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秒,他將脣覆蓋上她的,霸道的舌頭伸了進去!
“唔——”
熱情纏綿的吻將她的理智頃刻焚燒的乾乾淨淨,雙脣微啓,任由他的舌探入自己口中,纏卷摩挲,一點點挑逗她的感覺,誘人的氣息裡充滿了蠱惑,令人心醉。
不知道過了多久,在她幾乎窒息之前,他才放開她。修長的手指擦揉着微腫的紅脣。
望着一臉茫然的她,他劍眉斜挑,笑得一臉輕浮。
“你真的要我走?”
茫然的眼睛漸漸回覆清澈,她咬了下嫣紅的脣瓣,嗔怪地睨了他一眼,那幽怨的眼神令人醉心,他差一點再次摟着她狂吻了。
她舔了舔嘴脣,以着挑釁性的眼神望着他,微動嘴角,“我怎麼想重要嗎?”
“重要,你是我的心肝寶貝,你的想法對我至關重要。”修長手指勾起她的下巴,“只要是你想要的,我無不爲你做到。”
輕拍開他的手,她轉身走到酒櫃前,倒了兩杯紅酒,再走回去,將其中一杯遞給他。
“接下來,你要算怎麼做?”
接過灑杯,他沒有喝,而是輕輕搖晃着杯中酒。
“這回的計劃很成功,唐琪已經主動把她的物業,資產差不多都轉到我名下,我們隨時可以踢她出局,只要再等她把孩子生下來後,我就會跟她離婚,到時我們就可以光明正大地在一起了......”
聽着他描述着美好的將來,她清澈如水的亮眸裡卻波瀾不興,彷彿完全感應不到他的興奮似的。
注意到她的沉默,他有些惴惴不安地開口。
“你是不是不相信我,怕我將來不守承諾?”纔會露出這種哀傷的表情。
她輕輕地晃下頭,咬着櫻脣,低低地說:“不,我相信你,否則,我不會跟你合作演這場戲......只是,我有點不安。”
他一手將她扯向自己的懷內,手臂已經張開摟住她的嬌軀,愛憐的碎吻落到她的額際。
“芝芝,我們經過這麼多磨難,才終於在一起,你相信我,這回我必定不會再辜負你。”
把頭依靠着他的胸膛,聽着他強勁有力的心臟跳動聲,她閉上雙眼,輕嘆了口氣。
“如果,你真的不能等下去的話,我可以立即回去跟她離婚的。”
片刻後,他的聲音在頭頂處響起。
身體一僵,馮穎芝臉上表情沒變,但眼睛深處,卻透着隱隱的惱意,擡起頭望向他時,黑白分明的眸子盪漾着欣喜及憂慮。
“算了,孩子是無辜的,如果此時跟她攤牌的話,到時一屍兩命,這個罪名我可擔當不起,反正這麼長的時間我都等了,也不在乎再等幾個月了。”
如星辰的眼子凝視着她,在確定她並非口不對心後,他完美的脣線微勾,泛着心疼她的笑容。
“如果可以的話,我真的恨不得馬上跟她分手,一想到因爲她,我差點就失去你,就恨不得將她扒皮拆骨,如果不是你說,不能就那樣輕易放過她,要她把欠我們的連本帶利還回來,我豈會容忍她到現在。”
那時候,得知她竟揹着自己簽了離婚協議書,他簡直覺得晴天霹靂,於是跑去質問她,爲何要那樣做。
聽了他的問話,她變得很激動,本來清秀的面孔染上了幾分狠意,漫溢着濃郁的痛苦和恨意的眼神彷彿將他融掉,吞掉。
“雖然,事情已經過去這麼久,可每當夜深人靜,當我閉上眼睛,總會聽到我那可憐的孩子的哭聲。我彷彿聽到他在問,媽媽,我死得好慘,爲什麼你不幫我報仇.....假若這輩子,都不能爲孩兒報仇的話,我一輩子都不會安心的。”
他蠕動嘴脣,想問是否他幫孩子報仇了,她就會留下來不走?
可話到嘴邊,卻說不出口,他怕答案是否定,怕無論他再做什麼,都無法挽回兩人的關係。
“我知道,你也跟我一樣,很想爲我們的孩子報仇,對不對?”她凝視着他問。
在她的逼視下,他下意識點頭,又聽到她說。
“我一定要讓她把欠我們的,連本帶昨歸還。”
皺了下眉頭,他的眼神有些茫然,“你想做什麼?”
“不是我,是我們。”她道,微眯的眼透着盅惑人的光芒。
接着,她就將唐琪隱瞞前夫的遺囑一事說了出來。
一方面,她讓他假意跟唐琪結婚,一方面就到印尼接鍾家兩老來中國,再利用媒體造勢,擺出一副要跟唐琪爭家產姿態,目的就是要唐琪落入她預先設下手圈套。
果然,唐琪知道,遺囑居然還在鍾家兩老手上,就作賊心虛,將財產轉到他的名下,以逃避輸了官司的風險。
“不過,有一件事我不是很明白,到底你手中的那份遺囑是不是真的?”楊佑寧一臉好奇地問道。
雖然,她一直聲稱手裡握有鍾家安留下的遺囑,不過,這麼久以來,他從來沒有看到那份所謂的遺囑,再者,她手中真有那份遺囑的話,怎麼一直不肯拿出來?
馮穎芝漾着一抹狡黠的笑,勾着嘴角,“佛日,不可說。”
他差點暴粗口,眼眸一轉,擺出一副傷心的表情。
“我還以爲,我們之間沒有任何秘密的,但原來不是,原來一切都只是我一廂情願,連這麼小的事情你都不肯老實跟我說,更別說什麼大事了。”
額際降下三條黑線,給她來這招!清了清喉嚨,她還是坦白交待。
“其實,鍾家安那份遺囑早就被唐琪銷燬了,我說真的在我手中,不過是嚇唬她罷了。”
他瞠目結舌,半晌後,才找回自己的聲音。
“空手套白狼,你還真敢!你就不怕被她識穿,到時不但騙不了她,還賠了夫人又折兵?”
她無所謂地嘟了嘟嘴脣,“寶貴險中求,要成就大事,當然要冒險了,再說,這招不行的話,還有別的計劃了,只要你這隻暗棋沒暴露身份,我們就還有機會反財爲勝呀。”
伸手抹了抹臉,他長長地籲出一口氣,望向她的眼神透露着些許陽生,迷惘的情感。
“怎麼這樣看着我?”迎上他的目光,她輕笑了笑,水靈靈的眼睛裡盪漾着點點星光。
“自從你回來後,我總覺得有些看不透你。”他道。
“你覺得不認識現在的我,覺得我很可怕?”她臉上的笑容不變地道。
他搖了搖頭,“不是可怕,無論你變成如何,我都不會怕你,只是......”不知道該怎麼形容這種複雜的感覺。
“隨着時光的逝去,尤其經歷了某些事情,人總是會變得跟以前不一樣了,所以,我改變了,你也變了,我們都不再是初相識時的大家。
如果,你覺得無法接受現在的我,那我就走,不過在離開之前,你得把我的心還給我,還有,你欠我的也要一同歸還給我,這是我的,這些都是我的。”
她嘟着粉脣,輕佻地從他的眼睛,一路向下吻着,最後落到他性感的脣上。誘惑人心的溫度瞬間傳向全身,不受控制地四竄蔓延。
瞳孔倏地一縮,他抽了口氣,“妖精。”拋下這句話,他不再壓抑,一把抱起她,朝臥室走過去。
***
早上八點左右,馮穎芝推開家門,神采飛揚地走進屋內。
“看你一臉神清氣爽的樣子,昨天的夜生活過得很精彩了。”
才踏進客廳,張勁陽地聲音陡地響起。
沒料到這種時間,他會在客廳,她不禁被嚇了一跳。
“你不會是在這裡等了我一晚沒睡吧?”望着他臉上那對熊貓眼,她戲謔笑道。
“你又不是我的女人,我幹嘛要在這裡等你一晚不睡。昨晚有節目的人可不只是你,本少爺我也是很受歡迎的,我也是比你早回來幾分鐘而已。”
打了個哈欠,他伸了個懶腰,轉身上樓,回房補眠去。
走了兩步,又轉過身,對她說。
“對了,下午一點鐘記得叫醒我。”
“幹嘛?”
“駱氏搞了一個什麼訓練營,所有員工都要出席,下午兩點鐘就要到駱氏報道。”
“那跟你有什麼關係?你又不是駱氏的員工。”
“我也想問,不過,駱百齊非要我們參加,我能有什麼辦法。”
“等一下,你說我們?”她吊高半邊眉頭,懷疑自己是不是聽錯。
“你沒聽錯,是我們,你跟我都要一起參加。”他對她露出一個大大的笑容。
“我不去。”她脫口而出,難得的週末,她纔不要參加什麼訓練營。
“不行。”他一口回絕她的要求,“我們是拍擋吧,沒理由我吃苦的時候,你卻在家裡高牀軟枕吧,你不會這麼沒義氣,對不對?”
她抿直着嘴,看着他那副小人得意的樣子,恨不得上前踹他一腳。
就算再不願意,下午兩點鐘,馮穎芝兩人還是出現在駱氏大廈,跟駱氏的員工一起參加訓練營。
***
“這回的訓練營,主要的目標是增加員工間的合作默契,還有......”
瞥了眼拿着麥克風,說得口沫橫飛的駱百齊,站在最後一行的馮穎芝細聲湊近張勁陽耳邊道。
“我知道,他爲什麼一定要拉你一起來了。”
“爲什麼?”
“原因就是你前面45度角。”她意有所指的視線,落到站在前面第一行的駱天琪身上。
本來,她也沒想到這方面來,但當她看到駱天琪也在車上,還被按排跟張勁陽坐在一起時,就明白他老人家,非要他一起參加駱氏這個活動的原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