朗逸景的到來

咱們的小陛下餘躍是接二連三的來請安,接二連三的見不得人。次次灰溜溜的自個回去。

“昨的話,在去給咱們陛下說一遍。”咱這個小太后甚至連說辭都懶得想了。

其實誰又知道每次聽到餘躍來了,她想起來的畫面都是一杯毒酒。一身紅衣。做夢夢到的都是兩人時光。

她這輩子不能給他太多執念,也就沒那麼多痛楚了。所以能少見一面就少見一面吧。

每次來風止戈沒少摔東西,可是小太后不懲罰他。下面小的們誰敢說什麼去。

說是垂簾聽政,結果人家整日成病。搞的本來就孤立無援的餘躍,在朝堂上直接沒了話語權。

“陛下,太后她是不是故意的,跟他們宋家串通好的。好讓您這皇帝在朝堂上站不住腳跟。”

這句話說的,屋裡倒是跪了一片。都怕自己聽多了,被牽連殺頭。

結果也不了了之了,咱這位陛下倒是真是能忍。

“既然太后不適,那朕下次再過來。”

風止戈果然不出所料,又是摔了一通。明明比陛下還大一歲,結果這心性還不如小皇帝。

“陛下,既然太后病了,給太醫請來好了,這都病這麼久了。太醫要是看不好要來何用。”

這要是太醫在這裡怕是,眼神都能戳死風止戈了,你倒是會挑事,也不管管別人的死活。

“表哥,走吧。朕也有些累了。”

餘躍看了眼內廷,雖然不知道這位小太后葫蘆裡賣的什麼藥,但是遲早有一天是要見面的。

都是被拋棄的人,宋誅心其實也沒那麼好過。她爹不也是在權利面前把她送進宮了。

大概連進他父皇的屋裡頭都沒有,就當了小寡婦了。

“呵呵!”

咱們小太后除了吃那就是吃,宮裡的廚子倒是歡喜。這一時之間所有人都討好御膳房的人了。

掀起了一波愛吃的熱潮。那是在宮裡宮外興迷了一段時間。

咱們小太后是絲毫沒有太后的樣子,吃喝玩樂,釣魚鬥蛐兒,遛狗鬥雞,抱貓喂鷹,打獵野味,好不暇意。

合着連他宋老爹也見不到小太后的人,連着幾個月愣是誰也撈不着咱們小太后。

直到一天玳國質子來朝這天,小太后盛裝打扮真正的垂簾聽政。坐在了大殿後面。

風止戈聽聞還覺得搞笑,一個小國質子咱們這小太后倒是眼巴巴的出來湊熱鬧了。

餘躍倒是沒說什麼,這是這心裡落差感不是一般的大。

擱着珠簾餘躍到現在,也沒見着宋誅心長什麼樣。

“諸位臣公,只當是家宴隨意就好。”畢竟宋誅也不是多事之人。

餘躍也只聽那燕語鶯聲,嬌翠欲滴,悠揚婉轉,娓娓動聽的聲音,判斷出大概是個明眸皓齒,秀外慧中,蕙質蘭心的姑娘。

只是作爲他的後母倒是可惜了。這麼一想不覺發笑了。

宋家的人哪個又是省油的燈?

這不是每每朝堂之上,宋家的父子與保皇派都要鬥上一鬥。不知道今日他國來訪的國宴之上知不知道收斂。

迎面走來的玳國質子,倒是有幾分意思。

積石如玉,列鬆如翠。郎豔獨絕,世無其二。不虧是玳國太子,不過這階下囚的太子也不好當。

倒是有幾分同病相憐了。

看看這宴會還沒剛開始,這大概是想給玳國一個下馬威。

有些大臣開始起鬨玳國歌舞一絕,想請太子一舞或者一曲。可不是比上了京城裡的第一頭牌。

“太子不知意下如何啊!可願在我烈國國宴之上展示一番?”

總有些人隻身着一縷白衣,卻勝過人間無數。朗逸景就是如此。

如此少年上一世也曾自己騙自己,捧着一張寫着“吾愛逸景”的字留了淚。

少年笑起來如沐春風一般,眼裡有光心裡有數。是個肆意揮灑的少年郎,比起餘躍倒是有人氣很多。

“哈哈,本太子敢舞倒是不知道衆位敢看否?”

衆位大臣還覺得,這玳國小太莫不是傳說中的草包,壓根聽不出來是在有心羞辱他。

“這有何不敢。”

“就是這有什麼不敢看。”

只見如此少年突然幾個大步,都快站在烈國皇上餘躍面前了。餘躍一時間也不知道此人要做什麼。

就很突然的...

“不在貴國太后娘娘可願隨孤一舞啊?”

此話一出,大戲上演。

“住口,太后娘娘何其尊貴豈會與你去舞。”

薛嫡陵第一個坐不住站了出來。

下面也是一片譁然,差不多都是一樣的話,這真是豈有此理,大膽大膽...

這...怕不是個瘋子...

薛嫡陵的話倒是給了朗逸景一個缺口,你們國的太后尊貴,難道玳國的太子就不尊貴了?

“這話,薛小將軍說的就沒的道理了,按理說我們來就是座上賓。你國太后尊貴,難道我玳國皇儲竟是可以用來調笑的?”

還是溫柔的笑容,卻是看的有些刺眼。這位倒是讓宋誅心白擔心了。那還有他應付不來的事情。

有在說吧。

簾子後面一動,餘躍回頭也只是看了個背影。就這樣沒說幾句話就默默退場了。彷彿只是來看看朗逸景。

咱們這個小皇帝倒是攢緊了拳頭,這可不是他喜歡的樣子。

原來自己已經這樣可有可無了說好的同病相憐,他一國皇帝還不如一個質子?

國宴後

“太后召孤入宮?”

朗逸景還沒走到門口,就被召了回去。心裡莫名其妙,倒是也沒多想。

裝作緊張兮兮的樣子,朗逸景暗自瞅着小太后的容貌。

果然有禍國殃民的美貌。

“想看就擡起頭來,哀家讓你看個夠。”

這句話着實嚇着周圍的人,小宮女們分分有眼色的退了出去,還關上了門。

朗逸景終於是尋思着了點什麼。

“太后娘娘受罪,今日是逸景孟浪,過分了。不過是不想在國宴之上丟臉而已,真是下策下下策之舉。”

“太后受罪。”

朗逸景揣度這太后的心思,怕她是要發難。

“哈哈哈,哀家真這麼嚇人嗎,可是終日有人誇哀家美貌無雙,絕色佳人呢!”

“逸景,不如來認個親?”

朗逸景腦子像是斷了線...這小太后也只是比自己大一歲怎的說話如此...如此這般不知怎麼形容。

“認...認什麼親?”

只見宋誅心拽着朗逸景的衣領,拖到了佛像面前,直接摁跪了下。

“不如做姐弟吧,一世互相照拂。”

如此突然倒是沒想到,但是烈國活下去,好像沒有靠山舉步艱難,既然送上門的靠山如何能不要呢?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