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回書說道,江湖再也無的真的說書人,死在了百家姓的碑文前,不笑的刺客笑着死,留下撲朔迷離的一生。
這段我們講的就是一對惡貫滿盈的師徒終究是被世人看得真面目,這纔是善有善報,惡有惡報,不是不報,時候未到!
話說自從天地榜現於人間後,八年來多是病災,人人皆知是千年老仙所爲,另一方面,白雨聲獲得天下第一大魔頭的稱號,一時間風頭無二。
深得惡人喜歡,不管是阿貓阿狗在偷雞摸狗,還是兔子豹子一邊涼快,都是他做得,今日楊家丟了米,明日趙家失了人,不用問,這準是白雨聲乾的。
他名聲臭?不臭,實打實的事情,人們都是這樣說,久而久之有了一種錯覺,只要這師徒二人落網,全天下的事就好了一半。
人們總說喝醉酒的最是膽大,其實也不過就是酒壯慫人膽,說明白了也不過是平日裡慫,憋着口氣,當然也不乏那些海量的狂徒,有斗酒詩百篇的大詩人,還有貪戀歸鄉玉杯的將軍。
可尋常人家不是,這不,兩個正在就着拍黃瓜喝涼水的二人就證明了這一點。
“師傅,我難受,咋能都罵我呢?我沒偷也沒搶,更沒有做傷天害理的事情,今天我去摘黃瓜,李家阿嬸說,是我來的,如果是那個十惡不赦的大魔頭來一定要將他抽筋扒皮,她說他們家前些日子丟了個簸箕八成就是白雨聲偷的!”
鬍子一大把的白雨聲自從跟着錢小寧躲到了這裡,每日裡過得就是農家小日子,人們看他們老實巴交就都來問這兄弟二人可要娶妻生子,這年頭亂,賊人多,閨女嫁了好,也省的在家中捱餓。
也不知怎麼得?在錢小寧爲防止男女尊卑觀不正確的引導下,慢慢就生成了有閨女愁的狀況,人們總覺得生個閨女賠錢,尤其是八擡大轎這種事情,女子平日裡盡在屋子裡,什麼事也不幹,繡繡十字繡,玩玩小貓小狗,出嫁還要搭上一堆彩禮。
可他們兩個總是閉門謝客,人們覺得也是年紀輕輕的兩大大小夥子,肯定想要個好老婆,眼觀挑,也有人說閒話,這兩個就是不長眼,也不看看自己是什麼模樣,配的上哪個,當然,這就是吃不到葡萄說葡萄酸,少不了被人罵。
“哭啥子?你永遠要記住,一個男人的一生不因當只是爲了過日子,還要有夢想,這江湖仙門的人何其多,還不是一個個不願服從命運的男人,你看看蘇不笑一輩子活的還是個女人!爲了她連命也敢不要,這命是自己的,哪是說送就送的,你不應該有這種尊卑之念,平等,平等,你懂不懂?”
錢小寧吃着糖拌西紅柿勸導道,有何辦法,皇帝老子還一個人辛辛苦苦養活着三千多個吃乾飯的呢,宮裡的太監絕戶了,可卻沒有說宮女不得塗胭脂。
“先生,你明明知道我說的不是這個,你爲什麼總是喜歡給自己加戲,你不是說要帶我名滿天下嗎?這都八年啦,榜上還有五個!”
白雨聲喝着涼白開又是笑道“先生,我聽說一個路過的老劍客說這全天下的惡人與好人都是您一個人做,太累太累!我想知道你爲什麼要做一個惡人!”
盛夏的小院不大不小,有棵大柳樹遮陰,吹來的風也涼快些,這兩間屋子是土做的,可是冬暖夏熱的也隨時而變,兩個人不出半滴汗,美名其曰是試練。
“誰知道呢?我就是作魔王習慣啦,再爲我老夥計做一次而已,這不是培養了你做接班人嗎?再過兩年我一退休就離開這地方!”錢小寧轉身搗鼓着身後的一臺木質空調,他找能工巧匠發明了這玩意。
雖說他是百業之祖,可是對於機械木工這些方面,他就是拿木頭對了個小屋子,拿火堆燒了塊廢鐵就給自己加封了祖師爺的稱號,水分多的可以再容下那之後的任何一個大工匠。
這玩意他鑽研了幾年就是爲了研究能量守恆下,如何憑藉真元,靈力,玄氣,魂力,鬥氣,魔力等等讓它多吹一會冷氣,現在他明白了,於是乎屋子內冷了起來。
“你離開九州大地去哪啊?難道這外面還有世界嗎?莫不是真如佛偈所言,一花一世界,一草一菩提?”
“不,不,你想多了,許多事情並沒有想象中的美好,不過,荒涼的大地早晚會生出一株野草,或許很醜,但他是後來所有有趣的祖宗,在荒誕不經的日子裡,每個人都有活下去的野心,如果不是那樣的話人早就滅絕啦!這話是我小時候一個姓楊的大叔告訴我的!”
兩人一邊喝着冰水,一邊吃着凍黃瓜,只聽見院子外分明的走路聲,滴滴答答,叮叮噹噹,吱啦一聲門來啦!
一個身穿紅衣,手裡拿着塊限量版的天地山老仙懷錶,他原本陰柔虛弱的樣子就是諸多女子也學不來的,不曾想他身後還有個手腕,腳踝都拴着鈴鐺的藍衣女子,她手裡還打着把油紙傘。
“請問有人在家嗎?我們是來殺人的!”這紅衣男子直言不諱道。
“殺人還說得這麼理直氣壯,咋呀,不是搞紅牌的傢伙嗎?當起殺手了唄,切!”白雨聲無視屋外之人,繼續啃次啃次嚼着糖拌西紅柿已凍成了一塊塊的冰糖。
“哎呀,不是說了嗎?這種時候要裝,他說的厲害有氣場你就不能輸給他!”錢小寧決定來一次現場教學,於是乎他開嗓唱道。
“外面的兩個來自哪唉,哎呦哎呦,我們是那大魔頭呀,你不怕死就就來吧!反正這水超級冰牙!”錢小寧一邊想着隔壁村最流行的調調,一邊專心致志哼唱。
藍裙的女子朱脣輕啓“紅紅,我看此事必有蹊蹺,此魔頭的魔咒念得我頭痛欲裂,怕是有些邪祟!”
“藍藍不怕,有我在他們當然上不得你分毫!”男子連忙擋在了姑娘身前,回頭二人相視一笑。
“你出來吧!這歌太難聽已是污了我家紅紅的耳朵,這歌唱得如此難聽,住嘴爲好!”紅衣霸氣,一手對指觀他,眼裡是隻有倆面牆,一個木蓋屋頂的土房子,一眼可見兩個盤腿坐在炕上正在吐白氣的師徒二人。
“師傅,他罵你歌不好聽沒關係,可是他殺人秀恩愛我不能忍!”白雨聲說時遲那時快就這樣酌杯砸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