔頭,拆鴛鴦的棒槌!”
“師傅,用你的話說,他們此刻是不是還有一個感嘆話在腦袋上?”
“不,不,沒有,是一個省略號,他們秀了一個時辰,也就是兩個小時,好幾柱香,也該詞窮啦,怕是用不了多久就得拍一巴掌給你看瞧瞧。”
果不其然,白雨聲聽到這話之後立即決定動手,就一步挪出即至二人身前,一人賞了一嘴巴子,“快點打!”
“哎呀!”又哭又鬧的等來的是白雨聲的狂踩,他動手不要緊,要事在於他手裡拿着油紙傘避雨,然後才動手。
“你就沒有英雄之輩的氣量等我們生離死別之後再懂手嗎?”紅紅氣道,他平生最看不起的就是這類混蛋。
“老子是大魔頭,九州大地沒有一個不想殺我的,你說這話簡直是秀到飛昇,我不打你等你打是吧,你一巴掌呼下來就好了,另外爺不想看到你們磨嘰!反胃!”
白雨聲踢完最後一腳,轉身只見院門大開,院外長街數百人盯着這裡,一個個的雙眼通紅,怒氣沖天。
“滾,我們村沒有你這種打女人的混小子,你滾,像什麼樣子!”隔壁錢嬸罵道。
“對,從今以後別想吃我家的一根黃瓜!”趙阿婆也罵道。
白雨聲攤開了手苦澀道“不是,我吃的是李嬸家的黃瓜,關你們屁事!”
“啊!李嬸昨天晚上搬走了,他家四小子玩《破罐王朝日報猜猜猜》中了三千兩銀子!”錢嬸磕着瓜子笑道。
趙阿婆也八卦道“可不是嘛?從前都說這小子一天到晚的不學無術,玩猜猜猜有多少人家傾家蕩產的,偏讓人家遇到了這好事!”
“猜猜猜一次投五個銅板,這些傾家蕩產的都是些什麼不努力還想要等天上掉餡餅的玩意?”錢小寧無奈搖頭。
“師傅,李嬸搬走啦,我和其他鄰居沒交情,我們還要聽他們罵咱們嗎?不太喜歡道德批判!”白雨聲準備就緒,隨時準備跑路。
“明白!”錢小寧抱起了自己的空調製冷器,師徒二人一把扯開的黒幽幽的虛洞,直到幾十裡外的宅基地包子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