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五章 赫連郡的婚事

聽這一羣人嘰嘰喳喳地討論吳文茜的事,鄭紫歆煩不勝煩。那吳文茜又一直故作親熱地攀着她的手臂,令她渾身上下都十分不自在。她擡眼,朝秋葉打了個眼色。

秋葉會意,當即嚷道:“二奶奶,您臉色發青,是不是昨兒沒睡好,奴婢去給您端碗補品過來?”

一屋子的人立刻將視線彙集在鄭紫歆身上,她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向秋葉斥道:“這麼大驚小怪做什麼?我哪裡就那麼嬌氣了?”

馮氏轉念一想,心中便明白了幾分,笑道,“你這孩子也是的,秋葉丫頭也是關心你。果真臉色不大好,可是乏了?”

鄭紫歆笑道:“娘別盡着寵溺媳婦兒,媳婦兒沒事。”

“你啊,懷着身子可是大事,馬虎不得的。你且躺一會兒,我跟你姨母、表妹去前頭說話去。茵娥,你給景蘭苑多添幾個人手,最好是有經驗的嬤嬤,這屋裡淨是些丫頭,怕是不夠周到。”

梁氏笑着應了。吳夫人便跟着馮氏一同去了。吳文茜關切地道:“二表嫂,你好生歇着,文茜明兒再來看你。”

明天還來?

鄭紫歆背過頭去翻了個白眼,我跟你有那麼要好麼?看見你我就渾身不舒坦,你究竟是要來看望我還是害我?

回過頭來卻是溫和地笑道:“表妹有心了,不敢勞煩表妹。”

“這有什麼可勞煩的?我又沒旁的事,表嫂福澤深厚,文茜該常來沾沾表嫂的好運氣纔是。”吳文茜這話說的十分露骨,一點也不肯含蓄。明着就告訴旁人,我就是羨慕你嫁了二表哥,還懷了他的孩子。

自從上回吳文茜在徐玉欽這裡吃癟,就幾乎不肯走出房門一步,直到太后召見入宮,她才停止了整天以淚洗面的頹廢狀態。今兒上門來,竟是絲毫不在意臉面了,長輩們說起入宮伴駕的事,雖是羞澀不堪,卻沒立即躲出去……

吳文茜這是怎麼了?轉性了?想着已丟了臉,就完全不在意了?

吳夫人在院子裡哭喊的那些話,後院如今有誰不知?竟還要頂着衆人的目光,天天來景蘭苑看她?

衆人一走,秋葉就忍不住進言道,“二奶奶,吳小姐變化真大,怎麼那麼大方起來了?往日裡可是聽人家說一句玩笑話都要羞上半天的。”

“變化大?”鄭紫歆陰陽怪氣地冷笑一聲,“原來是你們沒瞧清楚她的真面目。這種女人,根本就是不要臉!丟不丟臉的,她根本不在意!明兒她要是真來,你就給我把門堵了,說我身子不舒服,不見人!”

徐家的喜事漸漸爲人所知,不少關係親近的人家,都來上門祝賀。沒過多久,卻被另一樁喜事,給掩蓋了風頭。

原來是孟家放出風來,要給早已過了而立之年的赫連郡娶親。說是赫連郡常年在外守邊,一心爲國效忠因此耽擱了婚事,如今人已回到京城,又重歸孟家,有長輩做主,因此這婚事就提上了日程。

不少朝臣都暗自驚心,生怕自家族女被孟家瞧中。——要知道,那赫連郡在女人方面的名聲,可是一直不大好。

早前在玉門關時,就聽說他常常帶着兵士強佔民女,後來他守陽城,也有不少跟着他的兵士都在當地娶了妻室;在宇文睿手中奪回城池之時,更有許多城主進貢美女給他當謝禮。——當然這些都是傳說,還可說一句“傳言不可盡信”。可據衆人親眼所見,赫連郡前次回京勤王,常常出入倚紅樓,更與鄭五公子爭風吃醋、打傷了鄭五公子。宮宴之上當着先帝和滿朝權貴的面尚無恥無德、調戲宮女;更遑論,他與清音閣的女掌櫃賈輕雪公然出雙入對,常常夜宿她處。……這樣聲名狼藉的男子,就算他沒有外族血統,也沒什麼正經人家的姑娘想嫁給他吧?

如今孟家跟赫連郡,又是皇上心中的一棵刺,誰知他們什麼時候會突然發難,挑戰皇權?與他結親,那不是徒惹皇上猜忌麼?誰會那麼不識時務,在這個敏感關頭湊上前去?

皇宮之中,宇文煒揮退了在他耳邊聒噪了一個下午的朝臣,捏着額頭朝徐玉欽抱怨道,“這些個老頑固,吵來吵去都是那幾句,‘赫連郡狼子野心,孟家居心不良’,可是要怎麼處置他們,卻誰也說不出個章法來!”

徐玉欽淡淡一笑:“如今赫連郡風頭正勁,在民間口碑極好,輕易動他不得,只有忍耐。孟家有心給他找個助力,咱們也沒道理攔着不是?大臣們也是心裡着急,又拿不出主意。”

宇文煒愈發頭痛:“所以朕才這般爲難。三哥,三嫂那邊怎麼說?”

宇文厲沉吟道:“赫連郡那廝不知是何意,一方面表現得對新月十分有好感,一方面卻又遲遲不肯向本王來求婚。王妃安排了幾回宴會,他身邊都跟着那個賈輕雪,完全沒機會私下去探他的意思。”

“賈輕雪?”宇文煒皺眉思索片刻,“怎地如此耳熟?那是何人?”

“看來皇上也對此女有所耳聞了。”宇文厲搖頭笑了笑,“說起來,這女子也是個奇人,她開門迎客、奉茶獻藝,本是身份低微之人,卻偏偏脾氣不小,光祿寺卿的侄子言語上佔了她些便宜,就被她縱奴打傷,靠赫連郡撐腰,壓得光祿寺卿有苦無處訴。前些日子大理寺那樁案子,出動了多少人力物力都拿不到兇手,苦主求上了她的清音閣,竟真叫她給找着了,綁着罪犯,連着人證物證,一併遞到了大理寺去。此外還有一件大事,聞說,也是全憑此女一人之力。”

“什麼大事?”宇文煒露出好奇的神色,似是對這個賈輕雪的來歷,十分感興趣。

徐玉欽垂下眼眸,掩住了內裡流動的波濤。每每提及那人,都叫他有種難以呼吸的鈍痛之感。這一生,就要這樣與她糾纏下去麼?這種痛苦,究竟要延續到何時?

“聽聞當初赫連郡大敗宇文睿,便是憑着這女子所獻的密函,令赫連郡知曉了其全部兵力、部署,以及弱點,因此一擊即中,打壓得宇文睿無法喘息,只得敗走。”

“她有這種能耐?”

宇文煒吃了一驚,有些不敢相信。一個民間女子,究竟憑着什麼本事,才能做到此事?宇文睿的軍中機密,朝中派了多少細作都無法盜取,她究竟憑什麼勝過了那些久經訓練的專業細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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