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什麼玩意兒?讓帝君來請本王,否則不去!”
你以爲你誰啊?君墨邪,你現在還被禁足着呢。
這是解除禁足的好時機,她想去都還去不了,有那麼傲嬌麼。
她看着他,緊緊抱着寶寶,他給這孩子取名叫楠東,名字挺好,可是爲什麼喂他喝牛奶,奶孃都不請個。
果然,男人帶孩子活着就好,她搖搖頭從懷裡拿出一錠金子,“請個好點的奶孃吧,這孩子被人遺棄怪可憐的,幸虧遇上我,可是交給你似乎也不太可靠。”
撿的?他以爲是她偷來害他的,畢竟生着病,會傳染人,說也奇怪自己身體好的很,不像外面草民說的那麼誇張。
這兩天,他是吃不好,睡不好,剛閉眼就聽見籃子裡的他哭厲害,剛端起飯碗就想起,還沒喂這小子牛奶,不是君王府招不起奶孃,而是逢人看了都嚇跑。
原來帶孩子那麼辛苦,那太后懷他豈不是更辛苦?多年扔置在邊境外,不聞不問,他都懷疑母后忘了他這兒子。
三年前
他揮舞着戰旗,一路駕馬狂奔,軍中載歌載舞對酒把歌唱,勝利的狂歡,讓男人想放飛自我,一批新來的軍妓奪人眼球。
他也是正常男人,也有需求,第一次總是那麼的期待,兩人雙雙爲對方夾菜,一杯烈酒下肚,迷情之中更加想解決自己的想法。
而這時候,太后來了……
攜開帳篷大門,命身後太監活活勒死那軍妓,他永遠忘不了那女子苦苦哀求的聲音。
“吾兒是當今攝政王,此等下賤女子怎可配?墨邪,你真讓哀家失望。”
氣的太后拂袖而去,後來才知道,太后是連夜偷偷跑來看他的,從那以後再也沒有見到她。
收到的信件,都是來自莫懷哥的問候,每次都和他說,父皇誇他如何優秀,讓自己也加把勁。
“或許,只有太后認可本王。”
“你說什麼?”
她看着君墨邪在發呆,楠東在他身上尿尿都不知道,這是想的多入神啊。
她第一次這麼近距離看着他,還別說,如果他不亂髮脾氣,人還是真的帥,放在現代絕對翻版的王一博和肖戰共合體。
帝君是俊美,而他是霸氣放蕩不羈,雪白的肌膚,五官輪廓分明而深邃,精緻且耐看,讓人忍不住多看幾眼,睫毛再長,也遮不住他幽暗深邃的冰藍眸子,顯得狂野不服輸,穿着一襲繡綠紋的紫長袍,外罩一件亮綢面的乳白色對襟襖背子,隱隱約約看的見他腹肌。
“喂,女人看夠沒有?餵奶”性感的薄脣張合着,配上臉部曲線讓人有親吻的衝動。
“你!神經啊,我哪來的奶,我只有九歲。”
原本是他發呆,她看着他安靜的樣子,也跟着走神,還以爲他說的奶,是她的。
他白了一眼她,將身旁的一碗牛奶放在她身旁,回屋換衣服。
誰要你的奶?牙都沒長齊。
她真爲自己感到羞恥,盡然想歪了……
想不到,平時一小點事惹他不快就暴跳如雷,楠東尿了他一身卻不生氣,“小傢伙是你太可愛,讓魔頭不好打你對不對?”
胖呼呼的小爪爪,圓嘟嘟的小臉,但是如果君墨邪去打仗,誰來帶孩子?她已經回宮覆命了啊。
看着這孩子雖然喝的是牛奶,可是一點都不任性,張開小嘴就開始吸,還衝着她笑。
哎,苦命的孩子,放君王府其他人管,估計都沒那麼好心,畢竟他們的主子就不是好東西,連個奶孃都不給你找個。
“九千歲,君王在哪?門外有一名婦人來尋孩子。”
算你們有良心,算準時間,孩子醫治好了來取,她倒要看看究盡是什麼樣狠心父母。
破洞布丁衣服,帶着泛黃的頭紗,雙眼紅腫滿臉皺紋,渾身哆嗦的哈氣搓手,草編的鞋子已經破口,漏出大腳趾,手裡提着破罐子,見到九千歲,激動的從懷裡拿出去橘子。
乞丐?
“謝謝千太醫,求你把孩子還我”嘴角凍得抽搐,單薄的衣服清晰可見她的琵琶骨。
楠東在門口撿到的時候也是白白胖胖的,她想過最差的頂多是村民,可是萬萬沒想到是乞丐。
一隻大手拿起橘子就扔在地上,“一破橘子就想換我兒子?”
兒子?他……
短短几天,就這麼喜歡楠東,看來他並不是冷血無情。
霸氣的劍眉高挑,鼻孔瞪大,俯視面前的婦人,嚇得人瑟瑟發抖。
她以爲他是捨不得,但是下一秒開口,大大顛覆她的三觀。
“五萬兩,少一分都不行,本王醫治他可是花了不少錢,這吃的穿的,算起來我看看。”
“你還是不是人!她能有啥錢,下地獄吧你。”
人渣!敗類中敗類,他缺什麼錢?他的金庫,她早就偷摸進去看過,八輩子都花不完,這些錢該不會是這樣敲詐來的吧。
老婦人被他嚇的抱頭痛苦,磕頭哀嚎,“賤婦有罪,君王,吾乃是難產,今天四十有三,流浪乞討多年孤苦好不容易有喜寶,卻因這場瘟疫,不得不棄了他,日後再向九千歲索回,不料寄養在你這。”
他這咋了,嗯?怎麼越說聲音越小,爺手把手一把屎一把尿都沒虧待過這孩子。
俊逸的劍,青筋暴起,臉頰通紅,腰間的索命骨劍動了三下。
“你要是亂殺人,我就宰了你,君墨邪別給我亂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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婦人見他沒有動靜,說到銀子就難受,哪裡還有,只有那三文銅錢,顫抖的從兜裡拿出,“三、三文。”
“成交,找補你五百兩,帶楠東找個好人家。”
原來……他是這個意思,她將早就握拳在手心的銀針放在兜裡,差點真的殺了他。
原來,他是在考驗婦人是不是還想再棄了楠東。
沒想到,母愛的偉大,就算全身上下只有三文,也要索回孩子,錢財視爲身外之物。
“你……”
不會是哭了吧?她看着他有些溼潤的眼角,小心翼翼的試問着。
婦人感激的抱着楠東,繞過一條條小巷子,消失在他們視眼中。
半晌
“快滾,本王要就寢,準備打仗。”
一腳再次把她踹出門外,人都沒反正過來,原來他還有這樣的一面。
君墨邪,是善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