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四章 衛雁是賣笑之人?

“下官光祿寺金嵩,見過侯爺。”對方不情願地垂頭拱了拱手。

“光祿寺……光祿寺……”赫連郡捏着下巴努力回憶着,突然,他雙眼一亮,拍手道,“你是上回宮宴上頻頻與本侯作對的光祿寺卿?對,就是你!怎麼,嫌你與本侯結的樑子不夠大怕本侯記不住你,就又跑來本侯相好的地盤惹亂子?”

“豈敢……豈敢……下官……”光祿寺卿漲紅了臉,沒好氣地瞪了身邊的侄兒一眼,似乎在怪他道:“這瘟神在此,爲何不預先告訴我?”

只怪赫連郡的侍衛皆穿着便服,否則他早早認出外頭是赫連郡的人,也就不會貿然闖進去了。

年輕人一臉無辜,不明所以地攤了攤手,“我哪裡知道這黑蠻子是誰?”

如今赫連郡的身份今非昔比,受封爲侯爵,軍功赫赫,早非當日他一個從三品的光祿寺卿可以隨意擠兌的外臣。

“這是你兒子?”赫連郡指着那個受傷的公子道。

“並非下官之子,是下官的侄兒。”

“可有官品在身?侍郎?學士?將軍?”

“並……並無……”

“那他爹是宰相?郡王?駙馬?大將軍?閣老?”

赫連郡一邊說,那光祿寺卿就一邊搖頭。

赫連郡不屑地笑道:“那他的靠山就是你了?光祿寺卿好大的官威啊!自己侄兒調戲民女,被人家長輩教訓了,不知回去好好教導,竟然還氣勢洶洶的找上門來!金大人,天子腳下,還如此囂張,誰借你的膽?看來今天又是本侯替無辜百姓出頭的時候了!”

他聲如洪鐘,一番話說下來,引來了不少圍觀看熱鬧的路人。

“侯爺言重了!”光祿寺卿如何能當着衆人面前認下這等欺壓百姓的大罪?“下官的侄兒被重傷,下官只是前來問問,瞭解一下究竟發生了何事!此事若真是下官侄兒不對,下官自會回去教誨於他。若是旁人惡意相欺,下官卻也不能善罷甘休。”

“哦?那你想怎麼了解?本侯全程目睹今日之事,金大人,您要不要盤問本侯?本侯若是照直說,而非偏幫令侄,大人是不是還要對本侯用刑直到本侯說出大人心目中的‘事實’爲止?”

光祿寺卿頭上冷汗涔涔,這個赫連郡恁地難纏,不易對付,自己似乎怎麼說都不對。旁邊又有這麼多人看着,若是自己被他三言兩語給懟了回去,豈不顏面盡失?可真要計較起來,怕是自己的侄兒也不是什麼錯都沒有。他曾與那女掌櫃相談過,對方禮儀周到,絕非那不講道理之人,此事……究竟該如何善了?

不知不覺間,氣勢洶洶而來,欲要拿人問罪的光祿寺卿,陷入了兩難之境。

赫連郡抱着臂膀,站在門前,將清音閣的大門擋住一半。衛雁望着他的背影,鼻中突然一酸。雖是交易一場,但被人擋在身後,免於面對那些緋短流長,她還是覺得感激。

“侯爺!”光祿寺卿思索片刻,心中有了計較,“據下官所知,這座清音閣根本不賣貨品,迎來送往之人,就只一名妙齡女子,名喚輕雪。前日下官至此,還有幸被請入輕雪姑娘香閨,聽琴飲茶,暢談風月……今兒又聽侯爺自言此女乃是侯爺所謂‘相好’,那麼這位姑娘的身份,想必不需下官說明,大夥兒……也都聽明白了吧?”

他環顧一圈,面上露出一個“心照不宣”的笑容,在百姓們“恍然大悟”的眼光中,得意地對赫連郡拱了拱手,“鄙侄拜訪歡場女子,難道也算得上‘調戲’、‘輕薄’,以致招來莫名毆打?千金買笑,鄙侄不才,也並非做不到,輕雪姑娘究竟有何緣由遣使打手,重傷鄙侄?請恕下官實在弄不明白!侯爺既然全程目睹事情經過,就請侯爺如實說來,究竟鄙侄對這歡場女子做了什麼十惡不赦的錯事?”

調戲歡場女子,實在算不得錯。赫連郡若仍拿方纔的言論來搪塞,就未免說不過去。對方刻意將衛雁塑造成一個倚門賣笑的青樓女子,同時又暗將赫連郡的身份定義爲與自己侄兒爭風吃醋的嫖客,風向立時調了個頭。

赫連郡自來是天不怕地不怕的性格,就是當面得罪皇上,他也不是做不出來。但眼下他好不容易在百姓心目中塑造起來一個高大的“護國英雄”形象,若是強拿權勢與拳頭壓人,之前的全部努力就都將化爲烏有。爲了衛雁這樣一個與他無甚關係的女子,這樣做值得嗎?

他還未曾仔細思索,一直站在裡面的衛雁用手帕遮住臉頰,快步走了出來。

她遞給赫連郡一個“你讓我來”的眼神,落落大方地站在衆人面前。

“金大人萬安。小女子未曾出迎,請恕罪。”

光祿寺卿輕蔑一笑,攤開雙手望着衆人,那意思似乎在說,“瞧瞧,我沒說錯吧?這女人拋頭露面,且也承認了與本官會過面”……

看熱鬧的百姓不由指着衛雁,小聲地議論起來。

自古以來,那些聲名狼藉的女子,都是公衆的天敵,是百姓們仇恨的對象。男人愛她們妖嬈風流,卻深恨她們不夠潔身自愛,無法對他一人忠貞。女人們羨慕她們的放肆自在,又鄙視她們墮落下賤,丟了女人的臉。

衛雁迎着那些鄙夷的、探究的、玩味的目光,並不退縮,她鏗然道:“敢問金大人,上次會面,大人與小女子飲茶聽琴、暢談風月之時,可曾付過銀錢?小店賬本在此,上面標記着全部收支,大人不會當着世人之面,說假話吧?”

百姓們疑惑了,怎麼,這個霸氣宣言說可以“千金買笑”的大人物,竟然白白叫人家姑娘陪了一場?連銀兩都沒付?

光祿寺卿臉色漲的通紅,被她這麼一說,有些氣短地道,“那是……你不肯收受銀兩,可不是本官不肯會賬!”

“是麼?”衛雁淡淡一笑,轉頭提聲對衆人道,“金大人已經證明,小女子並非賣笑之人。小女子與金大人對談之時,保持距離,且帶有面紗,依足規矩。小店開門迎客,接待大人飲茶也只是待客之道,難道大人上門來,小女子要將大人趕出去,纔算守禮麼?世人對女子,本就設有諸多限制,小女子自知女子立業會困難重重,諸多阻滯。但歷史上曾有多少巾幗豪傑?若女子事事都躲在男子身後,依靠於人,又何來那些代代相傳的千古佳話?小女子自然不敢與古人比肩,若非生活艱難,無可奈何,誰肯放下閨中繡線,走到街市中來遭受今日這等誣陷羞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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