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她殺了源澈?這九歲娃娃?帝后啊,朕知道你恨墨邪,時刻想引起他的注意,但也沒必要撒謊。”
他收起毛筆,看着一身是血的她,搖頭不急不躁的端起茶杯喝茶,越來越不相信風鈴說的話。
現在面前這孩子是她手下的人,她說她殺人,那不正表明是她這個做主子的指使。
“本宮是風靈國一介女帝,怎會說謊,與你這麼說是想求你放她一碼,我看她挺機靈,沒準是源澈那小子見色起意,她是自保,後宮的秀女都可以作證。”
風鈴,嘴角洋洋得意,早就能用銀票解決的事情,都全部打點好,身份的壓制,沒有誰可以動她的人。
茶杯放下,帝君深深嘆息,連連搖頭,嘴角勾起暖暖的譏諷之意。
“你這女帝做的,還不夠成熟,你說她殺的,那麼屍體在哪?”
“回帝君,我埋了,真的”或許是出於心虛,畢竟她已經接連對他撒謊,搶先回答說道。
好安靜,帝君一動不動在那裡,就這麼靜靜的看着她的眼睛。
金手指讓她視覺更好了,所以看帝君光滑的肌膚下,修長的身形,閒適的態度,像黑水晶一樣閃爍着的深邃雙眸帶着柔情,高挺的鼻樑,完美的弧度,給周邊人一種不可抗拒的貴族傲息,視覺往下一點點到喉結,棱角分明的臉龐看的十分清楚。
感性的薄脣一抿一合,忍不住讓她也跟着做同樣的動作,粉嫩猶如殷桃,想吃一口。
好美……
“那就拖出去斬了,刻不容緩。”
他似乎能看清她的小細節,捕捉她的心欲,知她饞了,帶着慍怒的氣息,將奏摺放在一邊,悶哼往後靠。
“別!這孩子不開竅,心思單純,嚇壞了,留下她吧。”
“心思單純?難得從你這樣的人口中脫出,那就真是單純,這樣吧!罰她……選秀,朕親自把關。”
納尼?
畫風轉變的太快,讓在場的人驚掉牙,剛剛帝君不是還在生氣要拖出去斬了,而且刻不容緩。
就因爲,帝后一句讚美她單純,帝君就十分認可,將她收入選秀。
選秀是什麼意思,那就是要讓她做後宮的女人啊!
風鈴難以置信,看看他,又看看渾身是血的九千歲,張着嘴,連連搖頭哈氣,感覺上氣不接下氣,捂着自己心口。
懷疑自己是不是聽錯了,再次小心翼翼的試問道,“帝君什麼意思?什麼叫我這樣的人,選秀,你是認真的?”
帝君脫下外袍,走到她的面前,伸手將她扶起,脫下外袍蓋在她的身上,食指彈了一下她的額頭,沐浴春光一般溫暖的邪魅之笑,讓她失了神。
錯過九千歲,再也不能再錯過她的影子,這個孩子真的和她好像……
模樣不一樣,但是性子還有身高,還有說話的感覺,真的好熟悉,好像她的出現,心裡那塊痛處沒有再復發,相思成病,她家鄉的偏方還真有效果。
頭一次喝到,甜味的中藥,關鍵還讓人流連忘返。
他當着衆人的面,勾起她的下顎,反問道,“殺了源澈,你會殺了朕嗎?嗯?千億……是吧。”
她嚥了咽口水,小雞啄米一般點點頭,眼神閃躲,總覺的是被帝君發現了,她就是九千歲!
“夠了,看不下去了!帝君,本宮是你的帝后,本宮還在的。”
他轉身攔着她的腰,絲毫沒有嫌棄她身體飄來的血腥味,捏着她的小胳膊就不放,挑眉歪着頭溫柔的說道,“你不是要留下她嗎?正好趕上選秀,朕做主留在後宮,怎麼覺得你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打自己臉了?”
面子、尊嚴、威信全部掉在地上,風鈴咬咬牙氣惱的擺大口袖,起身走人,臨走時大門還不忘給他們兩帶上。
屋內,陷入安靜,其他人都紛紛識趣,隨帝后身後走了,只留下他們兩個人。
嘀嗒嘀嗒
那是,水池中的鯉魚在吐着泡泡,探頭看着面前男子和女童。
她捂住心口,往後退三步,來回搓手,“那個……人家還小,只想發財,不想談戀愛。”
撅着嘴,腳搓着地,一緊張就會搓手,臉紅的像個蘋果。
是她!
他轉變臉色,立馬抓着她的手腕,力度掐的吃痛,死死的盯着她的扇形眼睛,捲起袖子就開始搓她的眼珠子,怎麼此女瞳孔變成紫耀色了,小九是桃花眼,還有眼角有一顆淚痣。
沒有說話,依舊捏着她的下巴,不短搓着她的眼睛,一直到疼到她眼睛翻三層眼皮,紅腫疼痛。
“夠了!別搓啦,疼啊……。”
“你到底是誰!是不是九千歲,老實交代。”
他一把抱着她,走到龍椅面前,將她按老規矩放在上面,與他平視。
眼睛,是最不會撒謊的東西,特別是小九,她的眼睛會說話。
“菩提樹,彼岸花,愛別離,莫憂傷,遺忘咒!太多的記憶,只會讓你增加煩惱,帝君忘了吧。”
忘了今天所發生的一切,忘了他察覺她的不對勁,忘了他自己說過的話。
兩個人眼神相視,她的紫色光暈銜接着他的瞳孔,彷彿觸電一般,他死死的抓着她的小手。
時間一點點過去,他抓着她的手,漸漸的鬆開,漸漸的錘在雙腿兩次。
他眨眨眼,睫毛跟着動了兩下,按壓着太陽穴,瞪大眼睛看着站在椅子上的九千歲,上去就擰着她耳朵。
“你真是膽大!居然敢踩朕的椅子,這椅子只有九千歲踩過,還有……”
他的帝袍怎會在她的身上,而且飄來的血腥味,讓他忍不住乾嘔,一邊乾嘔一邊咳嗽。
她心疼的爲他拍背,眼珠轉了一圈,想了一個很好的藉口,羽睫微潤,玉容漾起漣漣笑意,“帝君,你猜,我今天殺了什麼給你補補。”
“只要不是殺人就好,放肆,你手摸哪呢?是不是想去後宮衝數。”
怕了怕了,惹不起!
帝君就算記憶消除,原來還是想讓她入後宮,好煩喔,這是爲什麼啊?
他是從什麼時候喜歡上自己,爲什麼幾乎感受不到,她該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