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
星空猛地從牀上坐起來,掀開被子往門外跑,她急吼吼的跑到洗手間去,和Herman約好今天早上一起去發請柬的……
星空拉開洗手間的門,和裡面的人對視了三秒,隨後捂着眼睛發出一聲驚恐的尖叫——懶
楊瑾天急忙拉上拉鍊,看着她,“別叫了,我借個洗手間,這就還你。”
星空急忙跳出去,靠着牆壁憤憤,“你怎麼在我家裡!”
楊瑾天慢慢悠悠的洗手,打着哈欠,“我昨晚在你沙發上睡的,你衣服也沒試,今天九點之前我要拿你的尺寸回去的……快洗洗換衣服,我看看效果就可以了。”
星空看着他蓬着頭走出來,恨不得一拳揍扁他,紅着臉,一頭扎進洗手間去。
星空出來的時候,楊瑾天慢悠悠的煎了蛋,熱了牛奶,土司烤的金燦燦。
星空摸摸肚子,好久沒有正經吃頓早餐了,她咬着三明治,擦擦手,看着楊瑾天,“你真相信我可以走秀?我怎麼沒什麼底氣呢。”
楊瑾天喝口牛奶,“在那個情境裡,你想不投入都難,在T臺上,你就是女王——”蟲
星空咧咧嘴,“我穿不慣高跟鞋,叫他們不要給我又細又高跟的,我怕摔倒出糗。”
楊瑾天斜她一眼,無聲的鄙視。
星空吃完了,擦擦手,去房間把衣服換上。
衣服很漂亮,顏色是非常強烈的糖果色,星空穿着粉藍色的百褶短裙小禮服,拎着胸圍走出來,看着楊瑾天,“喂,這裡空了一半,你回去把裡面多塞點墊子——”
楊瑾天擡頭看着她,明明是那樣朝氣蓬勃的臉蛋,可是眼神裡卻帶了些讓人疼惜的倔強和堅韌。
這就是這套服裝的主題:半熟主義。
——女孩以上,女人未滿。
楊瑾天恢復自己的驚豔,目光從她細滑如絲綢的肌膚上劃過,端起牛奶,“嫌自己不夠豐滿,就找個男人吧。”
星空狠狠白他,“關男人什麼事!”
楊瑾天挑挑眉,“你難道不知道,男人的雙手是最好的豐胸良藥嗎?”
星空覺得這人真低級,轉身回了房間換下一套。
換衣服的時候她對着鏡子看着自己的身體,這四年她消瘦了不少,一則是因爲時常奔波,二則是自己來了這邊後先後生了幾次蠻嚴重的病,摸摸自己的臉頰,嬰兒肥倒是不見了,小巧的下頜看起來那麼秀美。
星空看着自己的身體,想起了一個詞,寂寞的花朵……
她忽然想起那個人的溫度,滾燙的,彷彿岩漿一般的熾烈,可以融化世間所有。
她閉上眼睛,腦海裡浮現他那時候的眼神,深的像陷阱一般,噼啪的閃現出灼人的火光,只要和他對視,大火就在瞬間被引燃……
星空從回憶中跳出來,揉揉額頭,換了另一套衣服出去。
從樓洞出來,星空徑自走向自己的腳踏車,楊瑾天把她拎回來,“我送你去藝廊,你要做什麼我等你,晚一點我帶你去秀場。”
星空討厭他拎小狗一樣的拎自己,踩他的腳,“你不是要去弄胸墊嗎?”
楊瑾天瞄着她的前面某處,“加胸墊還不好弄,幾秒就弄好了——我得去看着那個洋鬼子,他再敢親你,我就揍他!”
星空翻翻眼睛,“你敢!他是我老師!”
楊瑾天一把摟住她肩膀,帶着她往停在街邊那輛燒包的跑車走去,“他是你老師,我還是你老公呢!”
星空狠狠捏他的腰,楊瑾天在她耳邊一笑,“當然我還路漫漫……走吧,我送你,這幾天高溫,你騎單車來回跑,對皮膚和身體都不好。”
一早太陽就很毒辣,星空遮了遮眼睛,昨天騎了一天,她的腿也酸的厲害,算了,反正她無償去幫忙走秀,就當是抵消用他當司機欠的人情吧……
倆人一起離開,車子在陽光下散發着奪目的光芒,引擎聲一直消失到街道盡頭。
回了藝廊,Herman拿了請柬帶着星空去發,外面很熱,星空看着無所事事的楊瑾天,目光裡帶了狡黠的討好。
楊瑾天白了Herman一眼,“載你可以,這個洋鬼子就不行。”
Herman看着星空,“星,洋鬼子是什麼意思?”
星空白了楊瑾天一眼,拉着Herman往外走,憤憤的說,“他嫉妒你長得帥!”
Herman笑的很靦腆,回頭看着楊瑾天,“你也不賴的,楊。”
楊瑾天看着倆人牽在一起的手,幾步追上去,把星空拉過來,妥協卻狠狠的說,“沈星空,我剁了你的爪子信不信!給我坐前面!”
星空看他氣鼓鼓的去開車,笑笑,和Herman一起走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