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面不遠處有一家秀月居,剛剛我像老闆預訂了三間房間,我們還是快一些到達那裡比較好。”明軒人未至而聲先到,打破了三個人的尷尬,擡頭之間只見明軒已經穩穩的落在烏浮身邊。
“莊主。”烏浮見明軒回來了,重重說道。
“嗯,如今我們還是快一些趕路吧,要是凍病了,豈不是得不償失嘛。”明軒淡淡點了點頭,吩咐道。
不知走了多久,那微弱的燭火越來越靠近,衆人再也分不清楚到底是燭火還是什麼別的,只是一直走一直走。
終於,四個人終於走到了客棧裡面,停住了腳步,溫婉緩緩擡頭,鎮上的客棧不比京都,這間客棧說好聽點叫客棧,說的不好聽一點,那簡直就是一所民宅改建而成的,也再無清靜雅緻一說,不過相對此時來說,溫婉已經很滿足了,現在對四個人來說,找到住的地方顯然就已經很不錯了,溫婉擡頭四處看了看,輕輕點頭,滿意的笑了笑。
明軒快步上前,向掌櫃的說道:“店家,我剛剛向你定下的三間屋子,可收拾好了?”
這店家一看就是個老實人,不似京城枕月居掌櫃的那副不尊敬的眼神,更加沒有故香居老闆的眉開眼笑,只是淡淡的迎着,用手中的筆輕輕記錄着個幾個人的房間,話費的銀兩等等,老實客氣的親力親爲,待他全部寫好後,輕輕走到明軒身邊,客氣的說道:“公子,請。”
我們一干四人一起跟着老人往裡走,明洛由着剛剛我與烏浮說了他那件事情似乎還沒有忘卻,現下撅着小嘴,滿臉委屈的樣子。
“客官,這三間如何?”掌櫃的向裡面同時敞開的三個屋子對溫婉等人輕輕而道。
“店家,可否麻煩現在做幾樣小菜,幾碗米飯送到三個房間中去?”明軒滿意的點了點頭,負手而立,輕輕向掌櫃的說道。
“可以、可以。”掌櫃的連忙應道:“我這就去準備吧。”說着,轉身便朝着外面走去了。
明洛見此,已是先選了中間的那間屋子,由着生氣,沒有理會衆人,溫婉見狀,無奈的笑了笑也跟着進去了。
“洛兒,怎麼?還在生你婉兒姐姐的氣?”進到秀月居已經有一會子了,可是身上的寒氣依舊沒能趕走,手腳冰冷的溫婉,進到房間中去,就看見明洛一個人嘟着小嘴坐在桌子前面喝茶,輕輕嘆了一口氣,緩緩說道。
“哼,我不過是走的慢了一些罷了,你們……你們……”話未說完,明洛便將身子扭了過去,背對着溫婉,眼中全是委屈之意。
見此,溫婉不由有些頭痛,越發的覺得洛兒有些嬌生慣養習慣了,到了什麼時候都分不清事情的重要性,要是一直由着她這樣下去,他永遠也不會知道自己究竟錯在了哪裡,由此溫婉也不理會明洛,自顧自的整理自己身上的積雪融化成的溼氣一片。
過了好一會子,明洛覺得有些不對,溫婉一直沒有理他,明洛輕輕回頭,見溫婉根本就沒有打理自己,而是在自己忙着自己,重重的哼了一聲。
溫婉擡頭,只覺得好笑。
“咚咚咚。”說罷,溫婉傳來了幾聲敲門聲:“請問二位姑娘睡了嗎?”
聞言,溫婉輕輕開口,有些疑惑的問道:“店家還有什麼事情嗎?”
“哦,是這樣的,剛剛那位公子 公子吩咐小的去準備幾道小菜和幾碗飯送到姑娘的房間中去。”門開輕輕解釋道。
溫婉這纔想起來剛剛明軒吩咐的話,輕輕開口:“好。”說罷起身就去開門,接過了店家手中的飯菜,輕輕道了聲:“謝謝。”
將飯
菜拿出來放到桌子上,溫婉用餘光掃視了洛兒,只見她依舊倔的個小嘴,仿似自己欠他一百萬一樣,溫婉抿着嘴,偷偷笑了笑,待將飯菜全部擺出來之後,溫婉輕輕說道:“洛兒,吃飯吧。”
“哼,我不吃。”明洛坐在溫婉的那一面重重說道。
溫婉秀眉一挑,眼中有些不喜,無奈搖了搖頭,剛想說些什麼,不料只聽明洛撅起小嘴,不屑道:“想不到我認識的沈姐姐,居然還幫着外人一起說我,真叫我傷心。”
話音一落,溫婉再也忍不住笑了:“洛兒,不知你沈姐姐我當時幫着烏浮說話,是當時的情況就是那樣子,你不能認清形式的話,照你那個時候的速度,我們非要露宿街頭暴屍在雪地裡面纔好呢。”
“哼,可是你當初就是不能一起和烏浮說我嘛。”聞言,明洛依舊撅着嘴。
見狀,溫婉再不去勸解,只是一個人坐在了洛兒的對面,輕輕拿起筷子自顧自的吃着飯菜,再也沒看明洛一眼,吃完飯,溫婉就輕輕到牀上睡了。
明洛見狀,嘴越厥越高,心中越來越氣,不過奈何這一天都沒有用過食,肚子早就餓的一團叫了,又挨着溫婉剛剛吃飯沒有理會自己,明洛更是不好意思在動筷子了,待看着溫婉熟睡後,桌子上的飯菜依舊還是冒着熱氣的,明洛小心翼翼的拿起筷子。
吃過飯之後,見溫婉熟睡中還留着一抹微笑,硬是對着溫婉做了個鬼臉,小心翼翼的朝着牀裡去,殊不知溫婉將這一切早就看在眼裡,那滿桌子的飯菜,也是溫婉特意留出來一些給明洛的。
“老闆,請問還有沒有房間?”此時已是深夜,秀月居外面正站着兩名男子,一個白衣似雪,黑衣如鐵。
“只剩下一間房間了,客官要不要?”掌櫃的在賬本上盯了好久,才緩緩張口答道。
“一間?能不能在騰出來一間?我們付給你雙倍的價錢如何?”身後的黑衣男子見狀,連忙開口,急匆匆的說道。
掌櫃的緩緩搖了搖頭,輕輕說道:“對不起客官,小店太小,只剩下一間房間了,這一間房間還是老朽要休息的地方,如今讓給了你們,是看在你們一路風雪交加的趕路,找不到住的地方。”
“可是……可是……”雲修上前一步,有什麼難處,但是卻又不好開口。
“掌櫃的,那我們就要一間房間好了。”前面的白衣男子擺手,連忙拒絕了雲修,冷道。
“那你們兩位跟我來。”說罷,老人起身,緩緩行在了兩名男子之前:“也不知道最近是怎麼了?住店的人越來越多,最近的天氣不好,我也不忍看着你們露宿街頭,這方圓百里啊又只有我這一家秀月居可以接待你們,哎~這不知道最近又要發生什麼事情。”
聞言,兩名男子相視一眼,雲修重重的點了點頭,跟在老掌櫃身後不一會,便走到了拐角處的最後一個房間,聽了之前的話,沈君寒輕輕開口,冷道:“老人家,剛剛那幾間房間住的,也都是今晚趕過去的?”
“是啊,和你們一樣,都是在大雪中找不到住處的,只不過啊,比你們來的早了一些罷了。”老人舉着燈籠,輕輕開口,擡頭朝着沈君寒和雲修緩緩說道:“好了,就只有這一間了,你們兩個可以進去了。”說着,,老掌櫃的提着燈籠,轉身就要向外走去。
“掌櫃的。”雲修出手,連忙叫住店家。
“怎麼了?你們兩個還有什麼事情嗎?”老掌櫃轉身,疑惑的看着他們二人,輕聲說道。
“掌櫃的,是這樣的,我和我家少爺一路上走的盡是山路,也有多時沒有進食了,
能不能麻煩老人家準備一壺熱酒,幾個小菜讓我們暖暖身子?”見店家回頭,雲修臉上上前一步,交代道,說着又從懷中掏出一定銀子,輕輕遞給了店家:“這些銀子,掌櫃的請收下。”
老人迷茫的望了望兩個人,又望了望手中的一錠銀子,輕輕點了點頭,朝着外面走了出去。
“主上,我們暫且今日在這裡小憩一晚,明早在趕路吧。”一進到屋子,雲修便有些不自在,輕聲對沈君寒說道。
“嗯。”沈君寒除了淡淡嗯了一聲,在沒有說起別的,只是將眼鏡緊緊的盯着遠方。
“主上,今晚……今晚你睡牀上,屬下就坐在這裡保護主上的安全好了。”雲修雖然有些爲難,不知如何開口,吞吞吐吐硬着頭皮道。
沈君寒一聽,雙眉微挑,沉着了一下,冷道:“你我都是在風雪之中趕了一天的路了,就一起擠一擠在牀上先睡一晚上吧。”
“這……這似乎有些不太好吧。”聞言,雲修有些惶恐,雖然出宮已久,但是雲修一刻也忘不了此刻自己保護的人名是當今皇上,雖然對外界宣稱皇上已經死了,但是隻有他知道皇上做的這一切到底是爲了什麼,如今更加不敢怠慢了。
“這什麼這,就這麼定了吧。”沈君寒白衣似雪,道。
見狀,雲修也在不敢推辭,正巧,門外傳來了幾聲敲門聲:“咚咚咚。”
雲修反映有些快,眼神一凜,沉聲道:“是誰?”
“剛剛你們要的酒菜,我給你們送來了。”門外傳來了掌櫃的聲音。
雲修這才抹了眼中的殺氣,輕輕走到門口,緩緩推開房門,接過飯菜,淡淡的向老人點了點表示感謝。
“雲修,你太過敏銳了。”沈君寒冷道。
“不是屬下敏銳,只是情況不同,先相愛屬下更是不得有一份掉以輕心,務必保護主上安全。”聞言,雲修神色一凜,恭敬的說道。
“雲戰的事情辦的怎麼樣了?”沈君寒不理,接着往下問道。
“一切都如主上所料,只是……”雲修有些爲難,不知如何開口。
“但說無妨。”沈君寒眉心緊蹙,輕輕開口。
“只是上次主上在花滿樓中見到過皇后娘娘,之後被聽雨山莊莊主所救,如今皇后娘娘並沒有立刻回宮,想必是跟着聽雨山莊的莊主正在回聽雨山莊的路上,若是這次的武林大會在聽雨山莊舉行,只怕到時候主上和皇后娘娘還會再見面,到時候若是皇后娘娘將消息走漏,我們怕是……”
沈君寒眉心加重,漆黑的眼瞳中充滿擔憂與想念,淡淡開口:“婉兒不會泄漏此事,但是朕絕對不能讓她一起冒險。”說罷,將手重重的拍在了木桌上面。
“是,主上,屬下明白,可是……皇后娘娘此刻不再皇宮,若是真的跟在了明軒身邊,只怕主上和皇后娘娘……”雲修,悄悄擡眼,輕輕的說。
“這件事情,你叫雲修儘快去辦,查到他們的下落之後想辦法將皇后帶回皇宮,在這期間不準傷害皇后一分一毫。”沈君寒雙眸一凜,重重道。
“是,屬下明天一早,就去通知雲戰,叫他去辦。”聞言,雲修堅定的說道。
“還有,朕要花滿樓全部移位平地。”說到此,沈君寒眼中已全是殺氣,手中拿起的酒杯不知何時已經被捏碎,,瓷片未傷到手指,只是順着酒水緩緩從手中花落。
“主上……”見狀,雲修怕瓷片傷到了手指,有些緊張,上前一步。見並未傷及沈君寒,輕輕緩了一口氣,單膝着地,沉聲道:“主上放心,屬下一定辦到。”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