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仙:“愛可以跨越一切,所愛隔山海,山海皆可平,閣下剛剛入世,當然不知道何爲愛。”
“是嗎?那待我知道什麼是愛之後,再來找你。”
法海說完之後,化作了無數白色的花瓣就此消失。
這時候白素貞從房間內走了出來,來到了許仙的身旁,問道:“誰啊?”
許仙:“一個來自西漠的和尚,似乎想要告訴我人妖殊途。”
白素貞眼裡閃過一抹怒意:“誰都無法阻止我們在一起。”
許仙:“是的,什麼都無法阻止我們相愛,即使是儒聖來了也是一樣。”
……
……
神國天啓。
光明軒已經成爲了新的神皇。
在東神王府的星臺上。
陳將與道祖徐知守並肩而立。
“太古時期這裡曾是神祇的皇宮,後來那個男人死了,神祇開始衰落,你帶領人族消滅了神祇,人族自此而崛起,其實如果你願意,神皇一直都是你的。”
徐知守的面色很是平靜,就像是洞庭湖的湖水。
陳將:“我是那樣貪慕權勢的人?”
徐知守:“你從來不是貪慕權勢的人,你覺得光明軒這個孩子怎麼樣。”
陳將:“光明軒很好,我們已經很久沒有這樣站在一起了吧?”
徐知守:“是啊,自從你成爲東神王后,不知道你爲什麼要搞個替身,你在隱藏什麼。”
陳將:“神國太強,三教一宗就不會高興,更何況我不想讓太平看見我。”
徐知守:“你也怕太平?”
陳將:“不是怕太平,而是不想入局,他看過的人都會陷入他的局,我不想所以我把自己藏起來。”
徐知守嘆了口氣:“太平終究是我們人族,現在我們最大的敵人還是北境長城外那些可怕的魔族,要知道酆都一戰,還有很多魔族通天沒有參戰,例如朝月行。”
陳將:“王逐冥那個老怪物都已經去了,朝月行也快差不多了吧?”
徐知守:“他應該還能堅持一些歲月,你真的要把你女兒嫁給楊清?”
陳將:“楊清有什麼不好。”
徐知守蹙了蹙眉頭,忍不住想起那隻正在西行的猴子。
就在這時候,楊清不知道從哪裡出現在了東神王府的後院裡。
陳將看着他,慈祥地笑了笑:“來,楊清這是道祖,本王在世間爲數不多的朋友。”
楊清走了過來,俯身行禮:“見過神王、道祖。”
徐知守微笑着點了點頭:“什麼時候成婚呢?”
陳將笑道:“快了。”
徐知守的目光變得深邃了起來,如果陳紫霞真的要嫁給楊清,那麼那隻忘記過去的猴子,應該會想起那些事情來。
……
……
酆都皇城已經修復如初。
嶄新的氣象籠罩着這座城池。
皇宮內,文武百官、九幽之主十大山人、兩大魔帥皆在。
玉心山人站在魔君王玄月的身側。
今天過後她將成爲王玄月的妾。
雖然是妾,但玉心山人卻也很滿足。
王玄月依舊滿頭白髮,他穿着雪白的龍袍,站在雪國的王座前,微笑看着大殿內的衆人。
他臉上的疲憊已經退去,但病態的蒼白依舊在。
應輕輕站在他的身旁,牽着他的手。
魔君王玄月:“從今天開始,玉心也將成爲我的女人,我希望整個雪國魔族都會尊敬愛戴她,而她也會與我一起爲整個雪國魔族做更多的事情。”
大殿內爆發了雷鳴般的掌聲,整個雪國魔族的子民都會爲魔君與玉心山人送上最真摯的祝福。
魔君王玄月微笑着點了點頭,然後接着說道:“當然今天把大家叫到這裡來,是我準備說另外一件事情,當初酆都之戰,我曾說過我會退位,但不是那個時候,現在雪國已經安定,我族已經進入一個穩定的時代,我想我是時候把雪國交給合適的人身上。”
衆人瞪大了眼睛。
韓塗山是第一個站出來的:“還請陛下三思。”
跟着無數人跪了下去。
“請君上三思。”
沒有人希望魔君王玄月退位。
包括昔日曾經反對他的那些人。
因爲雪國魔族在他的手裡,變得很好。
魔君王玄月微笑着說道:“其實很多人想的對,說得也對,我沒有魔族皇室血統,怎麼能當魔君呢?當初恩師讓我做皇帝的時候,我都是拒絕的,我之所以最後接受了,只是知道恩師去的時候,雪國必然發生一場動盪,而皇位在我的手裡,我能夠平定這場動盪,完美的將一個平穩的雪國,交給那位合適的人。”
大殿內的雪國大物和臣子們,皆是異口同聲地說道:“在我們眼裡,君上就是最合適的人。”
魔君王玄月搖了搖頭:“我雪國向來強者爲尊,民風好戰彪悍,但今天我想告訴大家一件事情,誰說女子不如男,我們雪國,將迎來第一位女皇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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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請君上三思。”雪國的大物、文武百官們跪在大殿內,依然是那句話。
魔君王玄月微笑着說道:“我雖然退位,但我仍然會爲魔族雪國去做很多事情,我仍然會爲整個雪國去奮鬥、貢獻。”
“君上。”韓塗山這些老臣擡起頭來,看着魔君王玄月,似乎要做出死諫這種事情。
魔君王玄月看着他們悲傷的臉,說道:“我當不當皇帝有什麼關係呢,我還在看着雪國,雪國仍舊在我肩上,把皇位還給皇室,是不玷污雪國的傳承。”
韓塗山等老臣面面相覷,那些雪國大物也沉默了。
就在這時候,魔君王玄月微笑着說道:“有請王栩公主。”
身着銀色大氅的王栩從人羣裡走了出來,來到了魔君王玄月身前,臺階之下。
魔君王玄月居高臨下地看着她:“阿姐,你不低頭,誰爲你戴帝冠?”
王栩苦笑道:“阿玄何至於此,皇位你和我誰來當,又有什麼關係?”
魔君王玄月:“你是恩師的親生孩子,他留下來的東西,交到了你的手裡,纔是真正的傳承,阿姐難道你想要拒絕?”
王栩:“我可以拒絕嗎?”
魔君王玄月:“當然不可以,誰能忤逆魔君的意志?我現在還是魔君,而且你難道想看着我累死在皇位上?”
看着他那白頭白髮。
王栩心疼了。
她紅着眼眶低下了頭,然後讓魔君王玄月爲她戴上帝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