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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臺上都沸騰了。
“編號指定！”
“上次神統委發佈編號指定技能我還沒出生呢。”
“媽媽，技能也有編號指定嗎？我以爲只有荒獸有……”
**
“小貓咪”雙手都快把手機屏幕捏爆了。
——特甲，還是編號指定！
——雖然看到能變荒獸的時候就覺得這個技能很厲害，可沒想到會這麼厲害！
少女嫺熟的打開神統委的數據庫，切換到技能總目錄，顯示方式切換到只顯示編號。於是目錄頁面變成了密密麻麻的方格，每個方格里一個數字。果然，365以內的編號中，72的編號已經亮起來，可以點擊了。
神州統一檔案委員會的檔案庫裡，每個正式被記錄在案的技能都會有一個編號，一般來講技能的編號都是按照收錄順序排列，越晚收錄的技能編號就越靠後。但是1到365的編號，被提前留空了，所以前面那種按照收錄時間賦予的編號是從366開始排。
只有編號指定的技能，會獲得一個365以內的編號。
神州統一檔案委員會從來不解釋什麼樣的技能會得到編號指定，他們給的理由每次都一樣：此技能的潛力，目前尚且無法估計，因此委員會決定賦予此技能，委員會特別指定編號。
萬航的能力給的理由也是這個。
月之民一向如此，很多事情不會告訴綠海人。
所以綠海人只能自己琢磨。
少女打開她經常去的一個羣組，裡面果然已經炸鍋了。
“新的編號指定！誰在現場的？看到能力表現如何了嗎？”
“我有拍到視頻！”
“變化荒獸，可能和53號技能有一定關係？”
“我覺得有可能和45號技能有關聯！”
這個羣組的主題，就是研究編號指定技能的共性，現在神統委時隔22年再次啓用了一個留空編號，他們當然興奮異常。
羣組已經存在了很多年，成員換了好多波，到現在討論出來的結果有幾個。
小貓咪打開羣組置頂公告，裡面把這幾個結果總結了出來：
第一，編號指定技能不一定特別強大，也有評級丁的。所以強度不是衡量標準。
第二，編號指定技能到現在爲止，在同一時代具有唯一性，不曾出現過同一時代有兩個人持有同編號的指定技的情況。
第三，編號指定技能獲得者，目前爲止，沒有人獲得機緣從而特殊覺醒，所以和獲得機緣之間可能存在一些矛盾點。但是考慮到目前編號指定技能持有者樣本數量太少，這一條有極大的不確定性。
目前爲止有記錄的、持有編號指定技能的人，別說一萬了，五百都不到。而獲得機緣並且特殊覺醒的機率大概萬分之五，所以現在的樣本數的確不夠，很不夠。
小貓咪關閉羣組，伸腦袋看着現在場內的帷幕。觀衆席上其他人都在一邊討論神統委的新推送，一邊疑惑的看着帷幕，不知道里面在搞毛，但小貓咪不同。
她知道里面一定在穿衣服呢。
這種信息不對等，讓她有種小小的優越感。
這時候觀衆們忽然驚呼起來。
帷幕掀開了一角，一個壯到讓小貓咪懷疑是不是萬航故意變身搞事的壯漢，胳膊下面夾着林聰就出來了。
“是樑先生！”
“居然這樣就夾着林大少出來了？”
“哈哈哈真丟人！”
“我上學那會兒就看不慣這貨了。”
風向已經轉變了。
察覺到這一點的少女撅起嘴，絲毫不掩飾自己的不屑。
——不過，編號指定技能，還是特甲的評級，感覺潛力無限啊。
——要不要去抱個大腿啊？
——那樣的話，就再也不用顛沛流離了。
——還可能獲得穩定的時間晶體供給，繼續修煉……
小貓咪下意識的開始回想自己成爲天選者之後到現在走過的路。
那絕不是可以笑着回憶的記憶。
那是無數次被逼到人生的懸崖邊上、爲了不至於走上用貞操換生路的路子而不得不拼上性命、除了窩在自己的小窩裡看老電影之外沒有任何快樂的事情，無比令人可憐的記憶。
每次回想起過去，連她本人都會驚訝，自己居然能把貞操一直守護到現在，居然沒有因爲過於苦悶絕望而自絕生路。
她也想過通過修煉，晉升精英獲得新的技能來改變這一切，可是自從過去的主人那裡叛逃出來，她就完全沒有辦法獲得高品質的時間晶體了。獲取高品質晶體容易被人注意到，而她只能活在世界的陰影中，一旦暴露在陽光下，就死路一條。
而以她不高的天分，用那些低品質的晶體來修煉，等晉升精英都不知道是多少年之後了。
她根本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撐到那時候。
流浪街頭的野貓，最終的歸宿大概也只能是某個垃圾堆吧？
接受了這一切之後，她把目光專注於當下，不再考慮未來。靠着卓絕的專業技巧，她手上並不缺錢花，暗網和花姐的存在讓生活也有了那麼些保障，老電影這寶物，更是讓世界染上了一抹暖色。
但是這種生活終究不可能長久，實際上也出了好幾次簍子了，全靠命硬撐了過來。
——如果現在抱上大腿，從野貓變成家貓的話！
她曾經聽萬航講過過去的事情，所以她知道，萬航一定會像過去庇護手下那樣，庇護自己。
——雖然利用萬航在良心上有點過意不去，但是良心什麼的，早就決定丟掉了！
——至於林零零，沒關係，我這裡有對付她的必殺技！只要用出來，她也一定不會反對我成爲萬航的跟班的！
——一切都很完美！所以爲什麼不做呢？
做出決定之後，她笑了。
——首先，要先變回萬航熟悉的模樣。
這樣想着，少女離開了觀衆席。
**
萬航這邊，因爲手機沒關注神統委的數據庫，此時他自然沒有收到推送。
實際上他纔剛剛從舟先生手中拿回手機。
所以他很奇怪，看臺上到底在聒噪些什麼？
難道是在吐槽被人夾在胳膊底下帶走的林聰嗎？
舟先生站在帷幕旁邊，等萬航走到他面前，他還伸手整理了一下萬航的衣領和領帶。
“你這領帶打得真業餘。”
“我在廣州根本就不打領帶，打領帶要把衣領釦上，這不就不能露出脖子上大金鍊了嗎？”
舟先生搖搖頭。
“你不願意練習沒事，儘快找個能給你打領帶的人。零零可不行，她能把領帶給你係成紅領巾。”
“舟先生你剛剛說我要自己配置別館的僕人？意思是我該找點手下了？”
“就是這個意思，本來我想訓練零零這些事情，那傢伙實在不是幹這個的料，所以只能訓練你了。上海這個地方看起來一片祥和，其實暗地裡和廣州一樣兇險，不，可能比廣州更可怕。你到時候就知道了。手邊沒有十幾個堪用的人，今後你不可能過得舒坦。”
萬航點點頭：“我明白了，這事我會記在心上。不過，我們什麼時候出去享受歡呼？”
“等一等，不要急。”舟先生說着扭頭看着帷幕角落裡按着耳機的女僕，很快，女僕似乎終於收到了什麼指示，扭頭對舟先生豎起三個手指。
然後變成兩個。
當女僕收回所有的手指時，舟先生上前一步掀開了帷幕。
煙花噴射的聲音和音樂一道響起。
緊接着，看臺上響起了歡呼聲。
震耳欲聾。
萬航邁步走出帷幕，環視看臺，他看見所有人都站了起來，用力鼓掌。
這時候，他想起兩個月前林零零要去衝林作棟基金會前，和他的對話。
當時他這樣對林零零說：“我會像這樣，戴上墨鏡，叼上煙，讓自己顯得帥氣一些，然後去讓那惹了我的混蛋，見識一下我的怒火。我要讓他一輩子，都不敢再惹我——如果他還有命剩下的話。”
於是他把裝在西裝口袋裡的墨鏡玄機拿出來，用平緩的速度戴到鼻樑上，然後昂起頭，再一次環視看臺。
突然，旁邊有人遞過來一根粗大的雪茄。
是舟先生。
萬航接過雪茄，叼在嘴上。
舟先生掏出打火機，熟練的翻開蓋子，點亮火苗。
萬航湊過去，點亮煙，吸了一口之後，昂首吐在空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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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貓咪在無人的角落切換了形象，重新混入正在離場的人羣中。
她聽見周圍很多男生正在討論，要不要去買個墨鏡。
——說起來，那傢伙的專用玄機居然是個墨鏡。他那個能力，專用玄機應該做成內褲啊！
這樣想着，小貓咪笑起來。
旁邊的人似乎聽到了笑聲，正轉動腦袋尋找聲音的來源——他當然找不到。
小貓咪一面走一面拿出手機，準備給萬航打電話，他們約好了戰鬥結束後電話聯繫來着。
就在她準備撥號的當兒，她忽然發現前方，大概十多米遠的地方，有個人正站在演武場看臺的出口處。
那人正在戴手套。
黑色的手套。
少女瞬間覺得自己的血液都凝固了。
本來以爲在林氏宗族領地內，自己是安全的。現在看來，她還是低估了上海頭號殺手。
——大意了！人家畢竟是和魔都七曜齊名的猛人啊！
少女轉身就跑，同時拿出平板，開始入侵林氏的系統，打算找到萬航的位置。
此時此刻，只有立刻跑到萬航身邊纔是安全的！
少女拼盡全力的奔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