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依然想到顧城的褲子他也不能穿，不勉強他，想了想，說，“你先把褲子脫了，我幫你洗了用吹風吹乾吧。”
慕司衍眉梢一挑，咬着她其中的兩個字，“脫了？”
顧依然有些尷尬地看了眼他溼漉漉的某個部位，解釋說，“你都已經溼了……”
慕司衍脣角邪邪地往上勾了勾，目光漫不經心飄向她，故意扭曲她的意思，“溼？”
知道他想歪，顧依然的臉刷的紅透到似要滴血，甚至連耳根子都熱得發燙。
這都什麼跟什麼？
“你誤會我的意思了！”別開臉，她尷尬解釋。
“你臉那麼紅幹什麼？”慕司衍悠悠調侃。
“先把褲子脫了！”顧依然懶得理會他的無恥，指了指他的褲子，將話題迴歸到了正題。
慕司衍淡淡看了她一眼，漫不經心吐出兩個字，“你來！”
顧依然，“……”
慕司衍的話，懶懶散散的，但是態度卻非常堅決。
顧依然很想將他直接趕出房間。
他把她當什麼了？
晚餐的時候才奴役完，現在又讓她扮起了貼身丫鬟嗎？
“自己來！”臉往旁邊一側，顧依然很直接拒絕。
她不要做這種事，她的手還傷着，而且以慕司衍的性格，做着做着待會是不是會演變出點別的那是非常說不準的事。
慕司衍的目光在牀邊掃了一眼，隨手取過她牀上擺放着的一條潔淨手帕往弄髒的褲子處擦了擦，身體大刺刺往牀上一躺，懶懶閉上了雙眸。
“那咱們就繼續在這兒呆着吧。”低沉的嗓音，從脣中飄出，頓了下音，似乎又很享受地飄出一句，“少了幾個人在耳邊嘰嘰喳喳，現在安靜多了。”
顧依然，“……”
慕司衍也沒看她，修長的雙腿交錯疊放在一起，閉着眼小憩。
他是不喜歡應付顧家那幾個人的，來到這裡，純屬聽到了顧依然之前說和他是朋友那話心裡不爽了，他就是純心不想讓她好過。
慕司衍討厭有人在耳邊嘰嘰喳喳的唸叨，討厭無事獻殷勤的人，和主動的顧晚妝這麼一比，他還是覺得顧依然順眼多了。
至少，這個女人不會讓他覺得吵。
顧依然的臉色在他的話後僵硬了。
她是上來幫他處理酒漬的，他如果一直呆在這裡，她該怎麼跟下面的人交代？
她和他如果一直關在一間屋子裡，顧家的其餘人又會怎麼看他們？
顧依然權衡了一下，僵硬向着他走了過去。
“我幫你。”踢掉拖鞋上了牀，顧依然有些不情願的來到了他的身邊。
在他旁邊坐下，手訕訕伸向了他的褲子，動作小心翼翼的，非常謹慎。
快要碰觸到他的褲腰時，又有些尷尬地止住了。
顧依然的臉皮比較薄，性格也不屬於主動型的人，如果讓她主動，要麼被慕司衍刺激，要麼被其他事刺激。
總之，沒被刺激的她做不出這麼親密的事。
顧依然的手定格在他的褲腰處，猶豫了好半會兒，沒有進一步的動作。
慕司衍不用看也知道她現在在糾結什麼，閉着的眼眸緩緩掀開，眸光定定看着她，他面無表情吐出一句話，“沒做過還是沒脫過？”
顧依然，“……”
慕司衍眉梢挑了挑，繼續諷刺，“還是不會？”
顧依然很想一腳將他踹下牀。
現在是他讓她幫忙做事，竟然還來那麼諷刺她，慕司衍，你個渣！
“連這也需要我教嗎？”在她沉默之餘，慕司衍再次發話了。
“閉嘴！”顧依然低斥了一句，手落在他的褲頭，將他的拉鍊往下一拉，伸手就要脫他的褲子。
一系列動作，較之先前的猶猶豫豫，利索了不少。
慕司衍不動聲色觀察着她的動作，薄脣揚起了一抹若有若無的弧度。
果然這丫頭還是需要多刺激刺激的。
顧依然儘量讓自己避開和他過多的碰觸，幫他脫的時候，眼睛都沒看他，只是想盡快把他現在的問題解決了。
手拉扯了一下他的褲子，想要以拉的方式直接脫下，可試了幾次，卻沒有成功。
顧依然只當是拉鍊沒完全解下，摸索了一下，想要拉下來一點點，動作之間，手卻不小心觸碰到了某個溫度高得異常的某物。
熱燙的溫度，透過褲子薄薄的布料傳遞至她的手心，讓顧依然嚇了一跳，手像是觸碰到了什麼燙手山芋般，驚得頓時縮了回來。
慕司衍平躺在牀上，眸光漫不經心落在她臉上，欣賞着她緋紅的雙頰，薄脣揚起了一抹淺淡的弧度。
他喜歡看顧依然現在這副模樣，和那些刻意獻殷勤地女人不同，她的羞澀，毫不矯揉造作，不加任何修飾。
所以，慕司衍喜歡虐她，看着她又羞又急的樣子，他的心裡變、態的覺得很爽。
顧依然被他看得不自在，但是又很想早點把兩人眼下這種尷尬局面結束，平緩了一下臉上的神色，手再次伸向他，摸索到他的褲子，直接拉扯了下來。
慕司衍挑眉看着她的動作，對於她這一次的順利，有點小失望。
“你先在這兒坐一會兒，我去洗乾淨。”沒有看向牀上躺着的男人，顧依然丟下一句話，拿着他的褲子就往浴室走。
浴室裡，嘩啦啦的流水聲在她進去之後響起。
慕司衍側目在牀上掃了一眼，取過了旁邊疊放着的一條浴巾，包裹在自己身上，修長的腿一步一步向着她走了過去。
目光落在她的側臉，修長的身體往旁邊一靠，他淡淡開了口，“什麼時候回去？”
顧依然被他問得一陣沉默。
其實，顧家的氣氛，她也不喜歡，尤其是現在還有個慕司衍在場，她得隨時防着他不配合的事。
來到這裡一次，感覺就跟打心理戰似的，讓她非常不自在。
但是，她是在這個家長大的，之前又離開了那麼久，別說現在突然回來，就算今晚沒在這兒睡，都是說不過去的。
慕司衍不動聲色觀察着她的反應，冷冷提醒，“留宿不可能！”
顧依然，“……”
連這也能猜到？