樂蘭不好說什麼,只好掩飾道:“沒什麼,我也只是這麼一說而已。”說完又問道:“姑爺真的想管這件事情嗎?”
白映寒點頭道:“當然啦!這不僅僅是一條人命,還有十條呢!”
爲了不讓白映寒很快知道自家大人離開的事情,樂蘭只有想辦法先引開他。
“姑爺既然想管這件事情就要抓緊了,如今有人劫獄,只怕這李光遠行刑的時間也要提前了。”
周蘭兒一聽趕緊向白映寒投來求懇的眼神,白映寒只好說道:“那我們馬上去縣城,只是貝兒她們還沒有回來......”
樂蘭趕緊接道:“不要緊,我會給大人留信的,大人回來後會馬上追來的。”
“好,那咱們收拾一下先走吧!”
三人穿上蓑衣頭戴斗笠,收拾好行李,樂蘭去櫃上結了帳和周蘭兒同騎一匹馬,白映寒一人騎一匹馬徑自往開原縣而去。開原縣離玉林鎮約二十餘里的路程,由於天雨路滑,三人騎着馬也不敢跑快,到開原縣城的時候已經過了酉時(17:00),天也暗了下來。
樂蘭在城裡找了一家客棧住了下來卻沒有想要去縣衙的打算。
“咱們不去縣衙嗎?”白映寒有些疑惑的問道。
樂蘭脫了蓑衣整理着有些潮溼的頭髮,淡然道:“現在這個時候了就不用去了,明天天亮之後咱們帶上拜帖再去縣衙吧!”
聽樂蘭這麼一說,白映寒有些後悔沒有等貝靖荷她們,嘴裡嘟喃道:“早知道這樣就應該等貝兒她們回來再說的,害得我這麼着急的趕來這裡,還要住一晚上。”
樂蘭笑道:“晚趕不如早趕,我們現在守在這縣城裡,有什麼事情也有個應對的時間,若是明天早上趕來怕會誤了事情,姑爺放心好了,大人一定會找到我們的。好了肚子餓了,姑爺想吃什麼,我去叫。”
白映寒嘟着嘴一臉的不高興,他感覺剛纔樂蘭是故意激自己走的,卻又想不出她這麼做的原因,所以嘴上也不好說什麼,畢竟是自己催促她快些走的。
“隨便吧!”
“姑爺要喝酒嗎?”
“不喝!沒心情!”
樂蘭見白映寒似乎有些不高興地樣子,便笑道:“姑爺不高興了嗎?”
“沒有。”
“還說沒有。首先,這件事情是姑爺自己要管的,樂蘭只是幫着出主意而已,誰知道倒落了一身的不是,要不咱們還是回玉林好了,明天再來?”
白映寒擡頭看了樂蘭一眼卻瞟見一旁的周蘭兒正可憐兮兮的看着自己,於是有些賭氣的說道:“既然來了,哪有再回去的道理呀!算了,就這樣吧!”
樂蘭卻瞪着一雙大眼睛看着白映寒有些不依不饒的說:“那姑爺可不準把氣撒在樂蘭身上。”
看着樂蘭表露出女兒家嬌嗔的模樣,她這個樣子讓白映寒突然覺得她其實很漂亮也很可愛,在貝靖荷身邊這五個女侍當中長得最好看的就是樂蘭了,只是白映寒一直都沒有用心思去看她,此刻無意間看見她這副嬌嗔的模樣白映寒不由得笑了起來,因爲這是樂蘭第一次在他面前毫無芥蒂的表露出她的本性。
“笑什麼?”看着白映寒突然笑了起來,讓樂蘭感覺有些奇怪。
白映寒笑道:“沒什麼,平日裡總見你一本正經的樣子,今天突然見你像個女孩子的模樣倒是覺得你原來還是挺好看的,以後啊,還是要像個女孩子的樣子,該使性子的時候就使使小性子,該撒嬌的時候就撒撒嬌,這樣子你喜歡的那位纔會更喜歡你知道嗎?”
聽了白映寒的話樂蘭不由得臉上一紅,啐了他一口道:“沒正經!我去叫吃的了。”說着就跑出了出去。
看着樂蘭害羞的跑了,白映寒呵呵笑出了聲,他剛纔心裡的不快此刻全都煙消雲散了。
“這位大人......”看着白映寒好像心情好了很多的樣子,周蘭兒小心翼翼地想和他攀談一下。
白映寒趕緊打斷她的話,說道:“不,蘭兒姑娘,叫我白大哥就好了,我不是什麼大人,剛纔那位你倒是可以叫她大人,不過最好還是叫她樂蘭姐姐,這樣子比較親近一點。”
“這怎麼行呀......”周蘭兒可不敢這樣稱呼他們。
白映寒道:“我叫白映寒,以前是一名普通的侍衛,現在什麼都不是,而且比你年長叫我一聲白大哥不爲過吧?”
“可是剛纔那位大人一直都叫你姑爺的......”
“是啊,我是她家大人的相公,她叫我姑爺是應該的呀!不過,我可從來沒有拿她當下人看的,咱們在一起都是朋友,我也拿你當朋友的,所以你二表哥的事情你大可放心,不管怎樣我都會盡可能的去幫他的,再說他也沒有做錯什麼呀!實在不行我可以幫他找恆王殿下求情,也許恆王殿下知道了他的事情會像我一樣想的。”白映寒想得倒是很簡單,不過這件事情在於他來說也不算一件難事,因爲他可以很容易就能見到恆王,他也相信靠着自己幫李光遠求情,恆王一定會插手這件事情的,最後不管怎樣李光遠都不會死的。
雖然白映寒說得挺自信的,但周蘭兒心裡還是很不放心,因爲樂蘭可是從來沒有向她這樣保證過。
“可是,那位樂大人說過殺人者死啊......”
聽到周蘭兒叫樂蘭“樂大人”,白映寒不禁笑出了聲,說道:“樂蘭不姓樂,她姓耿,因爲她從小就被父母遺棄了,她心裡對父母有所憎恨,就一直不願把這個姓掛在嘴上,大家也都一直叫她的名字到最後竟連她的姓也似乎忘記了,不過你最好還是不要叫她耿大人,這樣子她會不習慣的,還是聽我的叫她樂蘭姐姐好了。”
“是不是在說我壞話呀?”正在這個時候樂蘭進來了,她剛走到門口就聽到白映寒嘴裡在念叨着她的名字。
看見樂蘭手裡用托盤端着幾碟小菜進來了,而托盤裡竟還有一壺酒,白映寒就有些詫異起來,因爲她們都知道他並不好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