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充滿攻擊性的話還在耳邊,胡大發卻沒有回頭,望着窗邊的一桌客人。桌上四個人,佔據着一個方桌,一邊上是一箇中年男子,西服革履,氣宇軒昂,身邊一個美豔的女人,雖然已是寒冬,穿的卻是真不多。另一邊,是兩個男子,靠外的一個年輕人,正舉着手機向着這邊,好像在錄像,另一個帶着眼鏡,爲了身邊的年輕人輕微的遮擋,充作掩護,同時觀察着四周。只有中年人和那位美女,邊吃邊聊,不時地舉杯,很是愜意。
這個中年人有些眼熟啊!
胡大發在自己的腦海裡起來,轉身低頭問了秋陽一句,“你正後方那桌客人,是什麼時候來的,別回頭,先去前臺,再去想想,我覺得那個中年人有些眼熟,你也找別人想想,這個人是熟客還是生客!我覺得他們有點問題,好像在錄像呢!順道和主管一聲。”
秋陽很是乖巧,輕聲應着,轉身離開了。
“幾位,我看就這樣,您們也沒吃這道菜,差不多得了!您行嗎?您也別讓我太爲難了啊!”胡大發轉身繼續着那些話。
“什麼?差不多得了?差多了!”那人已經怒不可遏,火氣被胡大發不軟不硬的態度以及漫不經心的樣子激發得熊熊燃燒起來,直接站了起來,轉身就去抓胡大發,好似要打的樣子。
胡大發畢竟學了幾個月功夫了,哪能就這麼簡單被你抓住啊,輕輕閃身,躲了開來,臉上仍舊皮笑肉不笑的着:“您就算了,這還有這麼多客人吃飯呢,咱們別打攪別人啊!”
那意思好像在,別再鬧了,鬧就出去鬧,還真不怕你!
“嗬,子!還練過呢!來來來,咱倆試試!”着,那人已經離開桌子,直接向着胡大發撲了過去。
“哎呀,打人了,飯館還要打人啊!”
“飯菜做的不咋樣,還要打人啊!”
“快來人啊!飯館打人啊,菜裡有髒東西還要行兇啊!”
旁邊的幾個人繼續加油助威,看這個意思,今的事情絕不能輕鬆解決。馬上就要進行全武行了。
“這是什麼情況啊?還要打架動手啊?”聲音不大,但是給人的感覺卻是很有壓力,一種無形的壓力。別人沒有注意,但是胡大發正面向大門口,已經看到趙警官和齊警官走進飯莊。
“警官,我們報的警!”王琳已經陪同在趙警官身邊,走進大廳。
“這裡到底是怎麼回事啊?你!先別動,坐下,有什麼事,先!”趙警官指着正咄咄逼人的漢子。“你!過來,一會兒也給我講講怎麼回事!怎麼吃個飯,還要動手啊?”罷,又轉頭向身後的齊警官:“跟所裡一聲,不行叫輛車來,人還不少呢?七個,六個食客還有一個飯館的員工!”
“哦!知道了!”齊警官知道是在演戲,轉身掏出手機,比劃着。
“警察同志,我是律師,剛纔發生的全過程,我都在場,我可以作證……”那個一直沒有話的男人站了起來,文質彬彬的向趙警官道。
“哦!”趙警官擡起頭,看着這個人,眼珠沒轉,但是心思已經轉了好多遍了,“行,知道了,還沒問到你呢,你先坐下!”完,又看着這個人坐下,纔將目光移開,轉頭看了一眼胡大發,目光中帶着疑問。但是胡大發的目光卻是清澈見底的,一臉無辜的樣子,不明所以。
“你!,剛纔要幹嘛啊?打人啊?”
“啊!警察同志啊!您來評評理!您這事怎麼解決,咱就怎麼解決行!”這個剛纔還兇巴巴漢子轉了語鋒,一下子變得無辜受了欺負似的,一臉的委屈,感覺急需警官來給個公道。一點兒都顯示不出來剛纔的霸氣。
“我們哥兒幾個晚上過來吃飯,叫了一桌子菜,正吃的帶勁呢,這不,就這盤菜,我們哥哥點的,芫爆肚絲,吃出個蒼蠅來,您,這多噁心,我們就和他們講道理啊,他們還出言不遜,非我們成心搗亂,我們來關照他們生意,嘿!反倒成搗亂的了!這不是誣陷嗎?菜不乾淨,道歉、賠償,對,可是現在非倒不道歉,好似我們還得把這盤蒼蠅都得吃了似的。這不是店大欺客嗎?幸虧我們這個兄弟是律師,咱的都有證據,沒有蒙人騙人,不像這飯館,菜不乾淨,還欺負人,剛纔那樣子,還要打人呢!”
“恩,恩!”趙警官頻頻點頭,伴隨着這個人的敘述,心裡已經慢慢清楚了,等到這人慢慢的累了,才做了總結髮言:“完了?”
“對,完了。”着,又轉頭向着旁邊的幾個人問了句,“我的沒錯?”
在得到衆人的一致認可之下,又得意洋洋的向着胡大發掃了一眼,又向着趙警官點了下頭。
“恩,的挺清楚的了!”趙警官掃視着在座的六個人,繼續道:“你們還有需要補充的沒有了?這位律師,你需要補充什麼嗎?”
“沒有了,得挺詳細的了!”律師對於趙警官的特意關注很是受用,滿意的點點頭。
“好,你們完了,那就你們誰!”罷,轉頭看向王主管。飯莊這裡最大的領導是王琳,應該由她來講清楚的。
王琳剛想上前答話,卻被胡大發伸手攔住了,自己走到前面,笑着對趙警官:“警察同志,我來!”
“你?”趙警官眼神有些遲疑,“你不是後廚嗎?你知道什麼啊?”
“菜是從後廚做的,也是從後廚出來的,這事我都知道的!也得清楚!”胡大發繼續笑着,指了指身上的白大褂。此白大褂非彼白大褂,不是所有的白大褂都是醫生,也有護士,也有廚師,也有洗碗工。
“你們同意嗎?讓他!”趙警官算是民主,轉頭問着桌上的這幾位食客。
這幾個人你看我、我看你,都有些猶豫。這人是出事之後,過了一會兒纔出來的,看着穿着倒是像後廚的人,讓他,倒也沒什麼。剛纔講故事的人,好像是這桌的主心骨了,可是也有些遊移不決,終於轉頭、微微側目,看向了靠窗的那一邊,但是目光很快收了回來,好像什麼都沒有發生似的,“唄,還能出花兒來啊!對,哥兒幾個!”
“行,你!”趙警官看到原告都同意了,也就向着胡大發點頭示意,可以講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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