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湖基地市和西夏基地市的其他人也相繼趕到。
聽着北湖基地市那位火系超凡覺醒者的哀嚎,一位西夏基地市的觀賽者老前輩張了張嘴,喃喃道:“年輕人切磋比武而已,何至於用天魔解體大法?”
賈旺則是目光閃動,道:“這……很江河!”
只是心中。
疑惑更甚!
衆所周知,天魔解體大法是一門消耗自身潛力的爆發性秘法,對武者的“根基”損傷極大,一旦爆發個一兩次,這輩子的武道之路就斷了。
可江河呢?
難不成……
爆發天魔解體大法,對他沒任何損傷?
“黃浩楠!”
“嶽維山!”
北湖基地市的一羣年輕參賽者四下飛掠,將被江河打飛的五人全部抱到了一起。
其中兩位六品巔峰傷的不算太重,僅僅斷了幾根骨頭、昏厥過去罷了,被喂下丹藥、輸入真氣療傷後便幽幽醒了過來。
而黃浩楠,嶽維山還有另一位半步宗師,傷的就比較重了。
楊正旺稍稍檢查了一番。
喂三人吞下靈丹,又分別往他們的體內打入了一道先天真元,而後沉着臉看向吳義民,沉聲道:“吳宗師,這件事情你必須得給我一個說法!”
“大賽臨近。”
“你們西夏基地市的人卻打傷了我北湖基地市的參賽者……這是何居心?他們還怎麼參賽?”
吳義民懷中。
江河冷笑道:“他們受傷,是他們技不如人……這麼點本事,就算真讓他們登上擂臺也就是走個過場而已,不如留在酒店好好養傷。”
“你……”
楊正旺氣急。
吳義民聽到北湖基地市的那些人只是受了傷,並無性命之憂,也是暗暗鬆了一口氣,笑道:“楊宗師莫要生氣……年輕人嘛,火氣旺,話不投機了切磋切磋很正常。”
“拳腳無眼,受點傷在所難免……伱說的嘛!”
“更何況江河也受傷了……”
江河看了一眼吳義民,道:“吳宗師,我沒受傷……”
話說到一半,見吳義民正對着自己眨眼,頓時反應了過來,痛呼一聲,叫道:“啊……我的胸口好痛!”
“我感覺我的五臟六腑都要炸了,我受了好重的內傷!”
“我……我好虛弱,天魔解體大法的後遺症要爆發了!”
“不好!”
“我要暈了!”
江河本來想震傷自己的內腑嘗試着吐一口血出來,可他體魄太強,控制氣血震了一下……沒震傷。
於是腦袋一偏,假裝暈了過去。
楊正旺:“……”
他額頭十字筋暴起。
拳頭捏的噼裡啪啦作響,氣得身子發抖。
媽的!
你當我瞎?
這麼拙劣的演技,三歲小孩都演的比你好!
而吳義民……
他一把抱起江河,滿臉焦慮道:“讓開……快讓開,江河受了重傷,我要送他就醫!”
北湖基地市其他的參賽者卻是怒氣難平,問道:“楊宗師,莫非就這樣放那小子離去?”
楊正旺面色一沉,罵道:“一羣廢物,六個打一個都打不過,你們讓我怎麼做?”
“難道要老子親自出手,以大欺小?”
那火系超凡覺醒者一撅一拐,走了過來,低着頭小聲道:“可是他一開始就爆發了天魔解體大法,我們根本不是對手!”
“特麼的!”
楊正旺氣的牙癢癢,爆粗口道:“就特麼的江河一個人會天魔解體大法?你們不會?還有……你這腿怎麼斷的?”
身爲七品武道宗師。
楊正旺的眼光何等毒辣?
六位北湖基地市參賽者的傷勢他都檢查過了。
這位火系超凡覺醒者的腿明顯不是江河打斷的。
…………
再說江河。
進了城。
他便睜開了眼,虛弱道:“好了吳宗師,放我下來吧。”
吳義民見江河面色蒼白,氣息虛浮,整個人都消瘦了一圈兒,心中清楚這是爆發天魔解體大法消耗過甚的表現。
他將江河放下,嘆氣道:“意氣之爭,何止如此?”
“今日一戰,你是贏了……可你如此爆發天魔解體大法,損傷了自身武道根基,以後還怎麼進步?”
江河翻手取出一把“氣血丹”放進嘴中。
因爲一口氣嚼的太多,有些難以下嚥。
便又取出了一瓶飲料擰開喝了幾口送了下去。
“叮!”
??“吞服靈丹,力量+10kg。”
“叮!”
??“吞服靈丹,力量+10kg。”
“叮……”
一連十道系統提示音響起。
江河蒼白的面色瞬間便變得紅潤了起來,他消瘦的身形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恢復了正常,虛浮的氣血氣息也迅速壯大,道:“吳宗師放心便是,我是一個煉體武者,體質特殊……一次只爆發個三五分鐘天魔解體大法影響不大。”
取出手機。
江河掃了一眼。
9月29日,凌晨0:30了。
江河驚道:“完了完了……今天的夜宵還沒吃,吳宗師,你先回去吧,我去夜市街逛一逛。”
吳義民:“………”
他目瞪口呆,好半晌纔回過神來。
臥槽!
這小子吃的什麼藥?
這麼快就恢復了?
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吳義民掏出手機,給陳景洲打去了電話。
電話剛通……
便瞬間被接通。
顯然是陳景洲一直在等結果。
他接通電話的第一時間便大聲道:“怎麼樣?江河傷着沒?”
“沒……”
吳義民小聲道:“但是出了一點小問題……”
陳景洲鬆了一口氣,笑道:“沒傷着就好……難道是沒打起來?至於其他問題,都不是問題。”
吳義民:“倒是打起來了,江河爆發天魔解體大法,將北湖基地市的六名參賽者打了個重傷……我估計北湖基地市那邊肯定咽不下這口氣。”
陳景洲:“………”
他愣了好幾秒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